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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 (九皇叔)


  陆珽见后,脑海如同擂鼓,轰鸣不断。当年带她回来,为了躲避,不被人发现,将孩子藏在箱子里,大雨不停,淋了雨,引发高烧。
  他不敢寻医,快马回京,不想还是晚了,大夫用了许多办法才保住小命,却是汤药不断,大病小病就未曾停过。
  七殿下明显是不乐意见他,站在一侧,一句话不说。
  人不醒,话也不用说,他唤来大夫,道是身体太差,不该出京。
  尤其是寒冷的天,保养身体就该在屋里烘着火,哪里不要命地往这里跑。
  御医说过话后,皇帝传来急诏,将人唤走了。
  陆珽明白何意,一路暗地里跟了过去,半道上遇到皇帝身边的内侍魏全,他拉着御医往假山里而去。
  地处偏僻,无人在意,枯藤爬满假山,俨然成了天然的屏障。
  魏全声音尖细:“陆世子的病如何了?”
  御医回他:“不大好,可是圣下有什么旨意?”
  陆珽眉眼皱了皱,半晌听到假山里面传来声音:“圣上之意是不用治的……”
  后面的话太小,便听不见了,陆珽眉眼一皱,一张脸覆满阴霜,手握着枯藤,在御医离开后,狠狠一拽,里面立即传来尖鸭嗓的声音:“谁、是谁……”
  ****
  陆思贤在御医走后就醒了,精神虽不好,看一双眼睛湛亮,仿若星辰,让人看了欢喜。
  秦若浅自是欢喜,也不计较御医走,端了清水给她喝,“你不该来。”
  “要来的,京内被搅了底朝天,皇帝不信齐国公、不信萧临,就剩下个墙头草的宇文信,他的日子可难过。”陆思贤感觉到一阵畅快,握着秦若浅冰冷的手觉得很舒服,不免拉着她的手蹭自己的脸,冰凉袭人。
  她烧得很难受,就像身在火中一般。
  秦若浅掌心一片滚热,陆思贤的温度传递到手上,烫得她想收回去,可见她很享受,就道:“你很难受?”
  “有一点,这里如何了?何日回去?”陆思贤感觉无力,好多的问题到嘴边就剩了这么一句,见秦若浅脊背挺直,必然是个好靠山,想当然地倚靠了过去,“秦若浅,你可晓得,没有你的日子怪闷的。”


第57章
  陆思贤的性子吊儿郎当,除了钱之外,几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能说出这句话已然不易。
  秦若浅莫名感到一股暖意,仿若两人之间那道不高的门槛被这些时间一刀一刀砍了,她能进得去,而陆思贤也能出得来。
  “听到你这句话真不容易。”她自嘲一句,暗自惊叹自己的心绪竟跟着小世子转,一句话简单的话竟能如此开心。
  果然,小世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思贤昏昏欲睡,感觉自己浑身都疼,脑袋晕眩,四肢无力,她紧紧倚靠着秦若浅,唇角努力张了张:“你说、我会不会死。”
  皇帝都要死了,她还没死,是不是赚了呢?
  毕竟皇帝也是活到快要大结局的人物了。
  “竟乱说。”秦若浅骂一句,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不能和病人计较。陆思贤惯来体弱,有这个想法不奇怪,她心中揪然,低首吻住温热的唇角。
  陆思贤抵不住困意,合上眼睛的很时候,唇角碰到柔软,努力睁开眼睛,发觉眼前一片黑暗。
  卧槽,这个身体太差了,亲亲都没了。
  秦若浅来不及说什么,人又睡着了,抱着她一阵无奈,向外张望,命人去将御医找来,陆思贤的病甚为棘手,她都不敢治。
  或许是心思乱了,切脉总是切不准。
  不用宫人去找,御医就急忙忙地回来了,见到七殿下怀中的少女,脚步颤了颤,垂首上前诊脉。
  秦若浅不疑有它,将人放在榻上,静静候着。
  随行的御医不多,此次□□点燃,靠近着皇帝的皇亲贵族都受了伤,御医都在忙着,尤其是皇帝处,少不得日夜守着。
  御医成了抢手的人物,秦若浅也不好随意得罪,但被皇帝召去总得问上一二:“陛下处如何?”
