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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病夫有责 (焦尾参)


柳条儿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这个寓意好,我喜欢。”
“柳含青,柳含青……”柳条儿品味着他的新名字,只觉得人都要飞起来了。
柳成涵原本以为柳含青只是他们私底下的亲密称呼,哪想到柳条儿就真的把名字改成那个,还对每个认识的人都解释说自己改名了。
要是柳成涵在家喊柳条儿,他是不会应的,得叫他柳含青,他才回头。大家对柳条儿改名这事接受的很好,柳成涵奇怪的问,“名字可以随便改没关系吗?”
“哥儿的名字没关系,嫁人后夫君给取新名字也是看重的意思。反正大部分时候都是柳x氏。”柳含青说,“就是爷们的名字,在下柳里也不是非要按字排班的取名,大家取名都随意的很,只记住自己是哪一辈的就行。顺儿和堂哥们的名字都没什么关系,但是宝宝却是按的孙子辈的钟来命名。”
“我是成字辈的。”柳成涵说,“我得看看我儿子是哪一辈的,得提前给他想好名字才行。”
柳含青看着柳成涵翻族谱,“找到了。”柳成涵说,“我看看,能字辈?什么啊?能能用来做名字吗?”
柳含青看他一下子激动一下子苦恼的
“大郎?想到什么好名字了吗?”柳条儿问道。
“能字取的名字我只能想起来一个。”柳成涵神色莫名,“悟能……”


