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昇在走了两步之后突然转过头,得意的看着我,削薄而富有棱角的唇挑衅一样的扬起,“你看,她很听话,只听我的。”他说,拉着女人走了出去。
这可真是个惊喜,我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总之真他妈的变态!
“走吧,回家!”于潇还站在那,好像在发呆,只是任由我拉着他往出走,他嘟囔了一句,
“她竟然都知道,全部都知道却还当做没事发生。”
我不确定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只是脸色惨白,他总是这样,越是喝酒看上去就越病态,“先上车。”我帮他打开车门,让他坐在后面,我可不想他等一下突然兴致高昂影响我开车。
“她知道,但她想嫁给他。”他自言自语,突然低笑了起来,“也是,除了齐昇那个疯子,谁会不选择一个名声家世都好的女人呢......”他突然坐起来,身子向前倾,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比划,“苏晨,这就是你们异性恋的婚礼?真他妈的恶心!”
“什么叫‘我们’?你现在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思吗?”是,我是对女人来电,可不是在跟他过吗?这件事就有那么矛盾?还是我要回到我妈肚子里重造一次,非要是个天生的gay他才心满意足是吗?“你也别太片面,什么事都有例外,你不能说所有人都像齐昇一样变态。”
我尽量克制着跟他说话的语气,“我跟许纯没上过床,我刚才只是......”
“不用解释这个苏晨,我还能跟一个死人争什么吗?”
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觉得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太稳。他一定觉得我最近过的太舒服了,竟然突然打开了车门,我赶紧踩下刹车,“你他妈的又作什么?”我忍不住朝着他吼,如果、我说如果我的反应慢一点,他是不是就这么......
结果他下车一手支着车门,弯腰跟我说话,“你急什么,我不是要下车吗?下车当然开车门喽?你不是说把小土狗带回家?这不是正好路过?”
他说,还嘻嘻的笑,摸了摸鼻尖转身潇洒的走了。
亏得我犯傻想要看看他说话时的表情,还能是什么表情?这人果不其然的喝高了,估计他跟齐昇那疯子真的用瓶对饮来着。更难得,他竟然记得我随口说的话。
“别找了啊,那只小土狗被人带走了,那种狗破坏环境,带到狗肉馆炖狗肉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就是骗他说那只蠢狗不在就对了。
他根本像是听不见我说话似得,嘴里还哼着歌,比我那两嗓子好不到哪去,根本听不出什么来。
“狗?小狗?”他蹲在那天的草坪旁边喊。
也不用我操心了,如果那只狗会因为他的‘呼喊’出来,我直接改姓于。
他对着绿化带蹲着,好像那只狗会从土里钻出来一样,接着他开始用手去挖草坪里的泥,“快来,过来。”他背对着我招手,“这里边有蚯蚓,挖出来,然后挂在树上。”
“你......你快起来,跟我回家!”我弯下腰去拽他,可他就是蹲在那不动,先不说醉鬼的力气向来大,更何况他是蹲着,我就更用不上力,再者说路过的人已经好奇的看了过来。
我只能弯腰然后抱住他,再接再厉,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小狗?你快出来啊,他看不上你,机会可就这一次!”
“......”
“你放手.....放手我要吐。”
他这么说我只能放手,结果他就蹲在那对着草坪沉思。
妈的,他还有没有点酒品?喝酒没问题,喝多了也不算事,可喝多了还闹人就不对了吧?我就算再没品,喝多了也只是自己睡睡觉而已。
“你给我买水去啊,不买水我怎么吐?”
“......”
他突然扭过头来,不满的撇撇嘴,“傻看什么呢?我认真的!买水回来!”
“是!我去!”真是没办法,“你别乱走,马上就回来。”我叮嘱他。
车里总是准备矿泉水,到车里取过来也就是三两分钟的时间,这人竟然就这么消失了,“于潇?于潇!”我一定像他刚才一样傻乎乎的喊那只蠢狗一样喊他,他应该走不远,可在楼下绕了两圈竟然没看见人。
他就是嫌我过的太好了,才这么折腾人,急的我头上都是汗,打了他的电话三遍之后才接,“你水买哪去了?赶紧回来,我在家等你呢!”
