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也算讲周全了,郑陆拖了陶承柏就出了包厢。
在酒店里陶承柏还能跟个好人一样,能说能走的,哪知道出了大门经冷风一吹,到了出租车上,他立刻就发起酒疯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太老成了,此时一旦理智失去了主导地位,他身体里的不稳定因子全趁机跑出来作乱了。
“郑陆……郑陆……郑陆……亲爱的……”陶承柏仰靠在出租车后座上,嘴里不停地念叨了一路,手上还要抱着郑陆的腰一个劲往自己怀里带,脑袋不时地滚来滚去,几次作势要亲郑陆,都被他及时挡开了。搞得前面的司机不住从镜子里往后瞄。
好容易到了地方,好容易把陶承柏从车上拉下来。好容易东倒西歪连扛带背地把人弄到门口。郑陆本是一肚子的火气要发的,现在却累得跟狗一样,伸舌头直喘,背后还压着个陶承柏,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肩膀上,简直跟猪一样重。如果陶承柏现在不是浑身发烫,郑陆真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整他,明明在酒店的时候看上去还算是正常的。
“郑陆……郑陆……我爱你……”陶承柏又小孩撒娇似地叫他的名字撒娇似地进行表白,两手搂紧郑陆的脖子,踉跄着跟着郑陆进了屋。
“叫魂啊,叫什么叫。”郑陆挣扎着一路把人送进了浴室,直接把人搁地上了,他自己也是趴在一边歇歇喘,累死了。
陶承柏一翻身压到了郑陆身上,先是上半身压上来后来不知是发的什么疯,整个人全爬到了郑陆身上,胳膊叠着胳膊手叠着手,目标应该是他自己不能有一点沾着地面。
“陶承柏你想压死我啊,你给我滚下去!”郑陆这下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不滚。”陶承柏还很顺溜地跟他对了一句台词,然而刚说完,一口就咬在了郑陆的后脖颈子上。
该死的陶承柏!!
郑陆经过了一番拼死抵抗,终于是把陶承柏掀翻了,他爬起来去卧室拿换洗衣服,准备给一身酒气的陶承柏冲个热水澡,让他舒舒服服睡一觉,争取明天能头不疼眼不花地早起上课。当然今天这笔账肯定是要和他算的。
郑陆在卧室里刚开了柜子,就听浴室里传来陶承柏惊天动地的呕吐声。赶紧跑过来,就见陶承柏乖的很,自己正抱着马桶吐呢,醉成这样还知道找马桶,还知道掀开马桶盖,由此可见他有借酒装疯的嫌疑。
郑陆蹲在陶承柏身后一下一下地给他拍后心,关心地问:“好点没?”
陶承柏垂着脑袋,摇了摇,半响闷声闷气地说了两字:“难受。”
“活该,谁让你喝这么多酒。”郑陆嘴上数落他,手上却一下一下没有停,“还想不想吐了?”
陶承柏摇了摇头。郑陆站起来给他接了一杯水漱口。
然后就是伺候他脱衣服,洗澡。好一番折腾。人吐了以后倒是清醒了不少。及至把陶承柏弄上了床,给他冲好了蜂蜜水,喂他喝下,郑陆真的是要累疯了。
郑陆在床边坐着他是想去洗澡的,可是被陶承柏搂着腰,动也动不了。
“不舒服啊?”郑陆摸他的脸。
陶承柏闭着眼嗯了一声,整个人就是一种我现在很不好受的状态:“心口直跳。”
郑陆把手伸进被子里给他顺了顺心口。
如此这般又坐了一会。
“你松开,让我去洗澡,洗了澡我回来陪你睡觉。”郑陆跟他好商好量的。
陶承柏果然送了手,催他:“快点。”
等到郑陆洗好澡进了被窝,陶承柏就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来,把郑陆当成了一个大抱枕,两手搂着,两腿夹着。
陶承柏嘴里喷出来的气都是一股子浓重的酒味,郑陆看在他不舒服的份上只好暂且忍了。安静地躺着,郑陆就想起了刚才陶承柏和那个女的亲热聊天的画面,心里又是酸风醋雨地一阵胡卷。他也知道陶承柏跟她肯定没什么,但就是心里膈应。
郑陆在黑暗里望向了陶承柏,将嘴唇往他鼻息上贴,又热又烫,一股酒气。刚伸舌舔了一下,陶承柏即刻凑了上来,将嘴唇贴在了他的唇上,单单就是贴着。半响,陶承柏在黑暗中轻轻蠕动了嘴唇,小声地说了一句:郑陆,我爱你!
