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扶起金栖梧,“往后,你我风雨同舟,不必行此大礼。”
此事敲定后,秦溯当即命人,?金栖梧带离此处,入暗营受训,且恢复了极大的自由。
安顿好金栖梧,秦溯叫来青戟,嘱托此事。
“浮梁虽只有一个太子,但是另还有三位皇子,他们现在和谐相处,但是本宫可不想看见,此次浮梁使团回浮梁之时,你便带上一队人,随金栖梧去大都,把大都给本宫搅乱了,金栖梧虽扮金烈扮不长久,但是那张脸却是一模一样,定有大用处,你既要?其照顾妥当,亦多要堤防。”
“是,属下领命!”
青戟且一行礼,领命应下。
“此去任重道远,为长久之计,且先留后手,莫要勉强,一切从长计议,以安危为重,大小事宜,皆由你来做主,不必担忧银两,沿途设立暗点,另,务必多多保重。”
秦溯身边几人,皆是能独当一面的,但是若论心思缜密,行事可靠,让秦溯放心,也唯有青戟,此去大都,千里之遥,一去便是几年之久,定要选个秦溯放心,且有主意的,那便非青戟莫属了。
青戟应得干脆,但听秦溯如此叮嘱,亦是心中酸涩,“殿下亦要多多保重,万事小心。”
自秦溯小时,青戟等人便留在秦溯身边,如此多年,从未长离过,此行一别数年,连秦溯也忍不住动容,但正事为先,且不是论些私情的时候。
时间紧迫,青戟还要挑选带去大都的人马,再多加训练,学习大都口音,两人只此话别,青戟便当即启程,去了暗营做准备了。
一个人站在院中,秦溯看着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早已没了冬日的凉气,缓缓闭上眼,喘了口气。
“殿下在此站着睡着了?”
花溪用帕子擦着带血的手,在旁边走过来,打趣秦溯。
睁开眼,秦溯看了一眼花溪,“伤势如何?”
“死不了,腹部受伤,划破了点肠子,能是多大点事?”
花溪擦干净手,随意?手中的帕子一扔,“殿下这又是从哪捡回来的美人?殿下身边有六大美人,还有天姿国色,仙女下凡般的沈小姐,现又捡回一个来,不怕沈小姐吃醋?”
“且听你胡说八道,”秦溯早就习惯花溪嘴里跑马,并未放在心上,“把你那个让人吐真话的药再给我备点,我有用处。”
“殿下把我当苦力了不成?整日给这个看病给那个看病,还要无条件供应奇药,也没见给我些月钱。”
花溪上次就被秦溯搜罗走不少好东西,现在一听又要,顿时撇了撇嘴。
“正阳宫的药材开支从你月钱里扣,能扣到你下下辈子,我给你发月钱如何?”
秦溯瞥了一眼花溪,后者顿时嘻嘻哈哈换了脸色,“殿下这话就是见外了不是?你我这交情,谈什么月钱不月钱的,要什么药,我自给备下便是。”
第41章 茶馆相会,赠书
从花溪那里拿到药以后, 秦溯先准备一番,进屋里看看金烈。
花溪的医术自然是毋庸置疑的,金烈已经幽幽转醒, 看见坐在床边的秦溯, 登时危险地眯起眼, “这是哪?你到底想干什么?”
“何必如此紧张,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秦溯看金烈醒来, 倒也不着急了,“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这是盛京城, 你脱离浮梁使团, 悄悄潜入盛京城,意欲何为?”
“休要在此装模作样,此事你心中早已知晓,秦溯,你且说如何才能放了我。”
金烈似乎是花溪用的药效未过,难得说话有些有气无力,但却丝毫不肯示弱。
“死鸭子嘴硬,你爱说不说, 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下去, 等你说出来, 我便放了你。”
“你做梦!”金烈扭过头, 一副拒不交代的样子,她就算算准了秦溯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
秦溯看着这样的金烈,站起来走到一边, 背对着金烈, 自己服下解药,点燃了装着吐真药粉的香炉, 强烈的药效让毫无察觉的金烈几乎没支撑半刻,就直接昏了过去。
“阿嚏!”
秦溯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没控制住手,倒的多了点。”
试了试金烈的鼻息,秦溯随便在旁边找来纸笔,开始“审讯”金烈。
能从金烈这里挖掘的东西太多了,秦溯写得自己手腕疼,揉了揉手腕,看着这三大张纸,心满意足地笑了。
收拾好纸张,秦溯将解药给金烈喂下。
解药入口,金烈很快醒来,只是脸色格外苍白,看上去比之前失血过多的时候还要惨一些。
“秦溯!你对我做了什么?”
