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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仙尊[穿书] (帝王屑教教主)


  叶羡寒持剑对峙着八位修真者,虽然他们在蛊的影响下实力被削弱了大半,但要由他一人应对仍然很困难。
  原先应当由于锦煜生擒为首之人,在战局还未彻底展开之前夺得先机,他仅仅需要牵制其他人,由城墙上的人展开机械架构对敌方阵前地面进行威慑射击。
  此时“雁图南”就有理由上前谈判,缓下战局,再“一不小心”被他们劫住...
  现在想这些都已经晚了。白弈尘生生拖住了双方,阻止牺牲的扩大,毫无疑问,他并没有因为意外的发生就放弃原先的计划。
  白弈尘的顾虑在于,就叶羡寒的立场来看,事实上,两国交战的损失越大,反而对他这个第三方势力的统领者之一有利。
  叶羡寒完全可以放任乱象的扩张。有墨盟的加入,景国不说必胜无疑,至少也有六七成赢面,他们要的依旧能够得到。这样一来,只要叶羡寒可以狠心到不顾及牺牲,其实最大的赢家反而是他们了。
  若要按原计划来,叶羡寒只能在白弈尘彻底支撑不住之前就将眼前八人控制住,“挟天子以令诸侯”。牵制和生擒,完全不在一个难度。
  屋漏恰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被剑中怨念所控制的于锦煜此时竟然从“提线傀儡”般的状态中动弹了一下,旋即握住剑柄,朝近在咫尺、再无法分出灵气去应对的白弈尘刺去。
  叶羡寒瞳孔一缩,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向那里冲去。这一分神,被其他虎视眈眈的人抓住了机会,几乎一瞬间向他包围而来。
  救他,丧命,放弃大局。
  不救...
  不知从何而来的痛苦记忆冲击着叶羡寒的脑海,其中的懊悔、阴差阳错失去的痛苦、苦守于世而终不得再见时心中缺失的那一个空洞......仿佛他已经失去过眼前的人。
  “叶羡寒!”白弈尘从未这样严肃地厉声呵斥他,哪怕被他软禁时,也只是默默离开...叶羡寒紧咬着下唇,不知该进还是退。
  白弈尘的眼神和缓下来,仍是平常日子里的温柔,却温柔得让叶羡寒心中洇满无处落定的恐慌:“...别让我失望。”
  “你这么喊他没用,之前闲聊时不就看出来了。叶羡寒从来都是一个爱实在的人胜于信仰之人。要他放弃你而去为那本就与他无关的大局而战,你自己觉得有可能吗?”雁图南认定叶羡寒一定会选择救白弈尘,也许这也是因为他自己的期望。
  在场所有人都这样认为。
  叶羡寒死死握着手中的剑,鲜血自手掌心流下,湿透剑身——
  一寸。
  两寸...
  恰如心伤。
  他悍然迎向围杀而来的人,剑光冷然,不似杀招,非死非生,却是涅槃之意。
  再次相遇时白弈尘传他玄水诀之景历历在目,他想起眼前的人和那玄学诀自始至终的核心。玄水诀,杀伤性弱而强于束缚和转化。白弈尘其人,更是少有杀招。
  剑出,沧海之影随,朱雀之鸣动。
  “如果这是你的大义,我愿意学会。但这是因为你。所以也请你答应我,不要轻易死去。”
  一剑——挽生。
  在八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那迅疾如奔雷的剑锋向他们迎去。
  而与此同时,于锦煜之剑也将要落下。
  剑锋带起的灵气已经划破了白弈尘的颈侧,留下一道血痕。
  再往下半寸,就是人头落地。
  突然,哐当一声响。
  短刀振开往生剑,因为剧烈的反噬,持刀者后退了十数步,血自嘴角溢出。
  鸣长肃没有看着于锦煜,而是怀念地注视着他手中的剑:“于锦煜,明知我的功力离你本就差得远,你还这样对故人拔剑相向。若你还有一丝清醒的意识,就快醒过来吧。
  “将军之剑,本名唤寻安。自他离去,寻安剑便不存于世。这往生,从始至终就不应该存在,只是我们这些放不下的人将亡者强留于世的执念罢了。放下它吧。”
  在白弈尘的储物袋中,一张符咒乍然引燃,荆明火的声音传出:“仙尊,请在城垛处留出三尺的空余。”
  城垛之处,水光逸散,原先架构好的器械齐齐射击而出,不是向着城下的士兵,而是向着空中的八位昆山之人。
  莲花般形状的钝器击打向匆忙应对叶羡寒几近疯狂的剑势而无暇四顾的他们,并未造成伤害,却绽出漫天粉末。
  不论叶羡寒、鸣长肃,还是原先身在宁国营中的白弈尘,都曾服过解药,这曾是原先几个计划中的一环。
  但昆山之人却并未对此有过防备,且他们身为医蛊门派,自以本门之术为傲,并不曾设想过其他势力中会有他们都不曾接触过也无法化解的药物。
  粉末的扩散让他们的肢体开始麻痹,变得不听使唤,更是无法招架叶羡寒的攻击。
  而辰言正立于城墙之上,正是他阻止了士兵向宁国之人进攻。
  就在这时,往生剑之上的雾气猛然淡去了一层,于锦煜对着鸣长肃的攻势也弱了下来。就当鸣长肃心下放松之时,却突感身后阴冷。
  他回头,只见白弈尘的眼中被血色所覆盖。


第39章 喂药
  于锦煜方才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愣住了。
  鸣长肃的手正握着往生剑的剑锋,鲜血从他的虎口溢出、滴落。而这一剑竟然是自己向着好友挥出的。
  往生剑暗淡无光,剑灵似乎已然不复存在。
  不远处,白弈尘彻底被魔气所萦绕,似乎随时可能失控,勉强维持在一个岌岌可危的边缘。
  不等他反应过来,叶羡寒一势破敌,对着他们大喝:“联手!快!”
