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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欢重拾gl 完结+番外 (讨酒的叫花子)


  然而也仅只一点,多的就没了。陈启睿可不会宽慰纪岑安,更不会帮她说好话想办法等等,能做到这一步已是最大限度。他把嘴里的烟取下来夹耳朵上,有心无心说:“记得找张林荣要工钱,别被阴了。”
  纪岑安说:“知道。”
  之后二人就不再交流,到第二天晚上也是如此。
  整个酒吧只有阿冲放心不下纪岑安,临着要分别了还拉着问东问西的,又给纪岑安找工作的建议,还让纪岑安过两天到她家吃饭去。
  阿冲热情,本身自己都一穷二白了,但晓得纪岑安条件不好,非得喊纪岑安上门,不嫌麻烦地表示要弄一顿好的。
  “就当是吃散伙饭。”阿冲说,声音压得很低。
  纪岑安没答应,可亦不回绝。
  领到工资该走了,陈启睿与纪岑安一块儿下去,到了楼梯口突然说道:“后天小宇过生,满三岁了。”
  纪岑安停顿片刻,红唇抿着。
  言尽于此,陈启睿也不强迫她,丢下一句:“随你便,不去也行。”
  自家孩子生日还是得庆祝一下,没钱铺张操办,请客吃顿饭就足够了。阿冲其实已经请了另外的亲戚,这次也正好把纪岑安叫上,而之所以没说是庆生,也是不想她浪费钱买礼物,因而讲得比较委婉。
  纪岑安不知情,回身看了看上方的楼梯,默然片刻,还是只身走出小酒吧,头也不回地离开。
  陈启睿在后面大声说:“中午吃,十一点半之前到。”
  纪岑安不应答,似是耳朵聋了。
  但冷漠终究是表面,真到了那一天,纪岑安还是去了,不伦不类拎着一箱牛奶上门。
  本来不该去的,可就是去了。
  寻常家庭的所谓庆生就那样,没什么值得期待的,半点看头都没有,就是一群大人凑一堆吃饭,下午嗑瓜子聊天,有事没事逗逗孩子解闷。
  连牌都没打,连带着纪岑安和陈启睿就四个客人,另外两个都是老人家,不会搓麻将。
  阿冲娘仨的租房就是一处单间,不比纪岑安那里好多少,几个人站里面转身都转不开,站着都打挤。
  陈启睿倒也不嫌弃,过去了就自觉帮忙炒菜煮饭,将阿冲儿子丢给纪岑安抱着。
  可能是今儿生日比较兴奋,那小孩儿也不躲着纪岑安了,一上来就搂住纪岑安的脖子,糯糯地乖生喊:“姐姐……”
  大人们纠正小宇,说:“叫姨姨。”
  纪岑安年纪比阿冲还大,与当妈的算是同辈,不能喊姐姐了。
  庆生席就是几个菜配一盘汤,外加俩碟瓜子水果,办得很寒碜,绝对是纪岑安这辈子参加过的生日宴里最穷酸的一次。
  但也许是没钱穷乐呵,大家倒挺高兴的,气氛还算不错。
  晚些时候,陈启睿到对面上班,阿冲没去,专门请了一天假陪家人。
  纪岑安也没走,留在这边吃了晚饭,天黑后与这家人一同出去散散步,最后时间很晚了才离开。
  阿冲打算送她,她没让,两人还在路边推让了会儿。
  她还是独自走了,孤伶往回赶。
  阿冲站在原处目送她,招招手。
  颇有种就此分别的感觉,搞得怪黏糊的。
  一路步行到筒子巷附近,纪岑安习惯性戒备,防着会有人跟踪。
  莫名的,分明周围没可疑的蛛丝马迹,她隐隐觉得哪里有道视线随在身后,甩不开。
  为了保险起见,纪岑安还是硬生生多走了一段,到了筒子巷也不进去,而是成心绕弯子。
  不过好像是她多虑了,绕了一大圈后,那种感觉又消失了,没人跟着。
  四下看了看,纪岑安在路口待了十几分钟。
  与往常深夜才归来不同,今夜时间尚早,晚上十一点不到,街上路口来来往往都是行人。也不知道是否是不适应,疑心太重了。
  纪岑安没敢松懈,念及最近发现了不对劲,前几天就已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调查杨叔那边,但一直不确定,担心是真查到自己身上来了,她又刻意多转悠了半条街,鬼影般出入,确认是真的没人跟着,她才渐渐放下心,自觉想多了,转而还是回出租屋那边。
  开门,进去。
  摸黑将门反锁上。
  只是——
  刚落下胳膊,纪岑安忽而背后一紧,感知到了异常。
  但终是晚了一步,还没出手就被先发制人。
  温软的身体欺压上来,熟悉的触摸夹杂着名贵的香水味侵袭而至,深入骨子里的禁制发动,隐约间反应过来,直接就令她收住了所有的动作。
  她没反抗,转过身抬手接住对方。
  狭窄封闭的屋子里黑乎乎一片,烦闷,压抑,还有若有若无的热意。
  交错的呼吸声交缠,时轻时重,有些急促,也带着点别的意味。那人吐出的气息微烫,悉数落到纪岑安敏感的耳畔,一下,又一下……


