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小李啊,我们是人民的公仆,是要为人民办事的,而不是为了某几个人办事。”警察打断了小警察冲动的话语,拖着小警察和主要的几个病人家属就离开了。
他曾经也这么冲动过,但是这么多年的经历,早就告诉了他,想要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冲动是最要不得的,热血也是要尽早撒干的。
刚刚还闹闹哄哄的病房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剩下的病人家属看到重泽的势头,都不敢再把眼神放到白敛的身上,一个个静悄悄的站在一边,和这边泾渭分明。
医生看的这个情况,也不知道是叹息好还是说他们自讨苦吃好,不过反正这些也不关他的事,狗拿耗子的愚蠢,他还是不会犯的。
知道重泽是能够震住白敛的人,医生也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直接把病历放到了重泽的手上:“是白敛的家属?”
“是。”
“到我办公室来谈谈吧。”医生站起身,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呆着了,中医部的地方,呆着就是让他这个西医的人不舒服啊。
☆、71回家与李璐
跟着医生从中医部回到西医部,消毒水的味道立刻掩盖住了中医部那边的药味,也没有什么好闻不好闻之分。
一回到办公室,医生立刻坐回了他的电脑椅,那种舒服的感觉简直就是在救他的命:“白敛的病情病历上面都有详细的注解,他的药护士长已经去开了。我建议他回家住几天,清净点,也能让他少乱跑。”
重泽若有所思的看了白敛一脸,手上拿着病历也不打开,只是眼神就让白敛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行了,行了,也没什么大问题,脑震荡这种事,好好休息再过个一两个月就能全好了,也不用担心,平时饮食注意清淡点就成了。千万注意,别想太多,也别又把伤口给弄开了。”医生看着重泽和白敛之间的互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相当大方的给白敛解了围。
重泽看了医生一样,那股气势立刻转移到医生的身上,让医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我会看着他的。”
医生赶紧点点头:“那好,有什么事情再找我。这段时间你也节制点,他的身体受不得折腾。”虽然心里知道应该赶快把这尊煞神给弄走,但是他还是难得的嘴贱了一把。
重泽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医生一眼,然后带着白敛和郭文安一起往外面走去。
至于医生说的是什么,只要白敛不问,他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不过这个限度,估计他也给不了多久了。
医生被重泽的眼神弄得心脏都差点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等门被关上后,第一时间就在胸口拍了拍,他决定,以后他还是只看戏不动嘴好了,现在的男人,真是惹不起。
觉得自己需要压压惊,医生给自己泡了杯菊花茶,把腿翘在桌子上,乐滋滋的在网上晃着。
“哐当”
大门再次被打开,医生看也不看直接说:“这边是休息室,要看病的请去门诊部。”
“不看病,只看你。脚翘的这么高,看来是我让你久等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暧昧,带着浓重的男性魅力。
医生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的就想要逃走。
“还是这么的口是心非。”带着笑意的声音格外优雅,一把把医生抱住,下一刻就封锁住了医生所有的行动。
“你这混蛋,快放开我啊……喂……唔,唔……”
幸好医院办公室的隔音效果相当好,里面的人做了什么事,外面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这边,重泽带着白敛他们走到医院下面的停车场,坐上了一辆看上去有六七成新、被改的面目全非的牧马人。
牧马人上,郭文安开车,重泽和白敛都坐在后面,重泽看着白敛头上绑着的纱布,纯白的颜色无比刺眼。
“重泽……这位是?”感觉到重泽一直放在他身上的视线,白敛难得的有些不自在起来。
重泽看了一眼在前面开车的郭文安:“郭文安,我的警卫员。”
正在开着车的郭文安听到重泽说他的名字了,很快的就应了一句:“白医生,我是少校的警卫员,以后有事情找少校,我都可以转告。”声音里面的崇拜没有丝毫的掩饰。
好白……好干净……
白敛看了一眼重泽,重泽点点头,确定了郭文安话里的真实。
白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重泽这样的人,居然会配备一个这样的警卫员,难道军队也讲究要互补吗?!
