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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病夫有责 (焦尾参)


“你都多大人了还说这样的话,你以为你还才七八岁啊。”周东草吼道,“还敢跟阿伢犟嘴,你看你爹回来怎么收拾你。”
这些闹剧柳成涵都不知道,他此刻正在补眠,睡的很香。
又到了月高风黑的时候,柳成涵准时的醒来,在确定柳含青睡的熟后,轻手轻脚的起床,出门,到大伯家的地,开始放水。
“我说是哪个小毛贼,原来是你啊!”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柳成涵回头一看,是柳成信。柳成涵心中大定,果然如他所想,柳成信比他小三岁,还是半大的毛头孩子,要是真打起来,他不会吃亏。
“我说病秧子,你不睡觉跑这来干什么?”柳成信挑衅说,“怎么,你夫郎回去告状,你就偷偷来报仇来了。”
柳成涵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不欲和他口舌相争,准备回去了。
“喂,你是不是就这点出息啊。”柳成信说。
柳成涵走过柳成信身边时,柳成信故意伸脚袢他一下,“跪下给我磕个响头,我就不告诉别人,柳成涵是个胆小鬼,没种,只会像个夫郎一样的反击报复。”
“我是你哥。”柳成涵说。
“哈哈,病秧子也想当我哥,你省省吧。”柳成信说,“说不定哪天你死了,我住进你家大屋,会对着你的牌位喊你一声哥哥,哈哈。”
“你想打架吗?”柳成涵问。
“你敢吗?病秧子?”柳成信挽袖子说。然后措不及防的就被柳成涵抱住头压住背,狠揍,一拳一拳。
柳成信一开始被压制住,不服气想要挣脱,但是柳成涵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弱,他只能像翻壳的乌龟无力的划动着手,偏偏屁股的疼痛又开始诚实反馈,柳成信开始求饶,“哥,哥,我错了,哥,你不能欺负小孩。”
如此一炷香后,柳成涵把柳成信往地里一推,“有本事你就去和你阿伢说是我打的你,我看谁没种。”
“你给我等着,我回去叫我哥来揍你。”柳成信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说。
“我等着。”柳成涵拍了拍长袍,淡定而去。在确定看不到的情况下才不停的甩手,打人也疼啊。


