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金烈找点麻烦,我们众多皇子皇女之间,一向不和,浮梁同样也不例外,这次和金烈一起来的,是她三皇叔,但是并不是支持金烈的,反而是对金烈的弟弟,浮梁三皇子大有赞赏,二人一向面和心不和,或许是个机会。”
秦邈口中说的这个金烈的三皇叔,就是昨天那个提出和亲的浮梁亲王。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想威胁到金烈的太子之位,留着她,我还大有用处。”
秦溯提醒秦邈,她当然知道挑起二人纷争,是最快渔翁得利的法子,但是这其中如何操作,还要拿捏准了,自己围绕着金烈布了这么多局,连自己大为倚重的青戟都派去了浮梁大都布局,肯定不能就这么快让金烈成为一步废棋。
“那可以让金烈去对付浮梁亲王,反正这二人的把柄,一个比一个多。”
秦邈倒不介意,反正他看着金烈和那亲王二人,没一个顺眼的。
“二皇兄既然如此说了,那不如劳烦二皇兄如何?”
秦溯顺水推舟,看秦邈这么一说,借此直接将此事委托给秦邈,也好让秦邈多动动脑子,以免浪费他的利用价值。
秦邈侧眼看了一眼秦溯,“早知你会如此,不过此事我已经交给六弟了,想来他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六皇兄?六皇兄什么时候也成了你的人了?”
秦溯没想到秦邈此人如此奸诈,这边才刚跟自己说,另一边已经算到自己的推脱,先把老六秦允算计进去了。
“此话可不能乱说,六弟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
只是为了不让我们唯一的皇妹被送到浮梁和亲,这应该是我们每一位皇兄应尽的责任。”
秦邈此话怪异,但是秦溯听不出来,只觉得他在说些废话。
“你信得过六皇兄?”
“子寻若是信不过,麻烦自己动手。”秦邈这话也算是变相回答了秦溯的问题。
既然秦邈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那秦溯就不多废这份心了,点点头没再说话,她有预感,秦邈起个大早,还特意走这么老远的路过来找自己,不会是因为这点他已经安排好的小事,而自己一开口必定中招。
这次秦溯的预感非常准确,秦邈看了两眼,秦溯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总算是忍不住先开口了。
“昨夜半夜里你上哪去了?”
昨夜秦溯出宫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是也没有特意避人耳目,对于在宫中哪里多了只狸奴都能清清楚楚的秦邈来说,想知道简直太过简单。
提起昨夜去丞相府一事,秦溯的脸上多少有些不自然,只是避开秦邈探究的视线,“且出宫散散心。”
“撒谎。”
秦邈毫不犹豫,直接戳穿了秦溯的谎话,“你去了丞相府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秦溯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身边有秦邈的人,上次青戟等人把正阳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秦邈的人,眼下看来,还是要再翻一边才是。
秦邈看着秦溯这样子,忍不住抬手敲了秦溯的脑壳一下,“蠢笨,你昨夜出宫之前,是不是还去了一趟御膳房?还是翻墙进去的?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御膳房偷饭带走,总不能是你半夜突发奇想,想去找晋少云等人喝酒吧?”
连自己去御膳房的事都知道,秦溯觉得秦邈这在皇宫中的情报网也太严实了点,“那你如何得知我是去丞相府的?我自己饿了,去拿点饭吃怎么了?”
“你半夜除了出去鬼混,还能有什么正经去处?
这次还提上了饭菜,定然是因为丞相府中的沈小姐,沈小姐这几日在府中养病,茶不思饭不香,日渐憔悴,这一联系,有何难猜的?”
秦邈之前也了解沈奕的情况,还亲自给沈奕写过书信,秦溯瞒得过别人,自然瞒不过他。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秦溯说不过秦邈,只得闭嘴,反正一早就承认下来了,现在也没什么遮掩。
“你对沈小姐倒是上心?”
看秦溯不再死鸭子嘴硬,秦邈继续往下说起,这才是他这次过来的真实目的。
提起沈奕,秦溯心中本就发虚,现在又被秦邈如此一问,更是不敢去看秦邈,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只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却不知,这倒是正好中了秦邈的猜测。
“这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不打自招了,”秦邈似乎有些累了,走路的速度也慢下来,“我且提醒你一句,现在不少人都在你身边虎视眈眈,不光浮梁的金烈等人,还有你这些位好皇兄,你若是为沈小姐好,便需得注意一些,莫要牵连了人家。”
“你都把人拉到我们这贼船上来了,还说我去牵连人家?”
