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了白根眼神的白菄想法估计也和白敛一模一样,只不过看着这人浑身带伤的样子,为了不让人说他不容于兄弟,他还是放弃的再次下手的打算,不理这个没有脑子的二货了。
眼睛看向白敛,白菄发誓要把谈话的那种沉重的气氛给找回来:“你要怎么做?”这是确定了白敛不想承认的那个想法。
☆、85血缘与击打
白敛沉默了一下,眼睛里的神彩却是越发的坚定:“我会还白家一个朗朗乾坤。”
“不是还,是大家一起再次创造。”白菄也知道白敛的心结在哪儿,比谁知道的都早,只可惜他就不是个会安慰人的货色,除了给白敛递手帕、说上一句火上浇油的话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白敛看着白菄,那种眼神早就没有了在书店时的迷茫,只有那种深沉的哀恸还被牢牢的保留着:“这个世界上,舍得、放弃、糊涂,无论哪一样都是作为一个男人必须学会的。如果做不到向前走,就必须舍得未来;如果想要复仇,首先要学会放弃;若是只想要活下去,必然要学着糊涂。这是你告诉我的,而我,选择了放弃,舍弃了未来。”
白菄一阵沉默。
白根听到白敛这么绝望的话,立刻抱着肚子就嚎起来了:“小弟,二哥好难受,痛死了,都是大哥的错啊……我要死了,你要给二哥多烧点香啊。”
“二哥,你的情况我看过了。”所以不会死的。
白根眨眨眼睛,抱着肚子,坚决不认为他在说谎:“可是还是好痛,一定会死的!”
“不会。”白敛比白根更加理直气壮,如果这样的伤都会死人,那他还不如直接砸了自己的牌子,对外面人直接说,他就是庸医,不用来他这里看病了。
白根瘪了瘪嘴,一脸受气小媳妇委屈模样:“小弟都不要二哥了,二哥还不死活着是有什么意思啊!老大,你说说,小弟死了,你怎么样?”
“拉着人陪葬,努力赚钱,然后和陌谦尘在一起。”这样整个白家就是白敛的封土堆了。
白根听着白菄的话,还算是满意,就是最后他还想着外人,让他相当的想要咬一口白菄的肉下酒:“小弟是我们最重要的东西,如果小弟选择了放弃,我们也会放弃一切,如果小弟舍弃了未来,我们的未来也不会存在。既然老头都把我们给送到了一个妈的肚子里,由同一个人的精子组成。虽然精子不是什么好精子,母亲也不要我们,但是我们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是一样的东西组成的血脉,所以无论未来会是怎么样,我们都必须一起走下去。因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互相最亲近的人。”
正经了一会儿,正当白菄想要表扬一下他有所进步的时候,白根又一次捂着肚子叫开了:“小弟,你说你还死不死,你还要不要未来?如果我痛死了,我一定要跟阎王告状,都是老大欺负我的,一定要阎王把老大送到十八层地狱里面去好好蒸煮一下。”
这关他什么事?!被无辜牵连的白菄马上收回了准备给白根的表扬,然后露出一张冰冷的后爸脸盯着白根。
白敛听到白根那二的没有了边际的话,却是感觉浑身泡在了热水中,暖暖的、柔柔的,好像他的生命就在这个地方最安全、最舒适,是他天生就应该在的地方。
他们是兄弟,是这个世界上血缘最亲近的人,所以他们会一直走下去,他们一母同胞。
点点头,白敛亲自倒了一杯茶给白根,却咽下了想要说出口的话。白根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也没有必要告诉他们他已经命不久矣了。
白根得到了自家小弟亲手奉上的茶,那叫一个得意。捧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啄着,时不时的还扔给白菄一个挑衅的眼神。
看看这不着调的小样。白菄嫌弃着白根,然后把自己的茶杯放到了白敛的面前,一脸正经的等着茶杯被倒满。
白敛看这他这大哥、二哥十多年如一日的相爱相杀,笑着将白菄的茶杯给续满了。
戏看的很愉快,所以大哥、二哥请不要大意的继续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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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不好当。
都是男人和孕妇的家不好当。
不仅女人都是孕妇,而且曾经掌权的男人都想灭了他的家不好当。
不仅女人都是孕妇,而且曾经掌权的男人都想灭了他却没法直接灭,只好时时不断给他找茬的家太不好当了。
以上就是白敛当了一段时间的家后唯一的感想。
