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冶嗯嗯点头,“我可想可想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白陶和她妈谢玉兰一个德行,都挥苍蝇似的挥手,脸上的妆蹭了一半在白冶的衣服上,听见门口有响声探头一看,表情有些古怪。
一半屈在地上的韩子临被秋桐兵艰难地架着,秋桐兵似乎十分不愿意碰到他的身体,整个人都极力向后仰着。
白陶朝着手足无措的秋桐兵点点头,“桐桐过来。”
秋桐兵狗一样求助地看向白冶,白冶转个屁股招呼吴翠把烂醉如泥的韩子临架进了客房。
等把韩子临收拾干净再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秋桐兵竟然在笑。
换了身居家服的白陶温婉大方地坐在他对面,长而卷的头发披在身后,边轻声说着些什么边不时点点头,秋桐兵则是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小声说些什么,白冶有听到自己的小名夹杂其中。
“嗯。那就好,既然妈安排好了,我就不参合了,让你适应适应也好。”
白陶说完拍拍身边高大个的肩,后者乖顺地点头,“哎。”
白冶挑了挑眉,冲他姐得瑟地笑,指指秋桐兵的背影耸了耸肩,白陶作势要打他,虎了虎脸,“姐,几点到的啊,我都不知道。”白冶边说边走近。
等白冶坐到自己身边后,白陶撑着下巴仔细打量他,半晌红艳干净的嘴唇上挑温和地笑开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小冶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明眸锆齿的白冶对着白陶调皮地弯了弯眼睛,打了个哈欠,“姐,我知道你也想我了,哼哼老妈最近都不怎么搭理我。”
白陶扭脸吃起了面条,背冲他挥了挥手,丢下一句语气不太高兴的话,“明天把韩子临给我丢出去。”
走到一半的白冶顿住,吐了吐舌头,回她,“姐他什么都不知道,没意思算了吧!再说了,是我自己不要的。”
白陶的表情有些古怪,愣了愣喃喃自语的话却被听见了。
白冶不在意地揪了揪头发,“可能这个四月以前我的确遗憾十八岁那年,对他哥也念念不忘,但是突然就不想他了,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了,像过季。”
弟弟的心思做姐姐的人不应该面面俱到,眼见他愁眉苦脸了起来笑骂了声便罢了。
这晚上,白冶翻来覆去睡得并不踏实,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更是憔悴地跟没得睡的狗似的,看见穿着一条薄的都快显出□形状的棉裤的他表哥,惊得没往墙上撞。
“桐桐哥,你你你咋穿这样!哎你别跑啊!”
正揉着眼睛的秋桐兵先是如梦初醒一样僵住,紧接着躲鬼似的猛闪身回房,隔了五分钟又慌慌张张地跑出来,那条宽松的裤子也没被换掉。
里面传来韩子临压抑愤怒的干涩嗓音,“吵死了!滚!”
“脾气真大呀!”白冶把视线从秋桐兵身上收回来,抱怨韩子临把他哥吓得如此瑟瑟缩缩。
坐进餐桌白冶也想明白了,那绝对得是他桐桐哥乡下带过来的旧裤子,自己也是真粗心,都忘了给他置些新衣物,可是今天答应去陪东方的。
等等,难道不应该问问他们为什么会在一个房间吗!
“吴姐,你今天带桐桐哥去蓝港买些衣服裤子,我有些忙可能晚点才能过来找你们,这张卡你拿去刷,嘘,别让桐桐哥看见标签。”
白家人都心大,吴翠抬手拎过那张卡,一点犹豫都没有,脸上是热忱的笑容,“行咧!表少爷话真少。”回头打量了几眼秋桐兵,吴翠这样说。
白冶苦恼地点头,“没办法只能先这样了,以后总会适应的。”
之后白冶兴高采烈地去了东方的小屋,刚转过那条榕树小巷,就见到了蹲在门口的东方,他还是那副冷冷冰冰淡漠的表情,手里托着许久不见的阿布。昨晚有一场雨,这边树多风大,还没开晴天气显得有些阴凉,配上东方死气沉沉的脸,呃,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力。
真是赏心悦目啊!白冶感慨着走上前,东方似有所觉,抬起了头。
收获一枚浅浅笑容的白冶露出一个特别白痴的表情,嘿嘿笑了起来,“妙妙,嘿嘿。”
“叫妙言!”
