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冶的脸被她从脖子吊的小包里抓出来的画笔砸了一下,有一点点疼。
“对不起,我”的确是忘记了,没有上心,没有在乎他们的期待和努力,白冶莫辩。
尚云修看着白冶脸上红起来的一条细线,怔忪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替他挡掉。
“小雨别闹,看你砸到白冶了。”虞姐看她这样反而松了口气,没有人比她更知道喜欢上白冶的苦楚了,不需要再多一个人再经受,好女人不该爱上弯男,即使他是白冶。
站起来把她从中间拖过去又强灌了杯加冰的水下去。
白冶摇摇晃晃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哇哇大哭的小雨面前的,摇着她的手臂,“好了别哭了,哥错了,衣服在哪里,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小雨抽抽搭搭地看向尚云修,在接触到他凌厉的眼神后迅速移开,但还是点了点头,撅着嘴,“我要你现在就穿!”
白冶当下就剥起了衣服,马甲落在地上,里面深V穿给S看的金属暗纹的黑色紧身衣抓过脑袋甩在沙发上,眼见他解起了皮带,尚云修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带他去换。”手臂覆盖上白冶的后腰。
说完拎着虞司雨最开始递给他的黑包,一肩扛起白冶走了过去,白冶的脚还扫了几个人的头。
小雨亦步亦趋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跟了过去,手里紧紧握着那只作孽的画笔。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沈落轩舔了舔嘴唇,隐在灯光阴影中的身子动了动也抬腿跟了过去,陆南只管喝酒,眼神追着他们走过拐弯处就收了回来。
他们没有去卫生间这种公共场所,而是直接去了二楼的房间,当时梁羽想让白冶去“休息”的地方。
沈落轩用自己的钥匙开了门,里面尚云修弯着腰给一个劲往床上倒的白冶身上套上一件嫁衣般火红古装,改良后适合男子穿着的,布料轻而软样式简单,皱出深阴影的锁骨露出来,让一米八身高的白冶穿上都依旧做了个俊俏的长裙曳地,小雨甩着手拍打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手执着画笔碰上白冶玉一样光洁的皮肤。
看得出来她的确是精心设计过的,甚至在某种层面上尊重了白冶的性别,男性,那条细比修针盘绕在他泪痣周围犹如一笔发簪的朱砂色灵蛇妖冶但也摄心,白冶闭着眼睛晕晕绕绕,在碰上尚云修肩头的时候他说:“我不是女人。”
尚云修扶起他,冰冷地重复,“我知道。”
小雨画成以后只望了他一眼就痴迷了过去,沈落轩张着嘴落在一边,半晌失神地问:“是不是只有他才能让你有反应?”
尚云修推着白冶走到门口,回过头恶劣地笑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小雨已经兴奋地整个人都飞了,当先就哇哇叫着跑了出去。
尚云修护着身穿四米长的红色古装,打扮一新的白冶出现,这醉鬼走着走着趁其不备,把他反向推开,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正中的舞台上。
抢过表演者手里的话筒,白冶砰砰砰拍了几下,手里提着的裙摆向右下侧抛出去,盖过尚云修的脸滑落到舞台上。早有回神的管理者把柔和的灯光打在了他的身上,全场唯一有光的白冶。
一首流水般的古曲响起,白冶把额前的头发全部抓到后面,露出饱满盈月般的额头,面若桃花,眼如秋水,端正的尖下巴缓缓仰起,他从裙摆里伸出一条腿,一条浮着洁白莹光的长腿,只有趾尖还点在地上。
这衣服本来就做的是开腿的,白冶这一伸出来呆滞的人群都疯了,妖啊骚啊艳绝啊窒息一串串不同发音的词语纷纷砸向舞台。
如果他是一个女人,在场心脏病突发的那一位或许已经死了,好在白冶说:
“别看我这么穿,我是个男的,纯爷们!小雨,慧慧,大家,虞姐,上次的毕业晚会我没有出席真的很抱歉,我在这里把这舞补上,大家过个眼瘾,在心里原谅我。”
白冶说完差点摔倒,广袖被他甩得一片凌乱,让人啼笑皆非。
他就干脆把鞋子也给踢下了台,尚云修默不作声地捡起来勾在手指上。
没有了他这个舞伴,这舞依旧被他跳完了,他从不需要自己。
白冶下完那个他练了一周的腰半天没从地上起来,尚云修把鞋子放在地上给他一只一只穿上去,白冶眼皮跳动,任他抱起来。
被他如此孟浪地耍了这么一场以后,换完衣服做回座位上,尚云修变得有些沉默。
亲吻的招数被他们放弃,改成了划拳拼酒以及大冒险,范围也从最开始陆南规定的自己人变成了全场,被酒精荼毒的白冶,数字超级烂的白冶他又输了。
“你们,玩我,你们就知道玩我。”白冶嘟嘟囔囔说完,咕咚咕咚喝光递上来的酒,踢踢地上躺着的几个人跌跌撞撞站出卡座。
“愿赌服输啊学长,嗝,把你口袋里的东西,嗝,给,给,给他!”施惩者七晕八素地转来转去,随手一指邻座的梁羽。
白冶摇摇晃晃红着脸跑过去,把裤子的大口袋里塞的两只避孕套,一小管润滑剂一股脑塞进愣住的梁羽手心里,还傻笑着,“呵呵。”
喝晕的没喝晕的都哈哈大笑起来,“太对不起你那张脸了,这么黄的东西,哈哈哈。”一瓶没启口的啤酒被尚云修捏爆,酒洒在地上躺着的人脸上,他们叫嚷着要下雨了,不准下雨。
梁羽满脸喜色地看着眼前一脸迷糊的白冶,手伸出去拽紧他手腕,“我可以把这当成你的暗示吗?”
