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默的看着,笑得毫无形象的唐礼基,与被说中心事,脸色憋得通红的高翻。
“噗……”原安栋第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随后所有人都拍桌狂笑。
萧潜直接捂着肚子,狂笑着弯下腰;孙其亮,指着高翻的鼻子边笑,边抹泪,骂着禽兽;就连比较自持的江朗,握着酒杯也酒出不少酒,身子颤的厉害。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成何体统!”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来。
☆、第19章 与狐可谋皮
原中澈,萧潜的义父,他无暇宛如美玉的脸上,有些激怒的看着原安栋,和原安栋靠着很近的萧潜,又神色不明的瞪了眼笑倒的众人,“胡闹!”
原中澈生气的看着这些少年们。
众渣少,包括做为他养子的原安栋,都像老鼠见到猫,一个个正襟危坐,
“原大人,”
“父亲,”
“义父”
萧潜也忙起身,给原中澈拉了个椅子,“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快请坐,快请坐,”萧潜赶忙殷勤道。
“哼,”原中澈冷哼一声,瞪了眼萧潜,这才抬着尊臀优雅坐下。
萧潜一边打眼色,让自己的兄弟们先行离开,只因原老贱人这架势,肯定不是来找他们这些‘失足少年’谈心的。
心里却想着,院中的小厮因何不通禀一声,否则哥几个放浪形骸的样子,也不会被长辈看在眼里啊。
不过看着,原老贱人身后不远,老憎入定,不言不语的那位老管事,和黑色劲装,脚步异常轻盈的几个家丁,萧潜识趣的,把所有不快藏在心里。
——原老贱人带着的可全是高手,也无怪这些人进他院子如入无人之境。
唐礼基几个陪笑着和原中澈说了几句后,纷纷以各种理由,离开了这里。
只有原安栋期期艾艾,“父亲,孩儿听说潜弟独自在这里思过,想着他可能异常寂寞,就来看看他。”
“你还知道他在思过!”原中澈话音带着责备,吓得原安栋哆嗦的不再敢言语。
萧潜看着原中澈与心肝不否的美人脸,心里暗骂他老贱人,边道:
“义父,栋哥不也是心疼我吗?怕我这里冷清,众人就过来热闹一下,全是一片好意,你老要是心里有火,就冲着我发吧。”
萧潜胡乱说着,却不认为,原老贱人真能听他的劝。
原安栋到是听着挺感动,“父亲,是儿子求着礼基过来的,你莫要怪小潜。”
原中澈看着自己‘单纯善良’的养子,和笑得很贱、很装的萧潜,知道再让自己儿子接触萧潜这个恶名昭彰的渣少,还不知道要被带歪成什么样子,“来人,把少爷请回府。”
“是,主人……”原安栋身后的一个黑衣护卫出列,接着看向原安栋,俯身行礼,“少爷,请。”
原安栋略有挣扎后,迫于原中澈的毒辣眼神,自己与眼前护卫也实力差拒太远,还是提步走了。
萧潜耸肩,坐到一边,端起刚才剩下的半碗酒开始喝。
原中澈看着萧潜小小年纪饮酒的样子就这般老道,熟练,一看就没少沾,“你小小年纪,还是少喝为妙。”
萧潜点点头,从善如流的放下酒碗。
说起来,他酒量并不好,虽然跟着孤朋友狗友们喝的次数不少,但萧潜年龄还小,自然不会饮太多致伤身。
“你们都出去,”原中澈摆手,屋里其他几个侍从相继退出。
萧潜到是松了一口气,别看是些下人,可个个都是高手。
“义父,您有什么话,要对我交待的。”
萧潜可不认为,原老贱人,留他在这里是谈心的。
原中澈看着萧潜一副不知死活,吊儿郎当的样子,脸色一板,“你今后离栋儿远点!”那冷酷的眼神活脱脱是萧潜勾引原安栋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哎,萧潜一愣,“义父,你这话就不对了,刚才您也听了,是栋哥非要来的,何况几人都来了,我萧潜礼仪之家出身,能做出把兄长往外推的事吗?”
