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主动出击,为了帮阮连衣也为了自己以后的安稳,必须要将这些事情弄清楚。
退一步来说,她现在也已经把网剧的第一恶毒女配给得罪了,以后的祸事只会接连不断,她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连衣一边想着接下来的应对策略,一边拿起昨晚分别时舒清晚还给她的木剑,她拿在手里拍了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舒清晚对她的这把木剑好像很是爱护。
舒清晚交还给她时还再三交代,让她以后好好保管这把木剑,不要弄丢了。
她也不敢多问些什么,虽然知道舒清晚可能已经知道她是假扮的阮林一,但问题是阮连衣的记忆她没有,只会多说多错。
万一她说漏了什么,被对方察觉她是个假扮的,那她的富婆梦就泡汤了。
不过她后来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问了关于这把木剑的材料问题。
舒清晚说完她才明白,原来这把木剑虽然外面是木质的,但里面却有一层实心的铁片,更确切地说,就是有一把锋利的薄剑暗藏在内。
难怪她拿在手上有些重量,还可以抵挡住刺客的剑锋。
那么这把剑到底是谁的?舒清晚又为什么会对这把剑的材质这么清楚呢?
连衣的思路溜进了死胡同,她的目光四处游走,最后落在还在擦桌子的书蝶身上。
她见书蝶一直偷眼往这里看,心里一阵好笑:“小蝶,不是我说,你到底还要擦几遍桌子啊,桌子都要让你擦烂了。”
书蝶连忙收起抹布转移目标,开始擦拭凳子:“谁说奴婢一直擦桌子了,凳子奴婢也是要擦的呀,奴婢现在就擦凳子,哼!”
连衣看到书蝶怄气的模样,忍不住仰头笑了几声:“哎呀,我知道,你还不是怕我偷溜走没告诉你嘛,我知道的,昨天是我不对,我道歉行不行?”
书蝶依旧赌气,继续猛擦凳子。
连衣放下她的毛笔,招手道:“好啦,别擦桌子凳子啦,要盯着我就光明正大地盯着我,快过来我这里,我刚好有个事情要问你。”
书蝶终于经不住连衣的温言软语,抹布一扔,赌气走过来了:“奴婢不这样看着您,您待会一转身又跑没影了,您要有个万一,奴婢,奴婢......”
“哎呀,我知道啦好小蝶,你别啰嗦了。”连衣把木剑往桌子上一放,伸手指了指,“你快过来看,这个木剑你可认识?这个木剑原本是谁的?是不是我哥的?”
连衣这么问是因为她有点怀疑,舒清晚之所以这么熟悉这把剑,有可能是这把剑和阮林一有点什么关系,毕竟阮家和她关系深一点的只有阮林一。
书蝶看了一眼,不解道:“这木剑原本不是小姐你的吗?跟公子有什么关系啊?”
连衣:“......”
抱歉,刚刚草率了......
连衣清咳一声掩饰尴尬:“这......这不是我有点忘记了嘛,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仔细跟我说说这个木剑怎么来的?”
书蝶半信半疑地略一思索:“奴婢记得这个木剑在咱们家有些年头了,您平时跟宝贝似的放在那里,偶尔看到还要发会呆呢,您忘记啦?”
她没看到连衣逐渐睁大的眼睛,继续深思着:“对了,好似公子还未出事的时候,有一次您偷溜出去玩耍时带回来的,后来没多久,您就命家里的木匠给您做了一个架子呢,说是用来专门放这个剑的。”
连衣差点没在椅子上蹲稳,还好及时抓住了扶手。
什么情况?这个木剑不仅是阮连衣的,她还宝贝的要命,这不能够吧?
那以舒清晚对这个木剑的熟悉程度,难道阮连衣和舒清晚原本就是认识的?或者不是仅仅认识这么简单?
可书蝶不是说舒清晚几乎没有上阮家找过阮连衣吗?亲疏关系连贴身丫鬟都不知道,这种概率应该很低。
可话说回来,如果两人真的原本就熟悉,那为何要装作不熟悉的样子呢?
并且她这段时间一直在舒清晚面前晃来晃去,也不是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可舒清晚从来也没有表现出和阮连衣有多亲昵,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假扮的阮林一。
连衣百思不得其解:“小蝶,那我,我以前经常跑出去玩吗?”
书蝶点了点头:“那可不,小姐您三天两头喜欢往外跑,公子都拿您没办法呢。”
连衣疑惑道:“那我跑出去是去干什么了?和谁一起去的,你知道吗?”
