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宫喜说的那:“我不会的,你信我。”、“我会承担起一切的,你不要怕。”、“宝贝,别怕,有我在,我们的爱情不会只剩下怀念和遗憾。”
一字字,一句句言犹在耳。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宫喜你为什么要骗我?
幸运一再的告诉自己,你不是已经想好,只想要个明白的答案,不再乎结果吗?那么就不要难过,不要悔恨,不要再去理会,不再纠缠过往的承诺和往昔的幸福。
就这样结束吧!从此画上一个句号,然后就此过去,重新来过。
“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
另一个声音在自己的心里叫嚣,震的幸运的心的身体颤抖的无法自制
☆、第三十七章
“呼吸机,先上呼吸机,那面心电连好了吗?”
急救室里忙碌而嘈杂的声音,象金属的碰撞和橡胶制品的摩擦声,让人心绪烦躁不安着,幸运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丝毫没办法抬开那沉重的眼帘,眼睛的缝隙间好象传递进来强烈的白光,刺激那好象要裂开的头。
“医生,血压在下降,现在马上要降到二十了。”
“做心肺复苏,准备好强心剂。”
是要抢救我吗?幸运的大脑还能运转,却又混沌一片。
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个护士拿着牛皮色的文件板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大部分的脸,只是眼神中的严肃让人看着就能感觉到里面情况的不容乐观。
“护士,情况怎么样?”明朗抢先一步,抓住了那个中年护士的手臂,指尖不由自主的就用力的掐紧了女护士的胳膊,这引来了这位护士的不满,冷冷的瞥了一眼明朗。
“病危通知书。”
“你们谁签一下。”
“什么?!”明朗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瞪着那护士的脸,“病危?他只是淋了雨,怎么会病危呢?”
“明朗!”“你先放手!”伍作宇过来拉开了明朗的手,那女护士被他掐着胳膊一直晃的,已经面带了怒容,厌恶的瞪了明朗一眼,冲着相对平静的伍作宇问道:“你们俩谁签?不签不能进行下面的手术了。”
“我签。”伍作宇冷静的接过了那书写板。
“你签什么?!不可能病危!这是什么大夫?你让我进去!我问问他!”
“你们放开我!”
“放开我!听见没有?!”
明朗的吵闹声已经引来了医院的几名大夫和护士过来了,强行的拉住了他,往抢救室的反方向拽着。
“你们放开手!放手我!我要进去!什么庸医?淋个雨怎么会病危呢?”
“我告诉你们!你们把人给我治好了!治不好,我把医院给你砸了。”
伍作宇已经签完字,安慰了那位满脸怒气的护士,让她先进去进行抢救了。回过头来,赶快拉紧了明朗往外面走去,一边还向大家道着歉。
可明朗的嘴上却依然没有闲着,大声的骂着庸医,破医院,“治不好人,我一把火给你医院烧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知道我爸是谁?我爸是人大代表!你们不把人给我治好了,我把你们都到送到监狱里面去。”
“行了,明朗!你闭上嘴吧!”伍作宇都听不下去了,明朗象疯了一样的跳脚在医院的门口叫着。
“我爸是明怡洲!你们都知道吗?!我告诉你们,不把人治好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明朗,明家的大少爷,这一闹成了名,全医院上下没有人不认识他的了。
幸运在住院的这段期间明朗只要一来就会有很多人调笑的问他:“明大少,来烧医院了?”
“呵呵,呵呵,慌不择言,慌不择言嘛。”
明朗倒是不觉的尴尬,只是哈哈一笑,了之。
还好当天负责抢救的医生很有职业道德,明朗那么在外面骂,依然面如常色的,跟没听到似的,一心的救治。
“肺部增压。”
“注射强心剂。”
“心肺复苏。”
“医生,血压升上来了。”
“好,准备开胸手术吧。”
当冰凉的手术刀,将那光洁平滑的皮肤切开时,幸运似乎听到了那冰凉的刀片在自己的肌肤上划过的声音,嘶嘶的作响,然后就听到了心脏怦怦的跳动声,剧烈的好象那桃型的血红的东西,就被放在了耳边似的。
“啊?!”宫喜一下子从梦中坐了起来,他的胸口猛的痛了一下,象是被刀片在胸膛上划过了一样。
“幸运!”