他心里其实明白,原老贱人,自己管不住儿子天生的性取向,管不住原安栋爱往男人身上躺,怪罪不得别人,也只好学萧步墟那老匹夫一般,烂的坏的,都爱往他这个干儿子身上推。
一直认为,是他渣滓般荤素不忌的性格,把正值的好少年原安栋弄成了分桃断袖之流。
萧潜每每想到这个,心里就气闷,
——笑话,他萧潜大好男儿,生来只爱女人,怎么会带坏一个只爱张腿夹男人的货色,原老贱人怎么不说,天下的弯男都是他萧潜带坏的。
虽然知道原中澈的心思,萧潜面上却道:
“义父这般防着我和栋哥来往,可是怕萧潜臭大街的名声,玷污到您高华,清贵的名头。”
话音一落,
“放肆!”原中澈纤细、白皙的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噌”的站起,用着黑漆漆的可怕眼神盯着萧潜。
原中澈是在这官场,文学圈混了多年的老男人,气势上还是挺吓人的,由其他发怒时宛如蛇蝎,仿佛要生吞了别人的眼神,连萧潜这种老江湖,也有些发怵。
不过萧潜身体一僵后,就恢复过来,讨好一笑,
“义父,您就当我刚才全在放屁,而且义父您是长辈,让我离栋哥远离一点,小潜哪有不尊的道理,嘿,”萧潜边说,边逢迎谄媚的给原中澈斟了一杯酒,
“儿子这里没好茶,到是这酒喝着不错,义父您尝尝。”
原中澈看着萧潜这变脸速度,重新坐下,心里一时弄不明白他的意图,“你有什么条件,说吧,”酒却动也没动。
萧潜打了个哈哈,“知子莫若父,义父果真了解潜儿啊,哈哈,是这样的,……”于是萧潜叭啦叭啦,把想让原中澈帮他检举萧步墟伙同白真柔侵占安吉珠嫁妆;两人丧心病狂,合同白真柔的哥哥白真文,对他造谣、泼脏水;在萧府中对他造成人身伤害等各种虐待。
而且他还要禀明皇上,一些萧家秘密勾当,希望原中澈,代他禀明皇上等等。
从安萧两家反目,皇上的一系列判决,萧潜看得出,当上那位明显是龙心大悦的。
萧潜就一直计划着趁热打铁,把萧步墟告倒,最好降成普通侯爷;白真柔那毒妇,他准备拿出铁证让她走上断头台,——虽然这个死法便宜那贱人了;再有就是萧深,萧潜定要把这根毒苗,扼杀在萌芽。
当然这些内心想法,他是不会和原中澈讲清的。
原中澈听着萧潜的计划,开始只是震惊,接着就只余冷笑了,仿佛萧潜在和他谈什么可笑的事情。
只等萧潜说完,原中澈起身,“你想让我趟你们安萧两家的浑水,还想让本官帮你告御状,伙同你这个欺师灭祖的不孝子,把你父亲,包括萧家一家弄死。 ”
萧潜知不知道,这要求有多可笑,他凭什么为他卷入勋贵里的乱斗;凭什么为他这种目无尊长的东西惹皇上猜忌;凭什么为了一个不学无数,谁粘谁倒霉的恶少动用自己的关系。
“是啊,义父,我准备大义灭亲,这是多么利国得民,冠古绝今的好事,想来皇上也是喜闻乐见的,”萧潜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在妄想。
“我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傻!”原中澈漆黑的双目闪过一道冷光,似是不想多言,抬步准备走。
萧潜被他那冷眼,扫得压力甚重,就怕原老贱人叫来院中几个鹰犬打他一顿泄愤,但还是马上拉住他的衣袖:
“义父,请留步。”
萧潜脸上的笑意淡去,正色道:“义父,你别急,刚才那不过我的一个臆想,也没想义父会真帮我,不过,皇上早看齐天侯府不顺眼,义父您就没想过,除掉我爹,好在圣上那里立个头功。”
“立个头功?”原中澈讽刺一笑,没对萧潜说的‘除掉我爹’多做置喙,“萧氏树大根深,连皇上也不敢轻易弄得太僵,想要立个头功,也得看有没有命与勋贵的巨头斗下去。”
萧潜摸摸鼻子,知道人老成精,肯定是劝不动原老贱人的,由其原老贱人不仅长着张女人脸,连心思也和女人一般细腻,是位有勇、有谋,有文化的老狐狸。
于是退而求其次,提出下一个要求,“义父,我如今身在外面,对萧府一无所知,而萧步墟和白真柔那毒妇狼狈为奸,成日想着除掉我这个眼中丁,”萧潜叹了一口气,
“义父,我不求您分派人手来护我,只求你能从萧府中取点内部消息,告知我萧步墟和那毒妇与我那心术不正的幼弟的动向就可。”
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他要搞跨萧家,岂能没有一手消息。
原中澈嗤笑一声,“你义父可没那等本事,监视你们萧府,”说着,推开萧潜,抬步往外走。
萧潜心里着急,他可不能让这老贱人就这么走了,于是快步挡到门口,“好吧,好吧,都是潜儿胡说八道,我就是真被那二人害死在外面,被亲爹大义灭亲,也是我没命活着。”
心里却冷笑,‘别以为他萧潜不知道原中澈背地里,豢养着一大群死士,还有一些鹰爪为他办事,说不知道萧府中的事,鬼才信。’
“让开,”原中澈,不想听萧潜继续叽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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