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楼诺一?算了。他对我们是不是有一腿不感兴趣,不过,你如果愿意做牛做马伺候我一辈子,他不会介意你嫁给我的。”楼安世回到他目前最关心的事上,“我看聂措有点不对劲,很可能是他老爸身体又有状况。”
“伺候你的人还不够多?不,我是说我对你没兴趣。既然是他爸的身体问题,你肯定帮不上忙。不对吧,我记得不是聂措和他弟的感情问题?还是说你已经帮忙解决了?”
“还没。”楼安世没说过具体是什么感情问题,肖侃也没有多想。楼安世又说,“对了,聂措很有兴趣投资我们的公司。”
“我们什么公司?”
“几万块就可以申请一个,你明天去申请一个,然后拉些投资来,我们就可以开业了。”楼安世边想边说,“就网络公司好了,技术方面你负责,管理方面有何意。”
“你呢?”
“我帮忙拉投资。我认识的人多,把他们的零花钱都骗来,就有一大笔了。”
“……”
楼安世和肖侃的谈话太跳跃,一直插不上话的何意这时终于有机会出声了,“我们最好先商量好……”
“这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细节你看着办就好,不用再告诉我了。”楼安世语速越来越快,“还有,昨晚聂追和我约好下次再聚时他要带我去一个有意思的地方。肖侃,你快查一下他说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你和他聚什么?又不是你和他有感情问题。”过了一会后,肖侃说,“看起来最有可能的就是蓝钻夜总会,他定期会去那里一次,很规律。”
“那里啊,你牺牲一把,陪我去一趟?”
“别,我牺牲不起。”
何意看看他们,“怎么回事?”
肖侃说:“那是个玩得很疯的地方,那里的女人一看见世子就都变身为女嫖客了。”
“诶?”何意又好笑又愕然。
肖侃说:“我先申明,我是去过一次,但我只进去十分钟就出来了。”
“因为你只喝了一杯酒,就很丢人地吐了。”楼安世揭穿了他。
“那是一杯很难喝的烈酒……”
“女人还好说。问题是,我觉得聂追误认为我和他有共同爱好,我不想在一觉过后,发现我和他坦诚相见了。”
肖侃继续折腾他的电脑,“我也不想在一觉过后,发现和你坦诚相见了。”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既有感情又有名分,发生点什么正好名副其实……”
“停!我要吐了!”肖侃扔下他的电脑,起身去把楼安世从那张懒人椅上拖起来,“赶紧回你自己家去。”
“说了要留宿,反正你也用不着床。晚安。”楼安世随意地挥了下手,便走向楼梯,然后消失在二楼通向三楼的楼梯拐角处。
肖侃转身回到了电脑前,嘀咕道:“总算安静了。”
何意犹豫道:“不早了,那我也回去了?”
肖侃看看他,“我没有客房,有房间,但是空的,你可以和世子睡。”至于他自己,他晚上基本上不睡。
何意有些不知所措,肖侃和楼安世虽然很有意思,但总是能把他弄糊涂,“不用了。”
“你也说很晚了,那就留下来住一晚好了。”
“不太好……”
肖侃说:“难道你担心世子?放心,他不会对你做什么——就算他喝醉了,而且他今天没喝酒。”
“不是……”
肖侃继续说:“你应该也没携带什么病毒,你来卢兰都半年了,要有病毒早传染给他了。”
“不是……”
“他不裸睡,实际上我也只是偶尔裸睡。”肖侃强调道,“偶尔。”
“……”何意放弃了,“好吧,我上楼了。晚安。”
“嗯。”
看着人消失在楼梯口,肖侃打了个电话给楼安世的保镖,“世子今晚在我这里住。”
“好,多谢你通知我们。”
“嗯。”肖侃在挂电话前补充了一句,“你们知道我和他只是好朋友吧?”
“是的,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很好。”肖侃满意地挂断了。
远处的围墙外,保镖疑惑地皱眉。
何意是个生活积极向上并且有规划的人,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拉着肖侃和楼安世开始谈那个还不存在的公司的计划,“昨晚我想过了,公司可以……”
楼安世木着脸打断了他,“同床共枕后的第二天早上,你就和我说这个?”
