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瑶的脸色也有点不太自然了,笑容僵硬的立在那里。
“噢,宫喜哥,你试试吧。看合不合身。”徐月瑶转眼又恢复了笑意妍妍的模样。
“合身,合身。”宫喜被徐月瑶脉脉含情的看的有点慌张,拿着毛衣就往楼上走,脚底下磕磕绊绊的象是刚才挂在脚步的雪,才融化了打滑。
“我上楼试试。”紧张暴露出来的宫喜尴尬的边走边后头说道。
坐在床上心里还是有点乱,看看手里的毛衣,手上又抚摸起了脖子上还没有摘下来的围巾。
“幸运,你个臭小子还不回来,你看,你再不回来我就让别人抢走了。”
幸运就象听到了宫喜的心声一样,很快就回去了。
研究某样东西就是这样,一开始有个思路,然后按着思路向下做,经常会遇到困难,然后解决困难。最怕是遇到瓶颈,卡到那里,可能很久都没有办法开拓,可是,是问题就总会有办法解决,忽然有一天,就象有如神助一样,一下子就会豁然开朗,醍醐灌顶。然后一切就问题都迎刃而解。
工作有突飞猛进的进展,元旦过去没多久,幸运他们项目组就已经结束了工作。
能赶到新年前完结工作,大家都乐不可支。
幸运到了机场时先给宫喜打电话,宫喜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出现幻觉了。
等真的听到了幸运的声音,激动的一下子就哽咽了。当时他正在跟一客户在小会议室里商谈生意,那客户就看着刚才还象一个金刚似的汉子,一下子,以手扶额,眼泛泪光的摇晃的象要摔倒了似的。
“宫总,您?没事吧?”
宫喜胸口噎住的这口气才吐了出来。
“没事,不好意思,我这有点着急的事,您看,我们改天?……”
“没事,没事。”对方看着宫喜的状态,连连的摆手,“咱们再约个时间就行。”说完匆匆的开门走了,走时还不忘体贴的帮宫喜把门关好了。
“幸运,你再说一遍!你在哪?”宫喜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的乱跳,心跳的如果这会给他接上心电仪,他都得把仪器震坏掉了。
“我说我在机场呢,二十分钟后登机,一小时二十分到沈阳机场。”
……
“宫喜?宫喜!你在听吗?”
“噢,在,在。”宫喜急切的说道,然后嘿嘿一笑,“幸福来的太突然了,砸的有点懵。”
“那你懵着吧,我挂了。”幸运听着他紧张的样,笑了现来。
“去,去,你怎么越学越坏,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你可倒好,故意的气我。”宫喜嗔怪道。
“宝贝,我现在马上奔机场,去接你,你买的哪个班次?还有吃饭了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去。”
“对了,你那面什么温度,我得给你带大衣吧?还有呀……”
乐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宫喜,一看就是有了喜事。
“宫总,怎么了?这么高兴。”和他对面而过的销售经理笑道问道。
“啊?是,是挺高兴。”宫喜拍了拍他的肩头,笑惦惦的走了过去。
“买蛋糕,买奶茶,带大衣,对了还有围 巾,手套。”宫喜边走边自言自语着要给幸运准备的东西。
幸运瘦了,宫喜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觉就是这个,然后眼睛就有点湿了。
幸运走过一下子抱住了他,两个人相互在彼此的背上拍了拍。
都不由自主的深 深的吸着气,爱人的身体上的味道,是那么的特别,让人想念的都快要疯掉了。
宫喜在幸运耳边轻轻的咬牙朵说道:“想死我了。”
幸运甜蜜的笑了出来,也在宫喜的耳坠上咬了一下,“我也想你。”
过了好一会,两个人才松开了手,对面而视。
“你瘦了。”
“你瘦了。”
异口同声的说道。
宫喜还是老习惯,用带来的羽绒服把幸运身上的毛呢大衣换了下来,围巾,围好。又拿出手套来,可是一看到幸运的这双手,宫喜愣住了。
“这是怎么弄的?”
幸运手上的冻疮又犯了,手背上红肿的发亮,小拇指上一连串的小水泡,另一只手的情况更糟糕,手上的泡都破了,破破烂烂的皮肤表面上泛着一层黄色的色清和病灶液体的结痂。
“冻坏的,没事,都习惯了。”
宫喜的拇指在幸运的手指上来回摩挲,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怎么那傻,手都冻成了这样。”
“真的没事,宫喜,上了药就不难受了。”
宫喜不再说话,拎着幸运的包向外走。到了车上才说,“那的条件是不是特别苦。”
幸运想了想:“其实也没觉得,一眨眼就过了,苦不苦的都没什么感觉。”
宫喜斜瞄了一眼幸运,脸色灰白,原来丰满的双颊也都塌进去了。以前幸运的下巴是圆乎乎的,现在尖的象个钉子。
只有一双眼睛还是那么的明亮,清澈的见底。
“还要再去吗?”
