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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嗅觉死里逃生 (折画识意)


  梁安:“一个2。”
  邹白皱眉:“对5”
  梁安:“炸弹。”
  关怜怜:“?”
  邹白甩牌:“你是不是故意的?”
  梁安甩牌:“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你他妈”,邹白一脚踩在桌上,拧起梁安的衣领,上肩,用力,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形成了。
  关怜怜:“!!!”
  梁安以为邹白的瘦身板翻不动他,于是根本没防备,谁料到他身上带功夫,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迟了,眼见着水泥地面离他越来越近,他下意识抱住头。
  “小安,好不好玩?”邹白看着头朝下挂在门上的梁安,一脸戏谑。
  梁安从地上爬起来,不顾其他人惊诧的目光,凑到邹白耳边:“练过?我们出去练练?”
  “行,保证让你服气”
  身后的关怜怜叫道:“你们去哪儿?”
  梁安拍拍身上的灰:“马上回来,我们出去散散心,谁出来我跟谁急。”
  众人:谁相信你们俩是出去散步……
  走了大概二十米,邹白双手成拳挡在身体前面:“就这吧,宽敞,你先出招。”
  梁安笑得贼兮兮的,一双下垂眼也向上提起:“这样多没意思,我告诉你一个新玩法。”
  “那你说怎么办?”
  “就这样”,梁安出其不意,双手抓住邹白的胳膊,往后一扭,邹白的脸已经被他抵在树干上了,一双手也被他反抓在背后。
  邹白挣扎两下,身后那双手跟铁箍住一样“放开,你他妈耍诈。”
  梁安被他这么一犟,嘴一不小心磕上邹白的后脑勺,脸一热手也松了,他不自然道:“扯平了,你诈我一次,我也诈你一次。”  
  邹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摸了摸还包着纱布的伤口,已经被血浸湿了,看来是伤口裂开了:“行,算扯平了。”
  回旅社了,关怜怜正站在那里看他们打麻将,见他们回来,众人打探的目光纷纷投来。
  邹白若无其事的把手塞进口袋:“我先上楼换衣服,马上下来。”
  杨信诚也起身:“我出去透口气。”
  关怜怜接手帮他打:“你快点回来,小白也是。”
  杨信诚其实是烟瘾犯了,但他在关怜怜面前一直都是十八孝形象,所以他忍了一整天,现在实在憋不了。他悄悄走到旅店后门,靠着墙点燃一支,叼住烟屁股吸一口,美滋滋。
  一支烟还没抽完,一阵“滋啦滋啦”奇怪的声音传来。
  此时天太黑了,他又是近视眼,所以更难辨别,他眯起眼睛,声音越来越近了,一个人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再近一点,能看出来是一个女人,又近了五米。
  “妈呀”,杨信诚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是一个拖着麻绳的女人,黑色的头发的长度到胸口,把脸也遮住了,看起来活脱脱是个女鬼。
  他跳起来,跑进旅店“砰”的一声关上门,他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快。
  梁安看看他又看看窗户外面:“怎么,后面有人在追你?”
  杨信诚脸色惨白:“有鬼,外面有鬼!”
  梁安推开他就要去开门:“你是不是傻了,哪有鬼。”
  杨信诚抱着他,怎么也不让他开门,杨信诚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蛮力,硬是把比他高大半个头的梁安推到了麻将桌前,麻将被碰了一地。
  关怜怜几个人想起今天在山上的黑影,一下都呆了,眼睛里透出恐惧,不会吧,追过来了?
  春姐刚洗完澡,听见动静连忙爬出来:“怎么又闹起来了?”
  邹白刚换好药,一脸疑惑地从楼上下来。
  杨信诚快哭出来了:“外面有鬼。”
  “什么鬼?”,邹白嗅了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他脸色一变,“在哪里看见的,我去看看。”
  杨信诚挡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开门,用手比了比:“是个女鬼,拖着这么粗一个麻绳,在后门那边过来了。”
  春姐听见这话,脸上的血色也一下全退了,嘴唇颤抖着:“拖绳子的女人?快快快关门关窗户。”
  “好”梁安和小野最先反应过来的。
  空气里的臭味越来越浓,邹白带上口罩。
  “你好,有人在吗?”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叩叩叩”大门被敲响,几个人神经一跳,关怜怜已经忍不住低声哭起来了。
  梁安小声道:“我就说没鬼,能说话呢。”
  邹白拉住他摇摇头,这么大的臭味,不可能是人。
  “有人吗?”左边的窗户被敲响。
  “有人吗?”后门被敲响。
  “……”所有门都被敲了一遍。
  十分钟后,春姐声音颤抖:“门窗应该都关紧了吧?”
  “我检查了一般,都关好了”,梁安道。
  邹白想起什么:“楼上呢?”
  

