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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魏府门前闹了一通后,被人当作趣谈,津津乐道。
而此时的陆思贤一人在张府内独大,张正临走前将他多年积蓄都给了她,毕竟女孩子花销比男人大得多。
想起文里描述张正那个清风道骨的劲,陆思贤无奈摇首,怎地她一穿进来,人人都变了。说好的清风道骨,怎地给她这么银子花。
张正不仅银子丢给她,想到府里没有女孩子的衣物,让人去绣庄赶制女子衣裳,特地给送了过来。
在魏云去摘星楼睡觉时,她在屋里衣裳。
上好的绸缎,浅青的颜色。
裙摆上绣着几叶青竹,陆思贤本就身材纤细,竹叶衬得她更加修长,站在铜镜前转身的示好,不盈一握的腰肢也更好看了些。
婢女在旁夸赞不休,道她长得极似张正。
陆思贤眨了眨眼,对着铜镜想着招数,憋在府里不成事,她得去外间看看,必要时见一见陆珽,让他别在死脑筋,下一步皇帝就该抄家灭族了。
让人打听了陆珽爱去的地方,到时候直接等着,免得被皇帝察觉。
带着婢女大大方方从张府正门出去,谁知还没上车就遇到出来游荡的秦时言。
陆思贤今日蒙着一面纱,只留着一双眼睛,顾盼生辉,清爽宜人的颜色恰到极致,秦时言听闻张正的事,登时怔忪,半晌才道:“张姑娘近来安好?”
“好啊,小郡王去何处?”陆思贤眨了眨眼睛。
萧临道:“我去摘星楼、不,我去会友。”
“原来这样,恕不远送,我先走一步。”陆思贤踩着脚凳就往车上爬,几息就没了影子。
坐在马上的秦时言看着熟悉的神韵,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张家姑娘方来,或许是他鬼迷心窍认错了。
迷糊过后,他有打马去摘星楼。
而陆思贤让人守着国公府外,就等陆珽出来,谁知等了半晌不见人,反见到陆安枝去寺庙。
门前不好见人,索性随了她一道去寺庙。
陆安枝本就是温柔之人,为了父亲曾经造下的孽,日夜难安,便来寺庙清净些时日。
寺庙后院宁静,参天古树遮天蔽日,秋日里落叶不断,洒扫的僧人不断清扫,来回忙碌。
望着这番萧索,她脑海里响起陆思贤的一颦一笑,单纯而清澈,染着云山上独有的纯洁,遗世而独立般美好。
在树下坐了许久,午后的阳光从树的缝隙里渗出,打在的发髻的步摇上,熠熠生辉,小跑着过来的陆思贤见到这般美景,唇角弯了弯,趋步近前。
眼前忽而多了一人,模样可人,眼睛灵动,陆安枝寻常般问好,陆思贤却步步凑前,恐吓到她,就道:“我们去屋里说?”
见面第一句话就说去屋里,引起了陆安枝的反感,她睨了一眼,拒绝道:“姑娘有话在这里说也成。”
“这里容易被人发现,去屋里说。”陆思贤习惯性去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你且松手。”陆安枝微恼,清水眸子横生漠视。
陆思贤只好松手,二姐明明是直女,怎么还怕被人欺负,她理屈,不能大声说话,掀了面纱说话:“认识我吗?”
少女肤色白皙,唇角嫣红,五官精致,眉梢眼角带着熟悉感,就连说话的神色都很熟悉,像极了阿贤。
阿贤……陆安枝脑海里倏而一片空白,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滑过唇角,将口脂染上水泽,怔怔出神。
“你哭了……”陆思贤大惊失色,不就失踪几天,怎地人人见她都哭。
秦若浅哭是因为喜欢她,这二姐哭又是因为啥子?
她最见不得女孩子哭,连忙将人拉进屋里,手忙脚乱地给陆安枝擦眼泪,急躁道:“我错了,不该失踪几天,别哭了。”
她头疼,陆安枝哭得更厉害,见到阿贤一身女儿家的装束,更掀起了那些血腥,茫然摇首,哭得难以自抑:“对不起、对不起,陆家对不起你。”
“原来你都知道了,正好省得我那么多话了,长话短说,让阿爹别死脑筋,赶紧想好退路。”陆思贤知晓她的心思,无非是觉得她爹做错了事情而已。
错不在刀,只错在拿刀的人。
陆安枝渐渐止住了哭声,泪眼望着她:“你怎地穿了这些衣裳,不怕被人发现吗?”
