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谷不知说什么才好,想起爹的话来,就回道:“九鸩哥呀,我长大了,长大的人,兄弟管不住的。”
他的弟弟心狠了,想回洛阳时要他管,想爱别人时就不要他管。
九鸩回头望着他的眼睛:“是么,你身上的毒自己知道来自哪里么?是那河伯给你下了淫毒!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是谁有这歹测心思逼你就范,想得夜夜难寐……这下终于知晓了。”
百谷不敢相信,捏着手上的镯子:“怎么、怎么会呢……他待我顶好的。”
“百谷,他欺辱你了。白水寨在黎水岸,若寨子不幸,人们便不再信奉津滇。山洪是罚你,还是罚他?你考虑过么。”
百谷摇着头:“我跟他好是自愿的,他没有强迫我。”
九鸩含怒,伸手捂在百谷颈上的天鼎穴:“要不要看看,没了我的禁制,你会变成何种模样?不要怨哥哥,要怪就怪你没找到什么好人。”
百谷没了仙术的保护,立即从丹田处发出邪热,烤得心燥,心中频烦。
他正忧患着天涯离别,兄却嫌他识人不清,百谷不想呆在屋里了,推门而出:“罢了,你又没见过他自然是不信的。原本就是我过错,又害苦了他,何必听你唠叨些没有的!”
百谷赌气离开,在茶园埂上快步,九鸩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看他能走到哪儿去。来往的村民们跟他俩打招呼,俩人一个都没理。
“你不懂。”百谷眼睛都湿了,自言自语地:“此情长流,为何数落我喜欢的人。”
“江海有竭,你不知什么叫喜欢。”九鸩回他。
百谷扭头,见自家哥哥就在不远处随行,连忙又跑得快了:“不要跟着我了,去做你的神仙吧!”
九鸩:“我这神仙不是为你做的么,前几日的话白说了?怎么别人的话你信得死死的,阿兄说什么你都听不进?”
百谷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跑了几步便觉腹下有阵阵奇淫之感,通体发软身形不稳,踉跄两三,忽而摔在地上,手里死死抓着茶树根想爬起来,口中喘息。
“看,他玩弄你的身了。”九鸩连忙过来,跪在他旁边:“难受么,毒发就是这般难受的。”
百谷皱着眉头,呼出的气息滚烫:“可是他,他不用这样做,我也……”
“他想控制你,也许是他要向山神发起争斗,牵扯你作饵,也许是别的。”九鸩把他扶起来,认真跟他说:“我弟,别信他,河伯做惯了神仙,早就爱了无数的人,江水四流,不会对你一心一意的。”
“九鸩哥……”百谷的眼睛花了,耳朵轰响,把头埋在他兄的颈窝里,“九鸩哥,我那里痒……你帮我挠一挠。”
九鸩以为他又是背上发新肉:“忍着,等结痂,我再给你治。”
“不。”百谷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根上:“是这里,你好好地……嗯,帮我弄。”
说着他一夹腿,把九鸩的手也夹住了。
九鸩从未如此越矩,脸上生臊,还是百谷主动求他。新鲜神明的心鼓动起来,血液都流得快了。
他掌心慢慢摸着攥着,抓揉着单薄的布料,与肌肤和伦理有稀疏的经纬棉线之隔,与百谷拧动的腰和腿卖力对抗,弟弟跌进他怀里,两人的衣衫都已皱了。
“用力呀,九鸩哥。”他不满地用胯顶着九鸩,解开了裤带,一直央求着:“呜,往里再进去些……”
两个妹子正隔着一丛树在旁边采茶,商量着晚上做什么吃的。
九鸩捂着弟弟的口:“嘘,旁边有人。百谷,小声,小声。”
百谷已顾不上了,半睁着眼,舔着他的手心:“嗯,嗯……”
他喘气时,细碎的呻吟和呼吸都灌进耳里。
百谷身痒,九鸩心痒,他忍了一会儿,便捧起弟弟的头来,用力地含住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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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对兄弟都不太平……
第21章
口舌生出甘美的津液,茶园地里铺着干草,义兄弟两人覆在其上拥吻,四肢紧密地绞在一起,湿濡相应。
百谷被毒引导愈发狂狼,撕扯衣饰,不多时二人布衫褪至腰上胯下,踢去一旁,上身赤裸坦然,沉于落叶间漂浮。偏瘦的那个青年被毒发害得激烈,手并脚地悬晃,同时也害了他刚辟谷修行的神仙哥哥,害他全然不顾延岁道果,欲必得手一段痴念,从被老茶神选中的仙缘根器,变成上下其手的登徒子。
“百谷……”九鸩咬着他嘴唇:“你不能喜欢他,你不能喜欢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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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谷的指甲把人抓痛了,在哥哥的背上留下道道红痕,想让自己冲进他身体里,或者反过来。
“嗯?为何呀……”
“阿兄不许。”
九鸩舔着他的嘴里,把百谷的牙龈和舌底都纳入自己的疆域,来回扫荡,吮够了又退出唇腔,重复着:“不许你去爱旁人。”
百谷不喜欢他的限制,没理由的专横,既在他身子底下磨蹭,蹭地裤子里湿乎乎,口里被吸得溢出示弱的懦哼,又要说:“你别管我呢。”
各异红茶能冲泡出十一种潋滟汤色,从红橙鲜亮到重枣金泉,哪种都不如百谷的烟雨情花,隐秘地嗔唤。九鸩亢奋不已,他单手抽开百谷的裤带,狠狠地问他:“又不要阿兄管了?”
