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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继承人 (危桥)


  李契不动声色,俯瞰着全场慢慢移动着目光,最后在人群中捕捉常棣,在掌声渐消时开口说:“我想,对他们最好的告慰就是,能和我哥哥常棣一起共同管理好常氏医药,让父亲的遗愿得以实现。”
  此话一出,全场轰然。众人开始左顾右盼,是要寻找到李契口中的哥哥常棣。而常棣就在人群中和李契对视着。李契伸出一只手,常棣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迈开步子向他走了过去。贵宾们都让开一条路,以微笑和掌声簇拥着。
  常棣登上长长的楼梯,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李契,开口用只是对他一人说话般的语气说:“欢迎你回来。”
  李契笑了,摊开手臂和常棣来了个拥抱。
  拥抱的时间仿佛很漫长,掌声作为背景也渐渐模糊。
  肩膀胸膛紧紧相偎,李契的声音低低的在常棣耳边响起,慢却字字分明:“我不会让你走的,你是我在常家最深刻的记忆,永远——别想。”
  常棣的怀抱有一瞬间的僵硬,然而立刻柔软下去,他没说话,却只是侧头吻了一下李契的头发。
  这兄友弟恭款款深情的架势立即让台下又闷雷般的响起掌声。李契的目光扫过,他看见了周厉,也看见了谢霖,前者面带微笑,抬杯对他遥遥一举。后者面无表情,只是目不转睛。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会更得多点。=。=

