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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也是总裁 (铃九)


  那老板看的暗暗心惊,再次坚定了自己的看法。能抓住这条大鱼,自己能少奋斗不知多少年。
  但他毕竟不知道,沈瑞泽先前经历过软星的事,此刻已经对女人产生了些本能的反感,更别说赌博。
  何况之前还有一个温言软语的女性对他淳淳诱导,这会儿,身边只坐了个一身油腻的男人。
  沈瑞泽看着眼前的迷乱景象,有些讽刺的想,这大概就是沈流彦作为他同父异母的兄长,对他最大的帮助。
  不能在享乐中拉近友情,老板回去之后又是一番苦思。对付男人最有用的无非就是金钱美人,前者沈瑞泽大概是不缺的,后者,也没见他对今夜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姐们透出什么兴趣。
  老板琢磨了一下,之后的日子里,就试探着带沈流彦见了更多类型的女人。最后不得不得出结论,他这个“好兄弟”,性向可能与自己不太一样。
  有点麻烦,但不算棘手。
  只是,没等老板再做出什么举动,沈流彦的安排姗姗来迟。沈氏在这所城市没什么根基,但他点名对付的只是个小人物,这种情况下,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卖沈氏一个面子。
  沈瑞泽私下咬牙,他就知道,那个人没这么容易放过自己!
  最近的几笔投资,他都只拿出很少一部分钱,甚至在出手时就做好当这些钱没有了的准备。至于目的,不过是想知道沈流彦是否还盯着自己。
  答案出来,沈瑞泽果断开始准备出国。
  ……然而,又有经济侦查队找上了他,说他涉嫌一起商业诈骗案件。
  沈瑞泽勉强笑了笑:“一定是搞错了吧?”
  沈瑞泽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在江城时被打压到地底的那段时间。在沈家振面前的颓丧虽然是装出来的,但也不乏他当时确实心灰意冷的因素在其中。
  出来的久了,没人对他冷眼相对,甚至还为了争几笔资金就将他高高捧起……渐渐的,沈瑞泽终于找到了些大学时代的感觉。
  然而这样的飘飘然并没有维持多久。沈流彦一出手,就将他再度打入尘埃。
  他当然和所谓商业诈骗案没有关系,说来当初被软星所骗的钱至今都没有追回来。
  不过,没有人会信。
  等到这件事终于解决,离沈瑞泽离开江城,已经过了小半年。
  他慢慢的发觉,每当自己有离开这个国家的心思、并做出一些举动时,就会出各种状况。沈流彦最狠的一次,直接将他送入看守所,蹲了一个月。
  其余时候的小打小闹中,沈流彦往往会让他偶尔小赚一笔,更多时候,只要他露面,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最惨时,还被房东赶出,身份又出问题,只能露宿街头。
  两年过去,沈瑞泽某天吃饭的时候抬起头。小饭馆里挂着一台电视机,沈流彦的脸出现在上面,是记者采访,说起江城新规划的一座跨海大桥。
  横塘岛?
  各样情绪划过,沈瑞泽慢慢将头低下,但沈流彦的声音还是回荡在耳边。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对方的名字,怒气充斥着胸膛。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沈流彦这样不放过他!
  真想撕破那张虚伪的脸!
  再不情愿,沈瑞泽也将那则新闻听了个七七八八,顺道也听了遍沈氏与耀容即将开始的合作案。
  他的神色又一次变换。耀容?容家人……容南驲!
  想到这里,沈瑞泽再也无法平静下去。他蓦地站起身,将筷子拍在桌上,走出饭馆,消失在人群之中。
  江城。
  阳光将空气中的水分捂热,照进房间,为厚重的钢琴镀上一层薄薄金光。
  容越翻开琴盖,手指在冰凉的琴键上缓缓滑动,指尖之下的触感凉而细腻。
  他稍微用力,按下一个键,眉尖拢了拢,自言自语:“音都不太准了……得让人来调。”
  许久没有碰琴,手感生疏许多,好在有定期打扫过,不至于落太多灰。
  他阖上眼,脑中浮现出当初沈流彦与他摊牌后,又到自己家中,最后一次弹《梦中的婚礼》的画面。
  一面回忆,也就一面按出熟悉的音符。
  教了沈流彦那么多遍,这也算他弹得最多的曲子之一了。断断续续的弹完一遍,容越低头看琴键,黑白分明,又都带着阳光的色泽。
  简直,就像沈流彦这个人。
  耀容的资金已经被套牢,沈氏在合作中占大头,一旦出事,容北昭会再无还手之力。
  相对的,沈氏也会遭到极大的损失。钱财倒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信誉。
  除非……到那个时候,有人愿意帮沈流彦一把,重新注资进去,挑起大梁。
  容越倒下一杯酒,倚在沙发上,轻轻抿了一口,视线仍定格在落地窗前的钢琴上。只是眼神略有失焦,好像是在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其他什么东西。
  挑起事端的人选早已定下,被薛岚出事冲昏头脑的容非是不二人选。到那时候,哪怕容非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复仇,也会有人在他身边,步步引导。
  容越在想的是另一件事。
  他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能让自己与沈流彦彻底抹掉隔阂,重归于好。
  但也有另一种可能,在不断诱惑。
  如果不去帮沈氏呢?那种情况下,稍落井下石,沈氏就再不会是容氏的对手。
  然而沈流彦明知这点,还是选择信他。
  容越默默地笑了笑,也不知此刻自己心中是满足更多些,还是其余什么。

