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的瞬间。郁梓突然想到。总有一天纪哲谦也会挽着别的女人的手一同进入婚礼的殿堂吧。不知道那时候他该不该出席纪哲谦的婚礼呢。
田想华揽着黎湘离开。高大的男人搭配身材姣好的女人。从背影上看起來就无比地登对。黎湘皱眉道:“你觉不觉得郁律师的表情怪怪的。”
田想华一惊。“他该不是后悔把你调过來了吧。”
黎湘曲起手指往田想华的脑门砸了一下。“都想什么呢。郁律师喜欢男人还是你告诉我的呢。”
“那为什么我们结婚他表情会怪怪的。”田想华有些搞不懂了。
黎湘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这么说吧。国内还不支持同性恋。也许郁律师刚好想到了自己。所以就……”
“嗯。有道理……”田想华也赞同道。
黎湘越來越觉得自己聪明。暗自崇拜起自己來。
两人的婚礼日期一天天近了。在上了几天班又休了两天假后。郁梓十分艰难地想起。田想华跟黎湘的结婚日貌似就是今天。
郁梓使尽浑身力气才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战凛。艰难地伸手去拿衣物。下一秒整个人突然被压了下去。战凛睁开了阴鸷的双眼。“你要到哪儿去。我还沒有发泄够呢。”
深重的屈辱感遍布全身。就像身上留下的痕迹一般。言语与心理上的凌迟几乎要把人逼向崩溃的边缘。比身体上的痛苦更令人无法承受。
“我要去参加一个婚礼。你的发泄请延迟。”郁梓冷冷地回答。面无表情的样子令战凛恨到发狂。
“你想去参加婚礼。”战凛突然问道。
喝喜酒吃个饭的嘈杂场合。想不到一向清冷的郁梓竟然也愿意参加。更令战凛意想不到的是郁梓直截了当地回道:“想。”
☆、第101章 心挣扎的裂痕
隆重的婚礼现场被一片梦幻般的粉色与红色覆盖。在一片美好的钢琴旋律中宾客们都在谈笑。郁梓跟着所有的同事坐一桌。默默地喝着不怎么醉人的红酒。
“郁梓。今天黎湘姐好美。”陆影看着一对新人从门口走进來不禁感叹道。
郁梓也顺着陆影的目光看过去。一身白色婚纱礼服的黎湘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动人。精致的妆容将她原本的美丽妆点得更加靓丽。腰部上悬挂着的水晶流苏随着走路轻轻摆动。玉手挽在旁边高大斯文的男人手臂上。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甜蜜的笑容。
郁梓赞同地点头。“每一个女人在结婚当天都很美。”
婚礼一直在有序地进行着。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那种祝福意味浓厚的笑容。
请來的司仪十分风趣。将两人的爱情故事说得惟妙惟肖。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谁也沒有注意到在二楼的宽台上。一个高大的男人静静站立在黑色柱子的旁边。他的视线并沒有落在一对天作之合的新人身上。而一直盯着安静喝喜酒的郁梓。
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双瞳里带着一点儿向往与哀伤。修长青葱般的手指与杯中的红酒形成对比。简单的姿势透露着大气与高雅。
“猎非。我们走。”战凛轻声道。
猎非低头看了一眼楼下现在正吃着东西的郁梓与陆影。“我们不等他们一起走。”
战凛警告性地瞥了猎非一眼。猎非识相地不再说话。跟在战凛后面离开。
发动车子后。战凛看了下时间。“先到‘费钻尔’一趟。”
猎非愣了一下。虽然这间国内最具影响力的钻石首饰店是战凛注资开的。但这么多年战凛都从沒往那间店去过。今天怎么……
“有问題。”战凛见车子这么久还沒开动。不悦地挑眉道。
抵达费钻尔后。店长热情地向战凛说明店内的销售情况。战凛脸色越來越黑。哼道:“谁要听你说这些。”
店长懵了一下。随即又挂上面对客户时候的笑容。“请问凛爷有什么需要。”
“订做一对男士钻戒。要求我只说一遍。一周之内做出來……”战凛边说店长边拿笔快速地将要求记下。
“可是。要一周之内做出來也许有些难……”店长有些为难地低头道。
战凛环视了下四周的展柜。钻石散发出來的光芒将这间宽敞的店照得明晃晃的。
“我记得‘费钻尔’所聘请的都是国际上的特级工匠。如果连最基本的满足客户的时间要求都做不到。那是不是可以考虑扫地出门了。”
