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心,”苏越努力保持着冷静,“告诉哥,不是你,当时就你在身边,不是你,对不对?”
阿心惊慌失措,眼眶里眼泪扑簌而下,苏越转身的那一刻,他在心里说,“越哥,我喜欢你……”
“啪!”
无情,愤怒的一掌狠狠掴在脸上,脸打偏过去,那里看不到越哥的脸,身体趔趄了一下,咬着牙才没有倒下去。
越哥说,是男人就不可以下跪,那么身体也不可以倒下。
“阿心,我拿你当兄弟啊!”
阿心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仿佛刚才那句心底迸发而出的我喜欢你,已将他所有的力气全部抽走。
“既然知道了,那么苏越,他是走,是留,你说了算。”
谭纪琛的声音平淡的仿佛只是在叙家常,他似乎在给阿心留下的机会,那一瞬间,阿心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怯怯抬头看向苏越,他想要留下来,想要开口说,越哥,我不想走……
“滚。”
一个字,一个背身,这就是他给自己的答案,空气太冷了,冷得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慢慢挪动双脚,眼泪一定不要这时候掉下来。
“越哥……再见……”
人走了,苏越还站在原地,整个人仿佛因愤怒而压抑着,谭纪琛上前扶住他的肩膀,“你身子怎么样?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
手掌被冷冷拍开,苏越没有看一眼谭纪琛,转身朝外走。谭纪琛立着不知所动,看着眼前那只被挥开的自己的手掌,不知是笑还是愁。
“老板,要不要先上去休息?自己的身体要紧。”阿力眼神担忧。
疲惫忽然间如潮水袭来,谭纪琛捏着眉心无力往外走。
“咣当”一脚,吧椅被粗暴地踢翻,吧台里的一个侍者吓得不敢上前说话。
“你!”苏越恶指着他,“给我过来!”
侍者颤颤走过去,“苏哥,有什么吩咐?”
苏越顺手抡了记他的脑门,侍者一个趔趄撞在吧台上,忽然想起了什么,“苏哥,对对不起,这几天工作忙,晚上还要加班,所以还没来得及抄!不过,不过就剩下几页了,马上就能抄完!今,今天就可以!”
“以后都不用抄了!”苏越忿忿指着酒架,“把那些百威全给我砸了!”
阿生几乎跳起来,“苏哥!那怎么行,老板会发火的!”就算你是老板的人也不可以这么无理取闹不分轻重啊!
苏越一拍吧台正欲怒骂,手腕被人按住,苏越猛地扭头,阿力松开手,脸上的表情还是冷冷的,似乎除了谭纪琛,他对人就是天生的一张冷利的脸,和他彪悍的体型相辅相成。
“苏先生,请你住手,也请不要为难深海的员工。”阿力似乎言辞恳切,和他的表情动作截然相反,“昨晚老板累了一晚上,回来却因为你的事情伤劳伤神,他回来没见你睡在房间,很担心,去问了经理才知道是你喝醉了,可是打开房间看到你和阿心睡在一起,衣衫不整,那时候你睡得很沉,根本不知道老板当时的脸色和心情,他把阿心叫出去,让阿心离开,他没有对阿心打骂,老板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狠心,你的那一脚老板没有躲,苏先生,我想这一切缘由起因,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苏越一时愣住,忽然想到谭纪琛嘴角的鲜血,还有他说的那句第二次,的确,他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他好像也流了血。
这个混蛋,肚子这么没用,还混什么混!忽然,眼前仿佛隐现出一道粗长的刀疤,从他的左侧腰一直深入而下,或许那一刀,是他曾经的致命伤,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发泄了他两次。
“妈的!这个白痴!”苏越猛然冲向了七楼!
跑到门口又冷静下来,回想每次这时候回来他总是一副劳累状态,于是尽量小声地拧开门把手,苏越想着只要看一眼他没事就好,可是,脚步却在卧房的门口,猛然僵住。
卧室里,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对着话筒声音倦累,“……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记住,别再碰我的人。”
短短的一句话,整个房间却陷入了长时间的寂静。苏越僵在门口,只觉得自己的脑门被白白挨了一拳,然后,背后就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脑中,只有四个字萦绕不去,不是阿心……不是阿心……
——阿心,告诉哥,不是你,当时就你在身边,不是你,对不对?
