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长的真好,赵嘉言心里想,完美地融合了他和习夏的长相,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谁的孩子。
“哇哇哇…”小辰安一点也不老实,裹在被子里的四肢横冲直撞,似乎是想从被子里挣脱出来。
赵嘉言既不敢抱太紧,怕弄疼了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敢抱太松,怕将小辰安弄掉在了地上。第一次做父亲的赵嘉言拘谨的很。
小辰安还在张牙舞爪胡乱的闹着,一只手伸出了襁褓外,赵嘉言担心儿子受凉,将他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准备重新裹好。
襁褓一解开,小辰安哭的声音更大了,脚胡乱蹬着把赵嘉言还没有吃的药踢到了桌上,“嘣”的一声,黑色的汤药液体四溅。
赵嘉言快速将这个小祖宗包好,看一眼地上破摔得四分五裂的碗和一滩药液,无声叹了口气,天色已晚,赵嘉言也不想大动干戈让侍从重熬一碗药了。
少喝一天也没有什么关系。赵嘉言又想,这个药似乎也可以停了。
三年前,赵嘉言一腔真心被习夏践踏后,终日意志消沉,每到夜深人静时更是无法入睡。
幸亏,有赵支罗寻来的“奇药”,他日日服用,如今已经喝了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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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支罗虽然人不住在皇宫,可是皇宫里却有他安排的不少眼线。宫里的人传来消息,习夏平安生下了一个Omega儿子。
赵支罗坐在窗前思索了良久,来到了禇挽星的门前,门缝透过来光,禇挽星还没有睡下。
他轻敲了两下,门内没有回应。接着,他又开口说,“我有关于习夏的消息了。”
门内终于有了声响,不多时,禇挽星打开了门,出现在了赵支罗面前。
习宜在另一间屋子里已经睡着了,禇挽星辗转反侧,最近他时常想起习夏,眼皮还总是跳。他担忧习夏,十分不安。
禇挽星只穿了一身睡衣,上衣的Ⅴ领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锁骨。赵支罗的目光很深邃,总是透过禇挽星来追寻另一个人。
“他在哪?”禇挽星问出了声,急切又担忧。
“在皇宫中呢,他过的很好,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他。甚至是……”赵支罗故意说了一半话停顿下来了。
禇挽星的神色更急,眉目之间染上了一抹哀愁,看起来别有一种风情。
赵支罗痴痴看着禇挽星,这就对了,阿临一着急的时候总要露出这样的神情,真的是像极了。
等赵支罗欣赏够了,良久,才慢悠悠的开口,“他和赵嘉言生活的很幸福,就在今日,他顺利生下了一个Omega男孩。听小道消息说,长的像极了赵嘉言呢。”
“什么?”禇挽星把视线看向了地面,手用力的抓在门把手上,险些就要站不稳了。
“怎么会呢?”禇挽星喃喃自语,他们明明结了婚的,他们明明是合法夫夫的。习夏真的背叛了他们的婚姻,抛弃了他们的女儿!
禇挽星惨笑一声,眼角流淌出泪珠,像珍珠一样连在一起,一串串向下掉……他终究还是捂不热习夏的心,他失去习夏了。
禇挽星扶着门大哭出了声,在极其痛苦的时候,或许大声哭泣才是发泄情绪的最好方式。
赵支罗的面上露出了心疼的神色,轻轻将禇挽星拥在了怀里,禇挽星没有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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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赵嘉言没有服药,不过也睡了一个无梦的好觉,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小辰安还在睡着,小小的一个奶团子,可爱的过分。赵嘉言温柔的笑笑,心里说不出来的愉快。
赵嘉言不会想到,他每日服下的以为是安神用的奇药,其实是被赵支罗加了蛊的药。赵支罗在安神药里放了一种蛊。服下此蛊的人,会去伤害去折磨在他心底里最重要最爱的人。
不过这种药需要日日服用才会起效,一日不服用,一日就没有效果。
他看着眉眼肖似习夏的小辰安,面色不自觉的柔和,心里也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愧疚和自责。他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他不应该对习夏这么心狠的。
他们的儿子,应该也让习夏见一见才是。
赵嘉言抱着小辰安去见了习夏。
正是清晨,赵嘉言一进习夏的卧室扑面而来的热意消退了几分从外面带来的寒气。
习夏正卧躺在床上,神色看起来悲怆,圆圆坐在另一边似乎是在劝解习夏什么。
“咳。”赵嘉言轻咳了一声,习夏的视线在看到赵嘉言怀里的婴儿时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赵嘉言看出了习夏的口型是在说,“宝宝。”
赵嘉言抱着小辰安来到了习夏的面前,他挥了挥手让圆圆退下。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一家三口。
习夏的目光盯着小辰安,里面闪烁着一种特别温柔的色彩。
赵嘉言心里也很高兴,他看的出来习夏不仅不排斥小辰安,还十分喜欢小辰安,他们的儿子。
“夏夏,你来抱抱我们的儿子。”赵嘉言将襁褓递给了习夏。
夏夏?习夏愣怔了一下,他已经多久没有听见这个称呼了。他抬头看见赵嘉言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习夏接过了襁褓,看见他的孩子粉嫩嫩的模样,温柔的笑了。
这个孩子很多地方都长的像他,是他十月怀胎生下的小生命,习夏满是爱怜的看着宝宝,“他叫什么名字?”
