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浪在心中叹息一声。闭起眼睛,装着睡觉。但他的心却比东方宏还痛。
东方宏道:“我去睡硬板凳。”
他把硬板凳拼在一起,没多久,抬起头来,道:“等你身体康复了,我会离开你的。”
江小浪哦了一声。
东方宏躺了下去。许久,又抬起头来,道:“其实,你要是告诉我,我早就放手了。也不会害得你今天这个样子。”
江小浪不说话。
东方宏叹口气,躺了下去。一会,又抬起头,道:“你想离开我,我又怎么会强留?不对。以前我的确强留着你。哎。我想明白了。只要你身体好了,我一定不会强留你。”
江小浪道:“硬板凳睡着不舒服。你到床上来睡吧。”
东方宏道:“就这样睡。不会不舒服。我不会再让你为难。”
江小浪苦笑。
一会,东方宏又抬起了头,江小浪不等他开口,道:“我好冷。”
东方宏跳了起来,道:“怎么会冷的?是不是发烧了?”
江小浪道:“可能是吧。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手和脚都动不了,身体也差了,一点抵抗力都没了。”
东方宏走到床边,伸手摸他的额头,道:“没发烧啊。”
江小浪道:“可是,我真的好冷。可能我内力全失,御寒能力就差了。你到床上来,抱着我睡,好吗?”
东方宏想了想,道:“可是,你,你会不会反感。”
江小浪道:“怎么会呢?来嘛。两个人挤一床被子比较暖和。”
东方宏挤进被窝,小心翼翼 的把手环到江小浪腰间,小心翼翼的问:“这样可以吗?”
江小浪道:“嗯。”
江小浪小声的道:“你困不困?”
东方宏道:“不困。”
江小浪道:“要是不困,不如去弄点酒来喝。喝得微醉,不就能睡着了。”
东方宏道:“不许再喝。”
江小浪扁扁嘴,道:“只喝一点点嘛。”
东方宏瞪着他,道:“不许!”
江小浪叹口气。
东方宏柔声道:“永远不许喝酒。我在石屋看到那么大两个酒缸就怕了。”
江小浪道:“一个人喝酒喝多了,是会上隐的。酒隐犯了,偏偏又喝不到酒。很难受哦。”
东方宏望着他,道:“听话。不要再喝。好吗?把酒瘾戒了,好吗?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江小浪道:“嗯,好。我不喝。那今晚,你也不要睡了,陪我说话。我实在难受得睡不着。”
东方宏用一只手将自己的头撑起,俯视着他,道:“好。”
江小浪望着他。
两个人要说话。可是却偏偏谁都没有找到适当的话题。
屋子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
东方宏的眼睛一直盯着江小浪,江小浪的眼睛,也一直看着东方宏。东方宏呼吸越来越重。
江小浪眯起眼睛。用舌头舔舔自己干燥的嘴唇,舌尖在唇边搅动。咽了咽口水,喉珠滚动,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他知道自己的这种动作,对东方宏是致命的you惑。他用尽全力将手抬起,搭在东方宏身上,可没多久,手上便没了力气,软绵绵的垂了下来。眼眸不由一暗。
东方宏嘶哑着声音,道:“可以吗?”
江小浪道:“嗯。”
东方宏俯下头,激烈的亲吻着,许久,问:“告诉我,你想不想女人。”
江小浪红着脸,道:“除了你,我谁都不想。”
东方宏低头道:“你是男人,怎么会不想女人?”
江小浪道:“我己经把自己放在女人的位子上了。怎么还会想女人?”
东方宏道:“可是,我跟梦儿那样,你一点也不难过,一点也不吃味。”
江小浪道:“谁说我不难过,不吃味?难过得要死。”
东方宏道:“你先前不是说非但不难过,还要替我高兴么?”
江小浪叹口气,道:“我是死鸭子嘴硬。”
东方宏猛的扒在他身上,低下头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江小浪苦笑,道:“疼啊。”
东方宏将他的上衣褪下,咬向他的肩膀。
江小浪吃痛,道:“主人,疼。”
东方宏道:“我就要你疼。让你以后再嘴硬。”
江小浪道:“你有没有咬过梦儿?”
东方宏道:“没有。”
江小浪道:“为什么偏偏要咬我?”