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抢着这个权利,他只知道,如果不是大哥二哥都在暗地里面帮着他,爷爷给他留下的人都很忠心、也很有手段,他是绝对撑不下来的。
“白敛少爷,白芷小姐又被李璐小姐打伤了。”
“白敛少爷,政府这边要求我们主动提出破产请求,需要一个章程。”
“白敛少爷,医院里面最近来了一个奇怪的病例……”
一大早上,一堆人就围着白敛开始讲个不停,完全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弄来了这么多的问题,还在同一时刻能一起找到他的。
这段时间已经被为难习惯了的白敛放下手里面的东西,把正在抽搐的嘴角也给憋了回去:“李璐不是已经被单独看起来了?换个看护,连个简单工作都做不好的看护不用待在白家了。政府那边,直接找家里的律师团,白家养他们不是养米虫的,拟出来后交给执行总裁做最后决意。医院里面是没有医生了吗?去,找不到好医生去学校看看,学校里面的试验室人才很多。”
说完了决定,白敛也不让这些人离开,从抽屉里面拿出几个信封,亲自递到这几人的手上:“既然你们也只会事事来问我,我们家的人也够多了,你们就回去吧,这里面是三个月的薪水,刚刚跟你们说的赶快布置好,尽快离开。”
“白敛少爷,是你要求我们按照旧例的啊。”所以他们现在都是在按照旧例,白敛现在这个辞退了他们,就是出尔反尔,不是个当家主的料。
怎么每天都会有这么一些不怕死的过来呢?这段时间家里都快清空了,他也很烦啊。
白敛喝了口茶,口干舌燥的感觉让他分外不爽:“如果爷爷在的时候每个人都这样问爷爷,爷爷早就去找阎罗大帝喝茶了。”别把豆包不当干粮,他在爷爷身边待着的时候,这些人还不一定来了白家呢。
“白敛少爷……”
“行了,你们这些人倒是越来越退步了。昨天还有4个,前天是6个,大前天是11个……”看了一眼这些脸都有些白了的人,白敛兴致缺缺:“告诉那两个姓白的,明天我会送些东西到他们手上的。”
还不走?
白敛送了这些人一个眼神。这三个过来找茬的人面面相觑,但是当白敛突然站起来的时候,就和受到了惊吓一般,同时回过神来跑了出去。
还真是脆弱的神经……白敛伸了个懒腰,如果再坐下去,他真要睡着了。
看着这些人的质量,应该快到最后的时刻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白敛就按照他的话来到了白家曾经用来祭祀的小佛堂里。
“父亲。”站在一个正跪在蒲团上,穿着灰色唐装,闭着眼睛,数着佛豆的男人的身后,面带笑容,白敛声音轻柔,好像不舍得打断男人的行动。
男人的手在听到白敛的声音时抖了抖,一颗已经被捡起来的佛豆又重新回到了碗里,和其他的混在了一起。
男人回过头,看着白敛的模样,一股火突然就冒了上来,但是又被他给压了下去,一时间,扭曲的脸色看起来好不可笑:“听说你最近把家里大部分的人都放出去了?”
“是的。不过放出去的都是一些没用的,有用的人才每一个都在,家里也没有出任何问题。”也即是说,家里真正得用的只有那么一些,白养了这么多人,爷爷在的时候他们不怕,爷爷现在顾不上,他这个小辈的可不敢享受爷爷的待遇。
当然,这其中放出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是白浮和白核两个人安插在白家的人,以及被他们拉拢的人。
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白浮告诉自己不要跟这个孽种多计较,反正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几天了,这才压下了一阵阵的冲动:“我知道你是个有计较的,但是也别太计较了,太计较就成了小家子气了。去猎头公司再签几个人过来,家里只有这么一些人,已经好几天都有人跟我说现在一个人要做好几个人的活,还不加薪了。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做事情,都要记住,人心重要啊。”
满满地摆出了一副长辈教训小辈,使其明白事理的模样,自大习惯了的白浮还以为白敛会和以前一样,即使心里不愿意,也会应承下来,只因为他还是他的亲人。
这可惜,他看低了现在的白敛,没有了“必须尊重父亲”这一重自己给自己套上的心灵枷锁后,白敛也不会顾忌那么多了:“请问父亲是那些人这么说?白家的薪水是出了名的高,既然有人觉得白家不好,我还是出三个月的薪水,让他们另谋高就去算了。对了,我那一抽屉的信封还有好几十张没有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