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潘王没有动宫刑的嗜好。”
“……”
一夜飞逝,安然度过,不过是露营……
☆、52.清白被狗吃了[1] (1732字)
天仍然是蓝蓝的天,就算接连发生无数的变故,天依然是那个天,美得纤尘不染,美得像是璞玉。
天下面仍然是喧嚣的德镇,德镇中央一座大宅子内众多土匪开始叫嚷要吃饭。自从寨子内的饮食由孟云清掌管后,土匪们的三餐饮食是相当的规律。
这不,刚刚院子左边的土匪肚子“咕咕”叫两声,对面土匪的肚子像是相应号召一样“咕咕”的配合起来。整个院子里莫名其妙地响起“咕咕”声,此起彼伏,很是规律。围守的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找声音的发源地。
“官老爷!要饿死人了!”花振拍着囚车,朝几步远的官兵喊道。
“吵什么吵,再吵就剁了你们。”官兵不耐烦地拿出官威压慑花振。
花振是老狐狸,哪里会在意他那番搔痒般的恐吓,只道:“官老爷,随意杀害朝廷命犯是会被杀头的,为了几个馒头就剁了我们,您还不是一样掉脑袋。”
官兵微怒,没想到花振会这样回他,当即摸了摸鼻子,朝屋内走去。
不消片刻,潘王的家仆就交给官兵一大袋银两,大声吩咐着:“王爷说了,他爱民如子,即便是做恶多端的土匪,王爷也当他们如亲生儿子般看待,你拿着这些银子去给王爷的子民们买馒头,实在不行就把附近卖包子的小贩喊进来,边做边卖。”
花振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什么爱民如子,什么当亲生儿子看待,明明就是侮辱人!他花振活了这把年纪,还真没被谁这么占过便宜。
寨主碰了碰花振的手臂,用手指了指囚车内的树枝,花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张脸乐开了花。转身对身后的土匪小声地嘀咕着什么,然后土匪们就互相咬耳朵,最后嬉笑声竟然连了一片,围守的官兵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片刻之后,出去买包子的官兵,领着两个推包子车的商贩走了进来,指着院子内的人们,说道:“王爷爱民如子,特命你给他们做包子吃,要用最好的肉馅。”
小贩地忙低头哈腰地说“是”,一张脸因为欢喜而乐得像是开残了的花。
包子接二连三地被送到土匪们和官兵的手上,官兵们拿着热乎乎的包子就吃了起来,土匪们见寨主不动口,他们也不动,很是听话。
待所有土匪手中都拿着包子的时候,花振突然改变了姿势,跪坐在囚车内,手中拿着两个白花花的包子,双手伸直,捏了捏包子,又从寨子手中拿了一个,放在囚车上累成了堆,花振人对着包子,包子正对着潘王所在的屋子,他拿起一边的树枝,折成三段,当做香火,花振清了清嗓子道:“感谢我们慈爱而又伟大的亲爹,您待我们如亲生儿子,我们待你如亲生的爹,贡上这三个馒头,请爹先吃!爹您受苦了,为了我们这些不孝子下了地狱!爹,您黄泉路上走好!”
“敬亲爹!”说罢花振将树枝插包子行,趴下上身,朝着潘王的位置拜了拜。”
“敬亲爹!”土匪们很是配合地举着包子虔诚地跪拜。
家仆早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好一个花振,竟然敢用拜死人的方式拜潘王,这次不死也得残了。
官兵们有人将嘴里的包子喷了出来,捂着肚子笑得抽筋,最后竟然倒了三个,原因是笑得岔气了。
家仆慌慌张张地奔过长廊,气喘吁吁地在潘王的寝房前敲了敲门,门内传出潘王不耐烦地声音,问道:“谁啊?”
家仆简单的将话说了一遍,潘王气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当即揉着被气疼的太阳穴,冷静地吩咐道:“给他们一人发一个蜡烛!一日三餐让他们吃蜡烛!”
家仆听完额头直冒冷汗,唯唯诺诺地退下,不敢再打扰潘王休息。
话说家仆走后,潘王躺回床上,重新窝进一个光裸的怀抱中,他几番调整姿势决定趴在那个健硕的胸膛上,然后继续眯眼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潘王的头发太过长的原因,有几根发丝非常调皮地钻进了潘王身下人的鼻子中。
那人吸了吸气,终于“阿嚏”一声将那个喷嚏打了出来,人也跟着坐了起来,胸膛上趴着的潘王自然就被突然坐起来人弹开了。
王大武嘟囔了一声,继续躺倒,嘴里念道:“哎,又做春梦了!”
