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这样不好,做人要专情。”然后就转身离开。
“你故意让我难堪是不是?”
他呵呵的笑,看起来俊逸潇洒,“做人要专情不是?”
“对了,那个陈墨,你们陈总的表弟,为什么放在你手下实习?”我装作不经意的问,就是怕那个陈总有什么别的心思,有句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是,虽然他信誓旦旦的说陈昱是个正人君子。
扯淡,正人君子?我还说自己是正人君子,但我真的是很正,某些方面的确是。
“我是主编啊亲爱的,在我手下实习当然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他要你怎么照顾陈墨?”他那句亲爱的让我心里舒坦不少。
“反正不是照顾到床上。”
看他有点狭促我也忍不住调侃,“你们陈总想不想照顾你上床?”
他眯起眼睛瞪了我两秒,“去你妈的,你以为我们公司的风气就像你们单位那样不上台面吗?”
“你别乱说啊,我们单位怎么了?十个有九个成家了!”有再多话想问也问不出口,陈昱不光是他上司那么简单,他们私交不错,虽然我承认于潇的工作能力很强,但也得得到上司赏识不是?要不然他这种四处得罪人的性格也不能这么一帆风顺不是。
“差你一个?”他略微瞥了一下嘴,看上去有点失落,鬼使神差的我接了一句,
“也成了,不差。”
他那双明亮的眸子一闪笑了起来,“成了?跟谁?”
“......”我没搭话,他也没再追问,看上去心情不错。
“对了!陈总还说来着,改天一起出去吃饭,一起吧。”
“我?”多少有点惊讶,看着他没什么形象的一口气放了两个小蒸饺在嘴里,“你们公司的事我去做什么?”
“没,作为朋友的,说起来还没正式介绍你给他认识。”
“给你个面子,我对陈昱没什么好印象。”我装模作样,其实是十分高兴他这么做的,男人嘛,这不是宣告自己所有权的好机会?
刚想要结账的时候,发现刚才那个女人跟另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还挺熟悉的坐在我们身边,,不是吧?我记得自己没招惹过这样的女人啊!难道说她们想要一起翻什么旧账,然后挥泪如雨的控诉我的恶行?
这么想的时候我甚至都不想抬头去看她们。难道真的是亏心事做多了?
“你们是一对?”
“是啊。”
“你们是第一对。”另一个短发的干练女人说,她很美,是那种气势上的强悍与似水柔情的结合,“第一对在店里表现出非同寻常的恋人。”
“所以......你们是?”于潇眯起眼睛,随即释然的笑了起来,“你们看起来很幸福。”
在这种听上去没头没尾的对话告一段落之后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所处的明显是跟我不同的另一个世界。直到我耳聪目明的主意到非比寻常的气息跟她们交叠的双手上。
原来是这么码事。这会儿我还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希望你们以后常来。”
“当然,也希望你们会一直这么幸福。”他们莫名其妙的寒暄起来,明明不熟吧?
“一定会。”她们说,短发女人还跟我们说会打折。
我觉得这件事挺怪异的,本想全额付款却被于潇制止,“你还有没有点人情味啊?”
“可我们跟她们不熟啊?无功不受禄,这事挺怪。”
“你到底懂不懂?这是......这是基于一种‘大众群众意识’。”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明显也说不懂,抓了抓头发强调,“通俗的说,我们都是同性恋,而这个群体大多数就像你见到的根异性恋一样滥交,像我们这样的固定情侣而非床伴......总之就是站在一边的就对了!”
终于他还是放弃了长篇大论的解释,而我始终在意她们突如其来带给我的惊吓,那比什么群众意识来得更重要。
那天的事我没太当回事,不过后来一来二去的也算跟她们熟悉了一些。
齐昇的婚礼在两天后举行,我们都请了假,他说要先去送一份文件,我开车在他的公司楼下等,然后一起去买衣服,时间充裕。
我觉得自己的心情怪怪的,说不出个一二三了,倒是于潇为我们要送上一个红包还是两个纠结了一阵,那就是形式上的东西,就算塞在一个红包里也是礼份翻倍。
最后还是决定两个,他说齐昇那档子事亲戚都不知道,估计也没有我们这么独特的朋友,他这么说的时候笑的有点苦涩。难得他也会在做事的时候多想想。
正发愣的档口,就听见车窗发出了响声,下意识的以为是于潇,转过头发现这不是陈昱吗?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有风度,我收回了想要放下车窗的手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于潇今天不是请假了吗?”
