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钺执拗的不愿说话。
沈鹤立也不在意,东摸一把,西捏一把的身上某个部位就兴奋起来,顾心钺在他身上被硌的坐立难安,怒瞪他,“你是牲口吗?”
沈鹤立故意一下一下动着腰,往上颠着顾心钺,“这不能怪我,它许久没亲近你,自然会想,会激动,谁都跟悦之似的,冷心冷肠,不念旧情。”
“是啊,我就是这样冷心冷场,不念旧情的人。”顾心钺冷声道。“沈老板不如一纸和离书,另找个热心热肠,顾念旧情,温柔听话,你想要她就岔开腿等着的妙人儿,好不快活。”
沈鹤立看着他,哭笑不得的致歉说,“我言语粗俗我的错,岔开腿这事咱们就翻篇好不好?我说你那么多好的你不记着,再说了离了你我哪里还有快活日子?”
顾心钺挣又挣不开,说又不想说,叫人不行,不叫人沈鹤立存了心思要和他掰扯清楚,进退维谷,顾心钺又气又急又羞,抡起拳头就开始砸沈鹤立,“叫你来招惹我,叫你来招惹我。”
这不是撒娇的花拳绣腿,也是尽了顾心钺最大的力气,一拳一拳还挺疼的,沈鹤立呲牙咧嘴的忍了几拳,觉得顾心钺发泄的差不多了,就一把抱住他,让他不能再动弹。“顾心钺,你听着,我不是招惹你,我是用心来爱你,用心爱你,知道吗?”
“闭嘴。”顾心钺恼怒的吼道,“你说话太恶心了。”
沈鹤立呵呵笑起来。“太太,你怎么这么可爱。”
顾心钺一生都难得有这样情绪激烈的时候,哪怕当年他知道自己被栽养了胎虫,他也表现出了超凡的镇定,用既成的颓势逼迫苏青照开了祠堂,在族里有头脸的族亲的见证下,请了他娘的灵牌磕头认错,发了毒誓,如果他再有个三长两短,苏青照的子女也等同他命,这主要是为了羞辱她。实惠的还是借机会把他娘的全部嫁妆都归到自己名下,也有了外出的名头可以去打理他爷爷私底下留给他的产业。甚至他爹了为了表示歉意,也给了他不少自己的私房。
当年顾心钺能处理的好好的,现在却觉得这乱麻一样的关系让他头疼。喉咙因为刚才的喊叫有些发痒发疼,顾心钺把头抵在沈鹤立肩头上,突然觉得好累。
他可以休了沈鹤立。
当初选择他的原因不就是这个吗?沈鹤立并无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得力的亲族,人又知情识趣懂得取舍。嫁给他,自己离开时,只要给出合适的价码就能顺利的离开,不会有任何的阻拦和膈应。
可是现在为什么。为什么就算他有时被沈鹤立烦的恨不得杀了他才好,却一次也没想过,离开他。
顾心钺想了好久都没想通,最后只能告诉自己,是因为现在还没到时候,就算现在休了沈鹤立,他也没有好机会回到顾家。所以只能忍耐。他在答应出嫁时不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忍耐。
“我没那么可怕,别这样拒我于门外。”沈鹤立低沉的声音说,“就开一道小门,我会像阿猫阿狗一样,安静的进来,安静的陪伴着你,不出声,不烦你。”
“我说了你说话很恶心,为什么还在说?”顾心钺闷闷道。
“因为我不知道悦之是不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记在心上了,所以才要一遍一遍的说。”沈鹤立抚弄他的头发,“悦之说知道了,记住了,我就不说了。今天不说了。”
顾心钺的手抚上沈鹤立的肚子,有些凉的手温暧昧的蜿蜒而下,险险在碰触到沈鹤立火热肉杵前停下,抬头看沈鹤立期待的眼神,用温柔的声音说,“下次再说这些恶心的话时,如果这里老实,也许才会让人觉得有些微真心诚意。”
说罢,狠狠的用手指弹一下。
“嗷呜——”沈鹤立痛的弹起一下,捂住下身蜷缩成虾米状。“谋杀亲夫啊~”
沈鹤立的声音太响,门口的下人也不能装没听见,黛眉在门口询问,“太太?老爷?”
