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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命,快结婚 (亭亭而立)


  此刻,柳烟寒早已等的心焦不已,她在窗口不耐烦地踱来踱去,还时不时的推开窗户朝外面的路口翘首期盼,只希望马前辈早些回来。
  案几旁端坐的何青青,也是等得心浮气躁,她见柳烟寒在眼前转来转去,只好招呼说:“柳公子,别看了,窗户都被你掀八百回了,你踏实坐下再等会儿吧!”
  “不了,反正坐下也是无事枯等,我还不如站着走两步。”
  为高老伯讨救命的药方本身就时间紧迫,只有三天的期限,拖得久了他那患手铁定保不住,在杏岗镇这前后已经耽误了两天工夫,可事情还没个着落,柳烟寒的心自然是忐忑难安。
  “唉……”见她心焦不肯落座,何青青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转而质问六儿:“喂,你这位好师父说话究竟算不算数,叫他早些回还,这天都黑透了还不见个人影,该不会是撇下你这便宜徒弟,自己跑路了吧!”
  “你……你胡说……我是师父唯一的徒弟,他才不会丢下我离开呢!”
  心里不服这位何公子如此揣度自己的师父,更难以接受他说师父弃自己而去。
  六儿连连替师父辩解:“我师父他准是在赌局上运气好,想着多赢两把而已,到点他一定回返,答应两位的事情也一定会信守承诺,公子你就别再乱做猜测了,他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郎中,不是你们想象这那么没信用的人。”
  “但愿如此了!他可是欠着我跟柳公子救命的方子呢!”,何青青抬手按住六儿的肩膀,半认真半威胁地说。
  “你师父若是跑了,小鬼头你可是跑不了的,师父的债、徒弟代还,这“蛇信子疮”的方子,你就是想发设法也得给本公子拿来,谁叫你是他徒弟的,我不相信你一丁点儿都不知道。”
  “我……我真不知道的……”,六儿慌张地摆了摆手否认。
  “这些医治疮疖杂症的方子,都是师父的独家秘方,我连个皮毛都没学会,公子您朝我讨要,岂不是要难为死六儿了。”
  “你究竟是不是马郎中的徒弟啊!”何青青白了眼前这少年一眼,不屑地问:“跟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怎么什么都不会?”
  “我……我确实天资有限……就是什么都没学会,关……关你什么事啊!”六儿有些愠怒地推开何青青的手,俩人好声好气说不了两句,又是一副要吵架的架势。
  “行了,何公子,他一个小徒弟,你何苦为难他呢!”一旁的柳烟寒打起来圆场。
  “反正左右也等到这时候了,咱们再等等吧,说不定一会儿就能回来了。”
  “……”
  “……”
  何青青、六儿互相白了一眼,便都不再开口说话,三人继续静静等待。
  “铛、铛、铛……”街道上传来阵阵打更的声音,提示着众人快到子时了。
  夜一深,本就寒凉的天气,变得越发阴冷,屋外北风大作,如鬼哭狼嚎般嘶吼着。
  柳烟寒撩起窗户朝外望了望,只看见铅灰色的苍穹之上,已经黑得看不见一丝云,鹅毛般的大雪已经开始从天空纷纷扬扬散落下来。
  哈了口热气,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她心下暗想:“真是个糟糕的天气,风雪路难行,马前辈该不会在回返的路上耽搁了吧。”
  回头看屋里,六儿、何青青俩人已经困倦得不行,一个个已经在案几边打起了盹。
  担忧何青青的身体状况,不宜熬夜,更不能冻着。
  柳烟寒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嘱咐:“别熬着了,你快去后屋歇息吧,我在此等候马前辈即可。”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何青青摇头拒绝,“不了,我陪你一起等吧!万一这赌鬼说话不算话,临到头跑路了,我还能帮忙去找人。”


第五十四章 风雪夜来客
  不知几时。
  “笃、笃、笃……”
  “笃、笃、笃……”
  “嗯……”,正趴在案几上打盹的六儿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他迷瞪瞪地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这才反应过来。
  对何青青、柳烟寒二人惊喜地喊着:“师父……一定是师父回来了……”
  说着,跳起身来去应门。
  “吱呀”一声掀开紧扣的门板,一阵刺骨的北风夹杂着零碎雪花“呼啦”一下子涌进门来,只吹得人顿时睁不开眼睛,屋里温度瞬间跟着直降三分。
  屋外风雪正紧、天黑得正浓,黑暗中难以适应。
  六儿眯着眼睛,朝黑魆魆的门口一瞧,发现黑暗之中站着个年轻男人。
  手里提着一盏忽明忽暗的风灯,穿着厚实的棉衣,因为天寒,耳鼻都被遮得严严实实,一时间看不清楚面貌。
  外面还裹着蓑衣戴着蓑帽,上面落了一层积雪,看起来像是在风雪之中赶过一段时间路。
  六儿并不认识这男人,但是看起来又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心下嘀咕:“谁啊!这么糟糕的大雪天儿到马氏医馆做何事?”