“看情况,一期刚结束,二期的准备工作要三个月之后能完成。所以,还去不去了,得等通知。”
宫喜闷不吭声,过了一会,一只手悄悄的抓住了幸运的手,不敢用力,因为知道手套里面的手,惨烈的样子。
“我先带你回新房子,晚上回我爸那头吃饭,已经告诉他你回来了,他说给你做好吃的,接风。”
宫老爷子一接到宫喜的电话,那心情,简直可以用如丧考妣来形容。不过,老头子反应很快,刚刚震惊过后,就恢复了常态。
在电话里笑着跟儿子说:“让幸运回来吃晚饭,我让月瑶帮忙做几个好菜。”
宫喜开始还有些犹豫,难得的相聚,他想在新房子这面过夜。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这分别有这么长时间,他当然不希望有外人打搅,但是架不住他爸爸,再三的要求,“一定要回来,早点回来。”
想法单纯的宫喜,以为父亲爱屋及乌,一定要表示一下舐犊之情,就应承了下来。
新房子装饰的即简洁又处处显示着精致和用心。
不过,刚进门的两个人似乎谁都没有心思来欣赏这用了心装饰过的房子,身后的防盗门,咣当,一声的关上。
宫喜手里的包就扔在了地上,两个人就拥吻在了一起。
嘴唇的嘶咬,吸吮,碾压,急切的撞破了娇嫩的皮肤,血腥的味道在两个人的嘴里渐渐的蔓延开来。
“哈。”
谁都顾不上血不血,腥不腥的了。如果不是口腔里的空气太稀薄了,两片黏在一起的嘴唇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开彼此的。
幸运和宫喜都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于激励的吻,让胸膛里的可用气体降到了零点,这会正急切的吸收着新的供给。
不知道谁又先开始,两个人又抱在了一起。
这一次,没有那么狂风骤雨的那么急了,而且,慢慢的辗转,流连,小心的舔咬着对方的嘴角,舌尖。
厚重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一下来,从门口到卧室,扔了一地。
宫喜在床上压着幸运往下扒着他的裤子,却被幸运脚下的那双军勾卡在了脚腂的地方,脱也脱不下去。
“别去管他了。”
幸运难耐的叫道。
宫喜也听话的放弃跟那军绿的裤子和过于硕大的皮鞋较劲。快速的脱光了自己身上最后的衣物,扑了上去。
这一场欢愉,说不清到底有多少次,只是等他们俩停下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
宫喜光着身子,去浴室放了水,然后走回来对幸运说:“来,今天一起洗。”
做式要抱幸运,幸运的短发被汗水沁的湿漉漉的,搭在额前,眼光柔媚的看着宫喜,看着宫喜伸过来双手要抱起自己,就把身上的被用脚中踢了下去。
滩软着身体向宫喜伸开了双臂。
宫喜俯下身来,忍不住又在幸运的嘴上亲了两口,才抱起了幸运的身子。
浴室里都是贴着的海蓝色的水晶瓷砖,浴缸超极的大,躺进去他们俩个人都绰绰有余。宫喜小心的给幸运先清理了里面,放掉水,又将浴缸重新放满水。
幸运仰着头舒适的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任于宫喜向自己的身上撩着水。
太舒服了,幸运已经有两年没有这么舒服的躺在浴室里好好的洗个澡了。
在基地,浴室是他们去了以后改建的,一只四五个莲蓬头,三十几个抢着用,冬天时也没有热水,都只是快速的冲一下,就赶紧的穿衣服,这种冷水浴,幸运还是享受不了。
宫喜怕水凉,一会就向里加一点热水,让水温总是保持在一个温度左右。
泡了一会,宫喜见幸运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怕时间长了他的身体受不了,才强行的,给他涂了浴液,冲了水,又抱了回来。一
☆、第五十七章
………… 窗外又飘起了雪.雪花大片大片的随着风刮落.风很大.在屋子里都能清楚的听到他在窗外呼啸的声音.这样反而显得屋子里更暖和了.躺在被窝里的两个人.就象冬天可以睡在树洞里的熊.好幸福.
“真不想动.”幸运懒懒的说.这种幸福他也有两年沒有感受到了.每天睡在能拧出水的被子里.躺在一点温度都沒有床上.温暖.简直就是一种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