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柏闻言,想了想道:排除本身会出现的bug外,那么最大可能就是安德里背后有人在教他怎么做。我记得当初这本《雄虫崛起之王者归来》大多数评论都在批判主角依附别人上位,不过要我说,与其说是依附,不如说安德里很容易两边倒,是属于立场不坚定的那类人,这样的人会下意识听从强者或者自己信任人的意见。就像前期安德里听从虫帝的话,背叛西泽尔,以及中期,被自己儿子佩特掌控,甚至后期成为虫皇,也是由于那些握着实权的雌虫推动他这么做。
经过薄柏这么一分析,系统恍然大悟:我懂了,宿主的意思就好比,将安德里比作是一个泥塑人,至于他是什么形状,要看捏他的人的意愿和想法,是不是?
薄柏‘嗯’了一声:不过不管安德里是小白莲还是小黑莲,反正我还是希望这次安德里背后的人,心不要太狠,不然我……可惨了。”
他正担忧着,便见系统的亮光弱了弱,一副要没电的架势。
薄柏伸手打算接住要坠落的系统。
却听见系统声音一卡一卡的:“糟糕!宿主我的能源…能源不够了……你…等…我回来。”
说实话不是老牌系统就一定很好,001系统作为第一代系统,不仅功能上比不过后生,就连最基础的能源充电上,后生代系统是方便的太阳节能充电装置,而它001还是个回总部能源站插电式老装置。
好不容易找到心仪宿主的系统自然将自己的落后捂得死死的,本来它计算着还有一些电支撑,但在订婚宴上启动了自卫功能,能源就立马消耗殆尽。
系统心虚的想:最多一天它就回来,宿主应该……应该不会出事吧。
于是,薄柏手指只来得及触到系统消散的光点。
他愣了愣,心里喊了几声系统,没回应时,才确定对方真不在了。
薄柏一脸生无可恋,平时用不着时老在眼前晃,一到需要时就掉链子。
随后薄柏想:他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刚好撞见危险吧……
事与愿违,仿佛就是要打他脸,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钥匙相撞的响声在门口响起,狱卒道:“不要太久……别让我难做。”
回答的人笑了几声:“自然,自然。你知道的,做那事很快的。”
薄柏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他看向门的位置,只听钥匙转动,咔嚓一声木门打开,烛灯的光亮争先恐后溢入,将门口几只壮硕的雌虫身影描绘出来。
为首的诺一扬起嘴角,看着薄柏笑了笑:“喏。看看需要学规矩的雄虫有多诱人,你们算是捡了大便宜了。”
……
小皇子宫殿——
西泽尔坐在椅上,手指摩挲着泛着热气的杯口,他面容平静,长睫微垂,明明没有做什么,但却有着极强的压迫感。
安德里紧攥了几下手,到底鼓起勇气,继续道:“小叔叔,哥哥要我嫁给罗城城主,我不想的……但若是您,哥哥肯定会听得,对吗?小叔叔,你帮帮我。你知道,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西泽尔闻言,看向安德里,眼底却并不为雄虫的告白而有任何浮动:“虫帝的印章已落,皇家政令岂能朝令夕改。”
他神情淡漠,明明安德里觉得两人相距不远,却又似乎隔着层雪山雾凇,接近不能,触摸不能。
安德里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分明喜欢他的小叔叔会变得这般疏离,明明他现在已经回应了小叔叔的感情了。
小叔叔之前找那个雄虫小侍,不就是来让他吃醋,让他明白心意的吗?现在小叔叔已经成功了,不是吗?
安德里到现在也不愿相信,曾经那般包容他,宠爱他的小叔叔已经不在了。
他用泛红的眼睛看着西泽尔,那张漂亮的脸泫然欲泣,声音委屈到了极致:“小叔叔,你不能这样……不能抛开我的。我只是晚回应了你的感情而已,你能不能回到以前……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安德里落泪的模样很美,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脆弱到像是易碎的娃娃,几乎会让所见的人产生怜惜之情。
可西泽尔却是其中的例外,安德里这副模样他前世见过很多次了,背叛他时亦是如此,明明是极柔弱的一方,却总能以此来伤害他人。让人摸不清他的心究竟是真这般柔弱还是假装的。
不过是真,是假,西泽尔已经不想去,也没兴趣去思考了。
他冷漠的收回目光,抵着杯沿,将早已泛冷的水杯推倒。
水浸湿了桌布,也打断了安德里的倾情诉说。
“殿下注意言行。你的肺腑之言还是留给未婚夫去说吧。”西泽尔擦了擦手,起身离开。
“小叔叔!”安德里着急的上前抓住西泽尔的袖摆,动作幅度之大,让他身上特质的常衣,松散了一大片。
莹白的肩膀半露,安德里微扬着精致的脸蛋,以一种杂糅着纯情和娇媚的气息缠绕着西泽尔。
他深知这次西泽尔离开后,下次若要相见必定不易。便横下心,将底牌摊出:“小叔叔,最近不是在查先皇留给我的死士吗?”
