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文渊所公关的项目是一桩真实大单,非常有名,开业界之先河,所以不点名项目的具体名称了,请妹纸们见谅。
9同床
事情进展出人意料的顺利,孙平答应明天上午就方案问题和吴老进行深度沟通,下午安排他们会面。回家后,文渊只向嫂子汇报战况,对水绒和江离仍摆出一筹莫展的POSE。
水绒也开始上心了,泡吧时有意无意说了句:“尽力就好。”
文渊怕她牵挂,趁江离去洗手间,说道:“真有危险的话,你在我脸上读不到。”
水绒会心一笑,问道:“你在瞒谁,江离吗?虽然我猜不透你的心思,可别捉弄人家,他很关心你。”
文渊喜欢聪明灵秀的女人,更喜欢能与之建立默契的女人,水绒无疑两者兼备,相处越久越能回味甘甜,尽管那一句“他很关心你”让他略显尴尬。
当晚温卉强烈要求和水绒共居一室,报告写完了,她想为文渊的终身大事操操心。文渊据理力争,两三个月才见一次面,都快赶上牛郎织女了,恳请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吧,需求那么旺盛,会出人命的。
温卉火了,“猴急什么,有你夜夜笙歌的时候!江离,交给你了,这么大的人也不懂得克制!”
砰——!
闺门紧闭,文渊苦瓜脸。
江离坏笑:“文爷,咱上床吧。”
多年不和男人同床,文渊只觉别扭。特别是此男长得特帅,穿戴整齐时瘦瘦的,一脱光腰腿结实,皮肤光滑,浮动着蜡一样的光泽,屁股还翘,腹下鼓鼓囊囊,把文渊比得像个小鸡仔。
文渊一个劲儿翻白眼。
江离穿好睡衣,钻进被窝,冷不丁夺走他嘴上叼着的香烟。
“我看你是白刷牙了。”
文渊猱身去抢,江离一手挡驾,一手迅速把烟塞进烟灰缸掐灭。
“听话!”他突然搭住文渊的腰,使劲向里扳,紧紧抱住,“这个习惯很不好。”
淡淡的沐浴露香钻进鼻孔,腰间熨着充满力度的体温,文渊有点懵,赶紧挣扎出他的怀抱。
“为什么要睡一个被窝?”江离骄傲地展示白得晃眼的牙齿,“考验我还是考验你?”
文渊哼道:“不是考验,是勾引,你不是号称要掰弯我吗?我决定反客为主。”
“又开我玩笑。”江离说着,从烟灰缸里取出半截烟,先塞自己嘴里,“咔哒”一声点燃,然后拿下,递到文渊嘴边,“抽吧,我知道你为项目的事烦心呢。”
文渊凝视着他,他的脸离自己极近,似乎一伸头就可以吻到。
文渊现年27岁,总体说来,算是一个比较成熟的男人,但仅限于工作,生活上颇有点小孩子脾性,有时候还会调皮捣蛋,就像和江离睡一个被窝进行反勾引,确实是他的本意,一时心血来潮,开个小玩笑。小雅曾经批评他沾花惹草,他死不承认,实际上小雅说的一点没错,沾了惹了又不继续,这种人最坏!
望着江离那双纯净明媚的眼,文渊忽然生出异样情绪。长久以来,他在所爱的人面前保持一贯的强人作风,既不柔弱,也不软弱。可他毕竟是人,是人就有强弱两面性,很多情况下,他也希望做一个被保护者。可惜,爱人们往往比他更需要那份保护,唯有挺脊梁硬撑,想想真累呢……
江离的左臂始终环着他的腰,拿烟点烟只用右手。文渊一直留心这点,不但不排斥,反而有种温馨感。
“屁/眼子夹住。”江离把烟硬生生捅进他的嘴。
“卧槽!”文渊给了他一记老拳,从烟盒里另取一根点上。
江离嘿嘿笑道:“刚才看我看得那么入神,是不是有点点动心?”
文渊“呸”了一声,正要反唇相讥,却见他的右臂以某种不着痕迹自然而然的方式落在了自己左肋。
不管赌什么文渊都敢赌他是故意的,不过,他没反对。
“我需要你帮忙……”文渊往他身上靠了靠,尽量把语气放得弱而无助。
江离眉间一开,“说!”
“不好启齿……”文渊扭扭捏捏。
江离说:“我睡孙平就是。”
“还有吴老……”文渊可怜巴巴道。
江离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和孙平有过几次419,他一直忘不了我,所以对他比较有把握一些。吴老嘛,见过一面,对我似乎有好感,只是他是孙平的博士生导师,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孙平……孙平……”
文渊又往江离身上靠了靠,忽然想笑,他鼓捣人家施展美人计,现在的自己呢?
