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想法儿作践我呢!”小鞋匠用撒娇的口气埋怨。
“这哪是作践你?那个姿势可舒服了,进去的特别深。”贺景瑞循循善诱。
“你怎么知道?”
“你不看看我是谁,我当然知道了。”
“你试过?”小鞋匠的眼里流露出怀疑。
“嘿嘿,宝贝儿,你去练瑜伽嘛。我保证你到时候爽死。”贺景瑞嘴上避重就轻,手也不闲着,在沈清源身上作乱。
“那个好难。拧来拧去的,男的真练得了?”
“当然可以!”
“我不信。”
“不信?你问肯尼呐,他就练过。”他一心想说服小鞋匠,头脑分神,不小心踩到了沈清源扔在他脚下的雷。
小鞋匠的眼神霎时不善起来,“他是不是练得可以把腿放到肩膀上呐?”
“是啊。还有更难的都可以做……”话没说完就被踹了个倒仰。
“滚蛋!找你的啃泥、啃土去吧!”小鞋匠拉起被子盖住头,赌气不理人。
“?”贺景瑞忍着肚皮的疼痛爬起来,想去抱人,结果又吃了一记佛山无影脚。
他盘腿守着小鞋匠,悔得肠子都青了。
都怪自己太得意忘形、太想尝新鲜了!好好的提肯尼干什么?!当初那些事,沈清源是咬着牙原谅的,那就是扎在心里一根拔不出的刺,随便碰一下都疼,更何况是去比较?!
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欺我!
“对不起,宝贝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顺嘴乱说。”贺大喵可怜巴巴地道歉。
他不说话还好,小鞋匠听到他的声音,邪火腾地就冒上头,掀被坐起身,开始扒他的黑历史。各种揭露,各种批评,还越说越气。
贺景瑞也觉得自己乱说话罪有应得,认罪态度相当好,诚恳地表示只要小鞋匠不生气,让他干啥都可以。
小鞋匠就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淡淡地说:“你让我上一次,我就原谅你。”
“?”贺景瑞掏掏耳朵,生怕自己没听明白,“什么?你再说一遍。”
“让我上你一次。”
贺大喵脸都绿了,讪笑道:“这当然没问题,可宝贝儿你没经验……”
“那就算了。”小鞋匠丧着脸要往被子里钻,誓将冷战进行到底。
“你别,我的意思是,我明天还要上班,弄伤了不好。”贺景瑞连忙拉住他解释。
“你歧视我没上班啊?!”
“我没歧视你!你怎么钻牛角尖呐?!”大喵急得抓耳挠腮。
“你就让我上一次!”小鞋匠对推倒大喵变得十分执着。
大喵瞅一眼生气的小鞋匠,又瞅一眼……最后把牙一咬,心一横,豁出去了,“好,就让你上一次!”
小鞋匠平素对1或者0并不在意,不过压倒贺大喵还是相当有吸引力的。当即就变了脸,高高兴兴地做准备。
大喵想到即将把自己后面的第一次,献给没经验的小鞋匠,不由得害怕起来。当初他帮人开/苞儿少有不流血的,如今轮到自己头上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还没准备好,就被沈清源猛地一下扑倒,拉开他的腿用力往上推,推得骨头都响了。
“哎呀,慢点儿!这是腿不是面条!”
“你刚就想这么弄我!”
“不待这样报复的!我只是想,还没施行,最多只能算未遂!”贺大喵边直着脖子反驳,边用力蹬动被压住的腿。
沈清源看他呲牙咧嘴像是疼了,就放开他,采取比较轻松的背后式。
贺景瑞紧张地叮嘱:“多用些润滑剂,扩张要做到位……进去的时候对准点儿,争取一杆进洞,长痛不如短痛。越磨蹭越受罪!”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罗嗦。”小鞋匠被他说得很紧张,润滑剂挤得到处都是,笨手笨脚搞了半天还没搞好。
长时间的等待让贺景瑞的神经绷紧到极点,像弓弦拉到极致稍微用力就会断掉。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后面,感觉被放大几倍,指甲刮一下都好像被针扎似的。
“好了没?”他颤抖地问。
“马上。”
看到他全身的肌肉因为恐惧而收缩发硬,沈清源有些下不去手。但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咬着嘴唇用指尖比划一下,瞄准后,猛地发力,一杆进洞。
只听到贺景瑞“嗷”的一声,发出无比凄厉的嚎叫,比邻居家的哈士奇发/情时叫得还瘆人。
沈清源吓得拔出手指,他又嚎了一声,音调拖得很长,半途戛然而止,好像被人生生掐断似的。
“你、你没事吧?”