每一个字似乎带着强大的压迫力。余音震得人头皮发麻。店长只能频频点头。“是的是的。凛爷。我们会尽量……不。是一定会在一周之内完成这对钻戒。并送货上门。”
得到满意的答复。战凛心情颇好地离开。
“包下S市最大的结婚礼堂。下个星期一全封闭。不准让任何人进來。礼堂打造得符合两个男人一些。别弄得太花俏。记住。只有一星期时间准备。”战凛命令道。
“是。凛爷。”下意识地回应了后猎非才反应过來。“结、结婚。您跟郁少。”
战凛瞪了猎非一眼。“有问題吗…”
猎非猛地摇头。“不。沒有。可是您和鬼陇之间的问題还沒有解决呢。这么做会不会欠缺考虑。”
的确是心血來潮。但只要一想到那个医生也曾想用戒指将郁梓的一生定下來。战凛就心烦气躁。什么都顾不得了。
从西装里面一个隐秘的口袋里拿出纪哲谦送给郁梓的那枚戒指。上面的小钻石闪烁着背叛的光芒。之前战凛告诉郁梓戒指扔了。其实并沒有扔。会那样说只是为了让郁梓对这枚戒指死心。
战凛捏着小巧的戒指。竟然卑鄙地送郁梓戒指妄图圈套他的心。战凛恨不得将纪哲谦碎尸万段。
信手一抛。小巧的戒指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沒入了桥下的大江中。再也不见踪影。
“就是因为担心鬼陇捣乱。所以这次婚礼是封闭且隐秘性的。哪天等我将鬼陇连根拔起后。我会还他世界上最盛大的婚礼。”战凛双目灼灼道。
其实像战凛这样的男人以前根本就不懂结婚的定义。甚至觉得结婚是无聊人才做的无聊事。不但繁琐而且还累人。但在今天看到郁梓似乎有些憧憬地看着那一双璧人的时候。战凛坚硬的心被重重地击打了一下。
如果那是郁梓所向往憧憬的。战凛的确愿意花费巨资去打造这样一个婚礼的殿堂。纪哲谦已经离开了。他有大把的时间。郁梓也承诺过只要他不厌倦他们就会一直在一起。
因为郁梓在田想华与黎湘的婚礼上所表现出的一个向往与憧憬的眼神。战凛突然有股冲动。就让一场婚礼仪式将他们牢牢地束缚在一起。就让一对钻戒将他们的一生坚定不移地圈套在一起。
只要这么一想。战凛就浑身战栗着。激动得不能自已。其实早就该这样做了。如果能这么简单就将郁梓留在自己身边的话……
所有的一切都在郁梓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进行着。每天例行的身体荼毒似乎也变得温柔起來。在郁梓的眼里。战凛永远捉摸不透。既然他逃不了。那就只能沉默着接受。
然后等待着自由飞出牢笼的那一天。
很多时候郁梓都觉得自己等不到了。但每一次将近绝望的时候又总会有新的希望冒出绿芽。
比如战凛每一次极尽地侵。犯与蹂躏过他一段时间后。又会突然给予他一些可恨的温柔。
有时候郁梓甚至觉得战凛是故意的。是工于心计的一种表现。不然怎么每次他下定决心要痛恨战凛的时候。战凛就开始对他好了呢…
而他似乎总要可耻地利用战凛给予的温柔与信任。郁梓面对镜子的时候经常会感觉到镜子里面的自己是那么的陌生。变得那么的恐怖。似乎无论他如何做。都是错的。
不报仇。是错。他受了这么多苦与挫折不就是为了等待能将战凛一举摧毁的那一天么。
可是报仇。似乎也错。不管怎样做。总像有粗长的鞭子在无时无刻地鞭笞着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鲜血淋漓。
朦胧的双眸迷惘地睁着。数不清被战凛逼上aha多少次。身体永远不受他的大脑管制。在羞耻地向技术高超的战凛屈服。
任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逃脱。
熟睡前。郁梓感觉到左手无名指被套上了什么火热的东西。一个圈子般紧紧地套住了那根手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战凛的温度。
强烈的晕眩感与疲倦让郁梓很快熟睡了过去。连抬起手看一看那个圈子是什么的力气都沒有。昏黄的水晶灯下。钻戒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十指紧紧交缠在一起。战凛沉默地看着郁梓的无名指。无比修长美丽的手指被套上了按照战凛要求量身订做的钻戒。说是量身订做。倒不如说战凛故意让人将戒指做小了一点。
因为一直将戒指握在自己的掌心中。沾了汗水的戒指才能轻而易举地套进了纤细的无名指上。但要取出來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