  御医切脉的手抖了抖,几乎就要滑出手腕,他不敢抬头去看七公主,语焉不详地回答:“陛下处尚可,臣见伤势稳定,就回来给驸马诊脉。”
  昨日见到皇帝,确实很精神,依旧不忘猜忌,秦若浅颔首,不再问了。
  诊脉后,御医去偏殿开药方,令人去抓药回来熬。
  行宫不如皇宫方便,许多药草都配不上,更何况皇帝病在先,许多的药都先供着皇帝,其他人没药只能等着。
  御医对症下药,小宫人去而复返,满面愁苦,对七殿下道:“药不够,就让奴回来了。”
  宫里药不够不是一日的事情,在陆思贤过来之前就有了,怨不得人。秦若浅思忖一番,行宫局势已定,通州大营成了一盘散沙,副将趁机谋逆,主帅齐国公无人服他,造成了帅在将士不听的局面,也给了将自己摘清嫌疑的理由。
  丰台大营经过剿灭叛党一事,恰好给了宇文信立威的机会,如今,他可算彻底掌握丰台了。
  局势过于被动,秦若浅暂时想不出对策来,唯有祈求齐国公幡然醒悟。
  行宫里没有药,她要带陆思贤回京城。
  御医阻拦她:“天寒地冻,回京的路上折腾一番,病情只会加重。”
  秦若浅退缩了,她不敢拿陆思贤的命赌。
  犹豫不决的时候,齐国公大步走来,神色如旧,开口就是要带人走:“此地无药,我带阿贤去民间找大夫。”
  秦若浅不肯,陆珽对陆思贤无心,她不放心,“不可,国公爷此时应该去通州接手大营。”
  陆珽终是笑了笑,似讽刺似觉悟,“在七殿下眼中,是大营重要还是陆思贤的命重要?”
  “我、国公爷是何意?”秦若浅察觉不对,她和陆思贤之间的事几乎无人管问,就连皇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齐国公这个养父更是不管不问,如何这要闹什么?
  陆珽不理会她,径直往里面走去,一面告诫她:“她在这里只能等死,另外你若想大事就必须守在这里,跟着皇帝一道回京,你离开就等于是放弃。”
  他要带走陆思贤。秦若浅感觉到一阵心慌,顾不得其他,忙上前阻止:“就算我放弃,我也不会让你把她带走,齐国公若有心,就不会拿她来威胁皇后。”
  “我从未拿她威胁皇后,只是让皇后活下来罢了。我带她走,是要救她。你父亲生了杀她之心,这里留不得。”陆珽走到榻前,探了陆思贤的额头,依旧是烫得惊人,在一侧寻了大氅,直接将人包好带走。
  马车都备好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陆珽,你放下她。”秦若浅一阵惊慌,那股恐惧从心口爬遍全身。
  陆珽道:“你若想她活命,就让开。她病好,自会去找你。皇帝不死,她就得死。”
  皇帝除了族长外,不会放弃云山一人,陆思贤对于他来说,更是一个潜在的危险,她不死,皇帝就得死。
  秦若浅阻拦的手徐徐放下,紧紧地盯着陆思贤的小脸,咬唇让开一条路。
  陆珽抱着她走了。
  望着空荡荡的寝殿,秦若浅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比起当饮鸠,更要来得累。
  青竹闻讯赶来,只见七公主一人在殿,她蹲在榻前,黑暗的光线将她全身笼罩,久久没有动一下,枯槁似朽木。
  她走过去,蹲下来,“殿下,世子呢?”
  “走了。”秦若浅麻木地站起来,凝视空无一人的床榻,走近,躺了下去,手在被衾里摸索,早就已经凉了,没有一丝温度。
  青竹不懂她的悲伤,照旧禀事:“圣上贴身内侍无故死了,一刀毙命,刀穿透了心脏,死状有些难看。”
  秦若浅抱着被衾,将自己蒙住,沉浸于黑暗里。
  青竹不敢再说,静静地退了出去,还有半句未说,圣上震怒,命人彻查,毕竟逆党刚剿灭,自己的贴身内侍就被杀了,难不保往逆党上去猜。
  被这么一搅乱,行宫内人人自危,朝臣上奏,建议回京。
  都不想待在这个被鲜血染就的地狱。
  自从被围困后,京内的局势如何,压根无人知晓,来往的信件都被秦承卓扣住了,京内不知行宫的局势,行宫不晓得京内怎么样了。
  皇帝被这么一折腾,连觉都不敢睡了,不顾太医的劝阻,命人传话给张正,连夜回京。
  宫人一阵忙碌,翻天覆地,几乎连拉带拽地收拾好东西,跟着皇帝銮驾出行宫。
  陆珽消失一日后,赶上众人,一道回京。
  銮驾到京,张正领着官员去城外迎接,浩浩荡荡的队伍迅速入宫。
  一入宫,皇帝就召开百官,在含元殿内议事。
  左相安怀正不在,右相为首,六部尚书在后,人人站在自己的位置不敢随意张望,张正满面沉默的冷刻,挺直的脊背站在众人中稍显突兀。
  皇帝案首摆着安怀正勾结秦承卓的证据,都是张正审问出来的,一份一份摆在皇帝面前,供词清晰,证据明显,一丝不苟,一点疑问都没有。
  张正审案迅疾,快准狠,与魏云一道,将案子查得极为清楚,不容旁人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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