“妈呀,疼死我了!”大喵脸色煞白地趴在枕头上,要断气的样子。
小鞋匠吓得去看他后面,完好无损,并没有受伤。
“我还没进去,只是帮你扩张……”
话音未落,老太太在隔壁喊话了:“小源你是不是又欺负小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那可是家暴!”
被老*评的小鞋匠,彻底失去了反攻的兴致,丧气地说:“不弄了!睡觉!”
贺大喵感觉自己捡了条命似的大口喘气,庆幸之余又蹭过去哄爱人:“要不等妈回去以后,再让你来一次……好宝贝儿别生气行不?”
沈清源裹着被子不出声,大喵像条虫一样拱了半天,终于钻进被子里,把他抱住。
软话说了一箩筐,最后小鞋匠消气了,警告他说:“以后别再让我去练瑜伽!不准再提你以前的破事儿!”
贺景瑞哪有不答应的,拍着胸脯作保证。
小鞋匠悻悻地说:“妈现在对你比对我还好。”过了一会儿,又愤愤不平地下结论:“你太娇气了,还没那啥,就叫得跟杀猪一样。你折腾我的时候,我哼都没哼过……你就是看我皮实……”
贺大喵嘴上唯唯诺诺地否认,其实在心里偷笑——亲爱的,那是因为你太心软了。
☆、第79章 (七十九)往事不要再提
春节前,沈母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就由钟秀林陪着回老家。
她说好今年春节在杨柳村过,沈清源不必回去,钟小弟回去就好。为此,贺景瑞特意放了钟秀林一个月的假,反正他是做兼职,少来一个月并不影响工作。
贺景瑞给沈母买的飞机票,亲自开车送沈母他们去机场。分别的时候,沈清源同母亲依依难舍,老太太更是千叮咛万嘱咐。按理说沈清源出来的早,生活能力早锻炼出来了,可沈母对他比对小弟还放不下心。
直到时间实在不能再耽搁了,沈母把贺景瑞喊到面前,说:“小贺,我把小源交给你了。”老太太的紧紧攥着他的手,脸上是郑重的希翼。
“妈您放心吧。你是知道的,他把我管成啥样。”贺景瑞开了个不着调的玩笑,想冲淡离别的伤感。
“嗯。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会说他。”沈母微笑着说,“两个人过日子不容易,你们俩更是。既然决定在一起,就不要轻易放弃。”
“妈,我贺景瑞说话算数,答应的事绝不会反悔!”
他语气坚定地说出这一句,令老太太想起了那场大雨里,自己掏心掏肺地倾诉,和这个年轻人的誓言般的承诺。
“谢谢你,小贺。”老太太拍了拍贺景瑞的肩。
贺景瑞则张开双臂给老太太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她耳畔飞快地悄声说:“保重身体,记得吃药。”
沈母的冲他微微点了一下头。俩人同时笑起来。
那是一种默契,只有两人明白、共同保守一个秘密的默契。这种默契令他们之间有种秘而不宣的亲昵。
以至于送走母亲后,小鞋匠奇怪地问他:“你和我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贺景瑞用手指按在他的唇上,诡秘地笑道:“宝贝儿,这是,秘密!”随后他发动汽车,说:“下午难得我休息,去哪儿玩玩吧?”
“这么冷的天气去哪儿玩?”
“要不我们摆摊去,你不是有旧书要卖吗?卖废纸还不如卖给学生呢。”
“大冷天摆摊,你受得了?”
“唉,这算什么,下雪的晚上我都摆过摊。今天我们就忆苦思甜一把。”
他当真把车开回家,带上要卖的旧书,载着小鞋匠到某大学门口摆书摊。
这时间,学生大多数放假了,来往的人不多。贺景瑞穿着西装、羊绒大衣往街边一站,特别扎眼,而穿旧羽绒服的沈清源站在他身旁,就像他小弟似的。他也不怕臊,扯着嗓子吆喝,结果书没卖出几本,倒引来不少围观的人。
摆了两个小时,卖出两本书。他们正准备收摊的时候,来了个人,在书摊前仔细翻检。他用围巾遮住半张脸,头戴羽绒帽,瓮声瓮气地问价格。
贺景瑞没认出他,可沈清源一眼就认出来,心情复杂地注视着面前的李邺。
听沈母说,李邺的老婆跟他离婚了,他不但一分钱财产没分到,还被从公司里踢出来。他不得不辗转人才市场找工作,混得很不得意,甚至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他春节不好意思回家,李邺爸只得进城来看他——本来准备跟沈母一起回去的,沈母留下住院,他就先回去了。
眼前的李邺瘦了很多,露出的眼睛下阴影浓重,尤其是那双眼,以前是意气风发,现在是无精打采。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神,比较接近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