一定是幸运出事了,宫喜光着脚从床上爬了起来,顾不上好好的将鞋穿上,只是胡乱的踩了进去,顺手从床头抓起了自己的外衣就向外面跑去。
基地坐于德国山谷中的一片森林里面,漆黑的夜里,正下着大雨。宫喜这一个多月早就观察好了地形,他出了门就向北面跑了过去,那面有一道墙上布上了长青藤,青藤遮盖下的石墙,已经被潮湿侵蚀的参差不齐。
宫喜努力抓着藤蔓向上爬着,脚下的石头上布满了青苔,一不小心,就会将脚尖滑下,不过现在什么都阻挡不了宫喜的脚步,他要走,要逃离这里,要去找幸运。
幸运一定出事了,宫喜心里面越来越不安,象火山中的岩浆上下翻腾,却又只能在心中涌动无法喷薄而出。
“你在干什么?”
“下来!”
一束手电的光芒在黑暗中直射在宫喜身上。
☆、第一章
幸运在装修一新的新房子里美滋滋的笑着,镜子前的自己西装革履,新买的皮鞋闪闪发着光亮。这条浅蓝色的领带是嫂子特意给买的,配着这套浅灰色的西装正合适。
“幸运,你穿着这身,真是帅爆了。”明朗站在他身后,嬉笑着称赞道。
“你今天也很帅嘛。”幸运回头也冲明朗笑了笑,明朗一身黑色的西装,胸前别着伴朗的红花。那伴朗两个字让幸运又是一晃神,忽然间想起了那年冬天宫喜站在老屋子的客厅里拍着胸脯跟大哥说着:“大哥,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当伴朗。”那黑黑的脸膛上泛着红润,老房子那面冬天的供暖总是给的很足,热的人总是红着脸,出着微汗。
“嘿,想什么呢?又走神。”明朗一下子打断了幸运的思绪。“来,我给你系,系个领带系这么半天,赶紧整完咱俩好好下去了,不是整点去接亲吗?”明朗接过了幸运手里打了一半的领带,麻利的打好了漂亮的结,然后在他的胸前拍了拍,“啧!校草,就是校草,怎么看怎么好看。”
“去,一边去。”幸运后退了一步,闪开了明朗的手,“走,咱们下楼吧。”
楼下接亲的汽车都接成了一队,有人正在挨个车上系着彩花,后面的小孩跟着发着喜糖,喜烟,还有结亲路线图。车队附近面带喜庆的人们笑逐颜开的相互的打着招呼,久不相见的亲戚,朋友都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聊上一会。
等车队都排好了,负责张罗场面的大支宾开始安排大家都往车上坐着。
“来,来,伴朗,伴郎跟新朗坐头车。”明朗就被招呼走了。
“你是新朗的弟弟是不是?”看见招呼自己,幸运连忙点头,“对,我是。”
“你跟摄像的车走,在前面领路。”
“噢。”幸运连忙答应了,快速的跑向了坐着摄像照像的那辆皮卡。
结婚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就开走了,下午家里就多了一位新的成员,美丽文静的嫂子。
幸运跟应付着婚礼,婚宴,迎亲送友的忙碌了一天,等到晚上,送走了最后的一桌客人,才算坐了下来。
家里至亲的人和几个帮忙张罗婚礼的朋友们都坐成了一桌,才能好好的吃上一口饭。
家里人对明朗和伴娘都是好一顿感谢,伴娘也是幸运找的,是幸运高中时的同学,很漂亮也很开朗,听邢家父母客气的道谢,立刻停下了筷子,连连的摆手。
“叔叔,阿姨,你们可别跟我客气,我跟幸运那啥关系,说这些客气话就外道了。”说完一只手就挎进了幸运的臂弯里,紧紧的一搂,头就靠上去了。
邢妈妈一看,这是……那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自从那年出了宫喜那档子事,邢妈妈一直都在心里惦记着幸运,必竟那次事情对幸运的打击太大了,为了宫喜,幸运大病了两场,到现在胸前还留了一尺长的大疤,每到夏天幸运一光膀子,邢妈妈看着就觉得心酸。今天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跟幸运这样,那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好,好,不客气,不客气,幸运呀,给姑娘夹菜,多吃点,多吃点。”
幸运当然知道妈妈误会了,可也没多解释,只是扭头看着自己的同学:“你个大胖妞,还吃呀?少吃点减肥吧。”
“滚,你才胖扭呢,我就吃,吃成沈肥肥那样再嫁给你。”姑娘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明朗在一旁看着那两位在那打情骂俏的心里说不出来的不是滋味。
“明同学,你也多吃。”邢妈妈坐在明朗旁边,殷勤的替明朗布着菜。
吃过晚饭,幸运去送那位高中同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