“已然被发现了,你且回去替我传话,让阿爹务必将两座大营都控制住,架空镇北侯,不然陆家保不住,就连皇后也是如此。”
说完,发现陆安枝紧紧拽着她的手,她小心地将手拿开,她一心正经。
她这厢刚松开手,陆安枝就激动地抱住她,像哄孩子一样拍了拍她的脊背:“阿贤,阿爹愧疚,定会保你平安,真不行,我陪你离开这里,回云山定居。”
陆安枝整个人都靠着陆思贤的身上,肢体相触,让陆思贤整个人皮肤发麻,她对陆安枝无男女欲色之求。
身体相依,气息相交。
陆安枝身上一股香气,透着清新,一只手还在她背上不停地拍打……
“别、别,我们还是远点好。”她立即警惕,退后半步,忙走到桌旁坐下。
无意识的举止里透着疏离,让陆安枝的心沉得更加厉害,低眸不敢看她,声音都软了下来:“你怎地不回家?”
“想回不能回,我的处境有些艰难,你若有事可去刑部尚书张正的府邸寻我,那里很安全。另外阿娘若问,你就说南间的花草好看,我给她摘几朵看看。”陆思贤随口胡扯,陆家母女心思单纯,不到最后还是不能将她们牵扯进来。
陆安枝点头答应了,望着陆思贤展笑的容颜,心里柔软了不少,“你且放心,我会照顾好阿娘,你自己也要注意些。”
“我得回去了。”陆思贤将面纱戴了起来,趁着左右无人,照旧小心地离开寺庙。
陆安枝一路目送她离开,愁绪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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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闻风害怕的大理寺卿魏云在摘星楼内住了几日,直到荷包空空,一文钱不剩,无奈令人去取,谁知夫人管家,一文钱不给。
无奈下,小魏大人下衙后,只能回家。
路上偶遇出宫的秦若浅,魏云话里话外都在怪她,害得自己毫无底气。
青竹好笑,耿直道:“小魏大人自己打开心结,对夫人多有爱意,应当是好事,怎地怪起殿下。”
魏云长眉一挑,不乐意:“有家回不得,你觉得是好事?”
秦若浅倚靠着车窗,笑意顿生,浓长的眼睫染着笑意,将魏云唤近,低声说了一番话,而后拍了拍她阿肩膀:“可要借银子,借一还三,如何?”
魏云不愁银子,毕竟她曾将家产从叔父手里讨来了,可是要真那么做,后果不堪设想,她摇首不肯。
秦若浅无奈:“那孤就没有办法了,小魏大人自己回府吧。”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她还得先回公主府,而后再去张府见小世子,数日不见,不知她在忙什么。
有些牵挂得很。
眼看没有退路,魏云还是犹豫不决,秦若浅又道:“你且试试,事情闹大了无非是让人笑一笑,比起有家无处回,要好得多了。”
魏云思索再三,冲着秦若浅揖礼:“臣谢殿下,烦请殿下借我些银子。”
“可。”秦若浅从车中暗柜里取了银子给她。
魏云道谢,转身领着小厮离开。
青竹不解,“殿下这是何故?”
秦若浅懒散一笑:“闲来无事,孤就是试探试探女子相恋的坚韧度罢了。”
都道男子多寡情,若是女子遇到相同的问题又该如何?
她对情爱一事懵懂,陆思贤给她的感觉若即若离,总感觉不踏实,梦里和好,梦外冷情,她好像对陆思贤太热切了。
这几日来她忙着宫里的事,无暇分身,也不见没良心的小世子给她传个只言片语。
越想越气,索性不去张府,自己乐得轻松,省得□□,累得一身疼。
秦若浅打定主意不去张府,而魏云一夜快活后,将一舞姬领回府。
见到妩媚姿态的女子,诸葛卿卿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盯着两人看了许久,气得握拳之际,发觉哪里不对。
魏云虽说是大理寺卿,可她并非男子,女子身份是个秘密,如何会让人碰她,别说是□□好的舞姬,就算曾经是她,也未必这么主动过。
且观舞姬样貌与眼中的得意,她忽而明白过来,这二人根本不存在一夜情分。
魏云还没有那个胆子在外沾花惹草,瞬息间想通之后,她就笑了笑,装得温柔善良:“既然大人说要纳妾,那便纳妾,妾室无异议。”
魏云被她笑得一筹莫展,怎地和七公主想得不一样,不该是勃然大怒吗?
怎么还主动给她纳妾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纳妾?
她登时忘了说话,诸葛卿卿拉着舞姬的手亲切地喊着妹妹,还要亲自给她选院子,眼中丝毫没有她。
不仅如此,晚上直接将她赶出房间,催促她去妾室的屋里过夜,大度又贤良,她后悔了,强按着门框:“你闹什么,再闹、我、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