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苦?”白骥想要靠近却被挡住,汤妮有意无意的站在面前,他也没有坚持,就站在几步外说话,“疯狗疯狗,你还真准备疯一辈子?拘留所出来就出来了,好好过日子呗,还非要来找我,现在呢?怎么样?”
国鸿往地上吐了口和着血的唾沫,含糊不清的道:“你不就是靠你家男人,往床上一躺腿一张卖屁|眼就行了!也就杜文那个傻小子对你死心踏地的!”
白骥半蹲下来,笑眯眯的道:“嫉妒啊你?”
国鸿立刻破口大骂起来,一句组合脏话还没完就被小弟一拳打断了话头,“嗷”得叫了一声后哼哼着道:“要杀要剐随便你,别他妈废话!”
白骥几乎要叹息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时代不同了,人也不能一直做野人是不是?文明社会我们律,等着条子来接你吧,到时候在里面别忘了我就成。”
“就这?”国鸿似乎不敢相信,警惕的道,“你就这么放我走?”
“是啊。”
“不可能!你肯定有什么原因!”
“原因?”白骥做出一付沉思状,“倒还真有点,因为你让杜文现在还躺医院里,这挺让我高兴的,所以饶你一次。你还可以有机会重来,加油。”
国鸿精神一振,咬牙切齿的道:“你等着,老子总会回来的!”
“没什么要说的了?”
“没有!”
“真没有?”
“你他妈烦不烦?”
白骥笑了笑,转身离开,边走边对跟在身边的汤妮道:“弄死他。”
“知道了。”汤妮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一句。
白骥在门外等了会儿,直到听见里面传来凄厉的低吼,只一声就消失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狂犬。不一会儿,汤妮出来了,衣着整齐面色镇定,见他在外面便问道:“走吗?”
“医院有消息吗?”
“还没。”
“机票订好了吗?”
“我现在订,最快一班?”
白骥注意到汤妮根本没问订去哪里的,他真的有些好奇起来了:“你有什么不知道的事吗?”
“许多。”
“比如?”
“你愿不愿意接受我。”
白骥一怔,道:“接受你什么?”
“和你在一起。”
白骥有些意外,仔细打量了汤妮两秒,肯定的道:“你不是gay。”
“我只是喜欢你,这也不行?”
白骥挂上了嘲讽的笑容:“你当性向是吃甜还是吃咸?想变就变的?”
“也许我天生有点这种潜质吧。”汤妮满不在乎的道,仍旧是那付温和的口气,“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先把别的事办好。”
这话不错,白骥返回医院后开始遇上比性向更麻烦的问题。面对母亲和弟弟严肃的脸,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有太多想说的,又有太多不能说的,千头万绪之后,似乎最好的选择就是沉默。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白母怒气冲冲的道,“你的大事忙完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忙的。”白骥的应答有些心虚,“都是些小事。”
“小事?”白母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你昨天杀人了你知不知道?”
“那是正当防卫。”
“你这是不正常!对方都不动了你还打!”
我有这样?
白骥回忆了下,发觉那段记忆中只充斥着狂躁和愤怒,似乎有什么推动着他的手,毫不留情的不断挥下。
“妈,我给你们买了机票……”
白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飞的声音打断:“哥,你到底做了什么?”话语中充斥着怀疑与警戒,甚至有着从未有过的轻蔑。
白骥很想说服自己这只是多心,但白飞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你是不是犯什么事了?你别冲动做了什么事吧?你这样不行的!”
白骥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弟弟,直到白飞额头冒出汗来。
“你别吓唬你弟弟!”白母适时打断了兄弟间的对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伤是哪来的?我问过医生了,那是外伤!”
白骥很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就像夏虫语冰,怎么可能解释得清楚?就算解释了,母亲和弟弟也必然不能理解,在他们看来他是个成功的商人,怎么会和黑社会扯上关系?撒谎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但是面对亲人,他的所有应付手段都在无力化。
僵持之时敲门声响起,坚持不懈的持续了好几分钟,白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起身去开门,看见门外的汤妮时,他情不自禁长长的吐了口气。
52幸福老天使
汤妮进来后看了看,温言道:“阿姨,老板身体不太好,现在又太累,让他去休息一下我来和您说好不好?”
白母的视线在儿子和汤妮间打了个转,警惕的道:“你是谁?”
