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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情敌”太霸道》笨小医
文案:
陈浩宣一直记得,他打在舒柏川脸上的那一记右勾拳,狠狠地!
他们不是好朋友、好兄弟么?瞧瞧,他的女人竟靠在舒柏川的怀里!
看着舒柏川温和依旧的嘴脸,陈浩宣只觉得他虚伪得让人作呕。
愤恨地瞪了那对狗男女一眼,陈浩宣转身离去——
从此以后,他和舒柏川再无瓜葛!
十年后,舒柏川死亡的消息从异国他乡传来。
与此一起的,还有一本泛黄的日记本,以及,迟来的真相……
逝者已矣,再多的懊悔与追忆,也唤不回曾经的友谊。
陈浩宣发誓,假如一切可以重来,他会和舒柏川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于是,在某年某月某日,陈浩宣重生了。
重生后——
陈浩宣:尼玛!说好的好兄弟呢?咋变好基友啦?
陈浩宣,男,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六的壮男一枚,此时正无措地被某狐狸困在怀里。
【感谢茶叶图铺的封面,俺很喜欢~~~(づ ̄ 3 ̄)づ~~~】
内容标签:重生 强强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浩宣,舒柏川 ┃ 配角:薛子文等 ┃ 其它:
第1章 日记
夜,像浓稠的墨,渲染了无边的天际。
渐渐冷却的温度,洗涤了白天的浮躁,沉淀下来的时间,被霓虹的色彩所填满。在繁华的城市一角,静静地矗立着一座高级公寓,如此地安静,里面没有光透出来,外面也没有光透进去。
“咔哒”,寂静的屋内,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不久,零星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地亮起,伴随着几缕飘渺的烟丝。
“咳咳、咳咳咳……”男子醇厚的声线击破了空气里的清冷,一阵微风吹来,掀起落地窗窗帘,铺就一室霜华,照亮一桌散落的烟头,也让男子模糊的容貌清晰了起来——
这是一张很有男子气概的俊脸,眉如凛剑,目光朗朗,高挺的鼻梁下,菱唇微抿,脸廓棱角分明。只是,那一头凌乱的黑发和拉渣的胡子显然是很久没被打理过了,让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颓废感。
男子身材高大,微微敞开的前襟下,依稀可见精壮的体魄。双臂的肌肉匀称却不突兀,呈现出优美的流线型。男子狠狠地吸了最后一口烟,把剩下的拧灭在了烟灰缸里,再拿起了手边一本泛黄的日记本,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名字——舒柏川。
这本日记,并不属于男子,只是,它的主人曾是男子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之一。而男子却因为一场误会,把这份友谊整整丢弃了十年……
男子的名字,叫做陈浩宣。
此刻,他怔然的目光已然穿透岁月,堕入了回忆的深渊中。
十年前。
“嘭”,拳头与骨肉相撞,陈浩宣一记右勾拳狠狠地打在了舒柏川的脸上,“他妈的!舒柏川!这就是你说的一辈子当好兄弟?!哈?!”陈浩宣一把扯过舒柏川的前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不放过一丝愧疚的神色。
只是,他失望了,很失望。舒柏川依旧温和地笑着,仿佛刚刚抱着好兄弟女朋友的人,不是他。
女子尖利的声音响起,“陈浩宣!你为什么打人!”——徐媛媛,本该是陈浩宣女友的女人,此刻却一脸心疼地扑到了舒柏川的身上,小心翼翼地查看他被打肿的脸颊。
陈浩宣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徐媛媛,你问我为什么?我倒想问你,你他妈的到底是谁的女友啊,哈?!你跟我说今天太累不想出来,就是为了和我好兄弟搂在一起?!嗯?”
徐媛媛仰起下巴,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般,对她曾经的骑士说道:“现在,我也不想骗你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喜欢的就是舒柏川,若不是他不肯接受我,我又何必对你假装深情款款?”
陈浩宣被噎了一下,心里顿感反胃,讽刺道:“于是,现在你的王子接受你了,我这块垫脚石就可以被踢到一边了,对么?”
