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李契感觉他一副快喜极而泣的模样,比以往还要夸张。
“你一定是我的救星!!”Jerry没有回答李契的问题,而是伸出手臂竟然一把把李契给拥抱了住。
李契被他勒的喘不上气,并且在不明状况中感觉有点无语。
“做错事了?还是又想要签名照?”他问。
“都不是!哎,你跟我来,这次可真是一言难尽了!”Jerry松开了胳膊,拉着李契就往没有人的消防通道里拽。
“怎么了你?”李契脚步几乎有些跟不上他,而且也感觉到了Jerry这次并不是开玩笑。平常笑嘻嘻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紧张?
“小白哥!!我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果然,你居然是那个钻石渣渣的弟弟!”Jerry激动说:“这次你一定要救救兄弟一把啊!好歹我们也有过一碗方便面一起吃的交情对不对!”
“到底怎么了?你把事情说清楚啊。”李契说。
“哎。”Jerry挠了一把头发:“店里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流水不错,但是就是见不到钱。底薪和提成都发不出来。梅姐都跑了,Amy和其他几个人要工资不成,被赶出去了。可我卖了几年的钱都攥在老板那,实在不甘心被赶出去。你能不能帮我把工钱要回来啊。”
李契听了这话有些惊讶地皱了眉头,他没想到周厉手下的酒吧竟然连工资都发不出了,难怪他问自己要两个亿,原来不是开玩笑啊,难道真的很缺钱?
“怎么样?到底行不行?”Jerry看他不做声,有些心急。
李契伸手拍了拍Jerry胳膊说:“你先别急,你的钱丢不了。等我先看了这到底什么情况再说。”
“好吧好吧,我这后半辈子可就靠你了!”Jerry说。
李契扯了个笑,看着Jerry竟然有些心疼。他以前就经常想,要是因为自己的爸爸是常靳,说不定现在的生活也就和Jerry一样。
周厉和田中一郎是在大约一个小时后到的。财哥和李契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到来。豪车加保镖的簇拥,派头和以往一样的大。要不是听Jerry说了那些,李契绝对想不到周厉现在资金周转不灵。
“鹰爷。”李契垂首道。
周厉手里夹着雪茄,指了一下李契,对身边的田中一郎用简单的日语说:“李先生还记得吗?”
田中一郎打量李契,似乎想到了一些别的什么。可是他只是笑着说:“当然记得。李先生,晚上好。”
“好久不见,田中先生。”李契鞠了一躬。
“有你在我也放心多了。”田中一郎对他说。
李契有些不明所以,笑着引领他们进包厢里,玩笑说:“田中先生的意思是今晚喝酒,有我做垫背的么?”
“哈哈哈,当然不是了。”田中一郎笑着在沙发上坐下来。
“想喝什么酒?”周厉也安坐在了另外一边,问。
田中一郎:“酒倒是随便,不过Sam在吗?叫他过来就行了”
李契努力思索了一会,他恍惚记得这个名字。一会以后,他终于回想起来,上次好像听Jerry嘴里说过是田中看上了夜色里的一个小男孩。他连忙把这个话翻译给了周厉。
周厉微蹙了眉头,也只有李契看得出来他在不高兴,说:“告诉他,Sam另谋高就去了。”
李契先是让服务生上酒,然后才将这话转达给了田中。
田中一郎立刻绷上了脸,兴致大降:”怎么回事?”
李契微微笑了说:“田中先生不如试试其他人?店里其他男孩也很不错。”
“不用了。”田中一郎说:“钱不按照合同限期到账,本来我就是不会来的。”
在一边周厉忽然开口说:“田中先生,不知道李先生还是常氏医药的二公子吗?跟着我几年了,你怕我拿不出钱来?”
周厉日语生硬,不过田中显然是听懂了,连看了李契好几眼。
李契笑了,拿起酒瓶给田中倒酒,说:“生意上田中先生比我清楚,难免会遇到资金周转困难的时候。若是能相互体谅,和气生财不是更好么?”
田中一郎并不情愿,但也没继续发怒。
周厉又笑说:“那个Sam再好看也比不上田中先生身边这位李先生吧?”
李契因为周厉这话而心生了厌恶,不过在脸上依旧笑说:“田中先生看不上我。”
田中一郎这才说:“怎么会?”
