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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的cp不可能是绿茶 (萸枝)


  “并非妄议圣后。我是想起来一件事。”小荻匆匆跑进书阁,在宿伊身边蹲下,对她耳语道:“你知道的,当年圣后被鬼附身,所以才会‘身魂撕裂’。而圣女娘胎里带病,你想想,会不会是圣后当年自戕时,附身她的鬼没死,而是顺着娘胎进到了圣女体内。”
  宿伊闻言,表情郑重地环视四周,做贼心虚似的压低声音,点点头:“我也确实这么想过。”
  她紧接着又说:“但是圣女性情良善,就算被鬼附身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反倒一直深受其扰,是个受害者。难道你因此对她有偏见了吗?”
  小荻却望着她的眼睛,缓缓道:“你仔细想想,她真的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么?”
  宿伊被她的认真唬住了,想了半天,挠挠脸:“她性格是有些跋扈,但真没做过害人的事……不就是前段时间坑了魔尊道侣一把么,但她后来也悔改了呀。”
  小荻叹了口气,直接点明了来的目的:“你还记得时崇吗?当年差点被她剥皮的那只小狐狸。”
  宿伊似乎是回忆了一番,旋即不说话了。
  “我知道你憎恨妖族,尤其是九尾狐皇室,在你眼里,折磨他们不叫伤天害理。”小荻压低声音,瞥了一眼石室的门:“时崇是活生生被剥皮的,别人没看见,但你我可是亲眼目睹了那场景,若非你那时被吓哭,哭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停手后晕倒了,现在就没有时崇这只狐狸了。”
  宿伊手指在膝盖上敲着,不由得抓紧了小荻手臂:“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有必要知会圣君一声,圣女身体里那只鬼不容小觑。”小荻胆战心惊地咬住唇:“我觉得那只鬼很聪明,它会伪装。且蛰伏这么多年只露出一次马脚,它在图谋什么?”
  “好。”宿伊沉吟片刻,慢慢点头:“待圣女离开,我就去找圣君。”
  小荻见她掌心出了一层冷汗,冲她一笑,安慰她说:“你别太担心,圣君和魔尊都那么聪明,我能想到的,他们未必想不到,说不定你待会儿去找圣君,圣君就告诉你他早有安排呢。”
  不料宿伊却坚定地摇摇头:“不,当局者迷。我们这么多年都只在乎圣女的病了,根本没人想到那一层。”
  小荻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下去了,她忧郁地望了一下天,叹道:“也不知道老板此时在哪里,看不见他,我好慌啊,他怎么还不回来?”
  宿伊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想说些什么,庭院里突然响起了铃铛声,宿伊瞳孔里随之映出一个人的身影。
  宿伊看起来有些诧异,下意识望了眼石室,又看了眼从庭院里走进来的那人。
  小荻与宿伊面对面,背对着那人,她从投到地面的影子里看出那是个穿裙子的姑娘,刚要回头。
  同时宿伊嘴唇微动,要喊一个名字。
  谁知下一刻,一道黑雾同时贯穿了她们两个。
  小荻缓缓倒下,宿伊捂着喉咙,发出漏气般的嗬嗬声,从椅子上摔下来。
  来人一击得手,毫不留恋地退走。
  宿伊紧紧按住被豁开的喉咙,血流如注,眨眼就浸湿了她的衣裳,她拖了一路的血朝石室爬,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去按密室开关。
  那一刻她究竟看见了谁、在想什么,都已经不可考。大门轰然而开,然而她没能见到魔君,只看到堵满密道的棠靡花。
  宿伊死死盯着密道,直到石室大门再次关闭,满腔的不甘化作一行血泪,从眼眶里流出来,手渐渐垂落。
  裴寒卿想要抓住她垂下的手,伸出手去才想起这是留影珠里的过去。
  他脸色很难看,握紧了拳。
  时诩闭了一瞬的眼睛,转身离开:“江回风没那么容易死,你别怕,去把他唤醒。”
  裴寒卿对着他的背影匆忙问:“你呢?”
  时诩全副妖力燃到极致,缩地成寸,转瞬便不见踪影,独声音回荡在半空:“州王都回家了,我当然是去缚州……不,去戮州,我要找支镜吟。”
  裴寒卿一愣。
  宿伊和小荻是被黑雾杀死的,放眼魔域只有支镜吟用此种功法,所以那黑雾会是支镜吟么?
  他心里腾上些难以启齿的期待,他从没有如此盼过。
  可千万……千万要是支镜吟啊……
  *
  戮州王宫。
  风初醒半身不遂地瘫在榻上,被一勺一勺地喂完了一碗药,趁喂药的苦力转身放碗的功夫,他翻了个身,把那只完好的手臂枕到脑后,瞅了眼小几上的蜜饯,张嘴“啊——”了一声。
  支镜吟冷着脸,白了他一眼:“你别得寸进尺啊。说是拿不动药碗,难道连蜜饯你也拿不动吗?”
