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的好像我不把哥儿嫁给他倒是我可惜了。”知县说。
“你个老头子,怎么这么多废话。”知县夫郎让人端了茶水点心上来,他对柳定邦说,“这亲事我们同意了,你让他们请冰人上门,咱们合了八字,就能好好谋划亲事了。”
“还是大人爽快。”柳定邦对知县夫郎拱手说。
“他吃了人家两年的点心,能不爽快吗?”知县摸着胡子说。
“说的好像你没吃似的。”知县夫郎毫不留情的拆台说,“哪个有事没事就去偷偷张望柳小子的,还说什么考察夫婿。”
“你这人。”知县说。
知县家算是个小望族,答应把哥儿嫁给柳能行也是小小的冒险,纯粹是为了人好,又哥儿自己喜欢。亲朋好友自然不满意,这不是下嫁吗,各个嫌弃的来参加寒酸的婚仪,结果被打脸啪啪的,地段好的三进宅院,这个算不得太好,但古董摆设,字画什么的看着就不像凡品。
新郎官一家各个气质非凡,哪里像种地的,奢华聘礼,豪华婚宴,再加上意气风发帅气的新郎官,亲戚们纷纷改口,这门亲事结的好,不知道新郎官家还有没有未婚的小子。
洞房里,柳能行冲着哥儿呵呵笑着,“等明天咱们得单敬钟声哥哥一杯,若不是他出的主意,咱们还不一定能成呢。”
哥儿羞涩的点点头。“听你的。”
柳能行闻言心里美滋滋的,哼哼,大哥可是标准的软耳朵,怕夫郎,自己总算可以做一个想爹一样的夫纲为上的美男子了,吼吼。
康裕交子篇
康裕十岁的时候便说了,他以后要和交子嫁到一家去,要不然以后交子被人欺负就没人帮他了,交子拿着书迷茫的看着他,“并没有人欺负我。”
“你看,呆到别人欺负他都不知道,叫我怎么能放心他一个人去别人家。”康裕大人一样的叹气,把众人笑的不行。
交子是继承柳成涵衣钵的人,一直跟着柳成涵学习,后来干脆就在家塾当个启蒙夫子,也有模有样。交子不喜与人打交代,孩子勉强还能接受。当个夫子,也算是找到人生方向。
柳叶乡的家塾早就名声在外,时常有人把孩子送过来读书,家塾扩建了几次,如今也有不小的规模。柳叶乡附近有几个庄子是城里老爷的,所有经常也有身份显贵的孩子在家塾出现。
交子班上来了个插班生,小小的年纪,气势滔天了,惹祸也叫一个惊天动地,交子不常体罚学生,但学生都怕他,觉得惹夫子生气是最讨厌的事了。
谷耒晏仰着头,他就不怕这个夫子真的能拿他怎么样。交子只让他在一旁站着,然后照旧讲课。下课后送谷耒晏到接他的下人手上,并对下人说了今天谷耒晏在私塾的表现,让人一定要转告给他爹。
谷耒晏一路上威逼利诱下人,不准告诉他爹,下人点头哈腰的,回去后见了古俊川,一五一十的把谷耒晏卖了。
古俊川听后瞄他一眼,“你若是不想去,就不去了。反正我们只在这陪你小叔养病,待他病好后,我们就回去了。”
“我想去。”谷耒晏小声说。在家时和那些人玩,有什么意思,都巴结他。在这里大家才都是小伙伴,一起玩一起闹的。
“既然想去,就不要惹祸,再让夫子带话给我,你就小心你的屁股。”谷俊川说,对唯一的儿子他管的并不严,打架闹事只要不过分,他都随他去。
可惜他儿子没有那么精准的把握住他爹的度,第二次惹怒了交子夫子,夫子写了一份情深意切的建议书给谷俊川。谷俊川看着纸上的瘦金体出神,好字,左右无聊,就去家塾会交子去了。
这一会面便如天雷勾地火,宝塔镇河妖。
很久以后谷俊川还会说交子先用一手字把他勾引过去了,之后才有他穷追烂打的故事。交子从没想过嫁,但被谷俊川哄着结契后,家里大大小小都没一个觉得意外,反而觉得理所应当。还白得一个调皮儿子,交子呕血都说不出的伤。
话说回来,康裕在察觉到交子好像恋爱了,打听清楚后便杀到谷俊川的别院中,“你可有还别的哥哥弟弟?”
彼时,谷俊川正和他小弟弟下棋。闻言后,康裕和谷俊川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谷俊流皱眉,捂嘴咳嗽一下,他有哮喘,人多花多的地方都待不得,动辄就是要命的节奏,柳叶乡这除了春天外别的时间倒是待着没什么反应。
“你可有婚配?”康裕问他。
“未曾。”谷俊流说,他身体弱,都城里人家并不愿意把哥儿嫁给他。
“那你娶我吧。”康裕说。
谷俊流见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这个哥儿好生奇怪,今天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吧。长的好好的,可惜是个痴的,谷俊流面带可惜的看着他。
“不要这么惊讶,怪就怪你哥哥为什么去招惹我哥哥。”康裕说,“虽然你看着好像不命的样子,算了,我吃亏一点好了,反正我只要能就近照顾交子就行。”
虽然哮喘没发,谷俊流也有了喉咙发痒的冲动。
这哥儿,有病吃药萌萌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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