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习盛并不看他,而是专心致志地抽烟。他心里想着的是周习坤下午的那个电话。这次小弟的态度居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被他骂得哭得了稀里哗啦,悔不当初的样子。而且还主动来约自己见面。如今,小弟的行事他不得不提防了。在周习盛眼里,周习坤已经成了个阴谋家。
他想得正用心,忽然腿间一热。惊诧地抬眼一看,刚才还站在床边的人,现在却已经跪到了床上。一指手还不断地在自己身上抚弄着,他腿间的那玩意早已经受到了感召,在被单下笔挺挺地站了起来。
“师座………您很久没有……。”夏长明双眸闪着痴幽幽的光,表情十分的虔诚,说话的语气像是请求像是引诱。
周习盛浑身过了一阵热流,小弟的事也暂时抛却到了脑后。夏长明的得到了首肯,便更加放肆,拉开了被单,一只热热乎乎的手就握了上去。周习盛的腹肌明显地绷紧了,块状分明。电流刺激着他的头皮,让呼吸都变重了。他压住了眼前人的头,用力的摁压了下去。夏长明很是会意,张开了嘴一下吞含了进去。充血胀大的一根慢慢填塞了他的嘴,淋漓舔舐间他听到了周习盛闷哼的声音。
夏长明睁开一直眼,偷偷看过去。周习盛是闭着眼睛的,微皱着眉头仿佛痛苦与享受并存。随后足量的精水溅了他一嘴,他砸着嘴将那些咽了下去。浓烈腥涩的味道,却是能让他踏实。但是满足却还还远远不够,他埋下头又津津地吸吮了一番。果不出所料,本是如坐佛的周习盛,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了身下。没有多少抚摸和亲吻后,便开始了开拓与冲撞。
夏长明在洗澡的时候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所以那一处早已经是柔软而洁净。他必须给予周习盛最好的,要让他知道自己比起那个周习坤要好太多太多!周习盛也不言语,而是抓着他正着反着,来来回回地闷干,而且每一下都用了全部的力道,毫不保留地往深里猛顶。夏长明放开声音叫着,舒服,再用力……他不要任何脸面,只想表达着自己的欢心。腿大大打开着,用最下□|荡的姿势,去迎合那个人。不知道几次以后,周习盛才放过了他,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
“师座……。”夏长明趴在枕头上,气若游丝地唤道。
“嗯?”周习盛抬起一边的眉梢。
“我,我好高兴……。”夏长明转过了些脸,眼里还蕴着湿漉漉的光。
周习盛抬手抚揩了一下他的背,让津津汗液沾了一手,不语地笑了。
第二天,从一大清早的就开始雷雨交加,大雨一直下个不停。夏长明却是精神抖索,喜上眉梢的模样。他是衬衫长裤的打扮,哼着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从雨里头回来。他一手拿着个油乎乎的纸袋,另外拿伞的臂腕里则夹了好几份号外与报纸。
雨水打湿了他的一圈裤脚,在台阶上将伞一收,雨水便哗啦啦地从伞上滚落到了一地。他刚进门,便见苏时征哆嗦着蹲在门边,一看到他进屋,便一脸期待地凑过去:“明哥,那个还有么?”苏时征如今是在周习盛的矮檐下,处处都得看人脸色行事。周习盛没有兴趣白养一个与自己没多大关系的瘾君子,所以他的一切都掌握在了夏长明手里。
夏长明今个心情不错,他笑着拿湿漉漉的伞尖在苏时征身上一戳,挑起着眉梢笑道:“苏三少爷啊,怎么又犯瘾头了?”