徐媛媛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舒柏川,见他没反驳,顿觉有了底气,挽着舒柏川的手臂,说道:“是的,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舒柏川没有拨开徐媛媛的手,看着陈浩宣的眼神,却是晦涩难明,似乎在迟疑着什么。
陈浩宣把脖子上的玉佩扯了下来,狠狠地砸到了地上,顿时,碎玉飞溅,散落一地——
“我们之间,有如此玉,从此,恩、断、义、绝!”甩完这句话,陈浩宣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身后,舒柏川缓缓握紧了双拳。
这块玉佩,是舒柏川在陈浩宣十六岁生日那天送的,被陈浩宣一直戴在了脖子上。
舒柏川想,也许,他再也无法触碰这个人了,他生命中唯一的阳光……
回忆到这里愕然而止,而舒柏川的日记也在这里划上了休止符。
陈浩宣难以想象,舒柏川该有多重视他,他才会成为对方“生命中唯一的阳光”,舒柏川又该有多看重视他,才会在日记本上用整整四分之三的文字去叙述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他记得的,或是被他所忽视的,都被舒柏川一一捡起,研成了字,琢成了画。
是的,画。舒柏川在日记本的最后几页,还画了几张陈浩宣的素描画,上面的日期,分别是陈浩宣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的生日。
陈浩宣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如此珍视他们友谊的舒柏川,会为了一个女人而选择了背叛。
事实也的确如此,从日记最后的叙述中,陈浩宣也可对真相略窥一二——至少,舒柏川在一直躲避着徐媛媛的示爱,而那天也是徐媛媛主动约他出去,主动扑到他身上的……
然而,为什么舒柏川不辩解呢?陈浩宣没能从日记本中找寻到答案。舒柏川的日记里只记录了事件,没有记录心情——于是,那一字一句,都仿佛缠绕在了一团迷雾里,平淡而简单的陈述,把日记主人的真实想法深深地埋藏在了字里行间,让人无法参透。
而能告诉陈浩宣答案的那个人,却已然不在了,唯剩一座冰冷的墓碑。
1月26日,是陈浩宣永远难以忘记的日子。
这一天,他接到了来自大西洋彼岸的一个陌生电话,电话另一头的陌生男子,用着沧桑而哽咽的声音对他说道:
“你是陈浩宣吧?”
“我是,请问您是……?”
男子急促地打断了陈浩宣的问话:“柏川他快不行了,无论你们之前有着什么样的矛盾,都请过来见他最后一面吧,直到昏迷,他嘴里都是念着你的名字哪……”
陈浩宣的心被狠狠地锤了一记,尘封的记忆在闷痛中被生硬地牵扯了出来,一幕幕像走马灯般从眼前闪过,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决裂……待陈浩宣理清思绪,耳边便独剩“他快不行了”这五个字。
陈浩宣的沉默让男子误以为他拒绝了自己的请求,不由得气道:“陈浩宣,难不成你真的那么狠心?!柏川他就要死了,死了!你非要他带着遗憾离去才甘心么?!算了,当我没打这个电话好了”。
“等等,”陈浩宣止住了男子挂机的冲动,“他……在哪里?”。
从国内出发,途经马六甲、孟加拉、科伦坡、印度洋、莫桑比克、大西洋,时隔16小时,跨越13个时区,陈浩宣踏在了m国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目之所及,全是一片金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的人。
陈浩宣打通了陌生男子的电话,然而,对方不接。
陈浩宣再次打通了陌生男子的电话,对方还是不接……
最后,陈浩宣在机场兜兜转转了几圈,也没找到类似来接机的人,只好在附近找了一间旅馆,就此住下。
傍晚,下起了蒙蒙细雨。
陈浩宣手心里握着一直打得通,却被提示“暂时无人接听”的手机,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的压抑和不安在一寸寸放大。他的第六感一向很不靠谱,这次,他希望依旧如此。
“嗡嗡嗡嗡……”手心的震动让陈浩宣像惊弓之鸟般从床上蹦了起来,他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就立即接起了电话,“喂?是您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回到:“柏川已经走了,他不希望让你看到他最后的样子。过几天是他的葬礼,你想来的话,就来吧”
陈浩宣从没有一刻像现在那样,觉得掌心的手机是那么沉重。
葬礼很简单,很符合舒柏川的风格——在陈浩宣的记忆里,舒柏川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仿佛一切都被他置身于事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参加葬礼的人有不少,但陈浩宣没有看到一个他认识的人,显然,除了自己以外,舒柏川大学以前的同学,都没有被通知到。
牧师在缓缓念诵着悼词,陈浩宣看着墓碑上永远定格的黑白照,恍惚得似飘在云间,浮浮沉沉,总有种不真实感——这个曾经的对手,曾经的兄弟,曾经的情敌,就这样,永远地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