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冰冷的气息,在魏宁醒过来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纠缠在魏宁身上。魏宁在它的动作下,辗转反侧,痛苦与欢愉并存,不一会儿之后,又泄了出来。而这一次,那股冰冷的气息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握住魏宁的腰,挤开他的大|腿,钻入了他后面那个唯一的入口。
魏宁就好像被电到了一样,身体猛地一个抽搐。
那股冰冷的气息因为他这反应而犹豫了起来,但是魏宁摊开手脚,满脸红晕地躺在那儿,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儿,实在让人无法罢手,过了一会儿,那股冰冷的气息还是钻入了魏宁后面的入口。
刚开始,是极细的一小股,虽然阴冷的感觉还是让魏宁很不舒服,但是身上其他地方的抚摸和碰触,让魏宁转移了注意力,接着,那一股极细的气息,慢慢地变粗变大,逐渐扩开了魏宁后面的入口,直到把那处的肌肉全都拉伸,填满了每一处的空隙,在这慢刀子出细活的过程中,魏宁虽然也做了一些挣扎,却是有心无力。
恍惚中,魏宁听到了一声阴冷的喟叹。
那股在他体内的冰冷气息,不急不缓,不快不慢地厮磨着,魏宁不自觉地想往后躲,身体却被定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亲昵。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宁终于醒了过来。
因为躺在地上,睡姿又差,魏宁的身体如同被许多蚂蚁咬过一样,酸、麻、痛,几种感觉交杂在一起,让他花了一点时间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从门缝里可以看到阳光,驱散了停灵房里的黑暗。
不管是冰冷,还是恐惧,都随着阳光的到来,不翼而飞,魏宁小心地用不拉痛肌肉的力道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他好像做了一个很是离奇的梦。
梦里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因为过于荒唐和淫|靡,让魏宁光是回忆就脸红了起来。
他转头看了一眼那具棺木,散发着泥土的腥味,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像霉味,却又不是——魏宁莫名地觉得这味道让他有点难受,于是,他又点了柱香,插|进香炉,让缭绕的青烟冲散那股味道。
魏宁走到门口,拍了拍门板,门外毫无动静,显然魏七爷那一行人还没上山,魏宁恼火地在原地走了几圈,最后无奈地走到了房间的角落处,人有三急,其他都能等,这事等不起,他也只能得罪了,魏宁背对着那具棺木,解开裤头,将自己的小弟弟拉出来,正要小解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地往下一看——
草,他那处上到底是长了什么玩意儿?
10下葬
魏宁看着自己的小弟弟,干涩的喉间连吞咽口水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他伸出手去,战战兢兢地碰了碰自己的小弟弟,不痛,除了表面上像被虫子咬过,红肿不堪,长了一个黄豆粒大的小疙瘩之外,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魏宁愁肠百结地看着自己的小弟弟,膀胱的挤压让他回过神,哗啦啦的水声在空寂的房间内响起,他又是舒服又是恐慌,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直奔医院去做个身体检查。
这可是关系到他下半身以及下半生幸福的头等大事。
魏宁慢慢地拉上裤子,走向那具棺木,魏惜的牌位摆在供桌上,那几个沉肃端然的字,深深地镌刻进黑色的木头中,透着凝重与阴森。
突然,魏宁看到那具棺木上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是什么啊?”魏宁喃喃自语地说,绕过供桌,走到棺木边,黑色的棺木没有经过清理,还带着些泥土,那泥土本来是黑褐色的,现在却浮出了一些暗红色——像凝固了很久的血块一样的颜色。
魏宁可以确定,昨天他看到的时候,还没有这样,难道是黑天摸地的,他眼花了?抱着这种疑问,魏宁伸出手去,用手指揩了一点泥土,他把暗红色的泥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潮润和血腥的味道冲入鼻端,“呕——”魏宁侧过头,干呕了一声。
魏宁赶紧把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又用酒杯里剩下的一点残酒冲了冲。
也不知道那块阴湿的坟地里到底生了些什么,弄出这种恶心的怪味,突然魏宁想起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不会是因为沾了这棺材上的什么东西过敏或者中毒了才会成这样吧——这么一想,立刻像被蚂蚁咬到了一样,全身发痒,魏宁忍不住退后三步,离那具棺木远了点。
