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荣白了云澈一眼,这时候他脸上细致而娇嗔的表情在云澈看来都像是使使小性子,冲他撒娇似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在日本和黑社会打过交道,也贩过毒,走私过军火,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我?”
其实云澈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就喜欢看叶慎荣把一颗心挂在他身上,因他而生气,为他而焦虑不安,看他被闷在鼓里时闹闹小脾气,有点小别扭又忍耐着任他欺压的样子,那模样既好看又令人回味,别有一番情调,而他就享受着这种恶劣却十分有趣的钓鱼似的恶趣味所带来的快乐,别人不会懂的。
而这点心思当然也不能让叶慎荣知道。
云澈撇撇嘴,干脆这时候就在准媳妇儿面前卖乖道:“我是不想你担心我,为我的事劳神费心,凭你的性子,告诉你,你会不插手管?而且沈钧婷也警告我,不许我把这些事告诉你,她让我跟你说我们已经结婚了,她想让你死心。这事要做戏给她看比较容易露出破绽,我就只好顺水推舟,免得她怀疑起来,心一狠,就对你下手。”
叶慎荣又白了一眼:“结果她还是动手了。”
云澈把准媳妇儿拉进怀里抱住,满嘴腻死人的甜言蜜语:“是我不好,我老忍不住想跟你上-床做那些事,可我还觉得不够,恨不得把你拴在身边,想干你的时候随时能干,咱们以后早晚做一次好吗?嗯——中午再做一次?饭后运动,有益身心健康啊!”
叶慎荣低头就见云澈的手已经从宽松的病服下面钻了进去,在他腰侧的皮肤上又揉又掐,他推开这丧心病狂的色魔,用一个白眼喷道:有益身心健康才怪吧,这样搞下去,老子的菊花早晚被你捅烂!你他妈也不怕精尽人亡,上辈子肯定是色-鬼投胎啊!
云澈却又霸道地把他拽回怀里,从背后把他环住,贴着耳边的碎发,轻轻地低哑地说:“我已经让洛闵医生给你安排了,以后你每个月跟我去他那儿做一次检查和清洗,他说承受方比较容易感染,你是我老婆,你的身体健康我也得负责,咱们该预防的必须得仔仔细细的防着,我可不准你有什么事。宝贝儿,你是我的心肝,知道么。”
说完,还在柔软又敏感的耳廓边缘吻了一下,又舔了舔。
最敏锐的部分被刺激挑逗着,就像引火线被点燃了,叶慎荣从耳根到脖子都被吻得泛出鲜艳的红色,在云澈轻轻的撩拨下已经有些情不自禁,微微仰起脖子,半垂下眼睫,压抑地鼻子哼了两声,身体轻轻颤了起来。
他知道云澈这样是八成要做下去了,云澈在床事方面的霸道和任意可不会管他身上是不是有伤,而且关键是!他也□无耻地硬了,一股燥热升上心口。最近他这具身体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被云澈稍稍一碰就会起反应,而这根本别想在云澈眼皮底下掩饰过去。
他还有话要问云澈,现在却已是怎样也无法自制地谈事情。要命的是,他也起了念头想做下去,到底他也是个三十多年来好不容易能纵情纵欲一回的男人,求-欢的姿态已暴露无遗。
而云澈看见他裤腰下已鼓起了一个小棚子,邪邪地笑了笑。他很满意这些日子以来对这具漂亮身体的调-教,他可是云澈,既然下手了,岂有不见成果的道理?
他一边吻着叶慎荣开始发烫的脸颊,一边手就伸进裤腰里去,继续去挑逗那羞耻的小东西,待它硬挺成熟了,便把这滚烫的一根棒槌掀出来,握住,轻重有度地帮叶慎荣撸-管。叶慎荣不一会儿就全身浮满了情-色,皮肤好像会发光似的,勾引得云澈血脉贲张,一股狂野的血性窜上来,直冲心门。
“别……别在这里做!”
“不行,是你勾引我的,这怎么能说停就停下。”
云澈鼻子里粗重地闷哼一声,手中的力道缓缓加重,不一会儿他就耐不住了,粗狠地摸着叶慎荣的胸膛肌肤,就要把男人掀翻在病床上。叶慎荣吃痛地咬着牙,忍着不吭声,涨红了脸,任由云澈蹂躏。
他年纪大,而云澈年轻气盛,这种事方面,他从来不跟云澈计较。
而这时候,他们背后的房门忽然带着一阵风砰地打开,黑头发蓝眼睛的年轻人冲进来。
云澈一愣,电光火石间用被子一股脑儿盖住叶慎荣。
开玩笑,他的人怎么能被别人看见春-光,谁敢看他挖了那人的眼珠子!