  ☆、第69章

  江城城郊,何家老宅。
  何崇捻起一颗黑子,沉吟道:“流彦,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屋内装了中央空调,一年四季都维持在二十五六度。对老年人而言是适宜,于沈流彦而讲,就有些热了。
  沈流彦的袖子被捋到手肘,露出一段洁白的小臂。小臂上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流畅而有力。
  听到外祖父的话时,他的头是微微低下的,恰好掩住微微闪动的眼神。落下一颗子后,沈流彦抬起头,开口说话时语调柔和而平缓:“容北昭……当年那件事,她毕竟还是有些怨我的。”
  是个十分正当,却毫无说服力的理由。
  何崇看了眼外孙,神情不变:“是容北昭,还是米璐?”
  沈流彦抿了抿唇,直视着外祖父,态度坚定语气诚挚,又带了几分无奈:“我和米璐真没什么。”
  何崇却不相信。
  ……与其说不信,不如说,何崇心中某处在逼迫自己将一切往好的方面去想。
  外孙已过而立之年,却没有丝毫要成家的意思,甚至多年来都没有一个来往亲密些的女伴,上个女友出现还是三年前的事情。
  哪怕有忙于工作的理由在其中,时间久了,何崇也渐渐变得不能接受。
  可他连直白的问一句都无法开口。
  话到喉咙时,何崇总会想起三十余年前女儿颊上带了鲜红的印子,眼圈发红,泪水将落不落,却依然倔强的咬着唇不肯服软的画面。当初他狠心将女儿关在屋内,断了一切联系方式,让女儿与沈家振成婚……
  往事不堪回首。
  也许真的是因为年纪大了,兼之闲了下来。这些年,何崇也觉得,自己回想起往事的频率实在太高了些。
  何况眼前外孙的眉眼里尽是女儿的影子,又和女儿一样,总在温柔的笑。
  何崇端起放在身侧的茶杯,捻起杯盖,轻轻吹了一口气。
  “你真要给容北昭让利,也不是不可以,我也不问你原因,”何崇这么说,“但等这件事过,当年的事,就彻底翻过去吧。”
  沈流彦的声音不轻不重,自何崇眼前传来,又仿佛隔了很远。
  他像是在回答外祖父的话,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我也是这个意思。等这件事过了……当年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何崇这才满意的点头。
  私下却未必没有叹息,可也不知是对外孙,还是对自己。
  他转而说起另一个话题,语气肃了些:“沈瑞泽那边,怎么还没解决?”
  沈流彦“唔”了声,语气跟着轻松许多:“他啊,东躲西藏的,的确没什么意思。”
  何崇拧了拧眉:“你想怎么做?”
  沈流彦扶了下眼镜——抬起手,手指微微弯曲,带着些许间隙,中指抵上两枚镜片指尖的细细金属支架,向上推送——想想还是道:“我也没有想好。”
  何崇的神情瞬间变得高深莫测。
  他看着外孙,对方还是以坦然的视线回望,仿佛两人说起的话题不过寻常小事,丝毫无关于他人的命运。
  口中慢慢的重复了遍沈流彦的答话:“没想好?”
  沈流彦答:“是的,所以这两年里,也就让他把每一项都试了试。”
  何崇的嗓音很沉,似乎自胸腔发出:“有结果了吗?”
  沈流彦偏了偏头,像是很不经意的:“流落街头,坐牢……不如爷爷帮我决定?”
  自外祖父家中离开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快到夏天,江城又在南方沿海地区,这个时间,也才是天黑之后不久。
  沈流彦掰过方向盘,听着车里放着的一首轻音乐。是钢琴曲,曲调欢快清新,很能放松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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