  ☆、你强了我

  
  倒香槟,切蛋糕,在众人面前李契和常棣仿佛真是一对友爱兄弟、形影不离。直到自助晚宴开始,两个人才终于离开了公众的视线,在休息室里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李契坐在沙发扯拽着衬衫领口,太紧了刚才他觉得几乎要被勒得喘不上气。而常棣则在花瓶里折了一支殷红的玫瑰,走过去别进了李契胸前口袋。
  李契低头看了一眼:“做什么?”
  “其实应该给你颁发个小金人的,演技棒极了。”常棣说。
  “彼此彼此吧。”李契不屑一顾地扯了个笑容:“你的也不赖啊。”
  常棣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稍微一侧头,便看见简菲和秦悦前后一起走了进来。
  “生日快乐。”简菲微笑着双手递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对李契说。
  “谢谢。”李契站了起来,将礼物拿到手里。
  “生日快乐。”秦悦向李契一笑说。
  “嗯。”李契转过头看了常棣和简菲:“你们聊,我先走了。”
  说完他走向秦悦。两个人并了肩,秦悦的手虚搂了一把李契的腰,要一同走出去。常棣面色似铁,盯着这他们的背影,有一根突跳的神经在逐渐脱离理智的束缚。可他毕竟没有动任何声色,因为根本无法断定那些情绪是否正确,是否符合时宜。
  然而李契和秦悦刚拉开休息室的门,一群记者扛着□□短炮地就蜂拥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只只话筒对准了李契,问题也一个接着一个纷至沓来。
  “请问李先生,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呢?”
  “您能谈谈对父亲常靳的看法么?”
  “您曾经怨恨过您的父亲么?”
  “听说常先生在过世之前为您留下了巨额遗产,是真的么?”
  “……”
  面对那些如狼似虎一般的记者们,秦悦握住了李契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后拉,要将人护住。
  李契倒是无所谓,慢慢悠悠地打着太极,笑说:“我父亲对我很好,不存在怨恨。要说遗产,整个常氏都是我和常棣的,这算巨额么?”
  “据说您与常棣先生素来不和,是不是为了遗产分配上的事?”
  “没有的事。”李契笑着否认。
  这些记者都是周厉安排好的,倒不会问出什么尖锐的问题,可偏生有那么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偏拿出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那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公开您的身份呢?”
  “常老先生之所以不承认您,是否和您的母亲身份有关?”
  李契微微变了脸色,收敛了些笑容。
  “不好意思,这些无可奉告。”是秦悦说,并且拉着李契要开出一条路来。
  然而他这么一说,炮火又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有记者在说:“秦先生是李先生在高中时期是校友,听说你们之间还有一段感情经历是这样么?”此话一出,有些不明情况的记者发出了哗然之声。秦悦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李契忽然发现记者还真是不好招架的东西,就在他硬了头皮的时候。从身后忽然伸出了一手拽住了他,并且以强大的力量二话不说地拖住他就往外走。记者在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下也退了步,让出了一条道路。而闪光灯啪啪地不断亮起,追随着他们背影而去。
  拽着李契的人正是常棣。李契的手腕有些发疼,可见那人用的力量之大。极快的步速走起来,都刮起了一道风。反正气势汹汹,李契也懒得跟他白费力,从善如流地跟在身后。
  会场之外,谢霖已经等候在车旁。可常棣还没来得急松开李契的手,就听到有暖热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我走。”
  于是一切再由不得理智做主。常棣迅速改变了方向,打开车锁,将李契推上了自己的车。
  有很多原因似乎能解释他当下的行为,比如担心李契有危险之类,不过也只有常棣自己知道,在那一刻他只是完全遵从了意志而已。
  车很快飚到了一百码以上。李契在副驾驶里侧出头去,在镜子里看着后头开车紧追不舍的谢霖。
  他伸出了手晃了那么一晃,谢霖的车很快就放慢了速度逐渐消失在黑暗里。
  车越开,路上的车就越稀少。夜幕之下,万籁俱静,只有海风和海潮的声音。两个人安静地相处着,谁也没有说话。夜色在两人之间飞速流动。
  李契用眼尾余光打量常棣。从前他们的关系似乎是注定的:兄弟,并且肯定不会和睦。所以无论怎么斗狠,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倒是如今关系转变后,反而变得奇怪了。仇也许可以说不报就不报,但是在其他一些方面李契自认就没那么大度了。他需要常棣在眼皮子底下,需要他偶尔在自己麻木的神经上刺那么一刺,需要他为自己为常氏,这辈子下辈子的工继续不断地打下去。这样他坐在高高常氏总裁之位上才不那么孤单寂寞。
  汽车一直往山上盘,一边是黑黝黝的树林一边是逐渐增高的陡崖。直到山顶,常棣才踩下了刹车。惯性之后,车终于是停稳了。他转过头去看李契,而李契也正看着他。眼神清澈,像映着星辉。
  界限薄弱,当血缘的关系消失,遮挡一切的一块幕布不见了。一些本可以掩饰过去的情感变得突兀,即使视而不见却已然钉在心里。
  “你……。”常棣刚想说什么,李契却忽然凑上来一下吻住了他的唇。
  唇皮相贴的一刻就再也无法松开,常棣紧紧吸吮住那唇瓣,将束缚着的无形大网抛于脑后。似乎他们从前做过很多次,却没有一次真正意味上的接吻。皮肉上的不断交缠,只不过两个曾经完全背离的灵魂在试图着靠近。
  此时的车厢显得尤为狭窄,热流不仅仅流窜于两人的身体里更冲容了一室。而层层叠叠的西装完全成了妨碍之物,来回抚摸的手竟然找不到突破口,让喘|息声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李、契…。”常棣唇缝中叫出他的名字。
  李契翻身翻身跨坐了上去,揪住常棣的领口,以居高临下的姿势与人对视了一眼。
  “嗯…?”他微微一笑,然后重新吻贴上去,从嘴唇到下巴再到脖颈。似吻,似舔,要将西服包裹之外的肌肤都印上自己烙印。一只手更是从夹缝中滑了下去,寻找剥解。
  常棣以任由处置的状态坐着,并且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手指的动作是温柔的,头发更是如绸缎在指缝中滑过。然而在一瞬间却五指一收,死死揪拽住了那短发。两个人的呼吸在那一瞬间都止住了,肌肉绷紧一齐颤抖。
  最熟悉的温度,最熟悉的味道,对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好像和以前一样,好像又完全不一样了。时间的分隔,仇恨的消磨,还有更多想接近而不能的欲|望,在此刻都成了助火燎原的薪柴,让紧密交|合的那处热起了火。
  汽车停在山巅,四周黑暗,遥远的山下却是满目的灯火。树上鸟也宿了,草丛虫吟浅唱,而两个人的世界却只有彼此。似乎要在这么一段难得的时间内,将从前的所有都温习一遍,将未施予的温柔再给予一遍。也许等太阳升起,这一切就又了无痕迹。
  所以抚摸也好、亲吻也好,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有最能互相感知的那一点上在不断不断地激烈碰撞,贪婪索取。
  上身的西服还在,可布料却搓揉在了一起。李契胸前的那朵玫瑰早碎成了一瓣一瓣,殷红地凌乱洒落在四周。在濒临的一刻,常棣一口咬上了李契的脖子,尖锐的牙齿要陷入动脉里去。脉搏突突跳动,下面亦是汩汩灌到深里。不知道怎么,常棣竟然觉得自己忽然有些恨他。恨他挑战自己理智,并且让自己完全溃不成军。克制在界限里关系,现在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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