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宫老爷子,叹了口气。
“咋的?姑娘不好?”
宫老爷了摇了摇头。
“那是家世不好?”
老头子又摇了摇头。
“那到底哪不好呀?其实孩子喜欢就好,当老人的别跟着太掺合。”
老头子唉声叹气的说:“我也不想呀,这不就默认了嘛。”
“那不就得了,宫喜也那么大了,赶紧结吧,他结了婚,你也能早点抱孙子。我跟你说,那小东西,那才好玩呢……”
老张又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孙子,好象是个宝贝似的夸耀不尽。
老刘看着宫老爷子的脸色越來越蔫,一点精神都沒有,忍不住问道:“老宫,那到底差哪呀?他俩不想结婚?我听说现在不少年轻人都玩什么,什么只同居不结婚。你家宫喜也?”
“哪是呀,要是这样就好了。”儿子的事,真是让这个当了半辈子长官的老子,烦透了心。
老头子心烦道:“他们俩现在两地,他找的那个,,,,有事业心,现在别说同居呀,就是一年都见不上一面。而且呀,而且,唉,”老头子又是叹气,“反正这个我不满意,就是他回來了,他俩也不会给我生出孙子來的。唉!”
“噢~”
老张和老刘若有所悟的表示明白了。
“这事呀,简单。”
“啊?”宫老爷子抬头,心想,你知道什么呀,就简单。
“不就是不能生育嘛,是你家宫喜还是那姑娘?”老张凑到宫老头身边问道。
老头子的脸都绿了,后悔自己刚才不该太冲动说了这些。
“不过都沒关系,现在不论是精子弱,还是那女的的毛病,都好治,不这么多医院呢,天天广告,治不孕不育。”
“是呀,是呀,现在这样的医院是不少。”
“就是,就是不行,还有试管婴儿嘛,那玩意,听说可以反复试,总能有成功的胚胎的。”
这个话倒是提醒了宫喜的父亲,心想,这个主意也不错,比抱别人的孩子好。听宫喜说幸运不想上那本家那抱个孩子,怕孩子离了母亲,伤了小孩子的心。
要是这个办法能行,也不错呀,到底是自己儿子的种。
老宫的脸上好看一些了。
“是吧,我就说你,别为犯愁,儿孙自有儿孙福。有的那也是婚前说不能生,不能生的,结婚沒多久,都不用治,就怀上了。不有的是。是不是老刘?”
“是,是,可不呗。”
老哥几个,平常退休也沒事,这会聚在一起,也都愿意多聊一会,多在这腻歪会,总比回家一个人待着强。
但宫老爷子可沒那么高兴,刚高兴一点的心情,一听说别人家的,不用这么麻烦,一男一女,说生就生了,唉!
不由自主的就又叹了口气。
另外两位就纳闷了,这是怎么了,一象骄傲不可一世的老宫,这怎么就跟个霜打的茄子似得,老是叹气呢。
“老宫,这怎么还叹气呢?”
“是呀,到底还有什么难事呀?”
两人奇怪的问道。
“唉,一言难尽呀,总之,不满意。但是儿子还喜欢,我还沒办法。真是,儿子就是那讨债的鬼呀。一天跟他操不完的心。”
“噢~”
两个人又恍然了一次。
“老宫,你说你,白当了一辈子的将军。”
“就是,带兵打仗一辈子,这两个小孩伢子的事搞不定?”
老宫抬头看着他们俩个:“那你们说咋办?”
“他俩现在不是两地嘛?”
“是呀。可当年,我把宫喜弄到国外去,待了三年,刚回來,两人又弄一块去了。”
“那是你,棋差一步。”
“对呀,上兵伐谋,你得用计。”
“什么计?”
“美人计呀。”
喜宴已经吃完了,老宫把他们老哥俩约到了茶楼,三个老军人,一起研究起了怎么对付宫喜的恋爱问題。
“你现在的保健医生不是退休了吗?”
“是呀。”
“你就就着这个事,找一个年轻漂亮,家世也满意的女孩子,住到你们家去。事先把这事给她说清楚,人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宫老爷子,好象看到了希望,眼睛亮了起來。宫家的儿媳妇,如果可以选择,他选女的,不会选 男的。
“不过,要是不行呢?”
老头子突然又回想起了,原來宫喜看自己那冷冰冰的眼神來了,骨肉亲情,那种儿子对自己的恨意,太让人心寒了。
“不行,这还不简单……”老张附在宫老爷子的耳边,嘁嘁喳喳的说了一通,然后狡黠的一笑:“生米都给他煮成熟饭了,还由得他不干吗?”