“我是杜先生的助理。”汤妮不慌不忙的态度逐渐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白先生昨晚担心你们一夜没睡好,这会儿让他去补个觉吧。我跟白先生和杜先生不少年,大部分事我都知道一点,我有时间,慢慢给您说好吗?”
白母犹豫了片刻,最终同意了汤妮的建议,白骥得以逃一般跑出了房间,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喘口气。没一会儿,他听见身边响起了脚步声,医生和护士一起往某个病房跑去。他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跑过去一看,果然是杜文。
医护人员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杜文睁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浑身颤抖,手掌乱挥,也不知道想要抓什么。
白骥站在外面猜测着,仅仅如此,他不会进去,更不会握着杜文的手给予鼓励,连一个字都不会说。
杜文的生死听天由命罢了,他对杜文那复杂的感情并不足以令他摒弃过去的一切,更不可能把所有的痛苦与悲伤抹消。
半小时后,杜文幸运或者不幸的从生死边缘挣扎了过来,他躺在那里,接着呼吸器,闭着眼睛,如果不是身体时不时轻微的抽搐一下,看起来就像一具尸体。
看着医生出来,白骥迎了上去,轻声道:“医生,不好意思,他有上止痛剂吗?”
“有啊。”医生熟悉的回答道,“要加大剂量?已经不能再加大了。”
“不是。”白骥挤出个担忧的表情,“他以前做过手术还是什么,跟我说过止痛剂过敏之类的,我忘了,但是他以前的医生都说止痛剂不能打太过。我打给他原来的医生,你们谈好吗?”说完,不等眼前医生反应过来,他已经拨了季雨的电话,装模作样的道,“季医生啊,对,我是白骥,杜文出车祸了,他好像不能用止痛剂的对吧?我让你和这位医生谈好吧?”
医生皱着眉头接起了电话,白骥在一边看着,季雨不愧深知他们之间的事,电话结束后,这医生说道:“事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了,只不过他就要受点罪了。”
“没事,我陪着他。”
笑眯眯的送走了医生,白骥回拨了季雨的电话,道:“你挺聪明。”
“你就折腾吧。”季雨没好气的道,“以前他折腾你,现在你折腾他,你们互相折腾,等哪天折腾累了,没劲了,你们再过!”
白骥哼笑了一声,道:“你觉得我们还能过?”
“半斤八两嘛你们,以前他打你挨,现在你打他挨,挺配。”季雨快速的道,“总之你们分也好和也好别来找我,我还有大把好日子要过,对了,剩下的尾款你准备什么时候付?”
白骥果断挂了电话,进病房搬了把椅子坐到杜文身边。
杜文刚做过手术,人憔悴的厉害,眼睛里全是血丝,脸色苍白得和纸一样,胸口敞着,一个可怕的伤口缝合在那里,病房里开着空调并不冷,只是令场面看起来更加血腥。不知是睡够了不是太痛,他就这么睁着眼睛躺在那里,视线追随着白骥。
“你没事吧?”
“没事。”白骥淡淡的道,“你那个甩尾飘得不错,一车人都好好的。”
杜文打量了他半晌,道:“你高兴吗?”
“高兴。”他冷笑着道,“你疼吗?”
“疼。”
“疼就好,忍着。”白骥伸手在伤口边缘拍了下,看着杜文如他所愿的抽搐了下,满意的道,“来,给老子笑一个。”
杜文费劲的从那张扭曲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白骥看了看,心里却更加堵得慌,低骂一句准备走人,刚一起身就听见喊声:“别走。”
杜文打着点滴的手腕无力的挥着,试图抓住白骥,却只是无能为力。
白骥走到门口停了下,转身道:“汤妮来了,狂犬死了,事情结束了。”
杜文努力忍受着呼吸时胸腔扩张带来的剧痛,嘶着嗓子道:“汤妮能帮忙,有事让他去办。”
“你就这么信任他?”白骥不屑的道,“他看起来不是那么可靠的人。”
“可能吧。”杜文的语气里出现了一丝虚弱,“但是总得有人帮我办事。”
相似小说推荐
-
求妻 (土豆苏) 2012.12.15完结平行空间时代里的故事。特种部队队长X安保局重案组组长计宇和项军因为一次偶尔的意外滚了床...
-
[年下]你还为个傻逼弯了 (三三娘) 2013.12.22完结,年下属性:1V1,傲娇优等生强攻X纯情校霸(?)强受,直男掰弯,24K校园风,校园X都市。诸葛霄这辈子做过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