东方宏道:“习惯。早年虐待你,虐待成习惯了。我对梦儿,从来只有温柔,没有爆力!只有你,才偿到我的虐待。”
说完,俯下头,轻轻咬他的耳朵。
江小浪的耳朵被咬得又疼又痒,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哼哼声。
江小浪发出叹息,道:“你咬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东方宏道:“很开心的感觉。你不听话的时候,你嘴犟的时候,我都想咬你。”
江小浪苦笑。
东方宏呵呵笑,道:“他们都说你是一条龙。能在水里自由来去。我今天就偿偿龙肉是什么味道。”
江小浪道:“别。我的血液中,有软筋散的毒性。 ”
东方宏笑了笑,道:“我要是变成吸血鬼,你会怕吗?”
江小浪眨眨眼,道:“你变成什么我都不会害怕。”
东方宏把江小浪的手腕抬起,与自己手腕并在一起。
江小浪看着东方宏眼中情意,回了他深情的一笑。
东方宏撕下一片布条,将两只手绑在一起。道:“月老不帮我们绑红线,我们自己将自己绑在一起。”
江小浪叹口气,道:“一定是月老贪杯,错将浪子绑到了主人身上。酒醒又后悔了。才会造成你我之间这许多痛苦和折磨。”
东方宏笑了笑,道:“他想后悔就能后悔么?”
他边说边亲吻着他的身体,抚摸他的肌肤,直到下面,坏坏的笑道:“你的手脚动不了,下面倒是硬绑绑的。”
…
第129节 美人勾魂,一刻也不想正经
东方宏钻进被子里面,将那玩艺含住,套弄着。
江小浪轻呼一声,道:“不要。”
东方宏不理他,自顾自的弄着。直到一股浓稠的液体进入他的口腔,他才钻出来。江小浪红着脸,望着他嘴角一丝乳白色,道:“脏啊。”
东方宏道:“不脏,你刚泡过药澡,身上还有药味。我喜欢。这味道太熟悉。就像我们初识时的味道是一样的。”
他把江小浪的腿抬高,用手抚摸着,江小浪机灵灵打个寒颤。
东方宏用渴求的眼神望着江小浪。道:“你要是反对,我就停下来。”
江小浪红着脸,小声道:“不要停。我想。”
东方宏趴到他身上,道:“我没听清。”
江小浪脸更红了,道:“我想。”
东方宏道:“你想什么?”
江小浪咬呀,道:“你这坏东西!就会欺负我。”
东方宏道:“告诉我,你想要我进去?”
江小浪红着脸,咬着牙,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东方宏咬向他的耳锤,道:“我爱你。你是我见过最好看,也最容易脸红的人。”
江小浪用细小得如同蚊子般的声响,道:“要死了!说这话也不害臊。”
东方宏柔声道:“好了十多年了,还害什么臊?你快些好起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按揉我身上的穴道时,带给我的刺激和享受。这种刺激和享受,比酒还容易令人上瘾。你可知道,我若是没有你,我会发疯的。”
江小浪轻声道:“浪子没有主人,也将生不如死。”
东方宏含笑,把脸抵在他额头,柔声道:“你这祸害!你把我们两,害得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了。可我心甘情愿的就这样陷下去了。不但自己陷下去,还要把你拉进来。”
江小浪嗯了一声,呢喃道:“我也只会祸害你一人。无论天堂还是地狱。浪子与主人永不分离。”
他们没有花前月下,没有浪漫牵手漫步花间,没有亲人的见证与祝福,但他们却是真真实实的生死相许。只可惜,他们的行为,在他们那个时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若他们只是寻常人家,只怕早已被乡民绑起,浸了猪笼。
月老若是有灵,在暗中瞧见如此深情的一对错爱,只怕也难免叹息,再也不忍将这根红线掐断。
天亮,东方宏将江小浪抱到饭铺,靠着墙角坐好,以防他摔倒,那爱惜之情尽显于外。他们两个,一个须眉发白,一个相貌俊逸,飘然脱俗,就如天仙童子般的少年郎,虽然一副病态,但神韵依旧动人。柳眉凤眼中,不笑也含着三分笑意,眉角眼梢,望向东方宏时,任谁都能看出那眼中所含情义。
东方宏将他安置好,柔声道:“想吃些什么?”
江小浪咧嘴一笑,道:“随便来点小菜,素食就是了。”
东方宏道:“你平常饮食清淡就是了,可你现在身体这般虚弱,可怎么行呢?得弄些补身体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