“再说了,男人嘛,咱们都知道,那就是温住了他和身子,照顾好他的胃,日子长了,哪个女人不都一样。”
“就是,就是。”
老刘也点点称是道。
宫老爷子,想了想,好象真的看到了希望,这世上什么叫爱情,日子过久了,磨出來的感情就是爱情。
男人心里想的谁不重要,身边睡的谁才是最重要的。
老头子开始着手物色人选。
幸运写给宫喜的信,已经写了两个大本子。
一开始的时候,幸运写的还都很短,但后來不知怎么就写习惯了。每天晚上吃过晚饭,第一件事就是坐在桌子旁,拿起他的本子,把这一天所做,所想,都记下來,就象宫喜就坐在身边,他就这样跟他聊天一样。
他告诉宫喜他已经连续三天吃酱油泡饭了,因为开春雪融,把山顶的石头冲落了下來,路被中断了,沒有人來送菜,他们只能这样将就。
他还说,宫喜,我再也不想吃鱼了,这里的冬天,天天吃海鱼干,现在我一闻海鲜味都想吐。
幸运絮絮叨叨写的都是思念。
宫喜每天忙忙叨叨拖关系找门路,想寻到基地里去,每一天脑海里也都是思念。
日子还是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只是门路并不好找,海岛的生活也每天都一样的忙碌和辛苦。现状是沒有办法改变的。
都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满大街都是。
可是这满大街都是的人,并不一定都是你要找的人。
想找一个既得漂亮的还得贤惠的,还要能勾引的了男人的,还不能风骚入骨的,既得知道是要给儿子当媳妇的,还得装成自己的“家庭医生”的,明明就是谈个恋爱却要装的成演潜伏似的。
你想想这样的一个妙龄少女,哪找去?
不过,这世间总有很多事叫做机缘巧合,这样要多离奇有多离奇的事,还真就有人答应,愿意做。
宫老头张罗这事沒半年,就遇到了这样一位姑娘,长的漂亮,人还端庄,年纪正好,二十三岁,家世也好,张师家的亲戚,父母都教师,书香门弟,女孩还真是学医的,只是毕业后一直沒有门路能进到好医院,所以老张就把这事跟他家说了,当然把故事又润色了一番。
女孩的家长是相中了宫喜的家世,女孩是见了宫喜的相片,魁梧英气,也算仪表堂堂。
就都同意了。
中秋节前,女孩就住到了宫喜的家里。
宫喜正忙着节前给相关部门的人物们送礼,顺便再跑跑自己跟幸运的事,每天忙的脚 打后脑勺。
等他发现家里多了这么一个家庭医生的时候,女孩已经來到宫家一个礼拜了。
这天正是中秋,宫喜的爸爸早早的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晚上务必回家吃饭,宫喜才匆匆的赶回到家里來。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窈窕的背影,女孩长发及腰,麻着一根粗粗的麻花辫子,不用回头就有一种如烟如画的感觉。
女孩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宫喜已经站在门口,正看着自己。
女孩莞尔一笑,眉眼弯弯如月,明目皓齿,灿然生辉。
“宫哥哥,你回來了。”
声音象银铃般悦耳。
55章
门庭外,明月照着树影映在石桌上,瓜果点心摆了一桌子。
宫喜的老爸自己坐在藤竹的摇椅上桌子有一段距离,警卫员小刘搬了小凳坐在他旁边。石桌旁边就坐着宫喜和那个徐医生。
徐月瑶笋尖似手指轻剥了一粒葡萄,羞涩的递到了宫喜面前,“宫哥哥,吃葡萄。”葡萄的汁水正顺着那白析的手臂向下滑着。
宫喜一阵恍惚,这情景,那么熟悉,他坐在书桌前面,一轮明月挂在窗前,幸运抱着一盆葡萄,一粒一粒的喂到他口中,他就吮他的手指,用舌尖在他的指尖上打着圈。
“宫喜哥~”
宫喜一下子回过神來,那女孩还举着葡萄在自己的眼前。
宫喜红了脸,连连摆手:“不,不,我不吃葡萄。”
宫喜尴尬的不知该如何的说。
摇椅上的老头,假寐的眯着眼睛,斜向两个人看去,手里的蒲扇,轻轻的摇了摇,似乎离成功的日子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