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烈也没想到自己躲在这偏僻地方,竟然也能让秦溯抓个正着,刚才听见外面马蹄声杂乱,就知事情不妙,但是周围早已经被围住,她又不敢贸然而动,结果正巧被秦溯和虞琛在木屋中堵个正着。
秦溯低头看着金烈,虽然她身着黑衣,但是依旧能看见腰侧渗出血迹。
“我纵是把你杀了,又有谁知道?这里又有谁能给你作证?真正的浮梁太子现在应该留在浮梁使臣团中,谁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你!”金烈也没想到秦溯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我的侍卫随从都知我在此处,定然也知道是你们干的,到时候两国交战,必不可免,这难道就是你们大雍想要看到的吗?”
“实不相瞒,这是我想看到的,我早就想找个借口开战了,若是你们能主动开战,倒是给我机会了,如此一看,你倒必死不可。”
秦溯蹲在金烈面前,故意如此说着吓唬她。
“你既然这样说了,那要杀要剐随意。”
只瞪着秦溯,金烈也不甘示弱。
“打晕,带走。”
秦溯捏了捏金烈的脸,笑得格外欠揍。
虞琛闻言点头,一记手刀,放倒了金烈。
“今日倒是巧了,没想到随便出来逛逛,还有意外收获。”
秦溯拍拍手站起来,想着该怎么好好招待招待金烈。
虞琛站在旁边,对于这是浮梁太子一事并不是很惊讶。
“表妹,其实此事我应早些跟你说的。”
秦溯抬眼看过去,“何事?”
“你忘了?”虞琛指了指地上的金烈,“当时不是你派人来告诉我,让我暗中散出浮梁太子两件绝世神兵被盗的事吗?
随后我又设计一地下江湖势力散播出拍卖神兵的消息,引其前去,设下机关,本想着此计未必可行,却不想竟有意外收获。”
秦溯这才想起来这件事,当时她只是想让虞琛去散播消息,看看金烈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动静,却不想从十五元宵后,金烈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看见半点她的动静。
本以为此事就此作罢,得等到浮梁使团进京之后方能再有机会,没想到虞琛给了她一个意外之喜。
虞琛看着秦溯一直看着他,心里有些打鼓,“表妹,你如此看着我作甚?”
秦溯倏尔笑起来,“琛表兄此举帮了我大忙,此次赛马来木屋,是否也是琛表兄故意所为?”
“实不相瞒,今日一早,我接到消息,说是有了动静,本想自己来查看,却正好接到表妹的消息,所以干脆一同前来,之所以事前没说,一是因为并不确定此地有没有人,以免表妹空欢喜一场,二是据消息称,逃来此地的只有一人,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便想着让表妹亲自动手看一看。”
虞琛同秦溯也是许久未见过,之前接到秦溯派人来递的消息,本就想着给秦溯个惊喜,如此筹谋多日,现在正好也算是收网之时,也算是巧合。
秦溯听完此话,心中有了计较,“琛表兄心思缜密,实是佩服,且前段时间,我曾听说琛表兄随大舅父在边关镇守,屡立军功,想必此次回京,定能大受嘉奖。”
“表妹此话折煞我也。”
两人边说着,秦溯边把面罩给金烈带上,“来人,此人意图行刺,带回去。”
事情都办妥了,秦溯倒也没耽搁,准备带着金烈离开,虞琛同样打道回府。
“琛表兄,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琛表兄替我保密,我且有另外打算。”
秦溯上马,低头叮嘱虞琛。
“绝无泄露半分。”
二人就此分道扬镳,虞琛也不多问秦溯去向何处,只径自回府。
秦溯并未回城,而是去了之前关着金栖梧和花溪的地方去,顺带让人回宫,?花溪接来。
到了庄子里,青戟?金烈先安置在之前花溪住的院子中,道道锁链囚禁,以免逃脱。
“殿下,五小姐要见您。”
刚安顿好这边,隔壁院中住的金栖梧边让人来通传。
秦溯一想,金栖梧在此确实有些时日了,想必是终日听不见动静,心下不安。
“青戟,你在此处看好此人,花溪来了,让她为其医治。”
交代完青戟,秦溯抬脚向金栖梧的院中而去。
金栖梧这些时日养在庄子上,比之在军营中脸色红润俊俏不少,与金烈越发相似起来。
“见过长公主殿下。”
金栖梧低头行礼,秦溯抬手,让随侍的人都出去。
“五公主殿下,要见本宫,可是有事?”