“你是谁?进来不懂得敲门吗!”因为被打搅了兴致,云澈恶狠狠地瞪了眼年轻人。
那年轻人一看就是混血儿,面貌五官让云澈觉得有几分眼熟,转了转眼珠子,满脸纳闷又无辜,见到从被子里钻出来的叶慎荣,便笑了起来:“哥,你还好吧!”
叶慎荣一秒钟前还沦陷在情-事的缠绵悱恻里,脸上还带着方才被云澈撸得很舒服的羞怯和红润,见到年轻人更是有些慌张和羞耻,只觉得满屋子的空气里都浮荡着情-色,能被肉眼看见似的。他一下子绷紧脸,沉下脸色,严厉地对年轻人说:“你怎么跑来了?”
年轻人说的是美式英语,他也用英语说。
叶欧文继续转着眼珠子,看了看云澈,再转回叶慎荣那儿,一努嘴:“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而且你说你住院了,我能不马上飞过来看你吗!”
叶慎荣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咳嗽两声:“哦,是。你来的到快。不过以后不管进什么房间,记得先敲门。”
叶欧文扁扁嘴,转身出去,关上门,敲了两下,再开门探进半个身体:“这样可以了吗,哥哥大人?”
照云澈后来的认识,叶欧文和叶慎荣除了脾气性格有点差异,那绝对是同根生的亲兄弟,从长相到身材到喜好到跟人说话的方式,没一处不像的。而叶慎荣对这个弟弟的严厉管教可以用一个短语来形容——弟控到令人发指!
叶慎荣还没把云澈介绍给叶欧文认识,先把叶欧文从头到脚训了一遍。从逃课飞过来到各科学业成绩到大学里交的女友到篮球比赛拿没拿冠军到IFM考试有没有考满分到科研论文发表情况到最近在家族企业里见习的情况如何等等。
云澈旁听得目瞪口呆,真为叶小文同学捏把汗。有这样的哥哥,不容易啊……
终于挨完了训,叶欧文坐床头抓着哥哥的手说:“哥,你怎么会进医院的,这里是骨科,你哪受伤了?身上吗?交通事故?叫你开车要小心点,不过中国的大马路是挺可怕的。”
叶慎荣接着反问:“你一个人来的?没带保镖?万一在这里出了事怎么办?”
叶欧文抚摸着哥哥的掌心,顺毛地道:“你知道我不喜欢有人跟着,不过我把汤姆一起带来了,他就在外面走廊里。”
云澈瞧着叶欧文的爪子,眉毛挑了挑,有些不爽,又看在他是叶慎荣的弟弟份上,只得忍耐。
过了会儿,云漠也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来凑热闹的,叶慎荣把弟弟介绍给他们认识,云漠接着对云澈道:“我可以体谅你这几天赖在医院的心情,但你要放着公司的事不管到几时?两天的会议你都没来参加,真想把执行长官的位子让给别人坐吗?跟我去公司,我是你哥,又不是你的保姆,老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公司还有一堆文件等着你签字呢,今天不做完别想回家!”
然后,云澈就被他哥牵走了,临走时哀怨地看了叶小文同学一眼,那是同病相怜的眼神。
叶慎荣由弟弟陪着聊了一会,这天晚上也是弟弟陪夜的。云澈在公司把堆积如山的工作处理完,也就这么熬了一夜,但第二天,贪睡的他却精神振奋地依旧忙碌着。
忙着筹办他和叶慎荣的婚事:看婚房,找室内设计师,置办新家具,选礼服,订做戒指……嗯,还要去英国看看哪座教堂合适。
他把需要挑选的东西都罗列出来丢给准老婆大人做决定,叶欧文那边由于早知道哥哥出柜了,也经过了哥哥的疏通,第二天看云澈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
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好像要把云澈一根根骨头拆开来看个仔仔细细似的。
“你什么学历?哪所学校毕业的?什么家世背景?做什么的?谈过几个?跟我哥谈了多久?家里除了昨天来的那个,还有些什么亲戚?擅长什么?会做家务吗?会几门语言?去过些什么地方?……”叶欧文用流利的中文问。
云澈看着他,眼珠子都瞪白了。
这是审问犯人呢,还是招聘职员呢?
叶欧文正色道:“我哥那么优秀,当然应该要有个门当户对的伴侣,阿猫阿狗的,我可不许随便踏进我们丹泽尔家!你学过礼仪和马术没有?没学过,我现在给你报名去英国学,要进我们家的门,必须这两项得过关。”
“……”
不好意思,叶小文同学,你是不是搞错了?现在不是我进你们家的门,是我把你哥哥娶进门,他以后是老子家的!
我才不要跟你们又是弟控又是兄控,还有个魔鬼教父的恐怖家族沾上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