“好的,妙妙。”
进门后,白冶老实不客气地拎了只镇在水里的西瓜破开抱了一半过来,边没形象地敞着大腿边呼哧呼哧吃着。
东方在他脚边垫了张纸,“籽吐在这里。”
“好的。”
吃完以后,白冶的表情严肃认真了起来,拿过东方桌子上的分析报表,看了两眼就头晕得厉害,扔下便直接说道:“你分析的我放心,那照现在我们国内的水平,资金方面我们就不五五分成了,后面你负责资源管理和营运,我负责抱大腿。”
东方无语,指指下面的一张特别厚的表,“具体我们两个人也是够的,后期可能会越来越大,这个到时候再说。目前我们主要要做的就是找一个这方面的人才,帮我们把网站给建起来。”
白冶把眼镜往下推了些,漂亮的眼睛看出来,整个人都显得很温和,“嗯,好。”
白冶人脉广,几乎是一呼百应的存在,所以没几天就有人主动找上了门,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除了热爱的童话,对其他事情永远没三分钟热度的白冶拉上东方就去了蓝港。
“走走走,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们先去逛街,我带你认识个人,我的表哥。”
东方无奈被他牵了走。
到蓝港以后,没脸没皮的白冶直接去了一趟广播室。
不到一会儿工夫,到处都能听到播音员小姐甜美的嗓音:
尊敬的秋桐兵先生,您好,请听到广播后,前来三号服务台,有位白冶白先生找。
尊敬的秋桐兵先生,您好,请听到广播后,前来三号服务台,有位白冶白先生找。
尊敬的秋桐兵先生,您好,请听到广播后,前来三号服务台,有位白冶白先生找。
白冶美滋滋地候着,但,先来的人却不是秋桐兵,而是……
白冶的眼睛一片血红,看出来的东西到处模糊,不时还有眼泪从里面冒出来,像快要枯竭的水源,他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声悲鸣后,他呜咽着趴在了桌子上,眼泪几乎要变成瀑布漫下去。
他对面一直保持死一样文静的女人看到他这样,突然就红了眼眶,“我想,你是愿意为他悲伤的,所以选择了告诉你。”安拾忆的表情非常古怪,似乎既难过又自责,她不断吸气吐气,但眼泪夺眶的那一刻她猛然站起来跑了出去。
东方久不见白冶回来,便带着儒弱拘谨的秋桐兵寻到了咖啡店。
“你怎么了!”一声暴喝声,东方看见白冶的一瞬间凌厉地像要杀人。
抬起头来的白冶他的表情脆弱地像是一个孩子,漫过他发红的眼,整张脸上都是鲜血一样刺痛的潮湿。
没有谁能让他这样伤心,只是一瞬间就让东方的眼睛浸了血。
就连一直不愿意说话的秋桐兵都想要安慰那样的白冶,“小,小弟……”
白冶只会摇头,突然间全身抽搐了一下猛地扑进东方的怀里,泪水一瞬间就浇湿了他的脖子,怎么这么伤心,究竟怎么了。
究竟怎么了……
直到开学一个星期以后,白冶都魂不守舍的,东方沮丧地看着他,摸了摸他了脸,“白冶,你下午还要去补考记得吗?”
白冶迷迷糊糊地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哀嚎道:“天啦,我都考了三年了。”
东方挑眉,催促道:“就一点会跟数字沾边的,再试一次。”
“你骗人,好大的一点!那是统计学统计学啊嗷不活!!!”
东方给他一个自作自受的脸,“谁让你当初不听劝,为了看帅哥硬要报!”
白冶牛一样鼻孔朝天,脚还往后刨地,“嗷嗷嗷,悔之晚矣!”
“你还偏偏脾气硬,不愿意认输,本来换一门,学分也补齐了。”
白冶哼出两股白气,“我偏不信自己过不了!对!”
考场外,白冶踌躇满志,考场内,白冶见到考官的脸就怂了。
“怎么又是你!你都大四了吧,再不抓紧甭毕业了。”对于自己的危言耸听没有任何自责的老师说完嫌弃地看他两眼就走开了,让白冶恨得牙花子都打了颤。
这时候,白冶耳朵一动,听见了往常异常熟悉的对话。
“胡浩你不是猪吗,真的不是吗,呵,怎么可能不是。”
秦陆琛鄙夷地说完扭脸就看到了脸刷白表情沮丧的白冶,抽了抽嘴角算是打了个招呼。
胡浩就比他热情大方多了,跑过去捞着白冶的肩就猛摇晃,“老白你也来”凑近了些小声,“帮人代考?”
闻言白冶的眼睛都直了,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绿,到最后简直是黑得不见底,“……”
看的直想笑的胡浩瞪圆了眼睛问他什么情况。
白冶扭捏着露出一个绯红的腼腆笑容,“嘿嘿,哥们几个等会儿可得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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