仍然坐在电脑前的肖侃分了注意力出来,“别理他,他只要在十二点之前起床,就是这个德性。”而现在才七点。
“呃,抱歉,我上午有课,所以起得早……”其实没课何意也是这个点起床。
“没关系。”肖侃再次接话,“你去厨房随便找点什么吃,吃完后让世子送你。”
何意看看蜷在椅子里打呵欠的楼安世,“我想不用……”
“没关系,他有时间。”
“好吧……”
周五时,楼安世约了聂措出来谈投资的事。
聂措开始不以为然,“你们什么都没,这让我怎么投资?”但接着,他很快便被何意的推销打动了。不过最终,他还是对何意说,要等他们的想法转换成现实,并有一定成果后,他才会投资,当然,那会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金额。毕竟是生意人,可不会随便做天使投资。
楼安世不客气地冷笑,“要这样,我们找谁投资还不是一样?”
聂措苦笑,楼安世这任性的模样还挺像聂追,“我可以以个人名义投资你们的项目。”他想了想,说了一个不太大也并不小的金额。
楼安世脸色转晴了,轻描淡写地哼了声,“谢了。”
聂措叹气。
肖侃在暗中翻白眼,白浪费了何意那么口水,结果却只是楼安世一句话便成了。
楼安世在心底若有所思,这事果然有趣……
10、风险投资4
爱上一个人的第一步是你得先注意到他,然后水到渠成或者阴差阳错地被他的某些特质所吸引,在他对你的吸引力超过了某个临界值时,你便会不由自主地爱上了他。
注意到一个人,可能是通过你自己的观察,也可能是通过别人的眼睛——一双含着爱意或者善意的眼睛最能看到别人的可爱之处,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会爱上自己朋友的爱人,因为他们透过朋友那双能自动遮瑕的眼睛看到一个完美的爱人。
楼安世在考虑造一个完美爱人出来,不是非要完美,但一定得有吸引力。
坐在蓝钻夜总会的包厢里,楼安世叼起那颗鸡尾酒杯上的樱桃,引得许多人去看他绯色的嘴唇,他能在别人喝下几杯酒后,仍端着他那浅浅的一杯,当然,期间他会一直忙着说话,脸上带着点甜蜜的微笑,这样就根本没人会去注意他手里的酒杯。
“昨天我和你哥哥见了一面。”
一直望着楼安世的聂追措手不及地露出吃惊与不解的表情,“什么?”
“你哥聂措,他准备投资我一个熟人的公司,正巧当时我也在场。”
“哦。”聂追神色不明的应了声。
楼安世抿了口酒,其实根本没喝,只是润湿了嘴唇,“他看起来不错。”在聂追还没反应过来前,他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我喜欢禁欲系。”
哈?聂追盯了他几秒后才露出刻意的笑容,“我以为你更喜欢女孩们。”
“我能欣赏各种美。”楼安世懒洋洋地对他一笑。
聂追说:“他和我们不同……”
楼安世不以为意,“值得一试么。”
聂追移开了看着楼安世的目光,低头喝酒,“你想做什么?”
“谁知道呢?见机行事?”楼安世转了个身,侧坐着趴在沙发靠背上望向人群,眯着眼欣赏那些靓丽身影,“那个穿紫裙子美女你认识吗?……”他开始对那些人品头论足起来。
聂追很快便恢复了好心情——至少在楼安世说出那句“那人有点像你哥,就凭这点也应该是优等品”之前看起来是这样。
聂追道:“这玩笑不好笑。”他认为楼安世只是在故意没事找事。
“没开玩笑啊……”
聂追没理他,看都没看他,只是直接继续着他们正在做的事:评论每个稍有姿色的男人女人,“靠在那边角落里的那个人,优等品。”他们把人像货品一样划分出等级,优等品、一等品、合格以及残次品。
“哪里?”楼安世倾身靠向聂追那边,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跳入了他眼中,那是他熟悉的陌生人。那人站在那里,像在面前装了一面结实透明的玻璃墙,所有试图去骚扰他的人在走近到一定距离后,无一例外地会自动拐弯离开。楼安世看一眼聂追,笑问,“你认识?”
“没见过。”聂追说,“我就觉得比起聂措,这个人更像你说的禁欲系。”
“各有千秋。”楼安世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路过的人都放慢了脚步,试图提供被他招之即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