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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与鬼为妻 [金推] (鬼策)



魏宁吓了一跳,倒退三步,“三婶,啊,不,妈,我说,我们把刀子先放下行吗?有话我们慢慢说,别动刀子啊。”

魏三婶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是嗔怪,“你这孩子,难道以为妈真疯了,会拿刀来砍你?我是要你用这把刀把这只鸡杀了。”

魏宁听得牙肉疼,看着手里魏三婶强塞过来的刀子,魏三婶正满脸亢奋地看着他,在这种情势下,魏宁别无选择,一闭眼,刀子往公鸡的脖子上一割,公鸡在他手上激烈地挣扎起来,差点挣脱了出去,魏宁赶紧用力抓住,此时,魏三婶拿过一个白瓷碗,伸到公鸡的脖子下,接住那些鸡血。

等血流得差不多了,魏宁把公鸡和刀子放到一边,魏三婶把那碗鸡血淋在了神龛上,接着,就是让魏宁瞠目结舌的一幕。

魏三婶从神龛后拿出了魏惜的牌位,然后看着魏宁狡黠地一笑,“阿惜,这是阿惜。”她爱怜地摩挲着牌位,然后把那碗鸡血涂抹在了牌位上,角角落落都没放过,直到牌位变成了鲜红色。

魏宁这才知道,为什么魏惜的牌位会是黑色,那是陈年累月的鸡血积垢而成。

魏三婶把那个涂满了鸡血的牌位摆在了神龛前,再点上一把香,烧上一堆纸钱,做完了这些事之后,魏三婶转过头,用认真到了恐怖的眼神看着魏宁,“阿宁啊,这些事以后都要交给你来做了,妈老了,身体又不行,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

魏宁咽了咽口水,克制住牙齿的颤抖也克制不住心里的寒气,“三——妈,您这是?”

魏三婶冷哼了一声,“你是知道的吧,当年魏七爷欺我是个孤苦女人,强迫我把魏惜埋在那个地方,那地方是什么地方?他以为我不知道?哼,我不会让他得逞的,只要每天用血养着,通了生气,阿惜就不会受苦,我知道,我都知道,哈哈哈哈哈——”一阵疯狂的笑声从魏三婶口中冲出来。

也许是心理作用,魏宁觉得那个牌位上突然冒出了一点青烟。

他使劲眨了眨眼,又看过去,牌位还是那个牌位——魏宁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三——妈,这鸡都是什么时候杀?”

魏三婶神色疯狂,“每天,每天晚上,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到阿惜的坟前杀一只,什么都可以,只要是活血就行,我杀过鸡,杀过狗,杀过猫,杀过兔子,杀过老鼠,只要能抓到的活物,我都杀过,今天要不是得告诉你怎么做,我也不会让你现在就杀了这只鸡,再说,你以后也会离开魏庄,阿宁,你走的时候把阿惜也带走,然后每天都给他一点活血,就照着我刚才那样做,把血涂在牌位上面,你们现在是夫妻了,当然得在一起,阿惜也是喜欢的。”魏三婶摸着那个牌位,喃喃自语说。

魏宁听得毛骨悚然,突然间想起了那具棺木散发出来的古怪气味。

这时,魏三婶突然神色一收,又恢复了正常,“我们先吃饭,先吃饭啊,你也饿了吧,来,我给你做了鸡粥,多喝一点。”

两个人吃完了饭,魏三婶一定要魏宁睡在那间大卧房里,而自己却搬到了后面那个杂物间,魏宁百般推辞,最后在魏三婶一句,“阿宁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家阿惜啊,连他的屋子你都不愿意睡?”

魏宁听得一堵,顿时气虚体弱地应了一声,回了屋子。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明媚得看上去很是温暖,然而魏宁却手足发冷,在他身边始终有一股阴寒之气,挥之不去。

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魏宁躺在上面,久久不能入睡。突然,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魏宁拍了拍头,穿上衣服,从窗户跳了出去,向不远处的一个屋子跑去。

魏宁到了大门口,一把推开门。

这是一个小地方常见的卫生所,一张桌子,一个药柜,几把椅子,就是里面所有的东西。魏宁看了一眼,冲着屋内喊了一声,“魏时,魏时,在吗?在就快点滚出来。”

“来了,来了。”一个蓬着头,趿拉着一双运动鞋的年轻男子从里屋走了出来,斜眼看到是魏宁,端正的脸上立马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哟,新郎官啊,哦,不对,是新娘子。”

