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心在旁边吃瓜看戏,跟凌君寒咬耳朵,“怪不得森哥能这么痴情,这小可怜狗,谁顶得住?”
他今晚喝了不少,一张嘴就呼吸就带着淡淡的酒气,惹得人心里发痒。
凌君寒反手搂着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绕着他细软的头发,“比不过你,记得之前喝醉了就往我身上坐,那叫一个热情。”
“看来今天我还喝得不够多,矜持还在。”段无心得意地晃着脑袋,喋喋不休,“再、再喝两杯。”
听到这话,凌嘉木猛然从腿上抬起脑袋,一本正经说:“不可以喝多,会被捡回去上的。”
孟与森:“……..”
凌君寒耸肩,悄无声息按住段无心的杯子,张口耍流氓,“我们是情侣,喝不喝多都一样。”
“快滚回去吧,受不了了。”孟与森猛然起身,腿上的人被撞到一边,满脸发懵。
凌嘉木垂着脑袋,听到咒骂,很是委屈地说:“你竟然要我滚!”
孟与森解释:“不是,我是说君寒他们……”
“不听,你让我滚,不跟你当兄弟了!”凌嘉木抬起拳头揍他,实在是无理取闹。
孟与森握住他的拳头,咬牙切齿说:“本来也没想跟你当兄弟。”
“绝交!”凌嘉木气鼓鼓的扭过头,不再理他。
两人你来我往,跟小学生吵架似的。
“撤了吧,这一个个都开始撒酒疯了。”凌君寒把段无心抱在怀里,低声问,“能走么?要不要抱?”
段无心伸出双臂,毫不矫情,“要。”
凌君寒瞥了一眼还在耍横的凌嘉木,碰了碰孟与森胳膊,“我弟交给你了,别把他往我这儿带,打扰我们春宵一刻。”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孟与森一手捏着凌嘉木的脸欺负,一手不耐烦挥了挥。
餐厅离元帅府倒是不远,凌君寒拉住段无心手腕,轻松把人往背上一背。
手臂垫在屁|股下方,禁锢住乱动的人,“抱紧,别掉下去。”
“今天是个好日子,嘿嘿。”段无心咧开唇傻笑了几秒,又说:“我好开心,你开不开心?”
凌君寒好脾气答:“开心。”
段无心语序毫无逻辑:“今晚月色也很美,好大好圆。”
“圆。”这下回答更是敷衍。
两人在月色下慢吞吞的走,已经逐渐进入夏天,微风拂面,倒是挺适合散步。
只是,背上的人不太安静,始终动来动去。
段无心往他脖颈的位置蹭了蹭,唇扫过那一块紧实的皮肤。
他压低声音,喃喃道:“你这是、这是要把我,捡回去当醉虾了么?”
啧,刚学会一个词,就瞎乱用。
凌君寒嗯了一声,感觉到柔软的发丝扫得脖颈发痒,浑身紧绷着把人往身上掂了掂。
不忘警告:“蹭我可以,以后不能这样嗅别人。”
段无心只听到前半句,把脑袋又往前送了一些,低低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来回蹭。
手胡乱的抓着他的军纪扣,想要强行扯开,无奈扣子系太紧,只好作罢。
“衣服好硬,蹭着不舒服。”
“我没有在大街上裸奔的癖好。”凌君寒屏着气,生怕这小疯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脚步更快了些,大步往家赶。
段无心被不太平稳的起伏闹得有些难受,扬声抱怨道:“这匹马不行,走路颠颠的。”
凌君寒:“……..有就不错了。”
“你这只动物怎么不听话,再不好好走路,我要惩罚你。”段无心最近训练兽军上瘾,满脑子都是那群嚣张的动物,说话一套一套的。
凌君寒淡淡说:“你倒是提醒我了,今晚我就要把之前的惩罚实施一下。”
“啊对,惩罚……”段无心用鼻尖碰了碰他,感受到脸颊上温热的温度,又些疑惑地低声嘟囔,“原来不是马,是长官。长官我错了,虽然我不知道错在哪儿,但就是错了。”
凌君寒被这句长官叫得身心愉悦,压低声音,“现在别急,一会儿再叫。”
他快步进了元帅府,径直往着北墅的方向走。
“走错路了,不是这边。”段无心眼尖,一下子看出不对劲,“朝中间走,你这个路痴。”
“没错,装好了,带你去看看。”凌君寒沿着爱的家把人背过去,加快脚步,五分钟就走到北墅门口。
他推开新换上的大门,一股淡淡的木香在空气里飘散,散发出很好闻的香气掩盖掉之前冰冷的味道。
除了背景和格局,几乎整个全部焕新,宛若新房。
凌君寒背着人在客厅和厨房绕了一圈,挨个指着解释说:“家具和地毯都按之前说的换好了,看看,喜不喜欢?”