昏,就他这龇牙咧嘴的鬼样儿也叫美人?巨恶!
“明天我先找孙平吧,他再不情愿,我也要让他带我见吴老……”江离看看他,忽然皱起眉头,“咦,你怎么了?忒深情款款了吧,怪不适应的。”
文渊使出吃奶的劲才忍住笑意,问道:“你真的喜欢我?”
江离似笑非笑,“哟,咋那么直接呢。”
文渊喝道:“少废话,说!”
江离说:“大概——也许——可能——嘿,你打我干嘛!”
文渊双眉倒竖,“江离,如果你敢睡他们任何一个人,别怪老子把你卖到泰国当人妖!”
淡定的江离完全不受恐吓,“我睡我的,你管得着嘛你。”
可是当获悉文渊取得的一系列进展后,嘴都气歪了,立刻把他掀翻,背心向天,一手按腰,一手打屁股。
“混蛋,你又耍我!你又耍我!”
文渊哈哈大笑,因为一点不疼。
“要你跟着我,就是想让你看一看,不是什么难题都非得用下半身解决。诸葛亮一生用计,不用美人计和苦肉计,因为这两个计策,最容易倒自己吉利。”
江离心中柔情无限,再打他屁股时,嘟囔着:“手感真不错哎……”
10相术
4号下午,文渊如约前往吴老的办公室,一路上不断猜度这位文物界泰斗长啥模样,花白的头发,瘦削的脸庞,梗直的脾气,也许还有几块老人斑……可他怎么会是gay?如今同志群体已在祖国大陆显山露水,逐渐有遍地开花之势,作为学术领域里的保守派知名人氏,吴老的性取向实在叫人难以置信,一旦传扬出去,岂不是举世哗然?
孙平早早在门外等候,见他终于到了,掩饰不住一丝担忧,悄声提醒:“老师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你说话注意点。”
文渊点点头,脸上不动声色,心里七上八下。据闻沈老是出了名的怪脾气,董叔的晚宴他不敢拒绝,吃完喝完肯不肯卖面子那就很难说了。除非迫于董叔压力,但董叔绝不会这么做,明目张胆以官势压人,不是他这种朝中大员的做派。况且吴老已是耄耋老朽,根本不怕硬顶硬扛,不济大事一了辞官养老,你能拿他怎么着?
文渊忽然意识到,形势可能被自己估计得过于乐观,即使有大靠山,各个小环节依然不能忽视,每一步必须非常小心地走,力争滴水不漏,完美无缺。
穿过二楼的小会客室,文渊停在了一扇木门前。孙平刚一叩门,门猛地打开,现出一张严肃的老人脸。
“文经理?”吴老看也不看孙平,目光投向文渊。
和自己想象得差不多,就是没长老人斑,文渊深深一鞠躬,恭敬道:“吴老,您好,节假日还来打扰您,万分抱歉,请叫我小文吧。”
“进来坐!”吴老脸色木然,侧身让了条道。
“您先请。”文渊矮身走进办公室,停一停脚,等他掩上门才再次举步,孙平则被冷落在门外。
二人分宾主落座,吴老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他看。文渊也不心虚,温和地迎着他,并且面带微笑。场面显得有些怪异,所幸文渊见多识广,是个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没有感觉任何不自在。
“对不起,吴老,恕晚辈直言,您是不是觉得我长相奇怪?”
昏,竟然用这样一句话打破沉默,文渊耸耸肩,想自己可能真如嫂子所说,讲起话来没大没小。
“是挺奇怪。”吴老的口气并不生硬,“我阅人无数,从没见过比文经理额头生得更好的人。”
“您指的是天庭?”文渊心中一动,这老头儿是古文化大家,或许懂得相面,“可惜我的地阁有缺陷……”
“胡说八道!”吴老重重一哼,“跑江湖的对你说的?”
“不不不,我自己瞎猜。”文渊赶紧解释,“对不起,对不起,不懂装懂了。”
吴老又哼一声,说道:“你面带奇相,是入了格的异人,通常相理不再适用。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虽说有点夸张,却是你的志向!”
文渊吃了一惊,“您老好厉害!”
“可惜生不逢时,必然坎坷一世……”吴老眯了眯眼,又打量他片刻,“可否借手一观?”
文渊会意,问道:“常用手?”
吴老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果然是同道中人,随便。”
文渊更是吃惊,好家伙,从面相就观出我精通术数?当下把右掌摊开,伸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