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伯父猜出来了。”阮疏道,“很多人将我误认为另一个人。”
“简这孩子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这房子里的老人还是记得他的。”元训道,“他之前也是CX旗下的艺人,你们这种情况倒是少见,之后怕也会引起一部分人误会。”
元轩这时候也走到阮疏旁边坐下,“所以关于阮疏的星途的方案,公司最近都没有好的提案。”
“公事吃过饭再谈。”元训道,“或许你再鞭策一下吴修远,给他加一倍工资,说不定立刻就想出了新的方案。”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含笑,明显是玩笑。
“他真是不遗余力的想要涨工资。”黎菲林不屑一顾,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甲,看了又看,“做的事少,还想那么多,也不嫌自己贪心撑得慌。觉得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是吧,拜托个事情都推诿。”
之前她母亲那边一个侄女想要进娱乐圈,求个后门都不肯,什么人呐?
元训面无表情,淡淡道,“公司的事情,自然有公司的章程。”
“我又不是外人。”黎菲林有些不满,“小事而已,唉算了算了,当我没说,明婶,煲个甲鱼汤给阿轩补补,顺带老爷也一起补。”
说完一脸希冀的看着元训,元训不愿意理她,黎菲林撇撇嘴,把嘀咕埋在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 热的千万不能和果汁之类的一起喝……正在上吐下泻中,全身无力,躺在别人的寝室……码字
泪流满面,我看到大家的留言了,想说既然设了局,我就得想法解开这一局,有两句话可能会说我的心情:
死一回,才能活过来。这可以说元轩。
一点温暖,毕竟也是温暖。这可以说阮疏。
这不是一个谁比谁更好就可以选择谁的故事,是两个人慢慢都改变自己的故事。
布莱恩·莫顿说,在人生的中年时期,“爱”的内容有一大部分是要陪伴你爱的人度过人生的灾难
现在才七万字……一切莫要说死。
最重要的是……我都写了十八万字了啊怎么改着去换攻?最后一句是重点啊!局已经解到四分之三了,大家在四分之一处提出了换攻,这不现实,也违背了我写文的初衷。
正在写新文的大纲……再给元轩一个机会留待观看吧,真不行了……推荐大家去看sisimo大人的文,最近好喜欢她的文!我们可以下一本见!
作者与读者不是一见钟情的感情,但可以维系一生的温暖,能够陪伴,已是大幸。
☆、第25章 冷眼旁 观
阮疏只当自己在看戏,哪怕置身其中,也不妨碍冷眼旁观。黎菲林嫌贫爱富,智商不高情商也一般,这一生做的最聪明的事情就是坑了元训这个姐夫一把,元训摊上她也真够倒霉的。
吃饭的时候黎菲林总算是消停了,之前喋喋不休,在元训面前受自己有多么多么辛苦,元训手指叩了叩桌子,“食不言寝不语。”
世界安静了。
看得出来黎菲林对于这个丈夫还是有些恐惧的,但她不死心,当初黎姿林去世之后还不是她上的位,那么多追求者中元训还不是独独挑的她,这还不够证明元训对她至少有那么一丝情谊?
一定有机会的,只要怀上了元训的孩子,她就有了对垒的本钱了。
吕清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破天荒的,元训今天让明婶开了一瓶酒,给几人平分,他举杯敬阮疏,“你是阿轩第二个领回来的客人,这证明他信任你。我这个儿子脾气有些怪,但朋友不就是相互包容的么?”然后杯子转对吕清,“你回国不久,前一段时间的骤变也麻烦你陪了阿轩那么久,今天我作为长辈,在这里敬你们两杯,麻烦你们了。”
元轩无奈道,“爸爸,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一个老妈子了,啰啰嗦嗦的。”他虽然这么似是埋怨,眼眶却微湿。
吕清酒喝得有些急,猛地咳嗽,眼泛泪光,目似桃花,脸颊飘红,像是醉了。
醉了就不用走了,打的一手好算盘。
阮疏比他更快,一杯酒下肚,筷子都拿不稳了,手托着下巴,支在桌子上,像是天旋地转,嘴中喃喃。
元轩手已经在倒第N杯了,看着两人的状态,有些无奈。
元训似是也无奈,看着后辈们摇头笑笑,“酒力尚浅,还需多练啊。”
“元伯父是好酒量,果真不能比。”阮疏低声道,“我觉得,再等下去我就要睡在这里了……”
“李叔,让人收拾一下客房。”元训继续给自己续杯,喝酒如喝水,面不改色心不跳,“客人都醉了,自然没有这么就送回的道理。客房有的是,不妨休息一晚,阮疏和吕清都是单身,回去之后也没人照顾。”
阮疏似是觉得热,把自己的袖口解开,颤抖着手想要往上折一折。奈何他的手抖得厉害,头倚着椅子的靠背上,元轩就坐在他的一侧,看着他的动作觉得好笑,伸手帮他,看到那个表,不由得一顿。
这个样式的表,他看过一只一模一样的。那只放在如今阮疏住的地方的杂货屋里,有密码箱,难道阮疏打开了它?