书蝶懵懂地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不知,那个时候奴婢还很小呢,见小姐您总是喜欢外往跑,就天天坐在院子里等您回来,别的也不清楚呢。”
连衣稍微把这些内容捋了一下,发现了一点端倪。
阮连衣经常跑出去玩,后来还带回来一把剑,而舒清晚刚好会武功,舒清晚又与阮林一相对熟悉些,会不会这把剑其实是阮林一的,其实阮林一他会武功?
所以阮连衣时常看着剑其实是在思念阮林一?
连衣灵光一闪,好像想通了什么,她扶着桌子,身子往前探了探:“小蝶!我兄长他会不会武功?”
书蝶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不知,不过应当是不会的,奴婢从未见过公子用剑呢。”
“小姐,奴婢觉得书城应当是知道的,书城从小便和公子待在一起呢。”
连衣焦急地一拍桌子,吓了书蝶一跳:“那你还待着干啥啊,你赶紧帮我把书城叫过来啊!”
书蝶云里雾里地点了点头,几步就跑出了门外。
书蝶出去之后,连衣突然有点后悔,她不应该这么直接地问出阮林一是否会武功的事情。
因为在外人看来,阮连衣和阮林一两人的关系应该不错,阮林一会不会武功的事情阮连衣私下里也许是知道的。
她这个问题问得唐突,确实显得兄妹的关系有些生分,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她刚才应该事先想个理由过渡才对,一着急就忘记要在前面做铺垫了。
可容不得连衣后悔多久时间,书蝶就领着书城进来了。
两人走到书桌前,书城弯腰恭敬道:“公子,听书蝶说您找属下。”
连衣心虚地整了整衣袖,在椅子上正襟危坐起来,她朝书城招了招手,一脸豁出去的模样:“书城你来的正好,咳咳!就是......”
“就是我上次掉水里了之后,总感觉这记忆力更不行了,估计是脑袋泡坏了,所以有点事情想找你确认一下。”
书城满眼愕然:“......”
书蝶满脸惊讶:“......小姐......”
“咳咳......你们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她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绕过铺垫就直接进入正题:“书城,我兄长他是不会武功的吧?”
书城从愕然中回过神来,略微一点头:“是的,公子他并未学过武功。”
连衣跟着点了点头,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总算有一点是跟原网剧对的上的了,不然这情节接下来该怎么玩?
女主都会武功了,真是亮瞎眼。
总所周知,阮林一温润如书生,从小感兴趣的只有文没有武,所以他才需要书城这个保镖,随时跟在他的左右保护。
不过按照逻辑,如果阮林一有武功,那他之前应该也不会在刺客的刀下受伤,躲避几招应该还是可以的。
但听书蝶之前口述的内容来看,阮林一不仅受伤了,情况估计还不容乐观。
由此可见,阮林一应该确实不会武功。
那么她自己呢?阮连衣又会不会武功呢?
连衣又咳了几声,相当尴尬道:“那个,就是,我想问一下,我......我自己原来也是不会武功的吧?”
她说完见书城书蝶两双眼睛齐刷刷地望着她,瞬间如芒在背,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他们看穿,她赶忙解释道:“那个,我上次掉水里了以后,最近总感觉脑袋不舒服,好多事情都记不住了......”
她说着说着,心虚地嚷起来:“那我不是忘记了嘛,你们两个又是我亲近的人,我不问你们我问谁啊,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
书城自觉失态,连忙低头道:“属下不知,但属下以为小姐您应该是不会的,因为属下之前跟公子多次去外面......”书城说着说着卡住了,而后脑袋更低了一些,语调有些不自然:“属下和公子去外面......去外面捉您回来时,都未见您使用武功招式。”
连衣:“......”
阮连衣啊阮连衣,你这真的是够丢脸的了,跑出去玩就算了,还经常被抓住。
你走了倒是好了,那我不要面子的吗?
书蝶把连衣刚刚随意找的理由当了真,满眼的心疼:“小姐,难怪您最近总是喜欢问奴婢一些奇怪的问题,原来是上次落水后留下病根了,可要奴婢跟夫人禀告,让张神医过来给您看看。”
连衣赶忙阻止:“我没事我没事,也......也不是很严重,就是偶尔而已。”
“咳咳!咱们就不要麻烦张神医了,我真的没事。”
她见小蝶又要劝她去找张神医,她赶紧转移话题道:“小蝶啊,你跟我在一起时间最久,你可记得我以前有没有跟你提起有关武功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