潘王似乎不在意,继续窝回去,斜着身子枕着那人的大腿,背后光滑的肌肤在薄被下若隐若现。
王大武很郁闷。同时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绝对是在做梦啊!有谁醒来了身边躺着一个光光溜溜的人,还是个男人。
☆、53.清白被狗吃了[2] (1768字)
王大武嘟囔了一声,继续躺倒,嘴里念道:“哎,又做春梦了!”
可是不消片刻他又坐了起来,大叫着推开身上的人就想跳下床,不过未等他掀开被子,那个本来躺在他怀中的人睁开了一双桃花眼眸,光滑的手臂圈住王大武的脖子又将王大武压倒回了床上。
“我看你这次怎么跑。”潘王嘟哝一声,纤白的手指摸上王大武的脸,顺势狠狠地拧了一把。
王大武哭天无路,道:“小想,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清白还在不在?”话到最后只剩尾音,显得委屈可怜。
“被狗吃了。”潘王毫不在意他鬼吼鬼叫,将侧脸搁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青丝随意扑撒,倾泻了一床,美丽地不可方物,潘王想了想,似乎觉得用词不对,纠正道:“不对,被本王吃了。”
“……”这是在骂他自己是狗吗?
王大武终于流下了屈辱的眼泪,咬着唇道:“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趁着我睡熟的时候对我做出这种事?”
潘王掀开眼皮,嘴角笑容勾起,滑溜溜的手臂,在王大武的胸膛上画着圈圈道:“怎么,你逃避本王逃了那么多年,这下找到你了,我还会再放过你?”
王大武道:“那你给我上药了没有?有没有出血?”
“唔……”潘王伸了个懒腰,翻个身,头枕着王大武的健硕温暖的胸膛,“我说过,我不会再伤害你,你逃也逃了,我上也上了,总之,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你走的,除非我死。”
“小想……我就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出血,你不用说这么多,我是不会被感动的。”王大武闷闷道。
潘王道:“啊,出了,要不要再来一次?”
“啊?”
“我在上面!”
“小想你……啊……嗯……别乱摸……”
“啊……混蛋,你干嘛掐我,啊……”潘王呻吟出声,趴在王大武的胸膛上微微喘息,眼眸中含着一汪春水,他轻笑:“这次换我来讨好你……咦……慢点!”
“妖精!”王大武卖力地耕耘着,双手攀上潘王的背脊,就势滚倒,将潘王压在了身下。
外面知了叫潇潇,室内春光露一角,床微摇,声渐消,旖旎满室风情绕。
中午时分,潘王终于打扮华丽地出现在了众土匪面前,只不过他虽然走得很气派,却很像某种河里的生物,横着个腿的——螃蟹。
他慢吞吞地走过内堂,抬脚迈门框的时候脸上表情很是复杂,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为了不在土匪面前失去王者风范,他硬是咬着牙迈了过来,心里把王大武骂了个百十遍!明明已经叫他下手轻点了,最后还是受伤了,幸好最近是坐轿子,要是骑马他绝对会拿把刀把王大武劈开当柴烧。
没想到,堂堂潘王爷有如此憋屈的一天,走到廊下的时候,那群土匪们正人手一只荷叶遮在头顶,脚边放的是两根蜡烛,显然他们的反抗是无用的,尤其是对待他潘王。
“王爷……您看要不要即刻押送回京呢?”潘王身边的家仆走过来,扶着潘王的手臂,无声无息地助着主子迈阶梯。
潘王皱眉头,眼睛盯着囚车内的花振与寨子,道:“你们是巴不得本王早点死是吧?不要忘了武兹竹就在我手上,要想反抗等到了京都在大牢里去反抗个够!”
花振撇头看寨主,问道:“我们寨子里有个土匪叫武兹竹的吗?”
寨主摇头。
花振又道:“您有什么亲戚姓武叫武兹竹的吗?”
寨主看向花振,那眼神好像在说“白痴”,只是花振没看清罢了,寨主又摇摇头。
花振重新撇过头来对潘王说:“我们不认识什么武兹竹,您要杀要剐随便您高兴?”
潘王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的变了变,突然冷漠地说:“也好,反正我也不打算让他重新回到你们当中,他已经投靠了我潘王,你们就慢慢等死吧。”
寨主道:“再这么晒下去,不用你押送进京都了,我们就要在这里晒死了。”
潘王道:“祝寨主,你放心,再过一盏茶的功夫,你们就可以上路了。”
花振插进来道:“是哪个上路?是上京都还是上西天?”
潘王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甩袖进了屋子。
潘王与寨主一干人等的对话早就被王大武听了去,潘王一进来,王大武就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带进了房内,潘王的脸上因为惊喜染了两朵红霞,心道,这是王大武第一次如此主动的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