白冶被他一拖像小孩一样笑起来,头还往他脸上蹭,“噢。”蹭完好像完成任务似的又跑了回去。
“又是我……你说你想怎么?”白冶五迷三道地吼完,低着脑袋从梁羽那儿抢过来架在自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里翻出白眼,“我不信我谁都赢不了!!!”
胡浩被他吼得身子挺了挺,一下子就歪在了满脸嫌弃的秦陆琛身上,被吼:“妈的死开!”
“我们,我们都知道你招过很多男人,你,你就告诉我们,嗝,干过几个?被几个干过?”胡浩把话抛出来以后得意地环视周围,打着酒嗝,“上一届学生会长冯辰泽,嗝,他的办公室我去过一次,你们干得干得……嘿嘿嘿。”
这个问题太过分了,虞学姐对稍微清醒些的秦陆琛使眼色,但完全来不及了。
“怎么,二十二岁都没人爱很惨吗!?二十二岁都没人操很惨吗!?我谁也不稀罕,都滚!!!!!”
梁羽一直没走,一双因为失去眼镜遮挡显得迷蒙的眼惊喜地胶在白冶身上,把身边的小姐少爷遣走后,就在一边等着他们散场,看其他人三拖四拖被店员送出去,便架着白冶从后门走。
尚云修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看戏都看不下去的虞姐略带愤怒地朝他喊:“你不跟去看看,他今天喝那么多酒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
“他在意吗?”尚云修冷冷地笑起来。
虞姐完全不能理解,失望地摇头,“你太贪心了,你比我们都贪心。你要的太多了。”
尚云修拿起外套,朝外跟过去,“多吗?我非要他的一生不可。”
车行道上梁羽正心急地要把白冶搬到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上,他的身高比起白冶似乎还矮上几厘米,白冶又喝醉了,几乎完全不用力,又沉又软,一时半会儿还真搬不上去。
动作突然停下来,他似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白冶被他掐着脖子倒弄了一下,立即就歪着脸吐了。
远处尚云修拎着包的手指收紧,脚下生风,梁羽回神的时候已经被他的拳头砸歪了鼻梁。
“你干什么!?”梁羽猝不及防狼狈地倒在地上怒吼。
尚云修又是一拳砸在他肚子上,眼神冷得能让人立即死掉,“打他的主意,打他的主意,把东西拿出来!”
梁羽疼叫着左躲右闪,肚子痉挛抽痛,嘴里呕出一口鲜血,眼神游移,“你要什么?钱?给你!!”
皮革蓝的钱夹被愤怒地划到一边,梁羽的脸上落下雨点般的重拳,极度残忍。
“住手,住手。我给你我给你。”
两只避孕套一支润滑剂被他从内口袋挖出来哆哆嗦嗦地交到对方的手里,又踢了他几脚,蹲立的高大身影几乎将他吞噬,“离他远一点!”
梁羽惜命地往后缩,看他转身离开大吼道:“疯子!”
白冶似乎有些醒了又似乎没有,他离开了梁羽的车子,正跌跌撞撞地往路口的公交站牌走,正好一辆车子开了过来。
这个位置是首站所以他被推着挤着竟然占了离上车门最近的一个座位,尚云修跟着他上车。
闭着眼睛随着车子摇晃,也不知道会开去哪里。白冶脖子后仰,脑袋枕着座位扶手,很吝啬,只开了条眼缝,银河一样亮。
尚云修眼睁睁看着他眼角滑出的一滴眼泪,但很快就被主人擦去了,动作蛮横,把小雨精心描绘的贴花都给揉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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