“是,是啊……明哥,再,再给我一点吧,还有您就问问周大哥,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个公道,让我回家去啊。”苏时征低声下气地拉着夏长明的袖子哀求说。
夏长明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雨水珠子的皮鞋,又跺了跺脚道:“给你当然可以……。”
苏时征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连忙蹲下了身,把袖子拉扯到了手掌使劲地在人鞋子上擦了又擦。
夏长明笑目注视着,这才道:“等我伺候好师座吃了早餐,你再来找我。还有你放心,你那姐夫没几天好日子过了。”说完他把伞往苏时征身上一放,双手拿好报纸与装了包子的纸袋大步地走了。
这房子的餐厅的墙是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灰蒙蒙的天将透明的雨滴大滴大滴地砸向玻璃,雨滴又滑下一道道的水迹将窗玻璃四分五裂。
周习盛没怎么收拾自己,衬衫只扣了那么几个纽扣,耷拉在裤腰以外,眼神还有些惺忪地坐在主位上。
“师座,您怎么就起来?也不等我去伺候您穿衣服。”夏长明将已经放进碟子里生煎包,还有醋叠连同那些报纸一起放在了周习盛面前的餐桌上。
周习盛神情木然,只垂下眼皮盯着那些报纸,然后随手拿起了一份展了开。只见报纸上赫然登载着关于苏家小姐,周家太太失踪疑似死亡的消息。报纸连篇累牍推测着原因与凶手,一切原因都指向周习坤,就连周习坤与白闻生之间的暧昧也被大肆渲染了一番,其文章见用词不堪之至。
周习盛登时将报纸往桌子上一掼,力大得让杯碟都震跳起来。他紧闭着并不说话,一双眼睛却在厅室里顾视了一周,额上青筋凸显分明。最后他将视线定到了夏长明的身上,夏长明立即屏了息,绷紧着面部犹豫回视,道:“师座…您别气,现在这些报纸,为了吸引人目光可是想了法儿的。”
“呵,可他们写的半点不错,记者都快赶上探长了。”周习盛道,他已经兀然觉得这个事有几分蹊跷了。从苏时征再到苏时瑛怎么就都给他遇上了,而且这报纸说得详尽简直就是像亲眼目睹一般。一件巧合不打紧,可是这么多件叠在一起那就不太对劲了。
周习盛不动声色拿起了筷子夹起一个生煎包,整个的放进了嘴里。他鼓着刮剃得光滑干净的腮帮子,细缓嚼咽。等吃完了,又喝了一口茶水,才道:“那天苏时瑛是在哪发现的?”
夏长明警惕了一下,垂头盯着周习盛的鞋尖道:“出门的第二个巷口。”
“她那时候是醒着的?”周习盛又问道。
“是吧……。”夏长明有些犹豫了:“是厨子老黄发现的,所以这个我不太清楚。”
周习盛点了点头,他突然站起来,怒目一拍桌子:“夏长明!”
夏长明在他呵斥之中,浑身一颤,竟然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师座…。”
“你跪个屁!”周习盛往前迈了一步,低头看着他:“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我不明白……,这,这和我无关啊,师座……。”夏长明急道。
“不明白?一会你就明白了。”周习盛像卫士使了个眼色。两人便立刻上来押住了夏长明。夏长明知道待会一顿鞭子肯定是少不了了,可是就算挨鞭子他也不能承认,更不能把严家那两兄弟供出来。因为落到严家兄弟手里,绝对会比在师座手里死得更惨。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是有点点慢啦,不过咱努力在写了,也决定提高速度><~ 效率不高是死敌
没存稿会死斯基,没有存稿旁身很没有安全感的说。
☆、杀机起
周习盛的车驶过积水的街道,轮胎划出白浪就像游鱼似的。雨刮器和雨水在挡风玻璃上你争我夺地抢占着地盘,司机不得不睁大了眼,仔细盯着前方模糊不清的道路才不至于开到沟里去。周习盛坐在车后头,从始至终都是深思的模样。他的鼻梁很高,越发显得眼眶的深,浓黑的剑眉压低着锐利的眼。
这次来自周习坤的邀约,他本来是不打算赴约的。既然话都已经说出了口,就没理由收回来。更何况现在夏长明被打了一个皮破肉绽也不肯招供,一切推测他还拿不出证据,周习坤不会相信自己的话。自己何必去好这个心呢?可是他心里虽然想得透透彻彻,可行动却背离了他的想法。
车停在了茶楼前。这家茶楼位置很偏,生意也不怎么好,现在又是下雨的时候更加没有什么客人了。周习盛下了车,独自踩着吱呀呀作响木制楼梯上了楼,在雅间里他见到了周习坤。
“大哥,你来。”周习坤一见到他便站起了身一脸欣喜地迎了上来,仿佛两兄弟感情好得一日不见就能如隔三秋一般。
“嗯。”周习盛看到他的笑容,心思沉了沉,绷着张脸,在嵌着大理石的圆桌边。
周习坤连忙凑过去,拿起茶杯倒满了一杯茶,双手端着敬到了周习盛的面前,他一脸诚恳,眉间微微蹙着,眼睛里闪烁着些光,头微微一低道:“大哥,小弟这段日子做错了太多事,知道是无法挽回和弥补,也不奢望求得个原谅了。谢谢大哥给我这个道歉的机会,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就喝了这杯茶吧。”
周习盛抬起眼睛看着他,恨不能将自己视线化□克斯光,把眼前这个人里里外外的看个明白。
“大哥,就喝了吧。”周习坤见他不说话,又做了个像是乖巧模样说道。
“少来这一套。”周习盛丝毫没给他面子地道:“你这又是要玩什么把戏?”
“大哥你就这么不信我?”周习坤将茶杯放到桌上。他手上用了几分力气,所以瓷面一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