此话一处,西泽尔烦躁的神情一凝,他看向安德里,目光阴沉。
重来一次,西泽尔最大的隐患便是这批只效忠于正统皇室,能力超群的死士。
西泽尔认为他调查安德里死士的事已经够隐蔽了,却没想到对方死士的侦查能力比前世对峙时还要强。
究竟是哪一环出现了内鬼……
安德里自然看出了西泽尔对此事的在意程度,他伸手环住西泽尔的腰,努力笑的甜美:
“小叔叔,只要你娶了我。我就把死士的秘密告诉你……”
*
作者有话要说:
第94章 我被绿了?好吧,我遁了 《拯救反派不成后,雄君带球跑》第十四场
——《拯救反派不成后, 雄君带球跑》第十四场
雾霾遮住了阳光,殿中的窗户大开着,穿堂冷风浸入被狠狠推开的安德里的皮肤, 他再也支撑不住假意的笑容, 崩溃地大哭起来。
从未有人敢威胁西泽尔。
哪怕安德里开出的价码再高,西泽尔也不可能会为此妥协。
这只掌握权利的高岭之花,并不是谁都能靠近和摘取。
如今西泽尔神色厌恶,不愿多做停留。他将安德里碰过的地方拿手帕细细擦了擦,那双金眸眼底藏着涌动不已的急浪:
“你最好通知手下那些死士,多多留神,别行差踏错,被我抓住尾巴。”即便对方隐藏再好, 只要抓住一丝线索,西泽尔就会掘地三尺,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全部歼灭。
安德里被西泽尔散发的戾气震慑住,像娇弱的花朵颤巍巍的蜷缩着,搂紧自己。
……
宫殿外,白隶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他已经从别人那里听说了,薄柏先生入狱的消息。
焦急踱步中,见公爵大人终于出来,便连忙迎上去。
西泽尔看了他一眼, 冷淡的语气率先截断他的话:“别跟着我。”
言罢,他朝着一个方向大步离开,黑色的衣摆在冷风中吹的鼓起,脚下步履匆匆, 可以窥见西泽尔心情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白隶大概知晓了公爵大人的意图, 松了口气, 利索地上了马车,将其驾向公爵平日休息的宫殿。
通向洛牢的廊道弯弯绕绕,期间西泽尔的思绪翻涌。
他身居高位惯了,一向只有别人猜测他的心思,但偏偏面对薄柏时,他无法用这种姿态去对待。以至于西泽尔一路上都在头疼该如何跟雄虫表达,自己之所以在宴会上那么做的理由。
站在权力漩涡中,即使占有绝对优势,也难免会有防不住周边人明枪暗箭的时候,西泽尔不能表现出对薄柏的特殊与重视,因为他并不想将薄柏置身于这场旋涡中……
那些无时无刻想将西泽尔拉下如今位置的人,一旦发现薄柏对于西泽尔的特殊,便会将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将矛头指向薄柏。
这是西泽尔最不愿看到的。
只是真心如此,西泽尔却嘴笨,加之心又有傲气,才会导致今天这番情况。
想到雄虫在洛牢会担惊受怕,西泽尔担忧之色浮现眼中。
……
天色朦胧,厚厚的乌云边上泛着不寻常的白,一种风雨欲来的色调攀进洛牢窗口,连着结实的墙壁,遏制了薄柏的退路。
那几只雌虫走进来,借着烛火的光,看清了雄虫清俊好看的脸。
其中一个雌虫舔了舔嘴唇,大笑道:“瞧着就很得劲。听说还是公爵大人的小侍,床上功夫一流,今儿可算是享了艳福。”
其余一只雌虫拿着瓶药水,满脸淫邪的走向薄柏:
“乖。把这个喝下去,免得遭罪。”药水被打开,一股浓郁甜过头的气息扑鼻。
薄柏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心里咒骂了一声,撇开脸,不去接触那瓶很有问题的药。
但,雌虫可不会惯着他,为了尽早让雄虫进入状态,催·情药必须灌下。
于是几只雌虫合力压制住薄柏,捏着他的下巴,强迫其仰着头,掰开嘴就将一大瓶药水全部灌入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