  ☆、第30章 夜半的柳成涵

柳含青这几天去田里去的勤快了些,毕竟现在是最重要的成熟时刻,得密切关注,现在穗子已经饱满的低下头来,只要从青到黄,就可以收割了。
不过这两天回来,柳含青总有点神色凝重,柳成涵问他怎么了他摇头说没事。私底下去找了周红梅,“阿伢,最近我去地里,总感觉是不是有人在给我们的田放水,每次去田里都只剩下薄薄一层水皮子,这正是稻穗的紧要时刻,要总是缺水,稻子还没收割就要干死了。”
周红梅不解,“往常没有这种情况啊?”
柳含青突然问,“阿伢你往常收割前会去水田看吗?”
“不怎么去。”周红梅说,“到收割了就请人去割了,反正也不卖,只留下自己吃。”
“那阿伢觉得那米好吃吗?”柳含青又问。
“没什么差别啊?”周红梅说,“不过确实没有米铺里卖的好吃。”
柳含青了然的叹气,“我自己去蹲守一下,总要找到这个无聊的人。”
“算了。”周红梅说。
“那怎么能算了,就算咱们现在不指着田里的这点收成,但是别人这样捣乱,也是存了坏心。我们现在不把他找出来,要是他以后动更大的坏心怎么办?”柳含青说。
“含青啊。”周红梅说,“这阴暗角落里的耗子是不敢出来和人正对正的,耗子是很烦人,但是人要正面收拾耗子,也要浪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为净。”
“阿伢知道是谁?”柳含青问,看了周红梅的神情,柳含青识趣说,“我知道了,不会去追究的,我多跑几趟,这耗子见了人走动就不敢出来活动了。”
“不用这么辛苦也可以的。”周红梅说。
“不辛苦,就是多走点路而已。”柳含青说,“大夫不也说了,多走动可以帮助生产。”
话是这么说没错,柳含青每天要去四五趟田里留意水,总算白天水田不会少水了,结果一晚上过去,第二天去看又只剩下薄薄一层水皮了。柳含青气的在田垅间踢了几脚。
怀孕确实会影响人的心情,柳含青就浮躁了不少,在田间地里走了不少时间,平复了心情才回去的。柳成涵敏锐的很,被他知道了就麻烦了。
但是心气不顺哪能那么容易就好了。柳含青呕的吃饭都吃的不香,柳成涵想教他识字,他眼一闭,往墙里一靠,装睡着了。
柳成涵其实偷听了柳含青和周红梅的话,也猜出来到底是谁在捣乱,但他一直在等柳含青自己来和他说,结果柳含青宁愿自己呕着生气,也不和他说。
果然还是不够被信赖啊!
这种感觉不是很舒服,但是柳成涵认了,谁叫自己也没做什么让人觉得可以信赖的事。
这事好解决也不好解决,柳成涵决定就用直接的办法,跟耗子来正面的,他滑不溜丢的走了,只能一次震慑到位了,它才能老实不少。
半夜三更,正是月高风黑办案的好时机,柳成涵悄悄的起床,悄悄的出门,按照记忆里的地图,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地里走去。虽说是夏日,夜半的风还是有点冷,为了预防风寒,柳成涵特意多裹了一件衣服出来。
找到自家的田了,柳成涵却没停住脚步,而是又往前走了不少,仔细确定是大伯家的田后,柳成涵毫不犹豫的找到放水的口子,把堵着的石块移开。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一个,两个,三个……先生疏后熟练,全部放水后了,柳成涵裹着衣服,又偷偷的回家了。
第一次干这种事,柳成涵还很淡定,蝉鸣蛙叫的深夜,空无一人的旷野,他都不怕,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若相欺,我便拳脚相待。不过是你来我往,有什么好心虚的。回去的时候他还记得四处查看一下,不要出什么纰漏露什么马脚被人抓到。
第二天柳含青早上从地里回来,奇怪的对周红梅说,“今早在田间,大伯伢在骂人呢,说谁把他们家田的放水口子给捅开了,还问是不是我呢?”
“我说怎么能是我,我家都被开了几天了,总抓不到人,这不是有什么人特意针对我们家吧。干脆我们去找里正把这人找出来啊。免得他四处使坏。”柳含青说,“不知道为什么大伯伢脸色反而变得难看了,也不说一起去找里正就一直骂,我懒得听就回来了。”
“那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周红梅说,“他做这种事做惯了,没想到有朝一日别人能把这法子还到他身上。”
“阿伢说是大伯伢放的我们家水吗?”柳含青瞪圆了眼睛问。
“以前他看谁不过眼,就偷偷去人家田里使坏,也不坏大事,就偶尔放水,或者把人家放水的口子堵上,村里人都知道他这个毛病,你没抓他现行,他不会承认,你说人也不能不睡觉不吃饭不休息,整天守在田里堵他吧,闹心。”周红梅说。
“亏他骂的还那样厉害。”柳含青啐道,“早知道我也去放他家水了。”
“你可别,被他沾上那是要脱层皮,我最不喜欢和他牵扯,你以后让着避着他点就行了。”周红梅说,“我们清清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可是这不是助长他的气焰嘛,柳含青忍住没说,“大郎今天睡的香,这会了还没醒来。”柳含青说,“我去叫他。”
柳成涵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按照大伯伢的性格,今天一定会去田里等着,他去很可能会被抓住,但是,怎么能不去呢。
柳成志成婚了,柳成信是幺子,那么来的很可能是柳城义,大伯的二子,到年纪的还没说亲,因为大伯伢想先给哥儿嫁个好地,他最近可是很焦躁,比不得大哥三弟就算了,连个哥儿也比不过,活生生像个捡来的。
柳成涵依旧是深夜悄悄出门,不过不是往昨天的方向走,还是走另外一条路,依旧是找水口子放水,然后再偷偷的回家。
第二天的农田里就热闹了,发现自家田里被放水的人骂骂咧咧,守了一晚上没守到放水的人,柳成义就回去补觉去了。几个人家里的夫郎们聚在一起上柳书松家问周东草,“你家二郎昨天在田里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啊,一回来就睡着了,说没看见人。”周东草说。
“昨天晚上就他一个不睡觉的人,还在田里待着,他说没有可疑的人,那我家水田是被谁放的。”为首的夫郎问。
“真是好笑,你家田被放水了关我家二郎什么事,他去守夜也是守的自家的田,你有请他帮你守田吗?你给工钱吗?他没注意你家的地,自然也不知道有没有可疑的人去你家放水,反正我家这块是没有。”周东草说。
“谁不知道你那点破性子,给别人放水是常事了,你以为没人和你计较是不是,我话放在这了,要是秋收的时候我家的谷子坏了少了,你看我找不找你赔。”一个夫郎说,“谁知道是不是你家二郎在地里晃荡着顺手就把人家放水口子给捅开了。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做过,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该这么大了还是光棍。”
“你浑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周东草扑上去打他。可惜对方人多势众,没占到什么便宜不说,反而脸被抓了几道,头发也散了,衣服也被扯破了。
等那些夫郎都散去了,周东草朝大儿子房里叫唤,“你是死人啊,看见那么多人欺负我,也不知道出来帮忙。”
大儿夫郎倚在门口说,“阿伢,不是我不帮你,你看我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你总不希望我出什么意外吧?”
周东草轻声嘟嚷几句,让你大肚子轻狂,等你生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转头又去朝二儿子吼,“你说你能干嘛?让你做这么点事都做不好,你看着自家田就是了,谁让你去捅别人家田了。”
“我没有。”柳成义叫冤道,本来被睡觉被吵醒就很不舒服了,“你为什么总让我去做这些事,你看那些碎嘴夫郎都把我说成什么样了,老大是你儿子,小三是你儿子,秀哥儿是你儿子,就我是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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