习夏声音很小的问赵嘉言。
赵嘉言心里一紧,是习夏生下的孩子,可是他昨天却对习夏说出了“你不配”这样的话,立马把孩子抱走,见都不让习夏见一面。
他在心里咒骂责怪自己,赵嘉言,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人,真的是一个混蛋。
赵嘉言语气温和,“大名叫赵辰安,小名叫…宝宝。”
“宝宝。”习夏伸出一个小指头逗着小辰安,很神奇的是,昨天吵吵闹闹的赵辰安在习夏的怀抱里出奇的安静,甚至是还“咯咯”笑了出来。
“对不起,我之前…”赵嘉言话到半截,想到他对习夏所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情,连说一句“对不起”的勇气也没有了。
赵嘉言伸出手很轻柔的抚摸习夏的脸颊,“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和宝宝好的。之前的事情,是我混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嗯。”习夏点了点头,他面上还是很顺从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不敢再相信赵嘉言了。
现在的赵嘉言,反复无常,捉摸不定,就像春秋时节里变幻多端没有定数的天气一样,时阴时晴,难以猜测。
“宝宝,以后就交给你照顾,比起我,他更喜欢你。”赵嘉言的眉目深邃,一直盯着一个人看显得十分的深情。
习夏难得对赵嘉言发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嗯。”赵嘉言不仅不说他不配了,还把宝宝交给他照顾。
看着小辰安,习夏心里生出一抹幸福感。
赵嘉言走后,圆圆进来见习夏怀里抱着孩子,立马兴奋的跑过来,“习先生,哇,这个孩子生的真水灵,像您。”
圆圆刻意避过了小辰安长的也像赵嘉言,他知道习夏是被强迫的,也知道习夏畏惧赵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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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小辰安后,习夏的生活多了数不尽的乐趣,偶尔他还会在照顾小辰安的时候想起来习宜。习宜的小名也是宝宝。
小辰安分走了习夏大部分的时间,让习夏的生活充实忙碌并且也快乐起来。
小孩子的变化很快,小辰安出生一个礼拜的时候脸色变的更加白嫩,更加招人喜欢了。
晚间,习夏刚哄好了小辰安睡下的时候,卧室的门就被撞开了。
进来的是一身酒气面色冷硬的赵嘉言。
习夏眉间一跳,他连忙将小辰安交给了圆圆带下去。
卧室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赵嘉言指着习夏质问道,“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赵嘉言并没有停下药,吃了三年的药,已经有了依赖性。侍从照常为赵嘉言熬制,他想来也没有什么副作用,就还喝着。
习夏往床里退,赵嘉言大步走到床前伸出手将习夏往外拉。
习夏不明就里怎么又惹恼了赵嘉言,他推拒的力气根本阻挡不住赵嘉言。
“你是我的,我的。”赵嘉言凑近了说话,难闻的酒气打在习夏的脸上,气体顺着鼻子被吸进了身体里,难闻至极。
赵嘉言一下子把习夏推倒在床上,顺势过来拉扯习夏的衣服。
习夏生产过后身体本来就虚弱,他的反抗在赵嘉言看来不过是羽毛挠在脸上,习夏越是反抗,越是勾起了赵嘉言心里的凌虐感。
赵嘉言的脑海里一遍遍循环播放着习夏对他的伤害和背叛,一帧一帧的,深入骨髓的疼痛全变成了愤恨和怨念。
“别……”习夏话音刚落,就是赵嘉言无情的折磨
习夏整个人疼的痉挛起来,他仿佛感觉整个身体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是生,一半是死。
赵嘉言醉的失去了理智,无视习夏的挣扎,持续着更深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