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老师也挺尴尬的,不知道他刚刚凶小水草有没有被人家家长看了去,急忙岔开话题敷衍两句,然后含笑目送着水色牵着小水草离去。
一般来说,学校的门口商贩特别的多,学校与娱乐场所总能带动城市的经济命脉,加之蓝门幼儿园又临近城市中心商圈,这里简直是外来打工人员的聚宝盆。
牵着身边的小东西,垂着脑袋眯眼笑的水色对儿子说:“宝贝疙瘩的衣服又小了,走,爹地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弯下腰,伸手扯了扯儿子的裤腿。
“好啊好啊!万岁!”小家伙兴高采烈地拍手欢呼。
很快,爷俩来到了中心商圈的购物街。
“糖葫芦,爹地我要吃糖葫芦!”大眼晴亮亮,小家伙指着小贩子手上插满了圆滚滾红彤彤的糖葫芦吆喝着。
见状,水色只得放下手里的小裤衩,追着儿子跑到了路边小摊贩的推车前。
“爹地,那里才烤香肠!”贪心的小鬼头明明已经攥着一根大大的糖葫芦在啃了,可大眼晴还在四下寻找着能填满他像小窟窿一样胃部的零嘴。
刚交完钱拿过烤香肠,小馋猫又飞奔出去。
“棉花糖!”
“爆米花!”
“炒板粟!”
“啧?爹地,你怎么出汗了?累吗?”
“不累,可是你得亲爹地一口。”水色额头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男人微笑着伸手对自己的儿子指了指自己的脸蛋。
“mua~!”小家伙在爸爸脸上大大她亲了一口,结果,亲完之后小鬼头能整个脸蛋都垮了下来,小声地抱怨:“好扎……”
小人儿张开的嘴里,塞满了冰糖葫芦的冰渣,嚼了半天才咽下去,眉眼弯弯地看着水色,又伸出小舌头,把爹地脸上沾的糖渣舔了下去…………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蹲在地上搂着儿子亲昵的水色闻声抬头向上望去,站在面前的是穿着白色衬衫水洗牛仔裤,背着一单肩书包的少年。
在瞧见了他与儿子一同看他时,那少年笑的更加腼腆了,细声细语地说:“不好意思这位大哥,我的电话没电了,正和我的母亲说了一半话,我寻了半天这附近也没个话吧,我可以付给你钱,能借我使下您的手机给我母亲回个电话极个平安吗?”
“那要加收利息的。”市侩的小鬼头大眼睛闪闪,琢磨着要不要从这个哥哥的身上把冰糖葫芦的钱赚回来啊。
“小草,不许胡闹。”水色虎着脸剜了儿子一眼,随即便给这少年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出门在外的又是个孩子,想必对方的母亲一定担忧,不过是举手之劳,就算这是个骗子,那么他也就是用了一部手机买了个教训,可如果这孩子真的需要帮忙呢?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水色笑着将自己的手机给少年递了过去,在看那少年满脸的感激,笑容如阳光般炫目。
“慢着点吃,小心噎到,瞧你的吃相,真是个小饿死鬼托生。”那少年转过了身拨打电话,水色并没太在意,仍是蹲在那里抓着儿子的小胳膊在那给儿子擦抹嘴巴。
“吼吼吼呜~小草是小老虎不是饿死鬼,咯咯~”小人儿不老实,靠在水色的杯里七扭八歪,像个小乌龟伸长个脖手东张西望的。
“别乱动,鞋带开了,过来爹地给你系好。”水色说着半跪在儿子面前,帮小家伙系好了鞋带,也顺手把另一只紧了紧,小家伙伸手指戳弄着水色脑瓜顶上的发旋玩的不亦乐乎。
似乎是玩的上瘾了,小草的小手儿捏着水色的头发玩,没一会儿就把爹地的头发拧成了麻花状,乌溜溜的大眼晴黑闪闪,小东西咧嘴笑着说:“爹地,我也帮你的脑袋系了一下鞋带哦!”
拍拍儿子的小脑瓜,水色笑的窝心,伸手给儿子擦擦脑门的汗,又整了整衣领,最后又把手里的大包小裹倒腾一番,小的塞进大的里,三个折成两个,两个倒成一个,反正就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好一会儿,刚刚那个少年把电话还了回来,还再三地向水色表示感谢,马虎的水色光顾着忙乎儿子和手里这点东西,早把借手机这事儿给忘了,瞧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水色还是认为世上的好人多。
之后父子俩一阵扫荡,在外面吃饱喝足拎着大袋小袋的满载而归,小豆丁那仨爷爷跟三尊佛似的早已等在了家中。
一进门,溜须拍马的小家伙就屁颠屁颠地朝着迟岚奔过去:“三爷爷,三爷爷,是不是二爷爷上学的时候曾经留过级啊?”