第18章
  凌晨的城中村一如既往的僻静寂寥,街上愈发冷清,巷子里更是空远深幽如隧洞,低矮的老式楼房林立,密集向里堆叠,到处乌漆嘛黑的。
  浓重的夜色迷蒙,汹涌似氤氲潮水,卷着燥动的浪反复翻腾,一层层叠合。
  没有光亮照着,视线受阻,看不清楚怀中的人,纪岑安只能凭感觉搂住对方纤细的腰,将其往侧边带了半步,避免撞上堆放大件杂物的地方。
  出租屋面积不大,黑暗中连下脚的去处都难找,稍不注意就会磕碰到,一不小心也可能会被绊倒摔了。
  但另一位却不大配合,无意识挣动了下,不愿被带着。对方还轻推了纪岑安一把,纪岑安没站稳,两人又撞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倒是不疼,没什么感觉。
  纪岑安没松手,将那人再向自己这儿拉拢,不让远离。
  怕跌地上了,又牢牢钳住这位的身子。
  双方紧紧贴合着,姿态极其亲昵,相互都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和身形轮廓,甚至是胸口的不平稳的起伏。
  紊乱的热气中混合着很重的酒味儿,醉意浓烈,一靠近就能闻到。
  她们抵在角落里,墙壁冰凉,隐约中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石灰气味。夜里气温不下降,二人都是一身汗,这么严丝合缝贴着就更为难受,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却好似有火在柔嫩的肌肤上烧着,相触的每一寸都未能幸免。
  有那么久没见面了,再次碰上,各自都得先适应一下。
  完全是受到潜意识中的习惯驱使,按照记忆中的那样,不受控制就会做出一些以前发生过的、经常有的行为。
  不知道面前这个为何会到这里来,怎么进到屋里的,又是为了什么,纪岑安只一滞,像是定格在那里了,一时之间回转不过来,没回应,也不拦着。
  好半晌,她才回神,张嘴喊了声:“南迦。”
  并抓住女人放到自己肩上的手,后知后觉加以阻止。
  可南迦明显是没少喝,意识都不清醒了,犹如听不见这话,唯一的“回答”就是继续,不给纪岑安丝毫脱开的机会。
  只感觉南迦凑了上来,然后再是湿润挨到颈侧,接着是刺痛感……
  一切过于突然,纪岑安没有招架的余力。
  不止如此,南迦还反过来挟着她,不让她摸到自己,碰都不让碰,将她的手推开,用力拉下。
  纪岑安吃痛,忍不住嘶了声。
  南迦不心软,又在她耳朵上来了口。
  这是纪岑安以前做过的举动,此时全都复刻回来。
  她曾那么惩罚南迦,报复南迦的心硬冷情,眼下自己却经历了一遍。
  知晓这是喝多了,纪岑安又唤了次南迦的名字,不过也没怎么样,还是受着。
  “等会儿……”她轻轻说,拍了下南迦的背,“我先开灯。”
  南迦单手环住她的脖子,身形歪斜,发软的脚下步履虚浮。
  纪岑安抱着南迦,费力往床那边移动,带到床上去。屋里也没凳子椅子啥的能坐,只有那么一块能躺的。
  “你一个人来的?”纪岑安问。
  心知这是不清醒才会找上来,她也没纠结那么多,随口一问。
  南迦往后仰了仰,无法稳当站定,连带着把她也压床上。她们又倒一块儿,南迦坐在了纪岑安腰上。
  纪岑安轻声说:“你从哪边过来的,送你来的人呢?”
  应当是不愿听这些废话,南迦不耐烦,将白皙细长的右手食指摁她唇中间,另一只手抚到她耳后的位置,轻轻拂了下。
  南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俯身下去,几乎趴她身上。
  纪岑安停住了话头,抬眼看着。
  用指腹在她唇角摸了摸,重重地揉搓几下,南迦这才开口,压着声音说:“去哪儿了?”
  语调还算温柔,乍一听只是寻常的问话。
  好似仍是以前的晚上,在北苑的别墅里,现在只是其中一次见面,然后在亲密前,进行一次普通无奇的闲聊对话。
  黑灯瞎火的,虽是一上一下相对着,但眼前是瞧不见对方的脸的,依稀只有一抹模糊的轮廓。
  直觉不对劲,南迦好像分不太清现实了,纪岑安挣了挣,欲撑坐起来。
  “我送你回去。”不回答刚刚的话,纪岑安说,抓住南迦的手腕,还是那个差不多的问题,“赵启宏是不是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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