不可能,他不会知道密码的。
元轩一时心乱如麻,他想要开口问阮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阮疏已经醉了,醉成这个样子如果说了什么话不是自己想说的,反而会让阮疏尴尬。
元轩回国之后请人调查过阮疏的身世,没想到会查出来洛克家族的家变,阮疏从豪门之子变成了废子,云泥之别,今昔之差是痛,他何必揭人短处?
具体的情况却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曾经认为的长相相似只是巧合,毕竟世间巧合何其之多,然而这一块相似的手表再一次打破了元轩已经落地的想法。
“扶客人上去吧,他醉了。”元训起身,黎菲林想要跟着他,元训一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把人打发回去了。
黎菲林满脸不情愿,“我也醉了嘛。”
元训神色很淡然。
黎菲林下一句说不下去了,她眼神瞟到旁边的明婶,用一副不情不愿、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明婶,扶我回房。”
明婶知道这位主向来说话不好听,也喜欢颐指气使,没敢有表情,扶着她回房。
黎菲林进了自己的屋子之后“啪”的把门碰上,明婶碰了一鼻子灰,眼神讪讪的,心中却是对这位夫人颇有微词,跟原来那位差的远了,不说长相,就说教养,也不像是一家门里出来的。
“什么东西!”黎菲林咬碎一口银牙,“活着的时候缠着,死了还让人念念不忘!”
凭什么死人占着活人的心,活着的时候可不见得有多珍惜,死了才知道痛苦,一家人,大的这样小的也这样,倒真是一脉传承。
黎菲林心中狂风骤雨骂了好一会儿,才算缓过气来,又稍有得意的笑了,反正死的都死了,活人才能想出来多多的办法解决么,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然而想到之前去书房看到的那些东西,黎菲林还是有些生自己的闷气,你说当初设法酒后乱X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怀上?怀上了现在也不至于这样,对着从小嫉妒的姐姐的孩子笑脸,还一笑就十几年,乌龟都没她这么能忍的!
啊呸,怎么把自己给骂进去了,黎菲林翻了个白眼,摇摇晃晃,把自己给扔床上去了。头埋在枕头里,摸着自己的小腹,侧头看着窗外,闭上眼睛。
阿朱把自己给作死了,阿紫爱上了姐夫,设法靠近他,可惜乔峰不喜欢阿紫,最后乔峰也把自己给作死了,黎菲林心想,白瞎了那南院大王的位置。果然阿紫不瞎也跟瞎子差不多,什么都得不到,图个什么?
她才不会那么傻,元家家大业大,她可不是进来给别人当二十年的老妈子来的。看元轩今天那痴心样,跟他爹一个德行,都滚吧滚吧,这里是她的全都是她的!
当二十年的老妈子是要利息的!大的小的都给她气受,当她是那些个佣人么,她真是快要受够了!黎菲林狠狠的锤了一下床,惊呼好痛,眼泪汪汪。
吕清佯装醉酒看着阮疏和元轩的背影,他回国有些晚,不知道表的典故,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元轩那副关切样。
之前元轩对他下了最后一道通牒,他却是不敢再那么缠着元轩了,只能曲线救国,设法除去阮疏,让元轩身边再也站不下别人就好,孤立了元轩,以后总有办法占有他,就算是为了这口气也绝对不能认输。
这桌上本来坐着五个人,似乎人人都醉了,实际上没有一个人是真醉的,大家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客房在三楼,阮疏和吕清算是比邻而居,元轩的房间在二楼,这一晚注定了不太平。
阮疏看似醉的厉害,嘴上不停的嘟囔着什么,仔细一听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元轩脚尖踢开门之后晃晃悠悠的往床那边走,阮疏脚下不稳,跌了一跤,他手在元轩肩膀上放着,两人这下子你扯着我我扯着你,双双跌到了床上,阮疏成了垫背的,元轩摔在了他身上。
阮疏被压的呻|吟了一声,他的腿磕在了床的一角,头本侧着,这时候正过来,不巧碰着元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