阳光从门缝里漏进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又收了回去。
白色的阳光看起来非常的炽热,然而停灵房内却很是清凉。那种阴森的凉意,让魏宁忍不住坐在门边上,尽量靠近那一点的阳光,手放在白光下,半边身体温热,半边身体阴凉,耳边只能听到门外虫子发出地凄惨嘶鸣——
一天一夜,魏宁必须待在这个停灵房里。
到了近晚的时候,雾气从门缝下渗了进来,魏宁眼看着那雾气在地面上慢慢地漂浮,渐渐地充塞了整间屋子,在雾气中,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沉寂了下来,似乎所有的生灵都被这雾气吞没了一般,死一般的安静。
在雾气完全迷糊住视线之前,魏宁把备用的白烛点上。
惨淡的白光刺破了沉重的雾气。
烛光摇曳着,爆出几下火花,魏宁被烛光吸引,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脚步迟缓而呆滞。他走到供桌前,手摸索着,拿出三根香,点上,又烧了一点纸钱。
这时,在他身后,雾气像被什么搅动了一样,翻滚了起来,渐渐地,形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那看似人形的“东西”浮过来,贴在了魏宁的背上,让魏宁全身一颤。
那个“东西”全然合在了魏宁身上,顺着魏宁的身体线条以及衣物皱褶,每一寸都贴合得纹丝合缝,几乎和他融成了一体。魏宁对身后的动静丝毫无觉,一脸镇定地开始了自己的晚饭。
在这种阴冷的温度下,本来应该会馊掉的祭菜还能吃,魏宁也顾不上这么多,把供桌上最后一点祭菜一扫而光,吃完了之后,魏宁就坐在供桌前开始发呆,用来打发时间。
其实在这停灵房里待久了之后,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往往比自己想象中要强得多,魏宁搓了把脸,就连那具棺木现在也能正视了,酒已经喝完,魏宁就把水倒在酒杯里,以水代酒,开始和棺木里的魏惜说话,无非也就是在自己那些经历中间夹杂一些胡吹和瞎扯。
“其实她离开我,也挺正常的,她年纪也大了,等了我这么多年,比很多女人已经好太多了,就是,哎,就是我心里还是会难受,这么多年的感情啊,就这么白瞎了,你说扯不扯,说到底,还是我太没用吧,给不了她想要的——”魏宁说着说着,压抑在心底的感情突然间爆发了出来,他抱着供桌伏下身体,痛哭了起来。
在前女友面前的绝然,再到面对朋友时的不在意,其实都是装出来的。魏宁他太苦了,太压抑了。生活一层层盘剥着他,让他失去了锐气和纯真,留下的是沧桑和世故。当和前女友之间的感情,这个最后避风港也被打散的时候,魏宁头一次有些绝望。
这时,魏宁感觉到一股潮湿、冰冷的气息包裹着他。
他茫然地抬起头,眼睛里还全都是泪水,迷迷茫茫地看过去,在他身体周围,雾气特别的浓稠,几乎到了凝聚成水的程度。
这诡异的一幕,让魏宁擦了擦脸,瞪大了眼。
伸手不见五指——昨晚上是黑暗,今晚上是雾气,就没一个时间是正常的。魏宁眼看着那股冰冷的雾气黏附在了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生生地打了个寒战。
好冷——好潮湿——魏宁几乎觉得自己像泡在雾气里面。
这股雾气,无孔不入,打湿了魏宁的衣服,湿透了的衣服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因而越发觉得冷,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然而周遭的雾气却让他避无可避,只能忍耐地任凭那股雾气侵扰着。
最让魏宁难堪地还是这股冰冷的雾气,也没有放过他的下|身,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下|身的冰冷雾气,有一种极微妙的搅动,轻轻撩拨着他。但是,魏宁又发现,也许是因为他不停地动来动去的原因,周围的雾气实在太浓了,他每一个动作都带动着周围的雾气变化着。
不过,身体如此的敏感,让魏宁也有些——大概是最近发泄的次数太少了。
就在魏宁以为这雾气永远不会消散,魏七爷一行人今晚也不会出现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砰——砰——砰”,“阿宁啊——”魏七爷的声音穿透浓雾传入了魏宁的耳中。
魏宁如闻天籁,忙不迭地高声喊,“七爷,快开门。”
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魏宁循声走了过去,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一片敞亮、开阔的天地出现在了魏宁面前。
一轮明月高悬,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地上。
哪里有雾?
魏宁猛地回过头,清楚地看到那具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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