  三人联合,局势一转,很快将已然落入下风的敌手擒下,完全控制住了战局。
  然而,一切的中心还有一个最具破坏力的不稳定因素。
  水幕在他们擒获敌首时已悄然消失,双方皆不敢妄动,景国军是因为辰言的命令,而宁国军则是因为己方将领在敌人手中。
  在场所有人都注视着天空之上缓缓聚集的魔气和那在魔气中若隐若现随时可能魔化的人。似乎只要稍有异动,他们就会同时出手。
  众目睽睽之下,黑雾散去,其中的人却消失不见了。
  叶羡寒一愣,随即焦急万分。
  他扭头对于锦煜匆忙地道:“交给你了。”目光交接,于锦煜立刻了然地将几人以法器束缚,押至城墙上。
  而叶羡寒立刻展开了传送,消失在了原地。
  他并没有使用墨盟的特殊定位器具,而是想也没想地径直传送到了一个地方。
  枝叶掩映,斑驳的光影透过绿意穿梭流淌在溪水中,刚没过脚腕的明净溪水中鱼影团团。
  这正是他们自魔族逃出后曾经共度过几个月的那处树林。
  鱼儿被方才经过的人所惊动,倏忽窜游在石子间隙,一处溪水里是还未化开的浓稠血色。
  叶羡寒顺着血迹在地面延伸的方向抬起头。
  果不其然,视线尽头是熟悉的身影。
  “不要...靠近,快离开......”白弈尘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形,隐约能够辨认出那是叶羡寒,但他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状态,传送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就是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叶羡寒竟然倔强到跟随他来此,难道是不要命了吗?
  叶羡寒这回不同以往,没有再乖乖地听话,反而上前一步,心疼地看着对方:“前辈...”
  “你还想做什么?”白弈尘压下千刀万剐的痛苦意识模糊地开口,不由带上点无可奈何的怒气。
  “和我走吧,”叶羡寒紧咬下唇,伸手触碰他的衣角,这一幕似曾相识,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我会保住你的。”
  “不必了。”白弈尘鼻尖涌上酸涩,眼眶微红,分不清是欣慰、感动更多一分,还是诀别的苦涩多一分。
  叶羡寒眼中的委屈突然被令人看不透的晦暗所覆盖,原本紧握而微微泛白的指节也松开,声音好似丝毫不带感情,却叫人心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墨盟下的毒,没有定期服用解药就会毒发身亡。你想自己一个人一了百了是吗?”
  白弈尘再也支撑不下去,背靠着树干渐渐滑落坐下,他根本没心思注意叶羡寒的心情变化,只是凭着潜意识回应:“我早就该死了。”
  在白弈尘设下的所有局中,唯独不曾算进他自己,他是自己最早落下的一颗弃子,最先放弃的人。
  自从记忆被唤醒,他就不曾觉得自己清白过。他和从前一样,太过明白自己所掌控的局势落在每个人身上意味着什么。和从前一样,他只想结束一切,然后,结束自己。
  如今他已经魔化了,这是无可挽回的事实。他比谁都担心自己的心性逐渐异化,做出无可挽回的行为。
  他毕竟...亲眼见过自己的父亲在失控极端之时是什么模样。
  这句话却好像触到了不开碰触的炸药开关,叶羡寒怒喝道:“你闭嘴!”句末因为失控而失声,他的眼中蓄满了泪水,语带哽咽:“为什么你总要离开我呢?为什么你总要自作主张?
  “小时候是这样,明明说好要陪着我,却又一声不吭地离开,把我一个人抛在于家......那时候我的亲人不在了,你在我眼里就是唯一的亲人,你难道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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