  还不待他说话,门口的年轻男人倒是急匆匆地先开口询问:“你是马郎中的徒弟吧!”
  不知眼下是什么情况,六儿警惕地瞥了一眼眼前人,又讷讷地点了点头:“嗯……”
  “坏了,出大事了,你快出来瞧瞧。”那年轻男人丢过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伸手拉着六儿扭头就往外奔走。
  “哎……你这人干嘛啊!”六儿被这年轻男人的唐突举动,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下意识挣脱男人的拉扯,停住脚步,不解地呵止:“大晚上的你要拽我去哪儿?话不说清楚,鬼才愿意跟你走。”
  说着,一甩胳膊,挣开了年轻男人的手。
  “嗨呀……是我……”,年轻男人似乎真的很着急,他懒得同六儿多做解释,二话不说扯下头上的蓑帽,急不可待地喊着:“德景镇高家人。”
  借着男人手里的风灯,六儿这才看清楚眼前人的面目。
  陡然想起来,师父认识这户高家父子,前些时日,因为赌钱手头紧,找他们当家的高老头借过钱,不过俩人实属泛泛之交,人家哪里轻易肯借,为此师父还和他们发生过口角,据悉当时闹得相当不愉快。
  事后听说那高老头似乎患了什么棘手的病症,曾经拜求到了马氏医馆门下,自己与这高家父子匆匆打过一个照面,难怪乍一见,觉得有点面善。
  不过师父记恨旧仇,刁难这高老头,故意抻着不给人家医治,也不知后来病情怎么样了。
  今儿高老伯的儿子突然深夜造访,也不知所为何事,想来不会是寻仇的吧!
  如此,六儿便更不敢随意跟他走了,开口说:“原来是高公子,什么事儿这么急啊?”
  看着这傻愣愣的小徒弟,还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高承急得是一跺脚,又急声催促:“你倒是快些随我去看看,你家师父快不行了。”
  “什么?我……我师父!”猛地听高承这么说,六儿心里“咯噔”一下。
  方才那些不吉利的恐怖梦境统统翻涌而出。
  他一把揪住高承的胳膊,虽然他年纪小身子单薄,可情急之下力道倒是不小,只把人差点拉了个踉跄,急赤白眼地喊着:“他……他人在哪儿呢?”
  俩人在医馆门口大呼小叫,将呆在屋里的何青青、柳烟寒惊动了,她二人也寻声而出,探个究竟。
  “六儿,怎么了?”柳烟寒问。
  一到门口,俩人便和高承打了个照面。
  他第一眼就认出柳烟寒了,张口打招呼:“柳姑……”
  但话音还没出口,便见柳烟寒不动声色地在身后朝他打了个噤声,又向六儿那边使了个眼色。
  他这才注意到柳烟寒同她一起的姑娘,此时皆是一身男子装束。
  先是一愣,但想着二人如此装扮定是事出有因,于是并不说破,连忙改口:“柳……公子,你们也在这儿呢!”
  “高公子,是不是马前辈出什么事儿了!”何、柳俩人一同追问。
  “你俩在正好,嗨,别说了,赶紧都跟我一起来吧!”
  说着,调头就带着三人一起往医馆外面的路口走。
  此时夜里下着鹅毛大雪,密密匝匝的雪花铺天盖地撒着,三步开外都是一片模糊。
  走出去一截,他们才发现路口停驻着一辆驴车,旁边还跟着一个裹得像棉球一般的伙计。
  驴车上铺着稻草,还罩着一张草席子,下面鼓囊囊的,似乎盖着什么东西。
  走得近了,高承二话不说,抬手撩起那方草席子。
  借着他手里微弱的火光,众人赫然瞥见马郎中正挺尸一般地躺在上面。
  只不过此刻已经是血肉模糊,如同血葫芦一般,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
  一见这场面,本就晕血的六儿吓得脚底一软,差点没整个人扑倒在地。
  好在对师父的担忧抵过了身体的不适,他生生挺住硬是没有倒下去。
  他急得大呼一声:“师父……”
  梦境里师父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和现实中重叠起来,直叫他手忙脚乱,不知作何才好。
  他是又气又急,盛怒之下鼓起全身的气力,一把揪住高承的衣襟质问:“我师父怎么了,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你快说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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