“那田中先生和我一起喝了这么杯酒?”李契拿起两个杯子,将其中一只递了过去。
田中一郎看了看他,接过酒杯,和李契碰了杯后终于将酒喝了。
包厢里气氛缓和了许多,李契一杯一杯复一杯地给田中一郎倒酒。喝多了以后,日本人的架子也有些绷不住了。身体东倒西歪,一只手也在不经意之间搭在了李契的大腿上。
嘴上不知道是醉语还是真话地说:“哎,好吧,那就再宽限几天。没有下次,再不见钱,决不给货。”
抽着烟的周厉微微笑了,目光看了李契。
凌晨过后,田中一郎终于是喝不下去了,摆着手说:“不喝了,不喝了,李先生,我们下次再一起喝。”
“田中先生这次可比我先醉。”李契笑说。
“你赢了,你赢了……。”田中一郎晃着身体,手臂一下搂住李契的肩膀。陌生男人的味道,让李契浑身不自觉地绷紧了。
他看了一眼周厉。而周厉也正在给他使眼色,让他扶田中一郎走。李契虽不痛快,但也十分听话地一把搂了田中一郎的腰,将他往外带。
夜色的门口,车已经准备好了。等送那人上了车,周厉忽然又说:“你送他回酒店。”
满头热汗李契这下彻底愣了。
周厉笑了一下说:“若有必要,今晚就留在那吧,明天早上再来见我。”
李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好歹自己也周厉做了不少事,这人居然还是把自己当鸭子用。
看着李契这时的反应,周厉目露了凶光,说:“我当初把你从这捞出来,费尽心思和钱铺路,可不是只为了把你送回家去做少爷。”
李契垂了眼睛,嘴角绷直,一句话不说开门坐进了车里。
“你明天早上过来见我,就在这。”通过车窗,周厉微微弯下腰说。
李契没有说话,在车开动时转过了头。当初卖屁股给周厉,是为了自己,所以无论受到怎么样的对待他都无所抱怨。但是要为了别人再去卖一次,只能说做梦也别想。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犯困写得潦草到不能直视,重新修改了一遍。
☆、叛徒
田中一郎醉得酩酊。汽车刚使出了一个转弯,他就脑袋一歪倒在李契的肩膀上睡着了。
司机是谢霖,他在后视镜中看了李契。而李契一抬肩膀就将田中撂到了另外一边,然后整了一把衣服,摸出了烟盒。谢霖表□□言又止,但是最终还是一路无话。
到了酒店,李契并不伸出一根手指,而是让谢霖架着田中一郎上了楼回到房间,把人安置在了床上。之后谢霖就杵在房里,并不离开。
李契松着衬衫袖子的一粒扣子,看着笑说:“你走吧。”
谢霖没动,一张脸,两个眼珠子都是黑黝黝的。
“走。”李契皱眉吐出了个单字。
谢霖这才挪动了步子走了出去。
李契侧过身看他离开,看那扇门被关上,然后微微呼出了长长一口气。谢霖担心的是什么,他不是不知道。但是这种担心根本也是无用的。他泡了一杯茶,又弄了一条热毛巾给田中擦脸。
擦脸的动作并不温柔仔细,而是大手大脚地打圈,没几下田中一郎就被他给弄醒了。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李契的手腕,还闭着眼睛就放到嘴边来亲,喉咙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李契盯着他,没有立即将自己手□□。只等对方亲累了,才把茶水递到那人嘴边。
“喝点茶吧。田中先生。”李契说。
田中一郎喝了几口后才终于把眼睛睁了开,恍恍惚惚看了李契:“……怎么是你?”
李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床头上放着的当日报纸,又看了一眼田中一郎说:“鹰爷要我来陪你睡觉。”说着他放了茶杯,然后煞有其事地伸出两只手去给田中一郎松解领带。
田中一郎愣着神,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李契将他的领带抽出来,笑说:“我们速战速决,常棣还等着我回去呢。”
田中一郎一抬眼,忽地猛然往后退缩避开李契的手:“不,不,不,李先生,不用这样。”
“可是鹰爷交代我的。”李契看着他说。
“常家的二少爷,我有那个色心也没那个胆量啊?李先生,我们说会话就可以了。”田中一郎坐起来了些说。
李契笑了:“也好。”
田中一郎坐到了床边,将茶杯里的水喝了个干净,又从口袋里摸出了手帕将额头上浮汗擦了擦。心里把周厉骂了一遍,觉得这个人既不给自己钱居然还想坑自己一把。幸亏自己不是色迷了心窍,没有上当!他微微清醒了些,然后问:“能把窗户打开么,太闷热。”
“当然。”李契走到窗边,将窗户推了开。高空的大风,立刻就窜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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