五体投地,如果可能我会把自己横着切成两半,做成两面都朝下的姿态,这样才能足以表达我的心情。
129.那枚碍事的扣子
更让人庆幸的是我没先去附近买一点果汁再回家,他把衣服全都丢在了客厅,估计是边走边脱的,并且我用自己的鼻子灵敏的闻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味。
进了浴室看见他一丝不挂的站在那,手臂一扬,在距离浴缸两步远的地方把一团黄色的东西丢在了浴缸里,紧接着,他朝着浴缸走,并且在下一个零点零一秒就会走进去。
他竟然要跟一只狗共浴,还把那只不知道有没有病的狗丢进了我们的浴缸里!
“你放手,你拽着我干什么?”
我能不拽吗?难道真要他跟狗一起洗澡。“乖,到那边洗去。”我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把他推到了花洒下。他也还算听话,没再执意泡在浴缸里。
惊奇的是那只小土狗在嗷嗷的嚎叫了两声之后,竟然狗刨着在一缸水里漂了起来,怎么不淹死它!
“你给那只狗洗澡,我等下去睡觉。”说完还自己傻笑了一阵,我总觉得那笑容有点奇怪,呆呆的,还有几分无奈。
他转身走了出去,不理会身上的水痕,光着脚踩在地面上留下印记,我从不喜欢他这样肆无忌惮的破坏屋子的环境,只是在这一刻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口。
其实我们都很明白,不止是我,谁不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呢。没有人清楚许纯到底死于什么原因,到底是吸毒或者是手腕的那一道伤疤。
又或者他们两者之间有着不可分开的关联。
可能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挥霍,争吵,只是突然觉得当年骄纵的心性已经全然不见。
他靠在床头上,灰色的床单大片的晕染着潮湿,我随手关掉空调坐在他身边,“去擦一下,会生病。”
推了推他的肩膀,可他根本一下都不动,“你帮我擦好了!”他眼皮也不抬一下的擦,比起撒娇更像是使唤,不过我还真想不通他对我撒娇会是什么样子。
除了他想要达到目的时候的故作殷勤之外,事实上那只会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我没办法拒绝他这种小事,他还算配合的往前挪了挪,却也只是一点,没办法找到了很好的角度,稍微有点犹豫,最后还是半跪在他身后。
他的发丝很硬,洗过后也不安分的蓬乱在头顶,“苏晨。”他闷声闷气的叫,还一边拉扯被子,虽然我很想打开他的手然后告诉他会褶皱。
“怎么?”
“都过去了对吧,对任何人来说,那件事应该谁也不怪,虽然你看、你看没有人知道到底为什么,可没有人说要他怎么做......”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说出来的话也似是而非,但我能懂。
丢掉毛巾从背后拥住他,他的身体有点冰,在掌心下柔滑清爽,“是,死了的人就是死了,我们要好好活下去。”把下巴放在他的头上,紧紧的贴着他的脸颊,那种清爽的气味真的很特别。
他侧过头几乎是鼻尖挨着鼻尖,那么近的距离,像是要刻进眼睛里一样,他淡淡的笑,那双眼闪过包容了整个世界的流光溢彩。
不自觉的亲吻他的唇,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亲吻,无关任何欲望,像是一种我们之间最独特的沟通方式。
他的嘴唇很软,像是一个果冻,那是一种遥远模糊的食物,却还是这么觉得,淡淡的芳香,“你耳朵好红。”我也不想这么说,可还是忍不住笑,这是他不好意思时候的表现,他摸了一下直挺的鼻梁掩饰,却更让人觉得好笑。
上次见他难为情是因为被我抓到半夜潜入豆豆的客房找零食。
“恼羞成怒了?”他转过身正对着我,膝盖顶在男人最敏感的地方,“......你又饥渴了。”
“是啊是啊!”他发狠的揪着我的衣领,掩饰性的问,“做不做?你只说做不做!”
“......你是**还是打架,这种气氛怎么做?”说着我就感觉自己的喉结开始不自觉的滚动,笑话,他可是**的跪在我面前,这身材跟我一样好。
“那就勉为其难好了!”在这个时候再忍下去可就不算男人了,更何况是他先来招惹我,膝盖不老实的来回摩擦,不起火就有问题了。
因为他是**的缘故,我们都忙着脱我身上的衣服,“你怎么穿好的?”他眯起眼睛看裤子上那一颗关键的扣,我也很奇怪,竟然卡在这里,还真他妈的难为情。
“放心,脱衣服我很在行。”本来是想耍一下帅的,解不开就扯开好了,其实我觉得自己的爆发力还是不小的,轻松的搞定了近两千块的裤子,眼前一个小东西一闪,我就觉得中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