“魏时,想打架你直说,哥随时候着。”魏宁拧着手指关节,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叫魏时的男子,立刻一脸谄媚地递了根烟给魏宁,“宁哥,你就是我亲哥,有什么事,您老尽管说,只要是小弟我能做到的,什么赴汤蹈火,两肋插刀,都不在话下。”

魏宁哭笑不得地一拳头砸在魏时的肩头上,几年不见,这小子还是这么油嘴滑舌。

想到他来找魏时的原因,魏宁神色有些尴尬,但是这事拖不得,所以也只能豁出去了,他拉过魏时,把自己下|身的那些情况一五一十说明白了,魏时越听神色就越正经,到最后,他摸了摸下巴,看着魏宁,说了一句。

“宁哥,脱裤子吧。”


12偏方

魏宁没有丝毫扭捏地连着内裤一起把裤子脱了下来。魏时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对方光屁股的样子不知道见过多少回,早就没那些尴尬和羞耻心了。

魏时啧啧有声地盯着魏宁的下|身,转身从桌上拿过一个放大镜,凑到鼻尖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魏宁下|身长出来的那个疙瘩。

就算魏宁已经是没皮没脸,但也经不起这样看。

他板着脸,盯着魏时那张怎么看怎么猥琐的脸,“看完了没?”

魏时干咳了两声,把放大镜搁在了桌上,搔了搔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东西,“我说宁哥,你最近在外面玩脱了?”

魏宁脸色一黑,“我草,你就不能正常点,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时没说话,只是收敛了脸上那些猥琐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他站起来,走到药柜前,打开了最下面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黄纸包,他把黄纸包里的黑色粉末倒进了茶杯,递给了魏宁,“先喝了它。”

魏宁拿过来,问都没问,一仰脖,干脆地把茶杯里的不明液体喝干。

也不知道魏时在里面添加的是什么,这水刚喝下去还不觉得怎样,喝完之后,才有一股极重的苦腥味从喉咙里涌上来,魏宁扶着桌子,干呕了几声,吐出来了一点清水。

魏时蹲在旁边,看着地上魏宁吐出来的东西,也不嫌脏地用手指沾了点,仔细看了又看,还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虽然嗅完了立刻撇过头,也干呕了几声。

魏宁看着他那衰样,想笑又笑不出来,憋得难受。

魏时检查完了,把手指头在地上使劲揩了揩,然后抬起头,用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地说,“宁哥,麻烦大了。”

魏宁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魏时扶着桌子站起来,“先不说这个,宁哥,你信不信我?”

魏宁一愣,“我们什么关系?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魏时听了,立刻又嬉皮笑脸起来,“宁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情深意重,你下面这是撞了邪,中毒了。”

魏宁顿时有一种又被眼前这小子耍了的感觉,“我草,我看是你小子撞邪了吧,整天胡言乱语,又是撞邪又是中毒,你怎么不干脆说我是鬼上身算了。”

魏时眼神有些飘忽,就是不看魏宁,嘴里轻声咕哝,“和鬼上身也差不多了。”

魏宁一瞪眼,“你说什么?”

魏时知道魏宁的脾气,是从来不肯信一星半点怪力乱神的东西。

就算看到了,也会当做没看到,或者干脆用那套科学理论去解释一切,那种强大的脑补能力和自我催眠能力,魏时见过不是一次两次,多少也知道一点魏宁的心结,因此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再和魏宁多解释什么了,反正也说不通,魏宁是死活也不会信的,所以他干脆糊弄地说,“要治你的病,只能用偏方。”

魏宁狐疑地看了魏时一眼,“什么偏方?”

魏时搔了搔下巴,“首先得找到让你长出这东西的东西,接着,再找几味比较难找的药材,基本上就是这样,很简单啦。”

魏宁一直提着的心稍许放下,但是紧接着又提了起来,“可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我过敏还是中毒了,这要怎么找?”

魏时又搔了搔下巴,“一般来说,都是用的排除法,就是看你这两天到底接触了什么平时接触不到的东西,一样样的试过之后,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过敏’了。”

说到“过敏”这两个字的时候,魏时的咬音明显加重。

魏宁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那具冰冷、坚硬的棺木。他有些迟疑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放着一张折好的十元面值的人民币,他把那张人民币拿出来,摊开,里面是极小一撮的黑红色泥浆状的东西,“你看看是不是这东西?”

魏时没有直接用手去拿,而是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了一双非皮非布的黑色手套,小心地戴上之后,才用镊子取了一点黑红色泥浆放在了一个玻璃片上,接着把玻璃片放在了旁边的低倍显微镜的载物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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