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他不是简,”元轩好脾气的解释道,从来没有这么好脾气过,“这位是阮疏先生,公司之后要签约的一位艺人。”
李叔似乎没能从震惊中走出来,元轩不会管他到底多惊讶,和阮疏一前一后的进去别墅。
大厅里,却看到吕清正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和黎菲林似乎交谈的很愉快,听到脚步声的动静抬头,一脸欣喜,“阿轩,你来了,咦,阮先生,你也来了?”
一副居家主人欢迎客人的模样。
黎菲林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阿轩,这是阮先生?怎么和简达随那人长得一模一样?!”
她声音很肆无忌惮,阮疏脸色不变,不卑不亢道,“夫人不是第一个对在下感到怀疑的人,我确实是阮疏,至于你们口中的那位简先生,从未谋面过,或许有人愿意讲一下,没能谋面有些可惜。”
黎菲林自然不愿意讲,过去她不少欺负这个姓简的,她有些捧高踩底,谁叫姓简的对他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吕清就更不可能讲了,元家的佣人倒是愿意,可是在黎菲林的“淫|威”下都选择了三缄其口,一时间都沉默了。
吕清恨不得三步一摇曳,款款上前,“阿轩你不早说客人是这位,也好叫厨房做菜式,我记得这位先生喜欢的菜的类型,偏清淡是吧?今天的厨子不巧是个擅长川菜的,真是可惜了,屈尊阮先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想把吕清一脚踹飞的冲动……
昨天下午到的地方……直接开始打开电脑码字……
一日不码字则全身不舒服斯基,阮疏会收拾白莲花的!
☆、餐桌暗斗
阮疏神色不变,“倒是听说了,川菜也是八大菜系之一?有幸能尝到地道的,是我的荣幸。”他不动声色额的和吕清错身,前往黎菲林身边,“倒是听说元夫人对翡翠有些研究,也喜欢钻研高定,不巧正好有位朋友熟知这些,便给了一些建议。”
他从口袋拿出一个盒子,在黎菲林面前展示,倒是好货,心中想着给黎菲林有些可惜了,不过物是死物,之后这人有没有福气消瘦,倒是另说了。
黎菲林就喜欢这些,拿到手中看了眼颜色,赞不绝口,对阮疏有了新的看法,“还是小阮会做人,我啊就喜欢这些古董,有中国特色嘛,现在不都讲究这个?我那个圈子都是喜欢这个的,之前一直找不到好货,都说什么有价无市,什么嘛,就是不舍得呗,你这可是好东西啊,我记得原来有个设计师展示过……”
“那个设计师正是我的一个朋友。”阮疏彬彬有礼道,“他对于这个有些研究,手边有一块觉得不错,便赠给了我,我觉得自己拿来也有些暴殄天物,便转手赠给有缘人。这也是巧事。”
巧什么,钻研一下别人喜欢什么就是了,黎菲林是贵妇圈子喜欢什么她就想炫什么,想要琢磨她这种人最简单不过了。
阮疏心中这么来了一句,吕清真是没想到有这出,黎菲林就这么简单就被收买了,心中唾弃了一句村里来的,面上却非常贤淑,“果然是好货,配伯母很好呢。”
阮疏用赞美的眼神看了吕清一眼,“吕先生果然识货。”
吕清被他这个眼神这么一看,觉得毛骨悚然,像是简达随鬼魂附体一样,对他露出一个赞美的眼神,他摇了摇头试图把这种想法给驱除脑海中,只听到阮疏惊讶道,“为什么吕先生摇头?是不赞同在下的话?”
吕清一僵,急忙摇头,“哪里,是头有些晕。”
“那吕先生可要注意身体。”阮疏似是关切道。
吕清被他关切的一身鸡皮疙瘩。
元轩径直问黎菲林,“爸爸呢?”
“在书房呢。”黎菲林闻言有些不开心,“一天了呢,没出来过。”
“我去叫他,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元轩蹬蹬蹬上楼,阮疏也没有僵着,黎菲林自动过滤了那张和自己从前看不顺眼的脸,那个姓简的和眼前这人又不是一个人,怕什么。
“你那设计师朋友叫什么?”黎菲林拿着翡翠在阳光下比来比去,眯着眼睛看,欣赏的不得了。
“菲利普,”阮疏笑的得体,从上到下没有一处不得体的,“埃尔文·菲利普。”
黎菲林眼中放光,菲利普!是那个时尚潮流领衔者菲利普吗,老天!