☆、48
陶承柏在黑暗里缓缓蠕动了嘴唇,轻轻地说了一句:郑陆,我爱你。
郑陆因为心里还酸溜溜地不舒坦,听了这句今天晚上已被他说过无数次的话,此时也并不动容,只用舌尖挑开他的两片唇将自己挤进陶承柏齿间,鼻腔里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鼓起双颊,坏心眼地冲陶承柏嗓子眼里长长地吹了一口凉气。
陶承柏随即吭吭地咳了起来,郑陆嘿嘿地咧嘴直笑。笑完了又觉得这么欺负喝醉又难受的陶承柏有点过分,就自以为补偿地撅起嘴来对着陶承柏的唇连吸带允地亲了好一会,搂着他的脖子轻拍着哄他:“睡吧,明早上起来就不难受了……干嘛?你干嘛啦——”郑陆推着忽然翻身压上来的陶承柏的肩膀,不满地大叫,“乖乖睡好!你又要发什么疯啊?”
陶承柏现在是一点儿也没擒着劲的,顿时压得郑陆要透不过气来了。
“我难受,郑陆。”陶承柏声音低哑地回他,鼻子里喷出来的气都是热烫的,一边埋进郑陆脖子里不知轻重地咬了他一口,登时咬出了他的一声叫唤。陶承柏挪了挪胯部,下身那里不知何时已然挺立起来的家伙就准确地顶在郑陆的腿间了。
“你怎么说硬就硬啊……你是驴啊……”郑陆竭力向一边伸着脖子,以避开陶承柏力道忽轻忽重的啃咬,“你不是难受么?”
“这里难受。”陶承柏迅速抓过郑陆的手,按在自己的腿间用力揉搓,声音低哑地充斥在郑陆的耳边,大声喘息喷出的热气瞬间将他的耳尖烫红了,“郑陆,我想进去。”
这个混蛋!郑陆气得抬手扇他脑袋,亏他刚才还那么担心他,累了一身汗,急急忙忙地澡都没敢洗时间长。
陶承柏一把抓住他的两个手腕子钉在头两侧,嘴巴随即堵了上来,缠住他的舌头就激烈吸允起来
郑陆就觉得自己的舌头从舌尖到舌根,被陶承柏反复地卷起来再拉直了,在他嘴里被翻来倒去地纠缠。陶承柏越吻越深,辗转着也越来越霸道。接吻的间隙夹着了粗重的喘息声和吸允的水声,在安静的黑暗里平白就多了几分情色的味道,肢体那里的摩擦也越来越激烈。
“嗯……唔……”郑陆被他连压带吻,真要透不过气来了,脑袋里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被陶承柏嘴里的酒气熏着了,慢慢地分不清方向地眩晕起来。
嘴唇被吻到发麻,终于被陶承柏放开了。
“混蛋,啊……”郑陆刚喘口气要骂他,胸口的两点又被猛烈地攻击了。陶承柏又是咬又是啃,捻住一只,又揉又搓,并一路向下在郑陆的胸口侧腰上留下了一个个明显的牙印。
“啊,疼,真的疼。”郑陆被咬得直叫唤,两条腿在床单上直蹭,“你咬疼我了。”郑陆带着哭腔控诉。
然而令郑陆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陶承柏今天明显是酒精摄入量过多,有些控制不了自己。清醒的陶承柏是不会没轻没重地把他咬到想哭的。
错就错在今天郑陆不该让他进去。陶承柏本来体力就好到不行,今天又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已经持久到了惊人的地步。
半个小时之后,郑陆已经被陶承柏干得瘫在床上,射过以后四肢酸软无力,两条白皙的小腿软软地垂在陶承柏的手臂上,只从鼻腔里断续地发出撩人的鼻音浓重的呻、吟。
又过了半小时,郑陆已被摆弄成跪姿,不过他膝盖软得根本跪不住,完全是被陶承柏搂在怀里。
“别动了,呜——”郑陆反手摸着陶承柏的手臂,尽管身后的人速度明显是慢了下来,他还是被顶得前后摇动,额前的发已经汗得拧成了股整个贴在脸上。他带着哭腔说:“我不要了。”
“我要你!”陶承柏俯下身体将汗湿的胸口贴上他同样汗湿的背,进一步将人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
“我不要你,你滚。”郑陆眼角整个红了,说出来的话已经变成了有气无力。陶承柏之前一直打桩似地对着他使劲,他后面早已经被顶麻了。
陶承柏一边喘息着缓缓地深顶,一边扳过他的脸,去吻他潮湿的眼角,嘴里重复了一遍“我要你!”,说得格外地斩钉截铁。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怎么求怎么骂都没有用的郑陆闷在枕头里,终于是疼得忍无可忍地伤心地抽泣起来。
在一阵快速的深顶之后,一切终于停了下来。
是什么时候被陶承柏给翻过来的,郑陆也搞不清了,他闷得一脑袋汗,脑子里热得一片晕晕乎乎。陶承柏的舌头在他脸上到处舔,还让他不要哭了。还拿他的手去打他的脸。
陶承柏射完以后就把那股子疯劲给射出去一半了。静静伏在郑陆身上趴了很久,迷瞪醒了以后疯劲就完全过去了。然而郑陆此时闭着眼,从眼角匿出一点泪光,并不打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