  风初醒顿时龇牙咧嘴地“哎呦”起来,浑似活不下去了:“可是我真的很疼啊,镜吟,你看我的伤口,还渗血呢,我失血太多,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没穿上衣,在扭动时露出刚换过药的肩膀,层层白布果然刚一缠上就被血浸透了:“而且这药太苦了,苦得我头晕……”
  支镜吟被染红的布刺痛了眼,慌忙拿起一块蜜饯塞进他喋喋不休的嘴里:“赶紧闭嘴,吃你的蜜饯去!”
  风初醒心满意足地咀嚼着蜜饯,笑眯眯看着他。
  支镜吟恢复男身,这世上没有比这件事更让风初醒高兴的了。在风初醒看来,这意味着支镜吟准备重新接受他。
  其实变故发生前,他们的日子就是这样,每日都吵闹并快乐,那时风初醒根本不知道烦恼两个字怎么写。
  他想了想,慢吞吞地开口:“镜吟,有件事我没同你说。”
  支镜吟自己也咬了块蜜饯,甜的他压了一下眉头,随手把咬过的蜜饯塞给风初醒,然而当他意识到不妥时,风初醒已经自然而然地把蜜饯含进嘴里。
  支镜吟移开视线:“你说。”
  “当年……”风初醒斟酌着说:“在孽州发生的那件事,你还……”
  风初醒啧了一声,到底是问不出口。
  支镜吟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记得。你看上了孽州王那貌美如花的小妾。”
  风初醒闻言一下子从榻上弹了起来,狭长的双眼瞪圆,完好的那只手臂抓住了支镜吟的手腕:“没有!我没有做过!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支镜吟仍旧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你不是瘫了么?”
  风初醒:“……”
  他局促地半跪在榻上,举起手要对天发誓,支镜吟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停,你若说不出有用的,就还是保存体力吧,孽州王可对你戮州势在必得呢。”
  “等老子痊愈,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风初醒眸光里闪过狠辣,把支镜吟的手捏在掌心,咬牙切齿地说:“当年那件事就是他害老子!为了离间你我,他特意找来一个长得颇像你的人,趁老子喝多了酒,把人塞到了我床上!幸亏老子定力非凡!”
  支镜吟冷笑道:“你怎么不说因为那是个女人,而你恰巧不喜欢女人呢。”
  风初醒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觑着支镜吟唇角的弧度,脸上划过不可置信的表情,接下来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花了整整十年,派了无数暗探,终于找出了那件事的真相,也找到了孽州王坑害他的证据,他要证明给支镜吟看他从来没有背叛过他们的魂印。
  可没想到,支镜吟根本不在意。
  风初醒怔怔着坐回去,高兴、愤怒、激动……什么都没有了,心里空落落的。
  支镜吟不经意地瞥他,觉得他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风初醒看样子误会了,但他也没想解释。
  他其实相信风初醒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这么多年不原谅他,也只不过是不想面对风初醒的借口而已。让他耿耿于怀的,一直是风初醒脱口而出的一个字。
  支镜吟坐在床边,难以遏制地想起了那天——孽州王的宫宴上,有人来报他,戮州王临幸了孽州王的一个小妾,那小妾刚进宫,仍是处子之身,现在她正哭着要戮州王负责,否则就一头撞死。
  支镜吟想不起来当时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环境无比吵闹,而他被巨大的愤怒裹挟着,听不见风初醒无措的解释,众目睽睽之下打了风初醒一巴掌。
  风初醒的神情顿时凝固在细微的受伤之上。
  然后下一刻,堂堂戮州王露出了满不在乎的,略有些嘲讽的笑容,他舔了舔牙关,按住被打红的脸颊:“算了,老子没必要浪费口舌解释,没做就没做,你若不相信,就滚。”
  支镜吟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言语的攻击并不亚于修为,那颗空荡荡的胸膛好像掀起了狂涌的骇浪,冲撞得他连站都站不稳。
  那天夜里,在他冷静下来后,就已经相信了风初醒什么都没做。
  风初醒有自己的骄傲,他是戮州王,一言九鼎,他当着全戮州百姓的面举行了合籍大典,承诺与他一生一世,便不会食言。
  可一言九鼎的戮州王,脾气实在不怎么好,而恰巧,被宠惯了的支镜吟,脾气也不怎么样。若他们那时冷静些,一个没有打人,一个没有说气话,想必后来也不会闹得那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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