“管……”百谷的双腿一从衣服里逃出来,就立即分开衔住他哥的腰,滴着水的玉柱贴在人身上,“阿兄管好我这里便行了……”
他说的话暗秽,神情好似还在过去,如小少年消遣春闲时般天真,百谷总是要拉着九鸩陪他去林里找野象,及找到了就躲在树上看象群扬鼻打鸣路过,卷起水来淋身。
“阿兄,你看,”小百谷快活地抱着九鸩的脸,秀气鼻尖贴上:“我们也用鼻子说话好么。”
差一点就能亲到嘴巴。
现在,他弟正躺在地上被压得不停喘气,口唇被咬得樱桃熟红,水色声动,微张着叫出好听的转音来。
九鸩想将他撕裂了,把他从这副样子撕开,用烈酒浇透,用蜜缀满了,做成冰凉醉人玫瑰软糕,把他切成块子含进嘴里。
“嗯,是这样,”
百谷见哥哥不得要领,就抬起屁股来让他摸后面,“好笨呀九鸩哥,进这里呢。”
惊心的触摸是在作恶,而后有醇厚的回甜,九鸩的手指陷在他两瓣之间的溪水里,乍一捅进,弟弟便更扭起来:“啊,正是,你挠一挠吧。”
九鸩的头有些疼了,血液持续地冲刷着眼前,像第一次去往洞天福地修行,接受师父点化的那刻,金光直冲头顶,他曾超脱身后世俗,又与百谷半推半就滚回了红尘里。
九鸩一边用手帮他按压着后/穴里的痒肉,一边咬他的耳朵:“他把你这里操坏了,为兄装作不知道,帮你消肿,你却硬要告诉我……”
百谷顺着他手指蠕动腰肢,身如游丝弹弦:“难道要我对你说谎么?”
“你自然不能说谎,”九鸩多伸进两根手指,“但怎能把这里给别人看呢?”
似乎是嵌在最心底的人,就最易不平,最不忿,要对他用最大的力气。
然而越是作弄他,抠着里面的嫩肉,百谷越是发出媚意来,摸着哥哥的颈子往自己身上揽来,与他接吻:“好舒服,九鸩哥,再往里面……嗯……”
九鸩虽会流转枯荣之仙术,拟出植株花发颓败,却从未曾浸入春水罗帐,他被百谷扯进了密不透风的淫波中,把自己身下的胀意解开,抵在他腿上:“我弟,要么?”
百谷自去找他胯下位置,不满地轻踢他,眼睛都红了:“都喊了半天了,还要不要疼我了?”
“不是喜欢别人操/你么。”
九鸩看着他,停了动作,心里泛起冷意,“你都有别人疼了。”
百谷身子难受,性子也拧捏起来,没来由说了句话:“那,那不能两人一起弄我么?”
九鸩不料他说出这样邪荡言辞来,耳中轰鸣,便抬起弟弟的膝窝,将两腿横在自己腰上,握着肉根戳进他幽穴里。才刚进一点,立即被层叠的热肉包住,像糯米圆子包住红豆沙似的要把他咽下去,以气恨之心抽/插两下,粉/嫩的穴肉就把他全裹了起来。
“好大呀,好……啊,”百谷重重吸了口气,数百里茶香都好似催情的粉末,促使话不成句,“好硬啊,我兄,戳得好、好痛快……”
情是连环,爱是难尽,九鸩便动起来往深里操/他,弟弟叫得正在兴头上,把九鸩也叫得心软情乱,一个劲儿耸动穿透,这时旁边有人掠过,问了句:“谁在那边呢?”
“憋着。”九鸩捂住百谷的嘴巴:“莫出声。”
百谷此时已无法思量,染了这艳事后人就烟柳飞絮似的摇摆,九鸩也不能停下来,两厢双喜,鸳鸯交尾,面上是暖红染颊,涵波美目野水勾月。
旁边那听了异响的妹子却喊了姐妹来,要一同过来看看。
“前些时候杉弥大神寻了个伤患,指不定还有别的人呢?”
“别多心,兴许是山下的猴子跑上来了。”
“还是看看吧。”