“叮铃铃,叮铃铃……”
万年不变的手机铃声响起,才看了一眼手机上来电显示的名字,白敛的表情就顿时变得格外复杂。
“……”
“是爷爷在后面。你自己注意……急流勇退。”
“……”
“好的,挂了,少联系。”
短短两句话的功夫,白敛就收了电话。默默的将头转向窗户那边,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有一种格外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当初布置的时候就已经会知道会有今天了,但是知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还是有种格外复杂的感觉。
重泽看着白敛异样的沉默,没有开口打断,而是陪着他安静的坐在车上。
“重泽,那边抽不出手了。”下车的时候,白敛背对着重泽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更加快速的往房子所在的位置走去,没有一丝停歇。
重泽听到白敛的话,在心里默默想了想,顿时就茅塞顿开,看着白敛消失的地方带着完完整整的宠溺。
“少校,我们住哪儿?”郭文安转过头,看着重泽。
重泽打开车门,走出去:“应该是你住哪儿。我还是白敛的病人。”
关上车门,重泽头也不回的往那个他已经无比熟悉的地方走去,这一个地方的每一细节,在他的心里都已经被思索了不知道多少遍。
“叮叮叮”
“谁?”打开大门,白敛看到重泽的时候,不自觉的愣了愣。
重泽略带无奈的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白敛,叹了口气:“床位还在吗?”
“在。”侧过身,让重泽自觉的往里面走去。
一切好像又回到的原点,如果不是事情的发展在一直提醒着白敛。
同一时间,在白家老宅——
“你们自己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人坐着上位上,看着下面的儿子、孙子,还有穿着不合身的衬衣,坐着一边哭的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白父看到老人锐利的目光,第一时间就想着把责任往外面推:“父亲,我也不知道,李璐她原本是我的助手,我去找她办事,没想到……”对着白核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白父做的无比自然:“这儿女,都是债啊。”
面对白父的指责,白核挺直了腰背,向来温润无比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嘲讽。
正在不停哭着的李璐听到白父把责任全部推了出去,马上就做出了决定,对着白父扑着跪下:“我没有对不起你,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以为……我以为……”
断断续续的话语欲言又止,更加让听的人云里雾里又浮想联翩。
老人用拐棍狠狠的敲了几下地,在空旷的地方,这“咚咚”的几声就好像古代的惊堂木,震撼人心:“哭什么哭,说清楚。”
“父亲,还是等等再问吧,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太好。”白父紧紧的皱着眉头,望着李璐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白核看到父亲眼神的出去,也站了出来:“爷爷,我想找个时间,娶了李小姐。”他的目的可是和父亲的完全不一样。
白父听到白核的话,瞳孔顿时紧缩了起来,看着李璐的时候,眼里是狠辣的杀意。
李璐跟在他身边太久了,那些东西……他宁愿直接杀了她!
即使她真的曾经很让他心动。
老人坐在上面,下面的一切他看得一清二楚,白父的狠辣,白核的釜底抽薪,没有一丝的遮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即使看不上眼,他也不打算拂了白核的做法:“既然这样,那你去找个时间安排吧。”
“是。”白核听到老人的话,嘴角翘起的角度顿时上升了一些。
父亲果然是个拎不清的,责任心这种东西,在他看来,估计就是废物了吧。真是一点都不像这个老狐狸养的,是当初以为坯子是好的,就放养了,所以才养残了吗?!
心里不乏恶意的猜测着白父的事情,表面上还是一片清风霁月,甚至转身就向着已经成为了他的未婚妻的李璐走去。
“阿核……白少爷,我没有,我是先生的人,也只会是先生的人。”李璐看到白核向她走来,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墙的方向冲了过去。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白家的族谱上,有好几任妻妾的死法都是撞墙而死,这应该也算是他们家的传统了吧。
只要是撞墙死的女人,族谱上面都会记下,所以这里面,必然有什么。
李璐这一次赌对了,一看到她要撞墙,老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快快,快拦住她,别让她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