段无心眯着眼睛审视了一圈,整个风格变得温馨了不少,更像是,家的感觉。
尤其是那块铺满客厅的地毯,浅色的绒毛厚厚一层,看上去就想要滚上一圈。
“喜欢。”
尤其是样样都遵从了他的喜好,看得出这人的确是上了心。
”带你上楼看看主卧。”凌君寒踏上楼梯,垂眼笑了笑。像是早就设置好一个陷阱,等着猎物自己掉进去。
果不其然,段无心仰起脸,盯着旋转的楼梯,很是兴奋说:“走,去看看。”
主卧的床重新定制成了更大的尺寸,铺上浅蓝色的床单,平静地像是一片海。
段无心余光被一片亮光刺了一下,猛然扭头,就看到那一面超级大的落地镜。横跨了一整面墙,借着月光,把两人的动作和表情展露无遗。
“这镜子也太大了。”段无心盯着明晃晃的镜子,无比震惊。
凌君寒打开床头灯,室内染上一层很温柔的淡黄色灯光。
他把人小心翼翼放在地上,轻轻一推,就把他贴在有些发凉的镜面上。
段无心冷不丁被微凉的触感碰触,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愣愣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泛着很淡的粉色,在军装的包裹下显出一种不合时宜的违和感。
明明方才意识还被高度的酒灼烧得有些混乱,此刻突然清明。
他猛然意识到所谓的惩罚,指尖往下滑了滑,五指并拢,瑟缩在一起。
低声跟人打着商量,“那个,喝了酒,要不先洗个澡?”
“不,我就喜欢看你穿军装。”凌君寒从背后抱着他,下巴抵在又些瘦的肩膀上,来回轻轻磨蹭。
清冷的声音染上一丝哑意,“今天在行刑场的时候,看着你发号施令,我就差点儿硬了。”
段无心想到白天那严肃的场景,放轻声音,又有些羞赧的抱怨,“当时那么紧张的气氛,你怎么,这都能……”
“一想到这么酷的段少校是我家的,就情不自禁。”凌君寒自作主张,侧头很轻的触碰着他红得滴血的耳垂,含在嘴里,细细地吮。
他的手臂收紧,把整个人牢牢禁锢在怀里,像是哄,又更接近于下指令:“段少校,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
段无心不吭声,红着脸任凭他胡作非为。只是从耳垂一直顺着脊椎麻下去,浑身力气全失。
他垂着眼盯着镜子里的凌君寒,那人也是一身正装,肩上的五颗淡金色徽章跟他从前看到的一样,熠熠闪光。
曾经在网上搜索过的遥不可及的人,这会儿正在温柔的触碰他的脖颈,像是幻觉。
两件深蓝色交叠在一起,不分彼此,晕染成一片。
段无心侧过头,张开因为喝酒而变得嫣红的唇,将嘴里残留的酒的余味渡给他。
酒气缠绕,他感觉这吻逐渐加深,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明明他还尚存理智,此刻却被这份热情点燃,情不自禁地回应。
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一切终于解决,也许是因为今天太过开心。
总之,他被引领着,逐渐变得疯狂又失控。
军纪扣还是好好系着,所有金色扣子严谨地扣得完好,但那条剪裁贴合的军裤却被突破出了一条羞赧的缺口。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破进攻,给他带来欢愉。
“能不能脱了再…….”段无心张嘴小口喘着,睫毛上下抖动,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作为一个优秀的联邦军人,曾经也战场上所向披靡,此刻却无比丢脸,溃不成军,城池失守。
凌君寒一边强势地欺负着人,一边食指抵着他的下巴,薄唇咬上喉结。
很久之前就幻想过的场景,竟然成了真。
“不,就这样。”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子,和镜子里的段无心视线交汇。
他手指轻松开那截细腰上的皮带,眼睁睁看着那条质感良好的军裤顺着笔直的肌肉线条落下去。
而目之所及的所有肤色,在月色里,蔓延成一片几近透明的白皙。
凌君寒呼吸猛然停滞,五指控制不住地抓住那团白色的云,欺负成不同的形状,让它染上一层淡淡的粉。
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上去很是绵软,更是招人。
今天在行刑场上还无比嚣张的段少校,早已没了那份气焰,此刻像是被禁锢,束手无策。
他曾经学来的那些战斗技巧或者军事策略,完全失效,只剩被玩弄于股掌的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