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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信将至 (何仙咕)


  不省心。
  雪里干脆下来,披一件长的厚毛毛睡衣,把她那件也给她穿上,“外面冷。”
  她还光脚站地上,雪里又把她乱飞的毛毛拖鞋捡回来,扔她脚边,全副武装好才推着她出去。
  爸妈早就睡了,春信脱了外衣挂淋浴室外面,进浴室摘了蓬蓬头要洗,雪里探头进去,“短裤拿过来,我给你洗了。”
  “我自己洗吧。”她把蓬蓬头对着墙冲,等热水。
  雪里直接把脏的给她拿走了,“早点洗了好睡觉。”
  磨砂玻璃门合拢,春信光脚站地砖上,低头冲着水,感觉那股余韵还没过,又害羞又奇妙,忍不住无声偷笑一下。她怎么这样啊,毛毛都还是黄颜色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可不好意思了呢,姐姐以后还怎么看她啊。
  春信冲完擦干出来,雪里也洗好了,拧干抖开,挂在旁边专门挂小衣服小裤子的衣架上,又去把淋浴间的窗户打开,免得积水发潮。
  冷风从窗户里一股股灌进来,春信揪着衣服边站在旁边,也不出去,人家朝左去,她朝左让,人家往右去,她往右边躲。
  雪里好笑,手指刮一下她鼻子,“碍手碍脚的你。”
  “对不起。”
  “你确实该道歉。”雪里扯着裤带给她看,右胯骨那块皮肤还泛着红,“看看你弄的。”
  “对不起——”声音已染上几分哽咽,再说真要哭了。
  回到卧室,盖了被子躺好,春信这回老实了,并着腿,两只手也老老实实贴在身侧。
  雪里问她还敢不敢,她连连说不敢了不敢了。
  折腾够了,老实了,从头到脚都乖得要命,说话细声细气,憋着一汪泪也不敢哭,怕明天眼睛肿。
  “其实很正常。”雪里说:“你别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嗓子里轻轻“嗯”一声,眼睛望着天花板,空调风吹着,脸上热度还没散,感觉皮肤有点紧绷,有点干。
  自己在床头拿杯子小小喝两口水,春信清清嗓子,侧头看雪里,“你不觉得我很坏吗?”
  “这有什么。”雪里翻了个身面对她,抬手给她理理额头的碎发,“是正常的,别瞎想,人长大都会这样。”
  “嗯。”言语和动作的安抚让春信恢复了一些自信,心情也好多了,那双漂亮眼睛直直望过去,小声问:“那姐姐也这样吗。”
  “没有。”雪里果断的。
  春信偷瞟她:“那你不是说人长大都这样。”
  雪里翻身背对她,“反正我目前没有。”
  春信:“好吧……”
  雪里:“睡觉了。”
  春信:“哦——”
  目前什么都没有的雪里,却一整晚都没睡好。
  闭上眼就开始做梦,梦里一片五光十色,惊醒时侧首望向身边人,春信倒是睡得很好,小手搁在枕畔,呼吸均匀绵长。
  空调又干又闷,她后背身上全是汗,头发贴着脖子很难受,洗澡回来又累又困,脑子却亢奋得很。
  雪里不想睡了,坐在床边,两手撑在膝盖上抓头发,好烦啊。


第54章
  雪里一夜没睡,床上硬躺到三点,拿了书本和练习册去客卧,企图通过写作业放空大脑。
  客卧没有空调,也没有春信,她冷得打摆子,三点半就回来了,躺在被子里暖了半小时,还是睡不着,干脆就在房间里写作业。
  春信睡得很熟,后半夜还磨牙了,声音像锯木头。雪里第一次听见她磨牙,书桌边回头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右手握拳抵唇笑。
  快五点,连春信的作业也帮她写了,雪里才稍稍有点困倦的意思,躺床上酝酿半小时,六点上学的闹钟响了。
  瞌睡正香,她抬手就把闹钟灭了,春信迷迷糊糊听见响,想着姐姐会来叫她的,再眯一会儿,也睡过去了。
  两个人就都没去学校,平时她们从来不用人叫,蒋梦妍和赵诚以为俩孩子早就走了,就出门去上班了。
  直到上午第二节班主任的课,老师打电话问蒋梦妍情况。
  要说春信逃课还有可能,有雪里带着,不应该啊。
  蒋梦妍分别打电话给春信和雪里,都打不通,关机。
  打电话给赵诚,担心是不是又被拐了,商量要不要报警的时候,赵诚恍然想起,临走时好像看见她俩的鞋还在门口。
  蒋梦妍翘班回家,果然在门口看见鞋,打开卧室门一看,好嘛,俩祖宗蒙头大睡,睡可香了。
  “啊,余老师,嗯……孩子感冒了,在家休息,我们早上出门没注意……嗯嗯,两个都感冒了。嗯嗯,好的,麻烦您了。”
  雪里确实感冒了,折腾一宿不感冒才见鬼了。