秦溯在椅子上坐下,且看着金栖梧,再想想隔壁的金烈,只是不知此计可否行得通。
“实不相瞒,我来大雍京中,已有数日,承蒙长公主照拂,心内感激,亦有不安,长公主当日能出手相救,乃是大恩,我日思夜想,以求报长公主大恩,却并无头绪,愿请长公主明示,我金栖梧能做到之事,定绝不推辞。”
金栖梧在秦溯面前跪下,她不敢赌秦溯的心思,与其这如同等死一般日日等着,倒不如来个干脆些的,她总不想这辈子便被囚禁于此。
看来是个识趣的,秦溯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金栖梧,俯身抬起金栖梧的这张脸,手指缓缓划过金栖梧的眼角,“你和金烈长得极其相似,但是却能让人一眼看出你们之间的区别,你知道为什么吗?”
金栖梧仰头看着秦溯,眼含恨意,“我同金烈,虽是同脸,却不同命,只因金烈是男子,便是金尊玉贵,父皇母后皆极尽偏爱,而我是女子,就要因金烈一句不愿看见有女子同其一模一样的脸,母后便险些?我毁容,后我苦苦哀求,结果落得个自幼囚禁,若非我听闻消息,得高人相助,遁逃出宫,想必我及笄之日,便成了金烈的刀下亡魂。”
秦溯放开手,其实她倒觉得金烈不大可能会真的杀了金栖梧,毕竟一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有利有弊,金烈既然愿意留金栖梧这么多年,想来就是还有其他用处。
更何况,根据金栖梧所说,她自从浮梁皇宫遁逃,至今大概有两三年的时间,但是浮梁皇宫一直都未曾宣告五公主失踪或者身亡的消息,想必也是金烈的安排。
但是金烈自己已是太子,要金栖梧这个公主身份干什么?难不成是想一人分饰二角,偶尔换回女装玩玩?她也不怕玩脱了,功亏一篑?
“你可恨他们,恨浮梁皇宫里的人和金烈?”
?金栖梧扶起来,秦溯让她先坐下。
“我自然是恨的,父皇,母后,金烈,明明我也是公主,但是却不得不在宫中苟且偷生,出宫后也只能同落水狗一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处处躲藏,是他们害我至此,我怎能不恨?”
金栖梧表面隐忍顺从,但也非逆来顺受之辈,想来也是,金烈那性子,金栖梧同她也是同胞姐妹,自然是弱不到哪去,若是再弱些,恐也没法子活到现在。
听金栖梧如此一说,秦溯心里便有底了,“若是让你去学金烈的样子,你能学成几分?”
“这……”金栖梧心里震惊,看着秦溯,“长公主莫不是要让我去冒充金烈?此事万万不可,且不说我二人男女有别,只说其身边那十三近卫,皆是自幼看着金烈长大的,一有风吹草动,稍有差池,便能引起他们的警觉,而且金烈同我并未有多少交集,我亦不了解金烈,定然会漏出马脚,此计不通。”
秦溯这才知道金烈身边十三近卫的事,想必应该是同青戟等人差不多,那此计便是行不通了。
看秦溯正在思考,金栖梧又说起一事,“且金烈此人,惯爱美人,喜流连青楼花坊,风流韵事极多,我实是……”
“咳!什么?”
秦溯险些呛到,不可思议地看着金栖梧,“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此事大都人尽皆知。”金栖梧言之凿凿。
秦溯坐下,眼珠一转,笑起来,“真是好事。”
心中有数,秦溯看向金栖梧,“五公主,若你愿意为本宫所用,本宫必?帮你报仇,无论你父皇还是你母后,包括金烈,皆交由你处置,另外本宫还当答应你一件事,必保你后半生无忧,你可愿意?”
“长公主想让我做什么?”金栖梧缓缓握紧自己的手。
“你只需听本宫的命令行事,稍后会有人过来跟你说明,本宫且在此跟你明说,浮梁本宫是要定了,但浮梁百姓无辜,本宫不想大行杀孽,若是五公主愿意相助,事后本宫保证,浮梁同大雍百姓一样,无任何分别,皆可安居乐业,五公主亦能得偿所愿,不再四处逃窜。”
秦溯现在对浮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且前世经验来看,若是硬来,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是不划算,倒不如细细谋划,用计智取。
金栖梧只看着秦溯,有一说一,她自有被囚于宫中,受尽磨难,对浮梁并无什么爱护之情,现在听秦溯这样说,亦是心动,若真能有朝一日,?金烈踩在脚下,自己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之下,那自己,虽死未悔。
从前想都不敢想,现在机会就在眼前,金栖梧下定了决心。
起身跪下,金栖梧深深叩首,“金栖梧,在此感念长公主大恩!愿听候长公主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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