“他说回来送一份文件。”这还说得过去,要不然我也想不到他会过来说话的理由。
陈昱看上去总是淡淡的,很礼貌,也很疏远,我见过他几次,都是西装革履的,看起来并不好接触,只是言语得体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这样,你们最近还好吧。”
“不错,还是老样子。”跟他说话特累,因为不自觉的开始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总是就是一丁点都不想输给他,“你呢,也还好吧。”这种寒暄让我头大,虽然一向是做惯了。
他笑了起来,“挺好的,于潇告诉你一起吃饭的事情了吗?”
“提过。”
“那好,改天约时间出来。”他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再见。”他略有歉意的笑笑,转身离开。
他这样舒服是吧?我就不信他刚刚假意寒暄的时候心里不烦,不想骂人,装模作样什么?不过我也够小人的,太不男人了,在心里我还是小小的责怪了自己一下。
125.突然间心猿意马
于潇在十分钟之后才走出公司,看上去心情不赖,“走吧,先去买衣服。”说完,脸又突然垮了下来。
其实我们没打算盛装出席,正装不少,不过前几天我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它们有点褶皱,想着是不是洗一下,其实我特别注意了不要把颜色混起来,但是我一不小心把漂白水当做了洗衣液。
我怎么知道它们长得很相像?虽然于潇执意说打开盖子就能闻到完全不同的味道,可这都怪他撕掉了包装纸。总之一句话,这件事的责任全不在我,如果非要怪,就怪我太勤快吧。
买衣服这件事没什么好挑,更何况是参加人的婚礼就更是千篇一律,他倒是心情好,选了两套要我试,他的眼光我还是信的,十分钟左右,结账,走人。
他跟我的距离很近,身上是不常出现的古龙水味道,他不太喜欢任何带气味的东西,心情不好的时候除外,用他的话说就是改变心情的一种方式,虽然我不会理解。
不知道为什么,古龙水的香味开始扩散,像一整瓶洒在空气中一样,黑色的发丝挡在额前,俊逸潇洒,突然看见了他左边耳垂上不明显的痕迹,是一个耳洞。
好像几乎都是空闲着,不知道他要它有什么用,也不怕疼。
走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了一家珠宝行,干脆拉着他走进去。
“干嘛?是齐昇结婚!你不用买戒指送给他们。”
转了一圈才带着他走到耳饰品的柜台,“先生要选点什么?”其实没事来珠宝行逛一逛还是挺有益身心健康的,这里的销售顾问都很漂亮。
清一色的黑色小西装,高跟鞋,统一妆容外加同样挽起的长发,足以跟空姐媲美,在我心里珠宝行的销售顾问是要更胜一筹的,因为她们会为了销售业绩不停的用甜腻的嗓音对你说话,空姐就没有‘负责聊天’的服务流程了。
“喂,你不是看上这里的谁了吧?”他趴在我耳边小声嘀咕。
“要是真的会带你来?”虽然我小小的想了一下有的没的,却还是为他的说法觉得气恼。
“先生,是给女朋友选吗?我给您推荐一下好了......”接着就是一堆听上去很专业又勾不起兴趣的话,于潇也没吭声,跟我一起看,也不知道看的什么,“先生,这款怎么样?”她拿出一款翠绿色的钻石耳钉。
这姑娘这么不上道呢?
“这颜色不好。”我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我非常不喜欢。”于潇要是自己买我不会说什么,可要是我送还搞这个颜色就会让人莫名其妙的想到小王。
他现在整个就一王八。
“那么认真干什么?”于潇不理解我的意思,还安慰了一下销售顾问,“别理他,他生理期到了。”
“这个、试一下。”我指着另一款简单却切工很好的钻石耳钉说。
接着我刚刚压下想转身就走的冲动再次涌了上了,销售顾问拖着耳钉为难的站在我面前,于潇则不理解的看着我。
“你试!是你!”我忍不住对他翻白眼了,“我要它做什么?插在衣领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