秦溯小声反驳,明明一开始把沈奕牵扯进来的就是秦邈。
“我那只是暗处的,并未在明面上将沈小姐拉过来。”
秦邈同样反驳秦溯,“我言尽于此,你且好好想想,另外,三月科举过后,四月前后你可能要离京一趟。”
“你能掐会算?”
秦邈这话转得委实有些快,秦溯一时没跟上。
“不信拉倒,静安宫到了,你同我一起去给母妃请安?”
眼看着静安宫就在眼前,秦邈不再跟秦溯小声嘀咕。
“去一趟吧,你母妃这几日对我也是照顾有加。”
这些年秦溯能在宫中作威作福,是有永乐帝在后面宠着惯着,基本上无人敢忤逆她的意思,但是这其中晋皇贵妃也有一份功劳,以往秦溯不识好,不将这放在心上,但是现在,秦溯倒是难得长了些心肝。
二人一同进了静安宫,给晋皇贵妃请过安,又一同用了膳,秦溯这突如其来转变的态度,甚至还让晋皇贵妃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
但这就不在秦溯的考虑范围之中了,在静安宫用过早膳之后,秦溯直接回正阳宫,给沈奕准备了两份薄礼,去了丞相府。
不管自己心中想再多,今天答应了沈夫人会过来看望沈奕的事情,秦溯绝不可能食言。
就在秦溯和秦邈在静安宫中用膳的时候,丞相府中的沈奕也醒了过来。
难得睡了这么一个好觉,沈奕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灵台清明,连身上也不像是前几日那般无力。
明霞伺候着沈奕起身,看着沈奕难得的好气色,也忍不住喜意,“小姐今日看上去,倒像是大好了。”
沈奕手轻轻压在腹部,昨夜梦中的事,如今还历历在目,连那入口的饭菜,也好像是真的吃过一样,实在神奇。
“小姐,还有一件事,昨夜夫人回来的时候,您已经睡下了,也就没再打扰您,”明霞给沈奕更衣梳发,也第一时间将事情跟沈奕说起,“昨夜夫人去宫中的时候,见到了长公主殿下,同长公主殿下说了两句话,今日殿下就要来丞相府中了,待小姐亲眼见到殿下,这病啊,定然就大好了。”
听着明霞满脸喜色地说起此事,沈奕有些惊讶,接着脸上有些发烧。
“今日殿下要来?”
“是啊,也应当是快了。”
明霞点点头。
看着镜中的自己,沈奕微抿着唇,垂下眼,心中有些紧张。
这谁能想到,昨夜刚做了那样的梦,今日竟要见到秦溯本人了,只要想想昨夜梦中自己那般大胆,现在的沈奕就感觉见不得秦溯。
“小姐,你这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穿得热了些?近些时日回春,确实暖和不少,不如再换一件春衫?”
眼看着沈奕的脸似火烧红云一般,明霞还当是这衣服给沈奕穿多了,边询问着,边要去找别的衣服。
“不必了,这身便可。”
沈奕自己心中清楚,并不是衣裳的错,只是自己的问题罢了。
衣裳倒是没换,但是洗漱完,上了妆,看着镜中的自己,沈奕却怎么也不满意。
“这簪子是不是素了些?”沈奕怎么看,怎么觉得哪里都不满意。
“小姐,这簪子已经换了三四次了,上个您说艳了些,这个您说素了些,另外还有长些短些,小姐呀,你是想用哪一个簪子?”
明霞看着摆在面前十几根簪子,总觉得沈奕是想每一支都试一次,在同一位置。
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揉成了一团,沈奕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只是想找些事情做,也好缓解缓解心中的燥气。
“小姐,长公主殿下来了!”
就在沈奕还没选好最后一根簪子的时候,门外有丫鬟前来通报,沈奕顿时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站起身来,有些想躲。
但是眼下,不是沈奕能躲的时候,只得硬着头皮站在原地,又故作平静地在梳妆台前坐下,这番奇怪的举动,连旁边的明霞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姐身子可是又有什么不舒服?”
沈奕还未开口,已经到了门口的秦溯先开了口。
“安平身子不适?”
一身红裙,是秦溯一如既往的张扬风格,随着她抬脚进门,连整个房中都鲜亮起来。
沈奕转过身,看着秦溯,不知为什么,昨夜的记忆重新涌上来,脸色越发红了些,“并未……今日已好多了。”
明霞等人已经习惯,每次长公主来的时候,给二人腾出地来,给秦溯行过礼后,鱼贯而出,很快房内只剩下秦溯和沈奕二人,最后出去的明霞还格外贴心地为二人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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