迟岚笑眯眯:“是呀!”
三两下就爬上了迟岚大腿的鬼灵精突然瘪起嘴巴来:“真糟糕!”
迟岚不解,忙问:“怎么啦?”
小东西咯咯坏笑,然后腼腆着窝在迟岚的怀里头说:“历史又重演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22: 这一年
水色抿唇瞧着赖在自己爷爷杯里撒娇卖萌的儿子笑着,没去打搅人家祖孙四人的温馨时刻,与迟岚交换了个眼神后就悄悄地退了出去,走了一大天的确是累了,想趁着这功夫回房休息休息。
水色回房后直接躺下就睡了,不成想他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八点半,瞧瞧窗外的天色,怕是三爸他们早都用完了晚餐。
肚子咕噜噜地在抗议,水色想起身下楼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果腹的。
叮铃铃……是短信进来的声音,已经走到房门口的水色又折返回来,亮起屏幕的电话上显示两个字——全三。
男人开怀,顺手抓起电话就按下了OK键,简明扼要一句话:马上上飞机,晚上十一半点到。
水色想也没想地回复过去:好,我开车去接你。
全三回复:不用,在家等我。
水色:就这么定了,我在接机口等你。
大约是过了三分钟,对方才又回复过来:那好吧,三号接机口。
结束短信后,水色看了看时间,还剩下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那他一分钟也不能再耽搁,从这里开去机场路起码也得两个小时,抓起外套和车钥匙,水色匆匆忙地奔了出去。
为了节省时间,水色没有走新路而是选择了走机场旧路,那是一条捷径,起码能给水色节省二十分钟的路程,开出市区之前有些小赌,一个十字路口就足足浪费了他一刻钟的时间,水色急的不行。
不知怎么的,水色忽然注意到自从他从家里头驶出来,似乎就有一部车子始终跟着他,为了确定这一点,水色故意兜了一个圈,最后断定后面的那辆吉普车的的确确是在尾随他。
跟踪?尾随?谁会这么无聊?仇家?不,他没有,或者是什么危险分子?也不像,真要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悍匪,想必早都对他开轮了,狗仔?想挖全家新闻的?这也不太可能。
男人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头续,虽然暂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危害,可他还是讨厌被跟踪,况且后面的车意图也不明,万一是想通过他到时候对全三不利呢?
不,这不成,得想个办法甩开他们……
又前行了一段路程,水色故意把车子停在了长途客车中途休息站前,然后他借故下车去方便,结果却是弃车从卫生间的后门偷偷溜走,还十分幸运地拦到一辆正从A县返城捎带脚的私家子,一直到车子开出了很远一骨碌,水色都还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频频向后回头,生怕刚刚那一路尾随他的车子再次追上来。
待完全确定了后面的车子没有再追上来后,水色才想到拿出电话给全三打过去告诉他自己注意安全,指尖已经按下了第一个号码,男人无奈地笑了,随后撤回手指收起了电话。
真是白痴,在飞机上男人的电话怎么可能会通呢,再者,说了反倒给全三添乱,没准男人还会以为他有多危险呢。
有一种电话叫卫星电话,只是某些高级玩具对水色来说太过不切实际,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过去染指的,而那些高科技的产物,早已被男人们玩的腻歪了。
“真是麻烦你了,呵呵。”水色客套地笑笑,这大晚上的在这荒郊野岭还能遇上返城的车子真是幸运。
“呵呵~”这开私家丰的大哥面向温吞,一瞧就知道是一老实人,于是,两个人就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几句下来,水色就知道原来大哥是给某公司的老板开车的,他这也算是资源利用,在下班的时间里拉点私活赚点私钱,这很正常,都是社会现象,水色自然见怪不怪。
只是,水色还真是没想到这司机大哥是个话唠,他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闸了,简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大哥说:“2012年即将过去,总结起来,跟往年一样是杯具的一年,纠结的一年。”
不管咋地,也不好要大哥始终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水色莞尔,配合着问:“呵呵,大哥来说说看,怎么是悲剧的一年,纠结的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