——越哥,我喜欢你……
一句我喜欢你,我却把它当成了致命的答案,阿心,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在我怀疑你的时候说你喜欢我,为什么要在我做出选择让你离开的时候,要用那样充满期望的眼神望着我,是因为你不想离开,对吗?所以,当我闯进去看到你跪在地上,是因为你在乞求留下,对吗?
阿心,你没有错,可是为什么,我让你难过,我的那一掌,你是以怎样的心情承受,你的那一句再见,心里又是怎样的感受,我问你疼吗,你却回答说不疼,你从没在我面前点过头,我却在这次信以为真。
房间里很安静,或许他已沉睡,挨着墙壁靠了好久,才有力气走出去。
第一次,不想和他吵也不想和他闹,即使一次一次的被利用,即使一次一次的被欺骗。谭纪琛,你导的一部好戏,让我亲手推开了阿心,让他心甘情愿,离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疑点重重呀
世界那么大,却没有可以真正休息的地方,绕来绕去,还是走到了这里。
“这么巧,总感觉每次都能在这里碰见你。”听见脚步声,男人抬起头,怀里依旧一台笔记本。
苏越朝他意思意思笑了下,在他旁边坐下。
“今天需要烟来解愁么?”男人微笑着询问,像是知道他心事重重。
苏越忽然看着他,“烟能戒吗?”
男人微愣,“戒不戒全凭自己,真正想戒,也不是不可能。”
似乎是个满意的答案,可苏越却惆怅起来,“戒得了烟,愁该怎么办。”
“这也全凭自己,愁,总是自己心里生出来的,没人能帮你远离愁绪痛苦,只有你自己。”
“你是老师?”苏越转头问,男人愣了一会哈哈大笑,苏越皱眉,“或者是医生什么的,研究人心理的。”
男人大笑着摇摇头,苏越等了好半天,男人还是一个字没说,苏越正想着这人口风真紧连个职业都不愿透露,就听男人问自己,“你是做什么的?”
苏越一时间哑口无言,好像被人反打了一耙,无奈对男人付诸一笑,男人了然般没有再追问,低头摆弄起自己的笔记本。
“为什么不在家里玩,这儿没网络吧?”苏越还是忍不住好奇。
男人专心着笔记本,头也没抬道,“家里也是一个人冷冷清清,还不如大街上热闹,”又转过头来,“这儿还能见到你这个朋友,不是吗?”
一个人冷冷清清,脑中忽然浮现阿心的脸,他开心欢笑的时候,眼睛那么明亮,像是注满了眼泪。
阿心,你现在又在哪里……
“喂,你没事吧?”男人看到他把脸深深埋进手掌里,情绪低落至极。
“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男人微微自责,却见苏越猛然站起来,男人吓了一跳,“你,要走了?”
苏越回头,情绪似乎已经恢复平静,他对男人笑了一下,“如果家里有你这样一位长辈,你的妻儿孩子一定很幸福。”
男人被他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打到愣住,想要追问,苏越却已离开。
只有真正寂寞的人,才不愿独自一人,才会渴望与人相处,那种心情,没有欺骗,没有杂质,纯纯粹粹,只因喜欢。
阿心,是这样吗?
坐在高高的台阶上,放眼望下去是一汪围着护栏的湖水,这个城市的湖心公园。
脚边烟蒂无数,半空烟雾缭绕,抬头瞥见前方绿化树外冒出一个匆匆跑来的身影,未抽完的白沙踩在脚下,火星熄灭,烟雾断尽,来人气喘吁吁跑到面前,直不起腰。
“对,对不起!阿sir,路上塞车,塞了好半天……”
砰,脑门意料之中挨了一拳,慌张男欲哭无泪,“阿sir!我又做错了什么!你又打我!昨天我在这儿等了你一下午,可是你没来!”
苏越瞪了他一眼,没心思再和他闹着玩,伸手一摊,“东西拿来!”
慌张男慌忙掏口袋,将一部手机摆在他手上。
苏越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开机,开机没有音乐,几秒钟后,屏幕显示输入密码。慌张男见他没有再动作,小心翼翼寻问,“警官,没有问题吧?”
苏越收起手机,丢进裤袋,“以后没你什么事了,记住从今以后改过自新,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手脚不干净,我让你知道牢里的鞭子是什么滋味!”
慌张男唯唯诺诺,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警官,我已经找到工作了,老板人很好,还同意我提前预支一个月的薪水,现在孩子也不再整天叫唤了,能遇见警官真是好,不仅没有抓我进派出所,还给我将功补过的机会,现在又让我找到了工作,谢谢你,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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