对于她这样的人,喜欢盲目的追随着潮流,熟悉所有的超级品牌的各种设计师,购买力一流的女人来说,没有哪个东西能够轻易吸引注意力了,菲利普!
这个比晒什么包包都有用!
黎菲林和阮疏仿佛迅速打热了到了一个阵营,吕清心中恨不得掐着黎菲林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善变的巫婆,你忘了从前怎么折腾简达随了是不是?这么容易倒你怎么不去当墙头草!
然后和黎菲林讨论这一季的秋冬高定会是一副什么情形,黎菲林怅然若失说自己拿不到票。
阮疏道,“这个不是问题啊,我可以帮忙。”
吕清刚才如果只是攒紧拳头,现在指甲就又掐进了手掌心,选择性失忆,忘了自己曾经恶狠狠的和阮疏说话,三人愉快的讨论。
书房里,元训盯着桌子上的相框发呆。
元轩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他微微蹙眉,“爸爸,你又这样了。”
元轩和元训有些像,不过长相上元轩更像他的母亲,元训瘦高,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风度翩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掌握CX帝国的大鳄,反而像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家,看到元轩站在门口蹙眉,反而笑笑,朝他招手。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元训道,“你之前不回家,我在这里听菲林喧闹也有些燥得慌。对了,你领着你那个朋友来了?”元训的眼神虽然温和,然而温和中也藏着锋利,毕竟能够成为红顶商人,手段可不是一把两把的。
元轩在他面前一向实话实说,“就在楼下,和他们在说话,不过,”他说到这里蹙眉,揉了揉眉心,“为什么吕清会在?”
“你很讨厌他?”元训倒了两杯茶,一杯随手放到元轩面前,自己的那杯任由茶叶沉浮,最后沉淀到杯底,“我以为你还当他是朋友,你身边人一向很少,这人认识二十年,知根知底。”
元轩不语。
“看来你厌恶他对你抱有其他幻想,”元训拿起杯子饮了一口,“这使你感到苦恼吗?”
“我习惯不了别人的过于亲近。”元轩实话实说。
“总有人会抱有各种各样的目的来到你身旁,只要在一定底线之下默许也未尝不可。”元训身经百战,沉浮于世,“不过你的脾气,给我的选择可真不多。这孩子之前护过你一次,至少对你没有存恶意。”
“您可又是老生常谈了。”元轩道,“我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好了,不喜欢听就不说了。好久没有见你,也就想说一说了。”元训起身,“我也去见一见你那个朋友。老实讲,从没有见过哪个人你这么力挺,CX娱乐旗下的吴修远前几天还给我说你要空降人,我倒是要瞧瞧,这位吸引你的到底是何妨神圣。”
“爸。”元轩在背后叫了他一声。
“嗯?”元训转身,看着儿子。
“如果我说,我爱上一个男人,你怎么想?”元轩伫立在原地,看着他。
元训的那种温和就像一个面具,他顺便变得锋利,眼神深邃,“这么大的元家,你不要了?”
“我看你觉得你不幸福,”元轩拿起相框,里面那个女人笑的温柔而美好,这温柔停驻了二十年,“妈走后,你就从来没有快乐过。”
“你再掂量一下吧,不过,你快乐就好。”元父道,“那个姓简的孩子走后,你比从前更少言寡语了,我一直觉得,家庭可以让你变得温暖一些,但你从来都拒绝接近那些给你介绍的女孩,但你一直有自己的主意,我也就不强求你。”元训看到元轩脸色明显一松,立刻道,“但有些责任你不能舍下。”
元轩的脸立刻变成了苦瓜,还是面瘫性质的苦瓜。
“所以哪怕你找个男性伴侣,我也要你以后接手元家的产业,然后找代孕生孩子。”元训脸色一峻,“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元轩:“……”
元训看到阮疏的时候明显一愣,阮疏看的出来对方在打量自己,要说这里所有人都打量过,也是,少爷从前就领了一个人回来,这再领回来的人和从前那个长的居然一样,难保没有其他居心。
原来的他,也曾经遭受过一样的打量,那时候还有着有些佣人私下的刁难,讥讽,嘲笑,像是富人家的佣人都比别人高一个档次一般。
那时候元轩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让简达随自生自灭。
套用一句当下的话,管杀不管埋。
阮疏笑的人畜无害,“元伯父。”
他不敢在元训面前做什么小动作,元训的眼很尖很锋利,他自认少说少错多说多错,他对元轩的这位父亲还是很有好感的,对于强者他一向都有好感,当初给自己解围的,也是他。
元训显然明白了眼前的形势,“看来你之前被不少人错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