  ☆、005

  “没……好像没有”小野道。
  关怜怜惊呼:“子容在楼上。”
  “上楼!”邹白飞奔上楼,梁安紧随其后。
  曾子容在浴室里洗了好久,似乎只有热水淋到皮肤上,才能让她的身子暖起来。今天她一进山就觉得不对劲,身上总是觉得跟有凉水浇一般,一直凉透到心里。
  浴室的水很热,曾子容闭着眼往头上抹洗发水,洗发水是关怜怜的,一个小众的法国牌子,淡淡的玫瑰香在鼻尖萦绕。 
  突然,浴室的窗户被人打开,寒冷的风从里灌进来,外天的天一片漆黑,一只腐烂的手攀上窗沿。
  “滴答”,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到曾子容肩上,一股腥臭味传来,就像是尸体腐烂的臭味。
  曾子容忍着洗发水流入眼睛的刺痛睁开眼,一张腐烂见骨的脸出现在面前,是一个“女人”,拿着绳子站在在她面前,还没等她叫出声,冰凉的绳子爬上她的脖子,她只能发出“呃呃啊啊”的声音。
  随着曾子容的呼吸越来越弱,女人的笑容也越来越狰狞,甚至能听见她嘴里“咯咯咯”的笑声。曾子容忽然想起什么,她绝望了,面前女人的脸分明就跟山上的女娲一模一样。 
  她的挣扎渐渐停止了,一个黑影闪进来,手中握着一把锃亮的匕首,黑影又掏出一个玻璃瓶,匕首插进喉咙,鲜血涌出来,暗红的血液很快装满了玻璃瓶。
  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黑影脸色一变。
  暗红的血液潺潺不断地从曾子容白皙的脖子里流出,填满了浴室凹凸不平的地板,一旁的水龙头还没关,清水冲刷着地面,鲜血又混着头发流进肮脏的下水道。
  “可惜了”,黑影道,接着掏出一根麻绳,绕过曾子容的脖子,吊在了窗户上。
  “滴答滴答”鲜血依旧在滴。
  邹白与梁安赶到201门口,源源不断的臭味从里面传来。
  邹白脸色发白:“撞开!”
  梁安拉住他:“你别这么冲动,这是二楼,我都爬不上了,等春姐拿钥匙上来再说。”
  邹白甩开他:“等不了了。”
  说完开始撞门,梁安也被他脸上的表情吓住了,于是也帮他一起撞门。不到一分钟,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看过去,浴室的灯光还亮着。
  邹白边往里走边道:“曾子容?曾子容?我是邹白,能听见我说话吗?”
  没人回应,只有水拍打在地面的声音,以及源源不断飘出来的臭味。
  两人一起走到浴室门口,橘色的灯光下,一个身影被吊在空中。
  梁安一下踹碎玻璃门,卫生间的惨状撞进两人眼里,曾子容赤身.裸体吊在窗户上,她的舌头长长垂在外面,一双眼睛外凸充血。
  邹白脸色铁青,狠狠锤了一下门框。
  梁安胸口喘不过气,他眼角湿润:“他妈的,哪个孙子干的,这姑娘招谁惹谁了?”
  他一把扯下床上的床单,不能让人家姑娘光着身子。回头看着邹白低着头呆呆地站在门口,低头一看,邹白眼眶泛红,下嘴唇上冒出几颗血珠,一排清晰的牙印浮现出来。他捏住邹白的下巴,用床单胡乱擦了一把:“你是不是傻,糟蹋自己干嘛?人走了不是你的错。”
  鲜红的血珠被床单在脸上拖出一条长印,邹白声音哑哑的:“先把人放下来。”
  “子容,怎么了?”
  楼下的人这才冲上来,等看清房间里的状况,一下子都呆了,杨信诚和关怜怜甚至转身呕吐起来。
  “做孽呀!”春姐眼泪往外涌,等她看清曾子容脖子上青紫的勒痕,又往后连退三步:“怎么可能?我都拆了……”
  任静秋蹲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眼线眼影糊成一团,她狠狠推了一把春姐,崩溃道:“你一早就知道吧?你一早就知道有人会进来杀人,你就是凶手,你就是凶手……”
  “你别瞎说,我妈在这开店开了这么久”小野抹了把眼泪,挡在春姐前面。
  梁安:“你别激动,不可能是春姐。”
  但是任静秋哪里听得进去,只一个劲的指着春姐骂她是杀人犯。除了还呆坐着的关怜怜,一行人都想起来房间没有防盗窗和挂衣杆的事,都不约而同的起了疑,对任静秋的话也就半信了。
  梁安眸子一冷,将春姐和小野揽在身后:“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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