  ☆、第31章 周东草的质问

一大早院子门就被敲的震天响,周红梅去开门时脸上是带着不愉的,等见到敲门的人是谁后,脸上的不愉几乎要化为实质。
“你来干什么?”周红梅问。
周东草一把他推开,“柳成涵那小兔崽子呢。真是会咬的狗不叫,看不出他还有那能耐。”
“你说什么,你在别人家乱闯算怎么回事?”周红梅拉他。
柳含青也听见声音出来,见周东草甩开周红梅的手就直直的就往自己屋冲来,连忙挡住,“大伯伢——”
“柳成涵呢,叫他出来,他把我家三郎打了,这事不能善了。”周东草指着房门说。
“你发什么神经,我家大郎怎么会打你家三郎?”周红梅拉住周东草说。“我家大郎好好在家待着,不是你说诬陷就诬陷的。”
“是不是诬陷你叫他出来就知道。”周东草说,“也不知道谁是神经,外表上看起来文文静静,大晚上的不睡觉专门出来掏人家田埂,不是有病是什么,我看是病的不轻。”
周红梅是个温和的人,但是谁要说他儿子,他就会变成护崽的母狮子,亮爪子挠人,他欲上前和周东草辩个分明,柳含青立马隔在他们中间分开,开玩笑,周红梅肯定是打不过周东草的,但要是他和周红梅两个打周东草一个,等他出了这家门,这名声也就不要了。
柳含青比他们高一个头,站在他们中间,周东草惦念下,要是在这打起来估计也占不了便宜,就愈发嘴上刻薄起来,“我看就是你把孩子憋在家憋坏了,让他半夜三更要出门晃荡做坏事,这是幸亏被我发现的早,要不然别人都还当你家大郎是个正经孩子呢。”
“柳成涵你出来,你做了就别怕承认。”周东草说着就要去拉柳成涵的房门。
吱呀一声,柳成涵先推门出来了,只见他穿戴整齐,眉目清朗,丝毫没有因为周东草的秽语感到不适,只笑说,“伯伢这就不讲究了,如今我在屋的时候,我阿伢都不上我屋了,伯伢你这直冲冲的朝我卧房来不太合适吧。这会要我还在床上躺着,你这么不管不顾的进来,委实尴尬了些。”
“你个小兔崽子毛都没长全,我怎么进不得。”周东草说,“我问你,你是不是昨天晚上上我家地里去放水了,被三郎看到,你还打了他?”
“我说是不是重要吗?伯伢不是已经认定是我干的吗。”柳成涵说,提脚往大堂走去。“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堵在门口干什么?”
“你好阴狠啊,你把三郎打的那样重,现在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说哪里哪里都痛。三郎什么时候对不住你了,你要下如此狠手。”周东草气鼓鼓的说,“你大伯还一直说你不会,说是三郎认错人了,让我不要来找你,他怎么会想到你是这样一个畜生。”
“周东草你说话客气一点,我家大郎什么时候打了三郎,你这左一句阴狠,右一句畜生,莫不是串通了你家三郎,特意来讹我的。”周红梅喝道。
“你说大郎打了三郎,谁看见了,就凭三郎嘴皮子一碰,我家大郎在家好好的,倒成了不敬手足的人,这可不是小事,你要不给我个说法,我们就去找族长,找里正,好好掰扯这事。”周红梅怒道,“这些年我对你多有忍让,让你蹬鼻子上脸不知收敛,我们就把这些年的事好好掰扯,放水,堵水,偷割稻穗,一桩桩一件件的,我就和你算总账。”
“那些是那些,现在是你大郎打了我家三郎,一码归一码,咱们现在就扯这个事。”周东草说。
“我想问一句。”柳成涵说,“伯伢为何认定是我打了三郎?三郎是什么时候被打的?”
“就是昨天夜里,我让三郎去地里守着,别让人把田里的水又放干了。然后他就碰到你鬼鬼祟祟在田间活动,见到他就大惊失色要逃跑,三郎想去拦你问个明白,结果你把他好一通揍,三郎在地上躺了半宿才有力气回家,回家时那可怜模样,小脸嘎白的,你真是太狠了。”周东草说。
柳成涵依旧不急不躁的说,“伯伢觉得我半夜三更能醒的来?我能瞒过枕边人和阿伢偷偷出去?我这手无半点力,能真的打伤三郎?”
“就算伯伢觉得这些都是真的,难道你真的觉得我能找得到家里的田在什么地方?更别说你家的田。还给田放水?你确定我知道在哪放水?”柳成涵说。
“我家大郎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去过田里地下。”周红梅说,“这大家都知道,又不是我说的假话,难道我也是半夜三更带着儿子去田里玩吗?”
“伯伢放我家水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这事我阿伢也一直没和你计较,但是你觉得昨天二郎放村人水的事被发现,你今天推到我身上就能瞒过去了。”柳成涵说,“你觉得村人会相信是我半夜不睡觉偷偷去放人家水?被人发现了我还能打了人逃跑跟没事人一样?我病了这么多年都是假的?”
“所以说为什么大伯会不让你来找我,因为他看的分明,在你和我之间,大家只会信我,而你说什么,都只是自讨没趣而已。” 柳成涵笑说。
“周东草你出来,周东草。”门口进来一群义愤填膺的夫郎们。“周东草,你为什么要放我家水,你给个解释。”
“不是我放的,都是他放的。”周东草指着柳成涵说,“这个蔫坏的,昨天放水被我家三郎发现后还打了三郎一顿,三郎现在还在家躺着呢,他都承认了。”
“你胡说什么,谁承认了,扣屎盆子也没你这个扣法。”周红梅怒道。“从你一进来就咄咄逼人,现在还喊了其他人来,打量我们孤儿寡伢好欺负是不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以前我还一直顾念着亡夫的兄弟之情,如今看来也没必要了,如果他知道他大哥就这么和夫郎一起欺负我们,恐怕在地里都要生气担忧不得安心。”
“书鹤家的,你想错了,我们不是他喊来的。”来着为首连忙解释说,又冲着周东草说,“都几十岁的人了,你还讲不讲脸面,清早放牛的牧童都看到了,就是你在田里放的水,现在还好意思往侄子身上栽赃。我要是柳书松,我就趁早把你关在家里,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你家三郎什么样的性子,打起架来坐在别人身上打,他能被人打?还能一点痕迹都没露出来?”又有另外一个夫郎说。“你家从你这根子上就坏了,你生的就没一个好东西。人家柳成涵好好在家待着,就是摊上你这么个亲戚,祸从天降。”
“你们怎么就不信呢,真是他打的。”周东草急了。原来昨天柳成信回来告诉他是柳成涵打的他,他就立马想来追究,但是柳书松拦着他不让,原意也是说他和柳成涵,大家只会信柳成涵,不会信他,这个当口真是哥儿说亲的紧要时刻,还是不要和他多做纠纷。
周东草不肯,他什么时候吃过亏了,尤其还是他一直看不上眼的柳成涵,柳书松虎着脸吓他。“你放他家多少会水了,真要掰扯起来也是你不对。”
周东草明面上应着不去找麻烦了,但是越想越是气不过,还是偷偷来找柳成涵了,出门的时候灵机一动,就顺手把看见的田的水眼子都捅开了,说柳成涵只捅他家的水田,大家肯定不管,要是他把大家的水田都捅了,犯了众怒,就没人帮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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