“没事。”顾心钺心情好的自己找了裤子穿上,“进来吧,打水给我洗手。”
☆、第36章 好心情有好事
两人这就算和好了。虽然之后沈鹤立借口要检验那处有没有被弹坏,拉着顾心钺折腾了半宿,顾心钺还是很高兴,好像自己捡了多大便宜似的。
比顾心钺更高兴的是曾妈,从黛眉那得知少爷和姑爷感情正好,少爷也不再服用避子药。喜得让丁香多做些温养补身的药膳,好好调养身子,希望能早点听到好消息。
顾心钺斜靠在贵妃榻上,觉得腰有些酸,在腰下垫了一个枕头,黛眉和银朱去休息了,曾妈和紫葛围着他伺候说些趣事。
“上次留下来那个戏子,在水云间吊嗓子时让老太太听见了。如今三不五时也叫他到跟前唱几句。”紫葛说。
“之前一直老实呆在水云间,冷不丁搭上老太太,我还想是不是是个心机深沉的人,留意了几天,也没别的举动。像个实诚孩子,大概从小勤快惯了,光住着不做事有些不自在。”曾妈补充道。
“白养个人在府上,若能逗老太太开怀一笑,也不算浪费。”顾心钺说。
“太太——”门外有人喊道。顾心钺抬头,紫葛起身去外面,不一会儿捧着一本书进来,书上面还有一把钥匙。
“太太,旺财奉老爷的命,把老爷私库的册子和钥匙送过来了。”紫葛说。
顾心钺不解,紫葛笑说,“老爷说了以后他的私库就让太太上心给他管了。”
顾心钺蹙一下眉,对曾妈抱怨说,“他怎么这么烦人?”手却接过册子,翻看起来,“要没什么好东西,我才不给他当守仓库的。”
曾妈只笑不语,紫葛说,“旺财还说了,家里的人情往来,除了亲戚间的还归老太太张罗,老爷生意场上的人情往来也要太太费心了。”
“他倒是会差遣人。”顾心钺说。
当天晚上沈鹤立回来,去给老太太请了安后回锦绣园和顾心钺吃饭,一进门就看见房间里挂了满墙的字画,“这是在干什么?”沈鹤立问。
顾心钺正看完最后一卷字画,黛眉和紫葛都开始收拾起来。“见你册子上有许多字画,就让拿出来看看。”
“有喜欢的吗?”沈鹤立说,“字画没什么人送,我自己买都是觉得好看就买了,是谁写的画的我都不在意,恐怕没什么精品。”
“自己知道就好。”顾心钺说,银朱给他上了茶,轻啜一口,“有两幅赝品,有一副需要拿去修补一下,还有两幅可以收藏,我都给你标记好了,其余的你是挂着看个热闹或者送人都可以。”
“一切听凭太太做主。”沈鹤立说。“辛苦太太了,我给你捏肩。”
“你喜欢谁的字画,以后我在外头帮你留意着。”沈鹤立谄媚的说。
“算了,古字画里这门道深着呢,你个外行人,要是花大价钱买个假的回来,啧啧。”顾心钺说。
“以后得空我陪你去化龙池逛逛,古玩一条街,我每次都打那经过,还没仔细瞧过,跟着太太一起去,也不怕被宰。”沈鹤立说。
“那叫我也不行,得叫上孝伯。”顾心钺来了兴致,“我只知道辩真假,听说市井里讨价还价也是一种乐趣。”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中秋过后找个好天气,我们一起去化龙池逛逛。”沈鹤立说。
顾心钺点头算是应允了。饭后沈鹤立不想一个人回自己的院子办公,就让发财把一些急需他处理的文件搬过来,顾心钺倚着炕桌看书,哗啦啦,炕桌上就堆满了沈鹤立的东西,顾心钺被吓了一跳,“那有书桌,你都搬过来干什么?”
“我想离你近一点。”沈鹤立笑说。
顾心钺蹙眉看他,“挨着我你就能安心处理事情了?”
“不能啊,你在我身边我就分心。”沈鹤立苦恼的说,“但就这样我也还是想离你近一点,白天在公司里我也一直想你呢,想的心都发苦了。”
“油嘴滑舌。”顾心钺被腻到的表情,“以后这样的话每天说上三句就好,太多我怕会忍不住反胃。”
“怎么会呢,都是肺腑之言。”沈鹤立说,“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可好。”
“停,停,停。”顾心钺用手中的书去堵沈鹤立的嘴,“黛眉,去看看丁香准备的点心好了吗?得拿点什么东西堵住这张嘴才行。”
“是。”黛眉应声出去。
沈鹤立笑的温柔,“堵我的嘴还用的着什么点心,太太就可以。”说完手撑着炕桌,上身越过来来亲顾心钺。顾心钺蹙着眉让他亲了一下就推开他,“正经点。”
沈鹤立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呵呵的乐,顾心钺板着脸坚持了一会,最后还是用书本遮脸,轻翘嘴唇,‘傻子。’
沈鹤立只觉得最近的日子快活的似神仙,和顾心钺先苦后甜,如今正是甜到起腻的时候。心情像是在天上飞一样,觉得哪哪都美,见到顾心钺,人就软的跟三月的春水一样,飘飘那个荡啊。白天逗弄几句,摸摸小手,晚上拼命造人,两人都渐入佳境。顾心钺不再是每每皱着眉受刑一样,时不时的也会有点小回应,让沈鹤立激动的不行,平常还会时不时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