  春信倒是精神很好,脸颊因睡眠充足泛着健康的粉,眼睛亮亮趴在床头看雪里,“你的黑眼圈好大。”
  蒋梦妍过来摸了摸雪里额头,“没发烧,自己找点药吃吧。”她还得赶回去上班,给了钱让她们自己去外面吃东西又急匆匆走了。
  嗓子又干又哑,雪里咳嗽两声,春信已经双手捧来水杯,喝了两口温水润嗓子,小药片又搁在手心里递过来。
  春信眨眨眼,一副又乖又软的样子,嘴角挂着笑,穿着长毛毛睡衣,头发蓬蓬披散着,像商店货架上甜蜜的兔子毛绒玩具。
  她讨好着,却不敢轻易开口跟她说话,不知道昨晚那事姐姐到底有没有生气,她需要反馈。
  如果姐姐生气,那就离她远一点,如果她不生气,就可以继续贴贴了。
  就是得寸进尺,会顺杆爬,也懂见好就收,在雪里身上,非常舍得花费心思。
  雪里起床,她贴心送来外衣,雪里要下地,她马上摆好拖鞋,雪里从卫生间出来,她已经挤好牙膏,双手奉上后恭立在旁,静候吩咐。
  “干嘛呀。”雪里好笑,“我不是都说没事了,不用这么小心。”
  雪里洗漱好,小仆人甚至把擦脸霜的瓶盖都给她拧开了。
  “好了好了。”雪里弯腰,跟她蹭了蹭脸蛋,“行了吧,满意了吧。”
  这回是真满意了,动动肩膀,原地蹦跶两下,过来搂着她胳膊,“你怎么感冒了呀,你昨晚没睡好啊,我睡得可好了。”
  雪里心说你锯了一晚上木头,一整片大森林都锯没了,当然睡得好。
  “虽然我不介意……”雪里补充,“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以再这样。”
  春信也是第一次,她都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反正姐姐不生气就行,先答应了再说,别的才懒得管。
  但要忍住不去想是不可能的,这种事一旦开头就没完没了,之后雪里常常看看她课堂上托腮张嘴望天,把自己想得脸颊绯红。
  这天晚上,睡前雪里躺床上看书,春信像往常那样贴过来,手拢在唇边,神秘耳语:“我知道我那是什么了。”
  潮乎乎的热气喷耳朵里,雪里瞬间浑身鸡皮疙瘩起,头往旁边让了让,“什么。”
  小孩也有羞耻心,拐着弯问她,“矮的反义词是什么。”
  雪里:“高。”
  “那干燥的反义词呢?”
  雪里相当配合,“潮湿。”
  春信就不说话了,抿着嘴巴笑,把自己说兴奋了,在床上活蛆一样扭,“啊啊啊啊——”
  蒋梦妍从门口过,拧开门把手探头进来,“干嘛呢?”
  春信呼啦一下把被子蒙过头顶。
  雪里推推眼镜,“抽疯。”
  听见关门声她掀开被子探出头,脸憋得红红,躺床上歇会儿平复心情,爬起来跟雪里继续讨论。
  “你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吗?”
  雪里翻了一页书,头都没抬,“怎么。”
  “我前桌在我画室旁边那个旧书店找到一本书,就是你经常呆的那个旧书店。那书不像是正版书的纸,反正就很不好,但是内容特别劲爆,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这么一说,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黄书呗。”
  春信小小惊一下,“你知道!”她有点遗憾的,“可惜我只看了两页,他就拿回去了,我只看到一丢丢……”
  她两眼放空,似在回味,不知道又自己脑补了什么,脸蛋上的红就一直没褪。
  从此再也无法直视高那什么潮这个词语啦,只要一看到这两个字,就想起那天晚上,贴在姐姐身上的感觉,还有姐姐给她洗小裤子时的样子。
  手好长好漂亮,水里捞起来那块布,拧干,四根手指拎着两头用力一抖,还托着下面那块凑到眼前看洗没洗干净……
  她觉着自己实在是坏透了,怎么老想着这些呢?可姐姐说这都是很正常的,是人长大必经的,全世界的人都一样。那就放心想吧,姐姐说啥就是啥。
  “其实我好舒服。”春信贴在雪里耳边又哼唧上了,“我像飘在天上,又像落到水里,身不由己啊——”
  说起这些还是很害羞的,但是不说憋着更难受,雪里被她念叨得半脸连带着脖子都是热的,春信看她一阵,很贴心问:“你想那样吗?要不要我帮你?”
  雪里问:“怎么帮?”
  春信拍拍自己的大胯骨,“我让你夹。”
  雪里捂脸笑,春信很大方的,“你想夹吗?我的随便夹,你想夹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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