金烈暂时还动不得,只能瞪着秦溯,喘着粗气质问。
秦溯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你自己疼晕了过去,别这副模样看着我,好像是我真对你做了什么一样,我对你没兴趣。”
秦溯一句话,让金烈青筋暴起,挣扎着想要起来,还真让她翻了个身,伏在床沿,抓住了秦溯的袖子。
不过她这一通挣扎,让本来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模样看上去甚是凄惨。
秦溯倒还没有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爱好,只是皱着眉看着仰着头死死瞪着自己的金烈,“花溪!”
在院子中等着的花溪听见秦溯的声音,忙不迭跑进来,一进来就看见两人的这副样子,顿时瞪大眼。
“殿下,你这是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怎么好像你把人始乱终弃了一样?”
“少耍贫嘴,”秦溯瞪向花溪,“她伤口又裂了,你再给包扎一下。”
本来就气急的金烈听见花溪的这句话,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被气过去。
在花溪扶着金烈,让她躺好的时候,金烈的视线死死盯着秦溯往外走的背影,“秦溯!本宫与你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本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秦溯的脚步顿了一下,冷笑一声,“本宫等着。”
花溪瞪着眼,看看已经出门的秦溯,再看看躺在床上的金烈,刚才她还以为秦溯会回过身来,把人当场掐死呢,那她的药可就都白费了。
“小姑娘啊,我还是劝你,别跟秦溯犯倔,咱做什么,也不至于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啊,不过,你是哪个宫的宫主啊?这秦溯跟你这啥关系,她是不是始乱终弃了?”
金烈深深喘着气,看了一眼旁边喋喋不休的花溪,“你是医师?”
“看你这话说的,不是我你这条小命就没了,我不是医师谁是医师啊?”
花溪到现在还不知道金烈的身份,只看金烈的这身衣服,还当她是江湖人士,说起话来也像是跟熟人一般。
金烈看着花溪,心思一转,有了主意,换上副悲切面孔,“你既是医师,定然是医者仁心,可否帮我脱离苦海?待脱身之时,我定有重谢。”
花溪看着态度突然转变的金烈,歪了歪头,“所以你到底是哪个宫的宫主?”
“我……”金烈当然知道不能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顿了一下,“我是金翎宫的宫主。”
“金翎宫?没听说过啊。”
花溪摩挲着下巴,思索半晌,摇了摇头。
金烈缓缓握紧手,“江湖无名之辈而已,没听说过倒也正常。”
“哦……我先给你包扎吧,就算是想跑,也得养好伤啊。”
花溪点点头,好像并未起疑的样子。
等换完纱布,重新上了药,花溪交代金烈好好休息后,出了屋子,接着去了隔壁,找到秦溯,把这些话给正在用午膳秦溯说了一遍。
说完后,花溪十分不客气地拿了双筷子,坐在秦溯旁边吃起来。
秦溯看了一眼花溪,“你帮她。”
“什么?”花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不成她真是你爱而不得的小情人?
还是说你俩之间有什么不得已的虐恋情深,现在你救她于危难,却又不忍心勉强她,偷偷让我放走她……\"
“不吃就滚,”秦溯冷冷地打断了花溪的话,“你要是有什么类似于下蛊的毒药之类的,可以给她下上一点,不过不要让她知道。”
“啧啧啧,殿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心肠如此歹毒,人家不从你,你就要控制人家,我……”
花溪惊恐地看着秦溯,自己脑补了一出大戏。
“来人,把花溪的舌头拔了!”
秦溯夹了一筷子菜,扬声吩咐。
“不不不不!不必了,我马上去给殿下找药!”
花溪对于秦溯这一言不合就使用血腥手段的作风,当真是不敢恭维,连饭都不敢吃了,捂着自己的嘴,拔腿就跑。
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秦溯继续用膳,总有一天,她得让花溪彻底闭嘴。
交代完了花溪该怎么做之后,秦溯用完午膳已近申时,便直接打道回府。
与此同时,在丞相府中的沈奕,也得了消息,说是同大将军府的亲事作罢了。
没想到秦溯说到做到,而且还如此有效,沈奕放下手中的刺绣,问向旁边的明霞,“可有听说是怎么回事?”
明霞也是刚从主院里得了消息,“听说是虞府大公子同虞府老太君说志在报国,如今业未立,不想成家,亦不愿误良人,这消息还是夫人寻人打听出来,只一打听出来,夫人便去回绝了虞府的亲事,虞府也同意得痛快,真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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